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林时集》触林

471、2022-10-21

　　吾鄙姓许，名文，字子明。落魄书生，名落孙山，其叹生不逢时，怀才不遇。
　　悲茫行于林中，忽见灿烂桃花树，花开正艳，树大成荫。
　　似有一人倚于树下，吾近以观之，目之所及，呼吸凝滞。有一美女子，着华裳倚于树下，染其画卷。
　　听闻吾声，伊抬眸观望，美目流转，心神皆醉。
　　想此刻吾之神貌甚为呆气。
　　伊轻笑之，启唇轻问:“可做汝妻乎？”
　　吾听闻此言，几近晕厥，不敢信吾耳。
　　顷刻，伊行至吾前，复问之。
　　吾羞于视其颜，低头应之“可”。
　　言毕，清晰所感心跳如鼓。
　　伊名姓颜玉，父母经商，意外而亡。
　　吾携妻归北山，见父母，欣然应允。
　　洞房花烛夜之际，坦然相见，颜玉不惊，笑之，互为妻妻。
　　阿玉典当华裳以得薄资供吾读书。次年，吾榜上有名，蒙圣上之恩，为官一方，赴任南林。
　　妻与吾落居南林，已过三载。妻传父业，经商桃花酒酿，渐兴。
　　颜玉温婉，甚解吾心，愿同白首，恩爱不移。
　　恰逢道士游经南林，大发言论，斥此地有妖，人心惶惶。待吾归家告之阿玉。阿玉眸色深晦，有泪光微闪，终将事实袒露，伊为桃花妖，不曾害人，吾初闻之，大惊，夺门而出，暂留衙门府。
　　半日，下属来报:“许大人，妖已寻到，可...可却是许夫人，我知大人必是被那妖人欺骗至此......”
　　吾脑中轰鸣，身欲倾之，急至吾府，却见阿玉负伤，血染衣襟，以剑撑之，单膝跪地，如风中弱柳。
　　玉眼神凶狠，对视远处道士。
　　吾哽咽唤阿玉，阿玉转头望吾，眼神温柔亦痛苦，只一瞬，吾解其意。
　　而只一刹那，道士提剑欲杀阿玉，吾心中焦急，快步挡之。
　　长剑穿心而过，吾倾倒阿玉怀中，嘴角涌出血，淌淌未绝。
　　吾心口剧痛，细语言玉:“非...吾...泄之。”
　　玉答曰:“吾知非汝。”
　　玉悲恸。红雾染眸，御剑杀道。
　　玉抱吾至桃树下，凝望吾，清泪满襟。吾知命已至此，且长眠于此，与玉永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