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娘子传》亦非也

197、2024年3月8日星期五

　　涉及人物：

　　武则天、太子李显、相王李旦、太平公主、梁王武三思
　　宰相狄仁杰、苏味道
　　女皇的男宠：张易之、张昌宗（兄弟）
　　上官婉儿
　　侍女大娘、二娘（姐妹）

　　温泉宫里，宫人都在说“活神仙来了”。久居深山的洞真先生为何来此呢？

　　道士：贫道特来奉上此丹。

　　众人惊异。

　　道士：来啊徒儿！

　　道童捧上来一个盒子。

　　张昌宗赶忙走下殿，呈现女皇。女皇看了点点头，张昌宗便将盒子拿给众人展示。

　　太平公主：我来瞧瞧！三年，亿钱，这颗金樱桃够贵的呀！

　　道士：为圣上所制的长生药仍需三月。不过，公主不可小瞧了此丹，服之虽不能成仙，但无病延年益寿，有疾不日可愈。

　　太平公主：这么神奇吗？不过老神仙啊，你说的‘不日’是什么时候？这把丹吃了下去，是自己养好的……还是医好的……您得说个准数啊！

　　道士：贵主信不过贫道？

　　公主：我也是不得不问呀，近些年这个来说自己几百岁，那个说近千岁，这个来了“会炼丹”，那个能制药……我呀，我就是假神仙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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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宰相苏味道：公主的顾虑可以理解，入圣人金口之物，自当慎重！

　　张易之对女皇：圣人！臣虽不才，却也懂些黄老之道。【哈哈，丹药的基本原理。你就是不懂得炼丹的基本原理。】胡长仙的丹药，是臣两只眼睛瞧着一步步炼制出来的——所以臣以性命担保，此丹绝无问题！

　　张昌宗紧张看着哥哥张易之。

　　苏味道对张易之：五郎才学彰明较著，对圣人之心，更是无人可比呀……

　　公主：苏相国！您????您、那这丹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苏味道支支吾吾。

　　李显：阿妹不要为难苏相嘛！

　　公主仍死死盯着苏味道。苏味道头顶流下汗来，一边擦汗，一边偷看狄仁杰。

　　狄仁杰抚须思考，须臾对女皇道：洞真先生不愧为先帝赏识之人，早料到陛下会有今日之忧，因而开炉之前特献一丹，以解圣虑！依老臣所见，不如就按先生的想法，找一人一试即可！

　　没人愿意试药，互相推诿。

　　公主：我身体挺好的，我可不要！

　　张昌宗害怕公主给摔了，赶紧拿来自己手里，拿到手里害怕了，不想当小白鼠赶紧甩锅，看见上官婉儿：给内舍人吧，她合适！

　　上官婉儿因身体不适正苦苦支撑，忽见众人看着自己。

　　公主：娘！婉儿打小身子弱，近日正病着！

　　道士：无病延年益寿，有病不日……

　　公主：和尚，‘不日’是哪天！

　　女皇：太平！不得无礼。

　　道士毫无惧色：小疾翌日见效。

　　张昌宗把药端给上官婉儿，又问道士：吃法上可有特殊要求，胡长仙？

　　道士：温酒送服即可。

　　张易之令宫人端来一碗酒。

　　上官婉儿低头看丹药。

　　公主冲向婉儿：不行！不行！她身子弱，换个男人！

　　公主推开张易之：你怎不吃！

　　女皇：婉儿。

　　公主：阿娘，阿娘，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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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易之阻拦公主：这丹本就专为女体所配；再则能替圣人试药，可是人人求之不得之事，内舍人不会推辞的！

　　武三思走向上官婉儿，端下酒碗递过去：上官才人，服了吧。

　　上官婉儿决然吞下。

　　宴会结束时，上官婉儿已经站不住了。

　　二娘跑过去：舍人！舍人！

　　上官婉儿（大汗淋漓）：我……我……我有些热……

　　二娘：走！我们这就回去！

　　二娘背起上官婉儿冲出殿门。

　　上官婉儿昏迷躺在榻上。两个宫人擦汗、换手巾，在床前紧张照顾；二娘在屋内不停踱步。

　　上官婉儿（昏迷中）：好冷……冷啊……

　　一宫人看二娘：怎么办啊？

　　二娘马上打开柜子，取出一床被子盖在上官婉儿的身上。

　　上官婉儿继续叫冷。

　　二娘又取了床被子。

　　床上不停喊冷，二娘不停加被子。

　　宫人大叫：二娘不能再加了，压坏人的！

　　二娘停下动作，看床上的病人。上官婉儿额上的花钿脱落，黥刑后在脸上留下的黑字露了出来。二娘不忍再看，扭开头。

　　二娘继续踱步，忽然把手中摔在盆里。

　　一个宫人受惊尖叫。

　　二娘：换凉的！

　　宫人抱起盆，逃出房间。剩下的宫人更害怕了，不一会儿瞧瞧哭泣。

　　二娘踱着步：喂点茶？喂点酒？舍人您告诉我该怎么办啊……（突然抓住宫人）你说怎么办！

　　宫人哭泣。

　　二娘：没用！废物！

　　宫人不停哭泣，二娘抬手要打：哭！我叫你哭……

　　上官婉儿：热……（推下身上的被子）

　　二娘赶忙捡起，给盖上：您得盖着啊……求您盖着啊……

　　上官婉儿几次推开。

　　二娘哭了。

　　打水的宫人回来，见此摔了盆。

　　二娘：滚！都给我滚！

　　宫人都跑了。

　　二娘大哭：舍人您该带莹儿的啊，起码，最起码……舍人，我该怎么办啊……（忽然跑到门口）给我找个老宫人来！

　　一个白发婆婆胆颤心惊从厨房跑出来。

　　老宫人：老奴不会治病呀！虽然服侍多年，可、可我只负责看灶烧水，那个仙丹，我们下人哪懂呀！

　　二娘：那就烧些热水吧，让舍人干干净净地……

　　房中传出上官婉儿的声音：阿娘我冷！

　　二娘回到屋中：求您好起来吧，好起来吧……别吓我，求您好起来……

　　老宫人看看床上，端了碗水，尝试喂水。上官婉儿牙关紧闭，全洒了出来。老宫人一边擦拭一边摇头。

　　老宫人看二娘：贺娄掌设，找人吧！

　　二娘：去找谁呢？公主被带去训话了，阿姐也没办法啊！

　　老宫人：不管找谁，别拖着了，这样肯定不行啊！

　　二娘：我也明白，可……药是陛下赐的，公主都没能拦下，其他人只关心明天！

　　二人陷入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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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非首发，原文在《平似水，婉如3.5》2023-0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