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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蒋其岸一走,司炎彬绷着的弦松开,长长松了口气。
      他转头问周正央:“老板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也不说两句?”
      周正央呵斥了他,“少管闲事!”
      “行。不过老板眼光还是那么毒,这朵樱花不错,一部又要有摇钱树了吧?”

      周正央狠狠地剜他一眼,“你能不能先管好你自己,都没入组,公司先给你压热搜花了那么多钱,这片不拿奖你等着弗总拿刀砍了你。”
      “那也挺好,死她刀下,我死得其所。”

      周正央拿司炎彬这个死心眼没辙,他心烦气躁,决心明天还是不拍司炎彬的戏。
      可拍连樱吗?
      那也由不得他作主,得看那尊大佛的安排。
      脑壳疼的不行,周正央给弗兰发了条微信。

      周正央:【你们一部没个正常人。】
      弗兰秒回:【恭喜周导,您也是。】
      心口更疼了,周导通知助理:“剧组明天放假,我要去采风,谁也不许烦我。”

      *
      连樱走的时候特意挑了绕开主片场的路线。
      片场和舞台一样,台前华丽的背后,是台下数以百计的工作人员在勤劳忙碌。
      几个场务看见她路过,笑着打招呼。

      人都有眼睛,今天以前,他们只当她是空降的新人。
      无人处,可能还要损一句“资源小姐”。
      可不过一场戏后,风向一转,她变成了有天赋的新星。
      即使他们不知道,这天赋被激发的方式。

      蒋其岸,真不愧是老谋深算的黑心商人,竟然用十天特殊的早安哄得她没了方向,又用轻易的剥夺和出现,换来她悸动的神态。
      他早就算好了今天,只等她落入陷阱。

      比之更难过的,是连樱不能确定,除了今天的拍摄外,还有多少是蒋其岸算好的。
      这黑心商人会不会只是为了让她拍戏,才哄她做女朋友。
      想想只有心寒。

      凉风吹过,连樱拢了拢大衣领口,把手抄进衣袋里。
      衣袋里装着她的手机。
      冷冰冰,像她现在的心情。

      她把手抽了出来,情愿冻到手发红,也不想碰手机。
      快走到酒店前,手被人握住。
      这双手和它的主人一样消瘦,骨节分明的指尖握住她柔弱的掌心,轻轻摩挲几下后猛地拽了一下。

      连樱的下颚又一次被他抬起,被动看向了他。
      蒋其岸今日没有穿衬衫或者风衣,黑色的冲锋衣配褐色工装裤和一双姜黄色的工靴,和他那头不羁的头发搭配,倒也没有违和的地方。
      这人总是这样,在各种风格里来回自由切换,毫无征兆又毫不违和。

      连樱木着脸,仰面瞧他。
      “你来了。”
      语气冷风还硬。

      蒋其岸放开她的下颚,转而揉了揉她的后颈。
      他的黑眸里有一点温度,或许是在笑,可却不牵动嘴角。
      语气倒还是那般淡薄,“刚才笑了。”眼神也钉在她身上。

      连樱被刺到了痛处。
      他明知她的笑的来源,也不会不明白她现在逃避的原因,但他还是要翻出来。

      连樱用劲挣脱他的手,逃出他的阴影。
      可他往前走了两步,用身体拦住她的去路。

      他再度卡住她的下巴,抬起,端详片刻,指腹擦过嘴角,评价了一句:“伤口好了。”
      连樱被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激怒,再次打掉了他的手。
      “你就是故意哄我,故意消失,故意让我心里不舒服,又最后出现在片场。你早就知道我第一天入不了戏,拍不好,对不对!”
      “对。”
      他倒是诚实,一点也不遮掩。

      被确认一切的连樱吼了他,“对你个头啊!”她狠狠推了一把,绕开他要跑。
      蒋其岸拽住她的细腕。
      “你放开,再不放开我就不拍了。”

      蒋其岸没松手。
      “可以。”
      连樱的心沉了沉。
      “那放手。”
      却收获了更用力的拽动。
      蒋其岸微叹了一声,拽着她往古镇里走。

