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 Me（请记住我）》暗红色宝石

21、第二十一章 爱生突变

　　秋千就像一颗不安的心，机械地摇摆着，看着身边悠闲的男孩，恩婷心里一阵迷茫。
　　“喂！”男孩伸手抓住余劲未减的秋千索，不高兴的脸杵到她面前来，道，“你说说话好不好啊，怎么可以不理我！”
　　恩婷看他一眼，仍不说话，垂下头去。
　　Andy不解地摸摸后脑，道：“丫头！你最近怎么变这么安静啊，我都有点不习惯了……你想什么心事啊，好难得哦！”
　　这回她白了他一眼，又沉默了。
　　“你不高兴了？对不起啦，可是……”
　　“我没有生气……没错，我是在想心事…… 你会不会讨厌我？”
　　“呃？”
　　“你不会觉得我很娇气……很麻烦吗？”
　　“你娇气是因为你可爱嘛，你麻烦是因为你有点任性，可是，怎么了？”
　　“那你喜欢我这些吗？”
　　“嗯……能认识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你喜欢我哪里呢……我可是个坏小子，和我这样的人约会很辛苦吧……不能曝光，会给你家族丢脸吧……”
　　“我不知道……我父母应该不会这么想……”
　　“如果是在元哥应该就不一样……啊！没什么！”
　　Andy……你这样说我很难过。“你想的应该和玖熙姐一样吧……因为你们很像。”
　　“那是谁？”
　　“我哥爱着的人……可是他们现在却因为背景差距而分开了……我希望他们能在一起。”因为我希望我们也能在一起。
　　“你说的那个女生……和我差不多吗？是这种背景的人？”
　　“是……可是哥好任性。之前还说了让她伤心的话……是不是有钱人都会这样？”恩婷苦着脸道，“玖熙姐真的很可怜……哥也真是的……”
　　“那是因为很爱她吧！”
　　“可是也不该那样……对女孩子来说，听自己喜欢的人口中说出羞辱的话是很伤心的事。姐受了很大的委屈呢！”
　　“那不是真心话……是气话吧……恩婷，如果我也像玖熙那样，你会怨我吗？会不会说同样的话？”
　　“Andy？为什么说这个？”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我们的境况和他们比较相似而已……”
　　“那……Andy……你会因为背景的差距离开我吗？”
　　“我离开你的话，你是不是会很难过？”
　　“那当然……要知道我非常爱你……非常爱……”
　　“那我就不离开……”
　　“真的吗？”
　　“嗯……”
　　至少……绝不会因为那个原因离开你。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种莫名的疲倦感。
　　李在元不由得自嘲起来：难不成自己老了吗？才二十几岁呢！
　　裤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忙摸出来接听。
　　“喂，姐！”
　　今天有家庭聚会……曾几何时，他对那个家还是那么的厌倦，可是现在……
　　继母对他们一家是真的不错，以前的自己，是太不懂事了。
　　“知道了，要最好的慕斯蛋糕……我会的。”
　　挂上电话，他突然觉得鼻子里热热的，有什么东西往下流。
　　下意识地抬手一摸，一手的红。
　　脑子里刹时翻起浪来，晕得很；他手肘一软，方向盘立刻往一边歪去。车轮也打滑起来，吓得后面和左面的车子狂按喇叭。
　　他倏地清醒，忙拨正方向盘，却不可避免地朝着马路边冲去。
　　他踩实刹车后，车前轮刚好冲上人行道，堪堪停住，却把一个准备过马路的女孩吓坏了。
　　“对不起。”他摇下车窗道歉，那女孩却看着他的脸露出惊怕的表情，摆摆手就跑掉了。
　　他再一摸鼻子，不由得虚软地伏在方向盘上埋头不起。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他从未感到这样地无力过。
　　也许，真的该去那家医院看看了。

