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而行》心灵史汤

2、第 2 章

　　“我回家，最后一局”说着点开了组队，丁乐敲了敲姜哲宇的桌子说“刚刚不好意思，我们一起开一局吧，”。
　　姜哲宇想了想，匹配到队友水平也是让人上头，和谁打都一样了，便一起组了队。
　　“一会跳哪里”丁乐问道。
　　“p城”，孔小米说
　　“飞机场”，蔡方奕说
　　“p城是我们宇哥的本命，去飞机场有什么物资”
　　丁乐拍了拍蔡方奕的胳膊说“好，p城，p城”。
　　一落地，四个人迅速寻找物资，p城是一个物资很丰富的地方，很多队伍也会选择p城，孔小米就让人给围堵了，“来救救我，我他么被堵了”。
　　“众所周知，这个游戏是一个跳伞游戏”蔡方奕打趣着他，并没有去支援，自顾自的捡着装备，姜哲宇离他有点远，而且手里也没有一件像样的武器，看了一眼他的屏幕，没再搭理他。丁乐是距离他最近的一个，现在两个人一起可能还有一点生还的希望，要选择不去救他，那下一个一定是自己。于是两个人选择了英勇就义。
　　“我靠，你抢我人头”蔡方奕吵着，“你是真的狗啊”，在游戏里也不管和别人熟不熟，只管自动自说自话。
　　“自己不行，还怪人家拿人头”孔小米反击，姜哲宇就像没有听见，操作着手里的98k，一狙一个，打的很凶，遇见一个带三级头的没有能一枪打死，在掩体后面等待着队友救援，姜哲宇从倍镜里寻找着时机。
　　蔡方奕此时已经摸到了掩体附近“打他一枪，掩护我”。
　　姜哲宇一枪打到对面藏身附近的草地上，还没等回过神来就让蔡方奕一枪爆了头，得瑟着舔着对方的盒子没有注意已经有人摸上来了，姜哲宇开了一枪提醒他，他迅速撤离回来，开着车去找姜哲宇跑毒，毫不恋战。
　　扔下一个八倍镜“背包里装不了了”蔡方奕说，顺手扔下的还有几十发子弹和几瓶药。
　　“你怎么没给我过物资”丁乐说。
　　“你配吗”
　　现在再刷新就是决赛圈了，但场上还有将近一半的人，姜哲宇捡起物质，转身在刚刚到汽车上扔了个雷。
　　姜哲宇找了个位置比较好的地方趴着，打到中后期，他手里那把98k的伤害已经不够了，于是换了一把M16A4，装上了刚刚的8倍镜。
　　“拿这把废枪！！！这是都他么决赛圈了，怎么打！！！”丁乐说。
　　“你懂个屁，让你看看什么叫操作”孔小米吹嘘着“准备好开眼吧”。
　　姜哲宇拿着M16A4直接三连发，爆头对面。
　　“我靠，我靠我靠，一把废枪，还能这样玩，真他么牛逼”丁乐感慨着，蔡方奕也惊了一下，笑了笑，心想有意思。他也不再乱跑，就在姜哲宇旁边的草丛里趴着，一方面给他做眼睛，另一方面也想看看他接下来的操作。
　　“真不要脸，伏地魔”孔小米看着屏幕骂。
　　“辉煌时刻人人有，趴着才能活的久，渣渣”蔡方奕回到。
　　“我才没有你这么不要脸”
　　“所以你开局就嗝屁了”
　　嘭，嘭，嘭，又是三连发，爆头了对方，但也同时暴露了现在的位置，姜哲宇不适合近战，但这一战看来是免不了了，对面是满员编制，一枪爆掉一个，其他队员迅速压了过来。虽然蔡方奕现在就在身边，但对方还比他们还多一个人。
　　“换枪，，，，换枪，，，，，快跑，，，，”孔小米指挥着姜哲宇，比姜哲宇本人都激动的喊着，就差抢鼠标了。
　　蔡方奕换上一把UZI冲锋枪，趴在草里却没有动，他瞄准时机在两秒之内打出了30多发子弹，对着对手方向一顿扫射，贴脸来了一个高强度伤害。
　　“等的就是你们，辣鸡”蔡方奕得意的说。
　　“奕哥，你牛逼啊，”丁乐说，孔小米先是愣了愣，回过神来切了一声，没答话。
　　姜哲宇看着刚刚的操作，意识很强，而且打的自信，并不是偶然打出来的，整个过程沉着冷静，他说实话，羡慕这样的人。
　　决赛圈刷新了，打了点药就开始跑毒，姜哲宇在制高点趴着，而蔡方奕则圈外埋伏着。
　　“东面”姜哲宇说，并给你的A16M4装上了消音器，蔡方奕迂回绕后，姜哲宇一枪，打的对面有点措手不及，这次他选择了单发模式，只是把对面打残了，就没有再出手。
　　“你咋不打死他，宇哥”孔小米说。
　　“对啊，明明能一枪打死的”丁乐也有些着急，“这马上就要吃鸡了，还有这种操作？？”
　　蔡方奕和姜哲宇没有说话，姜哲宇看着倍镜里一点一点移动到掩体后面的“尸体”，他也静悄悄的移动着自己的位置。
　　对方队员看着一直没动静，所以准备去扶队友，而刚刚绕后的蔡方奕看出来了姜哲宇想钓鱼，所以配合他埋伏着。
　　就是此刻———————姜哲宇和蔡方奕同时开枪，打死了前来扶他的两位队友，游戏还没有结束，场上除了他们还有一个人，这个“尸体”还没有被扶起来，蔡方奕意识到另外一个人应该和他们是队员。
　　孔小米和丁乐激动了
　　“假的吧，你们俩第一次能打成这样”
　　“我靠，我。居然。是个外人”
　　“我是拉来凑数的吧”丁乐说
