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云]沉嚣》浅措

11、第 11 章

　　ELEVEN 十一月 冬

　　【冰雪上绽放的最后一次吟唱。】

　　难得向彭格列十代目申请到的长假期。
　　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言纲想带纲吉放长假，或者reborn要训练雷之守护者。
　　不管怎么样，彭格列总是发出了全员休假一个月的好讯息。

　　云雀本想待在家里，然而被六道骸软磨硬泡之下还是僵硬地同意出去玩。
　　提出的条件是费用全部由六道骸承担，并且在一小时内确定好地点。

　　结果六道骸想了一个早上还是只得出了北海道的结论。
　　在告知云雀后立刻收到一个白眼。
　　“真没新意。”
　　此时云雀正好将一只凤梨切成了小块。

　　其实也有想过，六道骸会不会提出到国外这样的意见。
　　然而没过几秒云雀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干什么又要去想一只凤梨。

　　时至今日云雀恭弥还是不想承认他被六道骸赖上了。
　　或者说是他莫名其妙心甘情愿地就被六道骸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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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最后云雀还是跟着六道骸去看了雪景。虽然明明每年都能看到。
　　今年却是唯一一次，让云雀恭弥觉得冬天有些热。

　　可能是因为六道骸靠得太近。
　　虽然想到六道骸，云雀恭弥还是不免要吐槽或者几句冷语。
　　“kufufu，我明白这是恭弥表达爱的方式啊。”
　　说实话，云雀真的不知道做人要怎样才能达到如此厚脸皮的程度。

　　但是六道骸这句话并没有说错。
　　云雀表达关心或是想念的方式都别扭的可以，并且大概也只有六道骸能理解。
　　这样的云雀总是很可爱的。

　　要拍照的时候云雀冷冷地拒绝了合照的请求。

　　“恭弥就这么不耐烦我在你身边嘛？”理了理长发，故作一幅衰态的样子。
　　“果然迪诺比我好了这么多。”
　　话音没落就被云雀克制怒意的话打断。

　　“你给我好自为之。”

　　云雀恭弥是真的不喜欢六道骸跟迪诺比较。
　　他并不会说出六道骸比迪诺重要这样的话，因为迪诺根本不是他的爱人。
　　六道骸只是偶尔也想听云雀自己承认。

　　“不勉强你了。”

　　“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
　　六道骸笑得有些勉强，在云雀恭弥看来异常地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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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道骸并不是真的要激云雀说什么。
　　只是有时候难免想过，如果撑不下去了会怎么样。

　　六道骸不是一个容易得到安定的人。
　　只是在云雀恭弥身边的时候他想要放心地休息。

　　“恭弥…”
　　在北海道的大雪里六道骸紧紧抱住了云雀。怀中的人让六道觉得他的血液还是热的。
　　云雀恭弥没有做任何反抗的行为也没有向往常一样说刻薄的话。
　　坦白说云雀最不能对付这样的六道骸。

　　“谢谢。”
　　这些话对于六道骸来说总是难以启齿。这是他第一次道谢。
　　表达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只有自己心里明白，因为感受到了温热。
　　“好きでよ，きょうや。”

　　云雀恭弥有一阵子都没有说话。
　　虽然六道骸期待云雀对感情的坦白已经很久，但是他也并没有真的想从云雀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云雀恭弥到底在坚持些什么他明白，有时候他也有这样的坚持。

　　“…不要放手。”
　　在六道骸将要放开云雀的时候听到了细微却清晰的声音。
　　十年来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云雀恭弥对六道骸说不要放手。

　　六道骸将手紧了紧，感觉到两人心脏的跳动。

　　“永远都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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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北半球。冬。

　　假期过后的彭格列基地总有一股莫名的气场。
　　一部分要感谢彭格列十代目和他的双生体，一部分要感谢每天比吵的雨守和岚守。
　　最大的和谐感来自从不分开行动的六道骸和云雀恭弥。

　　有时候连彭格列的众人都觉得这两人亲密的过头了。
　　不过既然连云雀都没有说什么，别人也乐得不去干涉。

　　有些话一旦坦白，所有的坚持都会消失不见。
　　比如云雀恭弥也不再要求六道骸离自己远一点。
　　也不会在六道骸抱着自己的时候冷冷地来一句明天就咬死你。

　　既然放不下，就不放下了。

　　“kufufu…不知道迪诺君会不会吃醋呢。”

　　“你们没有可比性。”
　　云雀恭弥皱了皱眉，再次反感六道骸的比较。

　　“他不是我爱的人。”

　　言下之意，明显不过。

　　十一月。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