　　明智综合医院。
　　在元推门进去便大摇大摆地往桌前的椅上一坐。
　　正在看上一位病人病历的宋医师懵懂抬头，见是他不禁一愣。
　　在元逸出一丝笑：“Hi，是我。”
　　宋医师扶扶眼镜：“是你。”
　　李在元论气质与相貌都很出色，教人一见难忘；他上次出现在这时的态度也令这位医师印象深刻。
　　“怎么，有问题了？”
　　“嗯……我的头。”
　　……
　　宋医师关上微型手电，光点消失在在元眼球正中央。
　　他收回手，在元略感酸胀地眨了眨眼。
　　“你的眼睛是好的。问题定出在上次的脑部撞击上。”宋医师面色凝重，问，“你感觉眼前发黑时是否伴有头痛，且眼周围很麻痹？”
　　“嗯……”
　　“这就是了。”医师喃喃道，转身回位打起电话，“放射科金医师吗？麻烦帮我查找一分光片……”
　　不一会儿，护士小姐送来了光片。
　　宋医师细看了后便道：“这是你上次拍的片。你看这里是三叉神经区，有零散的血点。是颅内出血，长久下来积成了血块。就是这个压迫到了你的三叉神经，所以引起眼睛出现失明前兆。……不若，你再去拍一次。这次，问题就可以看清楚了。”

　　“怎么样……”
　　“情况如我所见……”宋医师看向他，道，“有些不乐观。”
　　在元垂头沉默了会，低声道：“是不是很快就会看不见……”
　　“这个……你如果保持心情平静，也许会慢一些……”
　　“那有什么区别！”在元忍不住吼了起来，“一定会看不见的话，快些慢些……讲这些有什么用！”
　　“你先别激动，年轻人，因为是淤血导致的，所以不要担心，是暂时的。只不过你拖得有些久，血块移了位置，现在就会麻烦一些……或许要动手术……不过，真的只是暂时性的，你不要太担心……”
　　在元平静了些，半晌问道：“如果失明……会持续多久？”
　　“这……时间并不确定，还需要你配合我们。所以说，你这样的脾气，好好改一改，对自己有利……”宋医师有如慈父般地道，“我们先会采用药物治疗法，希望你有信心。只是，失明，怕是要有一阵子了。”
　　从医院出来，看着不知何时下起的冷雨，在元突然有种疲倦的感觉；也许人真的要经历过什么才会改变，他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而这个时候，他脑海里闪过恩婷那个冒失丫头的脸。
　　有些想见她。
　　但……也只会是“想”而已。

　　璨琳忐忑不安地站着，时不时地看表。
　　怕他还在生气，这十来天都没有找他，可是她真是想他想惨了。
　　昨天忍不住打了电话，他的口气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也同意见面，可是现在却迟迟没有到，让她的心又不禁七上八下起来。
　　Eric……你一定要来一定要来！
　　一只肤色微深的手搭上她的肩头。
　　她轻颤了下，转过了身去。
　　Eric深黑的眼眸望入她眼中，她忘情地贴入他怀里抱住他。
　　“璨琳……”Eric抚了抚她的秀发，然后手落在她肩部，微一用力将她撑开少许。
　　她抬头：“Eric……你这是做什么……都不肯抱我了吗？我爸他那天……是过分了点……可是……应该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不是这个原因……我刚下班，衣服上有污渍，不怕弄脏你的漂亮衣服吗？”Eric温和地笑道，“还有，别再说你父亲的不是……他没有什么不对的，是为了你好……”
　　“可是……他那样说你……你怎么会不生气呢……”璨琳为他的善解人意而感动，更为自己父亲不能理解他们而难过。
　　“……”他不说话。他那个时候确实很生气。
　　“Eric，你还怪我爸吧……我……”他的沉默更让她不安。
　　“我从未怪过任何人，真的……璨琳……除了我自己；你爸爸说的是事实，他没错……”Eric柔声道，想要驱走她的不安。
　　“可是……”她却无法释怀，一个劲地掉起眼泪；他无奈地看着她，为她的泪水无措：“别哭了……我真的不怪谁。”
　　“那你也别怪自己……你更没有错……你才是最可怜的……”
　　听着她的话，他温和地笑，抓着她的肩头细审她挂满泪珠的脸颊，看到不断加入的新泪，他无法抑止心里满溢的爱怜，凑过脸去，用舌头舔舐了一粒泪珠，用心地尝着其间的苦与涩。
　　他的苦涩，或许已经感染了这个女孩了……他有罪恶的感觉。
　　她轻微颤震起来，闭上眼睛感受他的温存。
　　之后，他有度地松开了她；她不舍地睁眼。
　　他温和地笑起来：“想不想，到我那里坐坐？”