      青石板路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去除水渍,没有搭镜的偏僻巷口,老奶奶摆出摊子,卖着江南的早点。
      一锅冒着茶香的茶叶蛋,一锅煮开的豆浆,还有一面藤草蓝上摆着绿油油的艾草饼。
      老奶奶在用一枚木章,往热腾腾刚出炉的艾草饼上盖花印。

      蒋其岸递了张零钱。
      “两枚。”
      老奶奶收了,用透明塑料袋装好。
      “当心烫喽。”

      蒋其岸点头,一手拎着,一手依然紧紧拽住连樱的手腕。
      直到走到一座彩虹桥前。
      他坐在阶梯上,拍了拍膝盖。

      连樱没理他,黑脸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她听到蒋其岸又叹了下气,然后把装青草饼的袋子放在桥墩上,站起来伸手,把连樱拦腰抱起又坐了下来。

      “诶!你干什么!”
      他长臂捞过塑料袋,“脏。”
      “你自己不脏吗?”
      他拿出一枚青草饼,说:“冷。”
      “你不冷吗?”
      他把青草饼塞到了连樱嘴边,“哄你。”

      朝阳就在蒋其岸身后,说这话的他,正泛着柔和的光。
      光能化开冰,虽然慢,但总是在化开。
      连樱因委屈而坚硬的心软了下来,伸手要接,但蒋其岸摇摇头。
      他要捧着喂她。

      连樱没吃过这样的东西,不甜不腻,软软糯糯的,每一口都会黏住牙齿。
      “像汤圆的皮。”她如此评价,“但没有糖。”
      蒋其岸静静看着她吃东西,黑眸里是专注认真的光,她一口一口,终于快咬到他的手指。

      连樱真的咬了上去,双腮收缩,吮了一下,牙齿上下轻轻磕在他指腹和指甲上。
      他眼底沉了沉,但没有动作。
      连樱放开,去拿另一枚,捧在手里歪头问:“你要吗?”

      蒋其岸摇头,连樱打开袋子取了出来。
      这一枚失去了刚才的烫,因为凉,也没有刚才的软糯。
      她咬得略费力,一点点地前进,终于要统统消灭。

      在唇齿要咬下最后一口的时候,蒋其岸的薄唇凑了过来。
      他明明摇过头,可现在突然要从她牙间来抢。
      蛮横地一咬,最后一口艾草饼生生被夺了过去。

      他吞咽的动作难以形容的性感,连樱呆了呆,又一拳锤在了他肩上。
      “口水脏死了!”
      蒋其岸抬眸,定定地看向她,说的和这枚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你今天没叫我。”

      连樱不傻,她就是生气,才不叫他的名字。
      她早就觉出,蒋其岸对她叫他,有点执念。
      那晚在公寓,她叫得越绵,他便越兴奋。

      连樱别过了脑袋,不去看他。
      本以为蒋其岸会和之前那样,钳制她的下颚迫使她对视。
      哪知他这回多了几分耐心。
      就这么任由她回避他,坐在他膝头,沉默下去。

      古镇的背景音乐是安静,夜晚如此,白天也是如此。
      极偶尔的,有婆婆提着水桶到河边舀水,看见彩虹桥上的变扭男女会多看一眼,但想到家里灶上的饭菜又匆忙提了水往回走。

      天地只剩他们和他们的对峙。

      蒋其岸的呼吸就在连樱的耳边,时不时拂过她的发梢,拂过她的耳朵。
      连樱突然回头,鼻尖擦过他面颊,又猛地往后退了点,差点跌下去。
      蒋其岸伸手扶住她的腰,不让她往后倒。

      连樱心慌了下,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旁的情绪。
      下意识地伸手攀住他的肩膀,最后,带着点委屈,咬了下他的脖子。

      “蒋其岸,是不是以后收不到这么多故事了?”
      真相虽残忍,但连樱尚有理智,不至于为此大哭大闹。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嗯”了下。

      好了,这句连解释都没有的“嗯”,让连樱想要大哭大闹。
      但她除了理智,还有自尊。
      她强撑着风轻云淡,哼笑着问:“你怎么那么心机呢?真是黑心商人,是怕我演不好,砸你的场子吗?”

