《［咒术回战］溺亡》溺死在灰蓝色里

4、番外1

　　**
　　原则上我是不会去陪禀神宫前辈去逛街的，但想想还是很难对她说不。
　　刚刚下了电车，我的视野还未完全把这块地区的全貌看清就听见前辈在向我打招呼。
　　“伏黑同学……！”
　　在哪里？
　　我向着声源处望去，她小跑过来，从善如流地塞给我一杯奶茶，“很快就到了嘛！
　　我也是刚刚才到哦。”
　　禀神宫前辈的眼睛看向了我。
　　骗人，popoc的奶茶很热销吧，刚刚到怎么可能买好了又匆匆赶过来。
　　就像是知道我所想的，前辈噗嗤一下转过头去笑了起来，“被看穿了啊。”
　　她挽起我的臂膀，夏夜笼罩下的街灯火明亮，她的侧脸随着我们走过那些青砖，穿过那些挂在街道上方的广告招牌而明暗不定，水润的湖蓝眼睛也格外美丽……
　　“所以有句话你要不要听一听？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当我观察惠时，惠的眼睛也看向了我？”
　　完全没注意到前辈也在看着我这件事，这算是什么？
　　禀神宫前辈说我的脸很红，手却挽得更紧。
　　身体不由得僵硬了起来。
　　感觉怪怪的……
　　但是很喜欢，甚至想借着这样的气氛拥抱她。
　　“惠，刚刚听见有一对小情侣在讨论我们欸……。”
　　“我们有什么值得过路人讨论的地方吗？”我说，下巴贴近了禀神宫前辈的发丝。
　　“女生说你很帅气，男生说我非常迷人，他们……一致觉得我们非·常·恩·爱。”
　　“恩爱？”这是形容夫妻的词吧。
　　禀神宫：“其实忧太同学也这么觉得，熊猫和棘也是，实际上连真希都说过这样的话。”
　　完全想不到。
　　“我也觉得很出乎意料，但是惠惠，你是一点都没有发觉吗？那天晚上的事我至今都还记得。”她又话锋一转：“所以说啊，惠，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
　　那天晚上？
　　就像是时空穿梭，我仿佛看见了两个月之前的我刚刚接到前辈的电话时的样子，那天刚好空闲，前辈的电话打破了宁静，“惠，我好想你……能不能过来？”
　　她嘶哑又发颤的声音让我开始无措，“你在哪里？”我想尽量使用简短的句子使我听起来和平常一样。
　　“我在我家附近，城南那家，酒吧哦……你快点、快点，我现在就想见到你，我好想你。”
　　“好。你详细位置……”
　　嘟嘟嘟……
　　一阵忙音。
　　多半是喝酒了吧，我这么想着，在衣柜里抓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挂了电话时却像是一座山压了下了，我现在听不到她声音，我无法随时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我又拨了回去，“用户在忙……”
　　淦。
　　出了电梯就是冷空气的拥抱，正值12月寒冬，但也没有那个心思去上楼换衣服了。
　　**
　　经过一番寻找，那个居酒屋里吧台边上的棕色影子还是如战斗时一样引人注目，但明明是居酒屋啊，为什么会说成酒吧？
　　前辈正伏在吧台上。
　　“前辈、前辈？”
　　摇摇前辈的肩膀发现她睡的还正香，正打算收手时前辈精准地将我的手指抓住，或许是脑子陷入了短暂的空白，前辈乘胜追击，原本只是寻找安全感的抓手指变成暧昧的十指相扣。
　　“？!”