　　到了Eric的家里，璨琳见到了另一个女孩子。
　　“玖熙……这是璨琳……”Eric介绍道。
　　“璨琳，你好。哥，我出去咯，这样不会打扰你们。”那女孩明了地看着他们，淡淡笑着向她点了下头，然后就出门去了。
　　“你们住一起？”璨琳道，“她……好特别……感觉……很苍白似的。”
　　她是他什么人呢？很重视的人吧？
　　“她是我无法放着不管的妹妹……昨天才回到这里。”
　　“妹妹？那以前在医院见过的女孩子呢？为什么没见到她？”
　　“她们都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我一段时间，玖熙现在回来了，我想润姬，应该也会很快回来吧……”轻叹一下，Eric转过身来，笑问，“第一次来这里吧，要喝些什么吗？”

　　Eric似乎找到他一生的珍爱了……
　　玖熙不能自已地笑了笑，充满对Eric最诚挚的祝福。
　　一生的珍爱……
　　那自己呢？
　　不禁又想起了佑赫。

　　“你们一直都在一起吗？”璨琳有着很大的好奇心，其实也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他也重视的人，或者……更重视的人？
　　“你想知道什么呢？傻丫头！”他摸了摸她的头，微笑着问。
　　“对你来说，她虽然是妹妹，可是，妹妹就代表着亲人，对你来说，一定比我还重要……”璨琳小声地说着。
　　“可我有你在身边才有重见天日的幸福感觉……”Eric感叹地道，“我和她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要互相照顾；你不会吃玖熙的醋吧？”
　　“没错没错！我知道我这样很傻也很讨人厌，可是……我真的怕你因为我爸的反对而抛下我走掉了。”她咬咬下唇，偎入他怀里，“你答应过我的，你会主动来找我……可是，这次还是要我来找你，你怎么可以食言？”
　　“对不起……”
　　“谁让你说这个了……下次，在我想你想到发疯之前你一定要来找我知道吗？”
　　“知道，一定。”Eric和悦道，抬头看看窗外，“天色快黑了。你……是不是该回家了？我送你。”
　　璨琳从他怀里起来，低垂眼睑，却稳然不动。
　　头一次有爱的感觉，而且还这么强烈；和他在一起后，便似乎一辈子不想离开他。
　　她一定爱这个人爱疯了，她想。
　　自己从未有过的疯狂……
　　“璨琳？”见她呆坐，Eric又唤了一声。
　　“我想再晚些回去，Eric。”她抬起脸，晶亮的眼看着他，坚决地道。
　　他怔忡，双手不自禁地握紧她的手腕。
　　她……不想回家！
　　“你……不回家吗？”
　　她痴缠的眼神流连在他脸上，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捧住他的脸。
　　“我想留在你身边……不可以吗？”她说完，双手垂下，环住他的脖子，有些羞怯地闭上眼睛。
　　他低叹一声，抬手扶住她后颈，轻轻探过头去吻上她的唇。
　　“我不想伤害你，璨琳。”浅吻辄止，他看着她脸上的红晕怜爱地道。
　　她蝴蝶般的睫毛扇动了下，道：“你只会很爱我，不是吗？”
　　“是的，我很爱你，璨琳。”Eric抱紧了她，轻吻从耳垂游移到颈项。
　　留下我吧，留住我Eric！
　　有些眩晕，也有些迷茫的颤抖，可她打从心里渴望与他更近一步的接触，想体验他散发的骨子里的热情之火，最重要的是，如果这样能留住他，她愿意。
　　两人缓缓地滑到床上，他吻她吻得几近失火了，突然间听到她些微失神的低吟，蓦地回复了些许理智；他在干什么，他曾经决定不碰她的！
　　脑中倏地一冷，冰凌掉他的激情，挣扎着从中挤出一丝冷静；他抽口气松开她，然后撑起上身。
　　感觉到他的离开，璨琳微微睁眼，甚感无力地呼唤：“Eric？！”
　　“我不该这样……对不起，差点就伤害你了……”他差点就做了可能让两个人都后悔的事！在他无法得到她家人认可之前，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做。
　　她清醒过来，可是心里却感到了不安，她不要他有任何内疚。
　　“怎么了？为什么要道歉？！”她抓住他的衣服，逼视他。
　　“璨琳……不要这样好吗？我现在还不能。”不要逼我了，璨琳。
　　他的眼神令她心里一酸：“Eric！Eric，你不想爱我吗？是不是……”知道他不是，可是心底却有一股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感觉——好难过！
　　他不忍看她这个样子，低声道：“不是那样的！你不明白吗？”
　　他怎么可能不爱她呢？他爱得都快要疯掉了……
　　一开始，她就不在乎人们对他的恶言相向，她也不理会父亲的叮嘱与警告，更将Jun Jin充满深爱的眼神甩在身后……她为他付出了很多。
　　可是……他正在经历一项最令人难过的事——你很想爱那个人，却发现周围的现实让你不可能爱她。
　　你知道，代价太大了。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失去些什么，却不能不在乎她所失去的，当她失去了现在拥有的幸福，他能给她同样的幸福吗？能自信比她身边的男人好吗？
　　爱一个人，原来不是盲目的。
　　他本来是个不顾一切的人，遇上了她，却犹豫起来，变得越来越没有勇气。
　　面对这般浓烈的情意，贫瘠的他，除了爱，还能回报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
　　只怕，他回报不了！
　　他之后的沉默更让璨琳担心，她虽然可以明白他所说的，可是她现在觉得他们的爱情正危机四伏。璨琳只能紧紧抱住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别骗我……Eric……我很怕！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怕！”
　　“我不骗你。真的……”他轻拍她的背。
　　“Eric……你不要受到任何影响知道吗……什么都不要想！拜托你了……”
　　“好——”
　　她擦掉泪花，站起来道：“已经不早了，我回去了。”
　　“我送你。”Eric也忙站起来。
　　“不用了，我打计程车就好。”她不舍地看他一眼，压抑下如乱麻的心情，走出门口。
　　“那……我送你上车吧。”