　　“游戏两分钟，观战半小时，你觉着呢”蔡方奕说，他走向了那个“尸体”，没有接着舔包，而是在那个“尸体”旁边跳起了舞，他断定他的队友现在就猫在哪个地方准备攻击。姜哲宇换了一个位置，用倍镜观察着远处能藏人的地方，对方只要打一枪，他一定能找出来，而且蔡方奕都挑衅成这样了，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谁能受到了这。
　　嘭———，一声枪声从对面打出，姜哲宇迅速找到对方位置，三连发。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姜哲宇伸了个懒腰，关了电脑准备下机回去，“你真的走了，再来一局啊”孔小米喊着，对面的两个人也抬头看着他。
　　“回家”他撂下两个字，走了。
　　留下对面的两人一脸懵逼，“他就这样，理解理解”孔小米说“还要不要再打一局”。
　　“你们先玩”蔡方奕说，他没有再继续打游戏，打开征兵网浏览着信息，这是他最快能和他父母在一起的途径，可以和父母并肩站立的机会。
　　回到家的姜哲宇，家里并没有人，爸爸去上班了，妈妈被送到了隔壁姑姑家，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把需要洗的衣服放进洗衣机。
　　之前他父母工作很忙，没有办法照顾他和姐姐，所以他们从寄宿学校长大，对母亲之前的记忆是每个周五会接他们回家，然后做一桌很好吃的菜，虽然这一桌饭菜他要和姐姐在家吃两天。而现在，从母亲前不久出了车祸，变的像个孩子一样，连之前的饭菜也没有了。医生说是因为休克的时间太长了才会这样，能捡回一条命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他看着桌上给留的饭菜，没吃，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好，关了门去隔壁姑姑家。他喜欢领着母亲在小区里散步，尤其是晚上小区后面的那个公园，就像小时候妈妈拉着自己孩子溜达一样。
　　母亲正在姑姑家院子里和妹妹一起吃着西瓜，他在旁边门口看着，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小时候最想和父母朝夕相处的模式竟然是这样的，他连像别的孩子给母亲撒个娇的机会都没有，母亲就变成了“孩子”。
　　“妈”他喊了一声，并没有回应他，妹妹跑过来说“哥哥，你放学了”
　　“快让你哥哥进来喝西瓜”姑姑说到，姜哲宇就这样坐在他母亲旁边看着，静静的看着。
　　“哲宇啊，姑姑想和你聊聊”姑姑搬着一个凳子坐在姜哲宇旁边，姜哲宇没有搭话，他能想到姑姑给他聊什么。
　　“感觉你，，，，，，和之前不一样了，”姑姑说“你之前挺淘气的一个孩子，现在都不怎么爱说话了”
　　姜哲宇还是没有搭话，在旁边坐着，盯着自己的脚尖，他能说什么，他说他变成这样是因为他的母亲，还是说他这样是觉着自己委屈，他能给说谁呢。这样的日子，只能埋头往前过，之前的遗憾，也只能是遗憾了，之前幻想中的母爱，也只能是幻想，真他么搞笑，连母爱都要自己YY，想到这他苦笑一下。他只能靠自己，慢慢的和自己和解，自己解自己系上的结。
　　“你有什么事一定要给家里说，孩子长大了，有心事了”姑姑说“姑妈也是妈，你可以拿我当你的妈妈……”
　　“我有妈妈”姜哲宇说，语气很冷，很平淡，但听着很吓人。
　　姑姑被吓到了，愣了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可像以前一样有什么事情找我处理。”
　　是啊，他心想，就是之前干的那些混蛋事都是你出面处理的，所以在同学眼里我是没有妈的孩子，我打架，旷课，翻墙出去上网，最后请家长的，都是你，有时候我都怀疑我自己像他们说的一样，没有妈妈。
　　想了想，又觉着更很可笑了。
　　“他们之前工作忙，你要理解他们，他也是想给你更好的生活啊，唉，，，，”姑姑还在给他聊着，只不过换了个话题“今天报道还好吗”
　　姜哲宇嗯了一声，他经量让自己听上去很平静。
　　“有之前认识的同学吗”这个小城不大，高中也就那几所，和之前同学继续做同学的机会还真大的，可是他并不想。
　　“嗯”
　　他不知道这样和姑姑聊了多少时间，只知道本该平静的心情，不知为什么莫名窝火，他也知道姑姑是好意，但就是挺难受的，像什么东西堵着。
　　“回家了” 姜爸路过门口，喊了一声，姜哲宇给姑姑说了再见，便牵着姜妈走了，他很享受这样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这种感觉让他很心安。
　　回到家中，父亲简单问了一下他今天的情况，便去做饭了，他也无聊，看了看今天发的书，他的化学和物理课本上签着蔡方奕的大名，他笑了笑，心想签的还挺好看，这是他最喜欢也是最擅长的两科学科，要不是缺了这这两科，他想他也不会发现少了课本。
