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成了她》西门踏馨

43、第 43 章

　　“如果真的是没感觉的话，那就明明白白地说清楚吧！”我建议。
　　“如果能说的话我早就说了。”但是，他家老头不允许，还派了凌要来监视他。
　　“现在凌要不在不是吗！”我提醒他一下。
　　“你……你干嘛要帮我？”季紫玉不解。
　　“我是在帮寒可馨，不是在帮你，这样的鲜花插在你这堆牛粪上还真是暴殄天物。”
　　“你这是什么意思？”季紫玉有发怒的征兆。
　　“你们在说什么？”张安以和寒可馨见我和季紫玉躲在一边咬耳朵神情复杂地询问。
　　“没什么，我们一起逛吧。”我拉着季紫玉加入他们。
　　“试试看从不同的角度去观察寒可馨吧，她跟你所认识的一般女生不一样。”放开他手之前，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总不能连个藉口都不给人家吧。”
　　其实说是逛街的话，也不过是顺着人群走而已。刚开始是四个人并排着走的，但是慢慢地我和张安以落在后面，然后人群将我们冲散了，在那一瞬间，张安以突然拉着我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嗯……”说好了不再躲着他的，所以我答应了。回去的路上是沉默的，沉默地让我忽略不了他手心的温度。
　　“那个……我跟曲寒陌之间什么也没有……”不知道说什么来打破这沉默的气氛，我想起了李希澄的话，想说有不想说的的心情有点复杂所以我的声音渐渐变小了。但是被紧握的手感觉到他的愉悦心情，心情一松，我轻轻地笑了。
　　“手没事了？”在我踏出和解的第一步之后，张安以不再紧张了。
　　“你知道我的手受伤了？”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在向他通风报信了，“是小澄说的吧。”
　　“嗯！”张安以没有丝毫出卖李希澄的愧疚之感。
　　“那点小伤早就好了。”我无所谓地说。
　　“我们……来约会吧。”张安以沉默了一阵，说出让我惊讶的话。“就只一次。”为什么在我面前的不是那个冷漠到生人勿近的张安以，而是会因我的拒绝的露出忧伤眼神的张安以，这样的他让我无法开口说不。
　　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我无解地问：“这……样也算约会吗？”
　　“对不起……我……不懂……”张安以没有谈过恋爱当然不懂得恋人间的约会了。如果我不问的话，那我们大概也就是就这样一直走回去了。
　　看他那手无足措的样子，我暗叹：到底是谁说要约会的。但是心里却溢起了一丝甜蜜。我指着对面一家店说：“我要吃那家店的‘酸奶’。”
　　“好，等我。”他深深看着我，直到我许下了承诺他才离开。
　　我倚着墙边，视线没有离开不远处那一抹身影。
　　“呵呵……小姑娘谈恋爱了……”身边卖银饰的老婆婆笑着说。
　　“……不不不是……”被人突然这样一说，我连忙否认。
　　“有什么好害羞的，这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人生无常啊！有些东西该好好珍惜的就不要错过，谁知道明天的事啊？”老婆婆眼神忧伤地感叹道。
　　“老婆婆……”
　　“来！这个送给你，希望你跟你的爱人能永远在一起。”老婆婆从自己的摊位上拿出一对精致的。
　　“这……我不能要……”我跟张安以之间的事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呢？也许明天就变回陌生人了。想到这，我心情一阵低落。
　　“难道你嫌弃我这老太婆的东西！”
　　“没……没有……它很漂亮。”
　　“那就拿着吧！”老婆婆很高心地把东西塞到我的手了，然后看着我的身后说：“看吧，他回来了。”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个两手捧着东西快步向我走来的身影，感觉到他愉悦的心情，我笑了。
　　然而，所有事情都发生在一瞬间，我在察觉到杀气后，猛然向后一退，但是距离太近了，我躲不过向我飞来的子弹。几道枪声响起，我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鲜血。
　　四周一阵死寂，然后是人群惊慌失措地尖叫逃亡。被惊醒的我爬向倒在血泊在的张安以身边，发现他受伤的是右胸，撕下长裙的下摆，帮他简单包扎后。躲在暗处的老周他们现身说：“董事长，救护车很快就来了。”躺在地上的老婆婆的尸体很多被他们处理掉了。
　　“查出凶手。”冷若冰霜的脸上露出森冷的杀气，不管是谁，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是。”
　　“……希……怜……你没……事吧……”虚弱的声音从我怀中响起，我低头看见张安以微张的双眼带着担忧。
　　“有事的是你，你是笨蛋吗？居然那身体来挡子弹……”声音颤抖着。
　　“你……没事……就好……”知道我没事之后，张安以一脸轻松，慢慢闭上双眼。
　　“安以……安以……”我害怕了，害怕他再也不能醒过来。“救护车呢？车在哪里？”我无助地喊着。
　　“张安以，你给我醒醒，醒醒呀，你给我张开眼睛……”

　　我呆坐在急救室外面已经四个小时了，可是没有认出来告诉我张安以到底怎么了。
　　“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如果祈祷真的有用的话，我会一直念下去。
　　李希澄赶到这里时，看到的是浑身是血，失魂落魄的我。他在电话里知道出事了就立刻赶过来，本来听到我没事时他就松一口气，但是现在看来，情况比他料想的还要糟糕。
　　这样的姐姐李希澄只见过一次，但是他情愿从没有见过，那个跟死神没两样的姐姐。那是我们刚到北京的时候，他被流氓抓住差点遭到□□时，姐姐及时出现了，看到这样的情景她的眼神变了，那是比当年杀了父亲时还有恐怖的眼神，面无表情地将所有伤害他的人都杀了。现在的我跟那时没两样，所以他害怕了。
　　跟着李希澄过来的曲寒陌对他的行为感到奇怪，拍了拍李希澄的肩膀。问：“怎么了？”
　　“没……没事。”李希澄被他一拍，从回忆中惊醒。走到我面前，发现我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他的身影。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