　　璨琳走了后，Eric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旋涡中。
　　“我不是个好男人……我也许会违背我曾许下的承诺。”
　　他几次都想对她说；但每当望上她的眸子便什么话也吐不出来。
　　他不忍心伤害她期待他的爱的心。
　　可是……
　　故事对于他们来说，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却错得美丽。他的“她”不应是她，而她，更不该是遇上他……
　　他担心将来的某一天，他必须要做那件残酷的事，将她丢弃在风中，而他则驭风而远走；车后抱着他腰的人——绝不是她！
　　他现在见到她便会有种罪恶的痛感，她那双追随他的眸子，注定要为他流下无数美丽的泪水。而这眼泪，无论如何也唤不回他——那颗卑微且自我讨伐的心。
　　他与她相爱，就是这么的痛苦。
　　他甩甩头，似乎凭借这样便可以将她的影响驱逐出脑子，但……真的能办到吗？
　　当半截黑色的发梢晃过眼帘，他不觉回想起她指尖的温柔；那轻触额头时凉凉的舒适感。
　　“该修一下了！”耳畔仿佛又响起她银铃般的话语。
　　怎么忘得掉她？
　　潜意识根本就要他记住一切，永不忘记：快乐的亦或痛苦的，永不忘记。
　　她的幻影怕会一直在他身边了。

　　玖熙开门进来，却见到Eric一副落寞的样子，微微一怔。
　　“璨琳小姐回去了吗？”
　　“嗯……”Eric抽了口烟，再缓缓吐出烟雾。
　　玖熙走到他跟前，拖过椅子坐下：“怎么了哥，心不在焉的？”
　　“明天……我要出去，也许很晚才回来……”他含糊地道。
　　玖熙听懂了他的意思，微笑道：“若璨琳来这里，我会好好招待她的。”
　　他默然了一下，挤出一句：“这样最好。”

　　第二天一早，还不过七点，Eric就出了门。
　　暂时不敢面对璨琳。
　　虽然说好是他去找她，可是他想自己没有那样的勇气；今天她会不会直接来找他呢？他这样明显地避开，她会难受吧……
　　心里极端矛盾着，不禁自嘲着笑笑。
　　“嗨！”
　　有些熟悉的声音。
　　Eric止步，看向身后靠着车的人，仔细辨认了一下，才道：“你是要找我吗？”
　　佑赫微笑着点头：“这次就我们两个人……谈一下可以吗？”
　　“谈话拣这么早的时间吗？”Eric不禁莞尔。
　　“最近不怎么睡得着。”佑赫不以为意，“就当是晨练吧！”