　　“晚上就我们三个了”姜爸说“你姐姐高考，申请住校了”
　　从家都学校并不远，之前姐姐也是一直住校的，只是一年前妈妈出了车祸，她才开始来家住的，这样方便帮助爸爸照顾妈妈。
　　“哦”姜哲宇回答到。
　　吃完饭他就回去睡觉了，想着明天还要军训，具体什么样子也不知道。
　　三五成群的人在操场上聊着天，姜哲宇在角落里自己坐着，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样不想合群了，就是觉着有些事有些话说了也没什么用，还不如不说。
　　“集合，集合”
　　同学们懒懒散散的集合站好，“按照高矮个站好，自己调整一下，我是你们的教官，贾教官”。
　　“哈哈哈哈，我真教官呢”
　　“这教官还有假的呢”
　　“给我闭嘴，后面那个，为什么不穿军训服”贾教官指着最后一排的蔡方奕说。
　　昨天他光想去打篮球了，完全把李铭的话抛脑后了，今天来到学校也有点懵逼，可也不想在回去一趟就破罐子破摔了。
　　“我忘了，教官”蔡方奕说。
　　还没等他的教官说话，在不远处的一大肚子开始拿着扩音器喊了“那个没穿军训服的，给我出列”喊话的这个是他们教导主任，李主任。
　　“哪班的学生，你们班主任不给你们说要穿军训服吗，你们班主任是谁，你……”
　　没等李主任说完，蔡方奕说“我们班主任说了，我忘记了”。
　　“刚开学就这么无组织，无纪律，你操场跑圈去”李主任刚想走，可能想着不够解气，转脸又说“每天都给我跑5圈。”
　　蔡方奕在操场上一圈一圈的跑着，周围站着军姿的女孩目光都在追着他转。
　　一中这个学校的活动还是很多，他们注重素质教育，参加高考也不是唯一能上大学的方式，所以这所学校综合性很强，课余活动很丰富，加上这个城市本来就很有很强的文化底蕴。
　　军训已经进行了五天了，今天所以的方阵在操场上进行汇报演出，“同学们，明天我们就要进行学校的保留项目，早在1934年，我们的红军战士不畏艰辛，走出了我们的新中国。孟子曰：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指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李主任在台上讲着“现在时代不同了，但长征精神是一样的，我希望我们大家能在明天的长征徒步26公里的活动中，互相帮助，相互团结，走出属于你们的长征精神”。
　　这确实是一个保留项目，是每个一中的学子开学第一课。
　　“我希望同学们今天回去之后好好休息，整理好自己的背包，轻装上阵。走出属于自己的风采。”李主任说“今天的汇报就到此结束，各班有序带回教室”。
　　教室里，同学们经过几天的军训，也都变的熟络起来了，蔡芳也更成了红人，每天都被教导主任拉着跑五圈。一堆一堆的闲聊着。姜哲宇还是在那坐着，手里依旧是捧着那本书，孔小米在后门溜进来说“哲宇～～”，姜哲宇手里的书差点没有拍他头上。“犯病？”姜哲宇问他。
　　“我昨天看见北林就是这样喊你的，你怎么没翻脸”孔小米说，“看的啥书”伸手就要去抢。
　　“说，事”姜哲宇把书藏了藏，对孔小米说。
　　“明天徒步，我们一会去超市吧，买点吃的喝的”孔小米说。
　　“哦，还有事吗”姜哲宇问他。还没等孔小米回答，又说“没事 滚”。
　　孔小米骂了一句，走了，书也被姜哲宇收起来了，拿出了化学竞赛题。单单是靠他的文化课考个好大学，还是很困难的，但好在他的化学在初中竞赛里就拿了几个一等奖了。
　　“好了”他们那个熟悉的班主任又出现了，“明天徒步的事大家都很清楚了，我就不细说了，回来过个周末，周一测试”李铭在讲台说，“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同学们，三五成群的结伴而行，他们班又是放学最早的班级教导主任在门口叫住了李铭“你要担起一个做班主任的责任，不能……”
　　“李主任，我觉得你今天在操场上讲的太对了，讲的很细致了，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您讲的太全面了”李铭打断了李主任的话说。
　　李主任，面对突如其来的夸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冲李铭摆了摆手走了。

　　“蔡方奕在篮球场打篮球呢”
　　“走走走走 去看看，去看看”
　　“围了很多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
　　“那还不快跑”
　　三五女同学一边议论着，一边结伴去篮球场了。
　　里面还在走廊里，听着同学们之间的讨论，想了一下自己的学生时代，年轻，笑了笑，向医务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