　　“惠……来了啊？”前辈揉了揉眼睛，我看到她眼眶泛红。“走吧、走吧，我们回家。”
　　她用手指着居酒屋的门口，却又毫不在意那个把我牢牢困住无法脱身的另一只手。
　　“还没有结账。”
　　她把我的那只手扣的很紧，就像是捏着前辈她自己的武器，我想以那手为我们之间的桥梁把前辈拉到前台，她却转过头给我一个微笑：“我包场了哦……是不是很厉害？”
　　真不愧是前辈的作风，早该想到的，凭前辈出去吃个饭都要包场，喝酒这样的事当然不例外：“嗯、嗯。”
　　确实很厉害。
　　“对吧、很厉害对吧……”
　　她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头也不回得拉着我走了，寒风瑟瑟，牵着我的少女步伐摇摇晃晃，一如幼童蹒跚学步。
　　本来是我来接人的现在却本末倒置成了前辈稀里糊涂的拉着我乱走一气。
　　我只是沉默地跟着她，被她摆布却能自由呼吸，我或许是享受于此的，我渴望和她更近一步，我想和她亲密接触。
　　我想我们之间不再隔着一层纱，我不想只是一个后辈。
　　当我胡思乱想，手里只剩下她带来的温度，一个拥抱就像是答案，“伏——黑——惠——抱——抱——”
　　前辈她自顾自地拥住了我，她的头只到我胸口，但我已经感觉到了全身心的热感。
　　我也回抱住她，如果这只是场游戏，我肯定全盘皆输。
　　我喜欢前辈。
　　前辈……应该也是喜欢我的。
　　“我走不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辈才这样说。
　　“我来背前辈？可以吗？”询问了前辈的意见后她欣然接受。
　　蹲在地上时她迟迟没上来，“你，你等等。”
　　她把围巾缠在我的脖颈之上，细羊绒的触感轻触到脸颊，她跳了上了，头就伸了就去，“还好围巾足够长。”
　　我们两个，正同时围着同一条围巾。
　　“我真的很喜欢你哦，伏黑惠。”前辈笑着说。
　　“？!”
　　“请不要拿我开玩笑了，禀神宫前辈。”
　　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心跳。
　　“你也喝醉了吗？惠。”
　　我很清醒。
　　但她就像是恶作剧后的孩子一样笑着。
　　“……”
　　“惠？惠惠？欸——不会不理我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我停下了脚步，说：“下来。”
　　她还在笑啊，但还是“好啊、好啊。”地答应。
　　都不问我为什么吗。
　　前辈是很灵敏的，却又是狡猾的：“但我们的围巾还缠在一起……好麻烦呀惠惠。”
　　狐狸，有着湖蓝色眼睛的狐狸。
　　“所以，我还是不下来比较好，你肯定也不愿意让我下来对吧对吧。”
　　她真是吃准了我的想法。
　　“虽然很介意被您骗着被迫要把你背回去，但确实是不想把您放下来的。”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地很小，但她肯定听到了，因为我刚刚把这话说完她就把头埋在我的头发里不说话了。
　　我应该也算是吃透她的想法了。
　　把前辈送到她家门口时，她像是还在等着什么，依靠在玄关的鞋柜旁抱臂看我。
　　“谢谢。”
　　“不用谢。”
　　气氛一时有点僵，她沉思片刻就上前一步，用双手搂住我的脖子，“惠……”
　　当她这样叫我，我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但遗憾的是我总是不能拒绝。
　　“我这样做的话，宿傩不会吃醋吧？好可怕你同学～”
　　？
　　“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咩～咕～咪～酱～”
　　？？？
　　她搂住我脖子的手突然用力，我们之间的空隙即刻缩小，在这个距离里，我们鼻尖碰着鼻尖，可以彼此呼吸，可以肆意缠绵。
　　我看到她湖蓝色眼睛里的人是我。
　　“哈……”
　　禀神宫喘着气，脸上逐渐变得绯红，那绯红就像是一把烈火从耳根烧到脸颊。
　　已经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究竟是我先吻她还是她先吻我这个问题也不需要深究了，我只知道她的嘴唇很软，我想要深入，我心里只有掠夺。
　　“没想到、没想到，我这算是被反杀了吗？”
　　对，被敌人打的溃不成军。
　　或许是酒精还未被彻底分解，她又迎了上来，两只手不安分的动着，她冰凉的手摸到我的后腰，又从后腰摸到腹前。
　　她想让我分心大意，但一旦战局被固定就很难改变现状，我将她抱起，把她抵在墙上施展我的攻势，她的瞳孔迅速放大，但也很快接受这个体位。
　　“咳、咳……！”
　　禀神宫前辈被口水呛到，转过头咳了几声。
　　“没事吧？”
　　“没事是没事，但是惠，能不能把我先放下来。”
　　**
　　的确，我也没打算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