　　“Remember Me”。
　　Eric进门前抬头看了看招牌，待坐下后道：“这地方不错……”
　　“玖熙也喜欢这里……”待服务员斟满水，佑赫怀念地道。
　　Eric觉得有趣地笑道：“你还不打算放弃吗？”
　　“玖熙……现在和你一起吗？”
　　“嗯，她回到我身边了。”
　　“应该没有提到过我吧……那个丫头！真的打算和我不相往来了……”
　　“你拔不出来了吗？”名叫韩玖熙的泥沼，“越想越忘不掉……她似乎也很辛苦。”
　　“可恨的丫头！有时我真的恨她！”
　　“玖熙是个倔强的丫头。”
　　“可能我比她更倔。过了半个月了，一点也没有淡忘……”佑赫很是疲惫地揉了柔额头。
　　Eric看着他，有些同情：“那么找我是为什么，你想我帮你说服她吗？”
　　佑赫摇头：“我不奢望那个……只是希望她决定回到我身边的时候你不会阻止。”
　　“如果她觉得那是幸福，我不会阻止的……”Eric抿了口清水，转而悠闲地看着他，“可是你有那个自信吗？可以给她幸福吗？”
　　“我会努力……毕竟那也是我所希望的。”
　　Eric用锐利的眼神凝视他：“不过有一点你必须知道，对玖熙来说，你可能是安定的港湾，但也可能是禁锢的牢笼。玖熙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希望你多费心了。”
　　“我明白。”佑赫明白了他的想法后，显得轻松多了，“不过，别告诉她我找过你的事。”
　　“那当然……”
　　佑赫满意地道：“那么来说说你的事吧……关于社稷，你真能放手不管吗？”
　　Eric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不是我的社稷……是埋葬我父母的坟墓……”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作为精明的商业管理者，佑赫有他的一套想法，“社稷才刚出事，清理过程还得一段时间。只要清理掉文武哲的那些违法机构，社稷是可以重新运作的。那么大的商业集团，结束的话，对韩国也是一种损失。”
　　Eric有些明了他的想法，但是力不从心：“你这么说我也很心动……可是，我已经离开那里那么多年了，该记住的也早忘记了。”
　　“你说的我也明白……那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跟我说。”佑赫诚恳地道。
　　“谢了。”他笑了，“那么，你就代我好好照顾玖熙还有社稷吧！”

　　Eric……他是不是想逃？
　　站了许久，几经犹豫后，璨琳敲了敲门，心底却极为忐忑不安。
　　门开了，带着苍白的女孩微笑着道：“哥现在不在，不过应该快回来了，你进来坐坐吧！”
　　璨琳的拘促不安在玖熙递来热茶后方平稳。
　　“谢谢。”她捧过。
　　这时仔细打量玖熙，发现她真的是很惹人怜爱的女孩子。
　　是值得Eric去珍爱的女孩，也是他的亲人。
　　玖熙微笑着看她，问：“璨琳，你认识哥多久了？”
　　“两个多月吧……在医院里认识的。是我……主动认识他的……”
　　“你很喜欢哥吧……”她的天真和勇气带给了Eric很多阳光吧，哥很幸福呢……“谢谢你……那么爱他。”
　　“我爱他……可是光这样有用吗？”璨琳无奈地问，“我感觉得到，他想要离开我了，是不是身份有差距就真的无法在一起？”
　　玖熙无语。不后悔爱过那个男人，可把心留下却是最傻的事。
　　“哥他很爱你……也许正因为这样，才不想伤害你吧……”压下对佑赫的回忆，玖熙为Eric解释，“他想要离开的心情，请你理解……”
　　“我想我理解……只是，心里很难受，就和你说了这些……”璨琳勉强地笑了一下，脸色有些苍白， “我想我该走了。”
　　“不等哥回来了吗？”
　　“他现在是想避开我吧……也是，我昨天不该逼他的，他一定很矛盾。”
　　“那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哥很爱你，希望你明白。”
　　“嗯……我明白。谢谢你。”和玖熙说了很多，心情多少有些开解；玖熙，是很看得开的女孩子，可惜自己做不到。
　　若能像她一样活着，也许就轻松多了。

　　Eric早就回了，却没有进去，躲着把烟抽个不停，直到璨琳走远了，才露出身影。
　　在门口瞟见他落寞的神态，玖熙怜惜地笑笑，走上前去。
　　“抽烟可以让心情变轻松一点吗？”她道，“哥……你应该听到她的话了吧，那样也不见她吗？什么话都不和她说，她会伤心的。”
　　“该说的你都说了。”Eric勉强地笑了下，默默地将烟头在墙上摁熄，“你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想到刚才见到的那个人，再看着玖熙，他不禁感叹：他们果然是同类人。面对几乎是唾手可得的幸福，自己却是最先放弃和逃走的人。
　　“你还是一样的固执呢……连我也跟你学坏了。有了女朋友也不知道改一改……”玖熙吁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笑着，“哎……开始想念三个人一起时候的日子了……”
　　“润姬又怎样了呢？”Eric也露出怀念的神情。
　　那时的三个人，虽然苦，却不用去想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