      情绪不好,人间小话痨的话匣子一旦打开,比往日更细更密
      “其实没必要,大老板你给我签份巨贵的合同,打上满满的违约金,做不好就封杀就让我还钱,你什么都不亏的,何必呢?”

      还有一句,她没说出来。
      何必呢?何必还要多个女朋友的桎梏?

      蒋其岸依然在看她,黑眸无波无澜,听着她抱怨,听着她撒气。
      只到了这里,打断她。
      “你和我,没有违约金。”
      “什么意思?”

      他皱了皱眉,露出不想解释的不耐烦。

      连樱却要刨根问底。
      “没有违约金的是剧还是……还是……做你女朋友?”
      蒋其岸眸色沉了沉,答:“一回事。”
      “你的意思,我想不拍就不拍,想分手就能分手?”

      蒋其岸以沉默应对,但连樱读出了那个“对”的意思。
      连樱垂眸,脑海一片乱麻。
      她不知道,这算宽容,还算无所谓。

      良久,久到大约是阳光到头顶的时候,蒋其岸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冰冷的薄唇贴上她的额角。
      同时,伸手去摸自己的衣袋,递了一本小册子给连樱。

      她打开,是过去这些日子早安故事的合集。
      原来这些故事写在巴掌大的纸张上。

      他轻巧地说:“错了。”

      连樱把册子放在自己的衣袋里。
      和解,没有宣之于口,但她收下的那刻,和解就已经达成。

      蒋其岸抱她起来,拉着她在古镇里走走。
      一前一后,拉长了时间的进度。

      话多的还是连樱。

      “蒋其岸,这些到底是谁写的?”
      他没回答。
      “肯定不是你,你那么忙,哪有空写这些。”

      他停下脚步,回首瞥了她眼。
      “真的是你吗?那你不该当老板,该当编剧。”

      他脚步快了点。
      “不过也是啊,编剧不能挣那么多钱,你心那么黑,还是要把时间都花在挣大钱上。”

      他回眸刀了她一眼。
      “你别不服气啊,你就是黑心,你这回算玩弄我感情,我们没完,我超级记仇的。”

      蒋其岸突然回身,捂住了她的嘴。

  • 作者有话要说:  再放一下预收~
    【轻松向,2021.11留档】
    1.
    白榆在民政局门口遇到了大学的暗恋对象,当初他和家里安排的对象联姻,让她的暗恋无疾而终。
    在落荒而逃前,白榆被他堵住了去路。
    “白榆,好久不见。”
    "学长,你来这里干什么?"
    “和塑料太太离婚,你呢?”
    “拿离婚调解书。”
    “成功了吗?”
    “失败。”
    温朝易递给白榆一张名片,“我打离婚案有经验,可以收你友情价。”
    2.
    老话有云:不要在垃圾堆里找男人。
    白榆第三次出庭,终于让渣男前夫净身出户。
    她对温朝易感叹:“温律,离婚案真不简单。
    连外号“winner”的温朝易用了一年才大获全胜。
    渣男在法院外企图拿温朝易出气,成功收获温大律师嘲讽三连:
    没本事、没眼光、没脑子,娶了世界上最好的姑娘还不知道珍惜。
    渣男:温大律师难道对我前妻有意思?
    温朝易:关你屁事!
    3.
    后来,白榆问温朝易,离婚案那么麻烦,他怎么会接。
    温朝易吻着她嘴角说:其实,我只接过两单,一单为我自己,一单为我喜欢的人。
    4.
    京州上流圈对温朝易的褒贬不一。
    家里人骂:执意离婚,不肖子孙。
    合伙人夸:庭辩之王,从无败绩。
    对手唾弃:不择手段,诡辩之人。
    情敌嘲弄:心胸狭隘,茶里茶气。
    只有白榆一直认为:温朝易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和他相遇,用到了我所有的运气。
    温朝易不同意:白榆你好好说话!跟我在一起,你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
    理工女x绿茶律师
    一个男二上位剧本
    女方离婚前男主只是个尽心尽力好律师
    写作起因:衷心希望好姑娘们都能顺利摆脱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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