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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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晖落下，我站在院子里。
远处一高一低的身影逐渐接近。
“很累吗？”
我把野蔷薇抱起来，小姑娘“哼”地一声把脸埋进我怀里。
五条悟进了院子，到门口却停了下来。
野蔷薇挣扎着从我怀里下去，一溜烟跑上楼。
“怎么了？”我指了指自己的眼圈，“把她欺负哭了吗？”
“怎么可能——”五条悟笑着说。
晚风撩起他柔软的头发，在空中肆意地张牙舞爪，墨镜后的苍蓝色眼眸是一片惊心动魄的美。
斜晖打在我们两身上，远处的影子相交在一起似乎互相依偎一般。
“悟君如果不做咒术师的话，当模特肯定会很欢迎吧。”我开玩笑似地说到。
五条悟很自信地笑了笑，“我现在就很受欢迎啊。”
“你这家伙还真是不客气啊……”
他突然凑近我。
“干什么？！”我有些慌乱地向后躲。
“琥珀小姐想成为咒术师吗？”
“……”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沉默下来。
“可以问一下吗……悟君成为咒术师的理由。”
“理由？没有我的话世界就乱套了，这个算理由吗？”
“……”
“哈哈哈哈开玩笑的啦。”五条悟竖起食指，“其实我有一个想法——”
“在咒术高层来个大清洗。”
不同于以往任何感觉，五条悟此刻就像一只特别危险的冷血动物。
“要快点呢，不然咒术界就彻底没救啦。”
他摊着手笑地坦然，仿佛刚才肃杀的气氛是我的错觉。
“好，选手交换，现在轮到琥珀小姐作答。”
我沉思了一下，是否成为咒术师对我来说其实无所谓。
我没什么宏伟志向，守护好山村，守护好我珍视的人，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我现在是咒术师吗？”
“当然不是。”五条悟说，“毕竟琥珀小姐连人类都不是呢。”
“如果，我不当咒术师的话，我还能保护好野蔷薇吗？”
话刚说出口，我就想到五条悟之前几乎被杀死的画面。
就算我能保护好野蔷薇，但五条悟呢？
“似乎不能。”我自己答到。
“所以和我走吧。”五条悟朝我伸手，“老子会帮你变得很强的！”
——强到除了我再没有人能打败你……
像受到蛊惑般，我把手交到他手上。
身后突然飞来一个背包砸到我背上，我被撞得一个趔趄。
野蔷薇抱着手看着我，我刚想说些什么，她就说：“快走吧，一个月回来一次就行，我要新的杂志和cd。”
说完“啪嗒”一声关上了大门。
“我这是被赶出家门了？”
“别担心，我可以收留你哦！”
五条悟一手拎起地上的大包，一手牵过我，“走啦。”
连夜回到咒术高专内，五条悟带我直奔宿舍楼。
“琉璃就住在这里吧！”
我打量了一下整洁的房间，基本的家具一应俱全。
五条悟转身关上房门，动作流畅地从冰箱里掏出一个小蛋糕，然后坐在地上吃起来。
我心里突然有个不太好的预感。
“悟君？”
“嗯？”
“这是你的房间吗？”
“对啊，怎么了？”苍蓝色的眼睛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一瞬间让我感觉不正常的好像是我自己。
“虽然不是人类……但是悟君知道我是女孩子吧。”我说。
“知道呀，没关系的吧。”五条悟大口吃着蛋糕，“琥珀的话，我不介意哟。”
看这态度！
好像是我占了他便宜一样！
不对，好像确实是我占了他便宜，像身份证什么的都是五条悟帮忙弄的呢。
吃干净蛋糕，五条悟随手把蛋糕盘丢进垃圾桶，然后拉着我睡在床上。
“晚安。”
“……晚安？”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呼吸，我躺在床上闭着眼。
虽然但是，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吧……
*
哪里都不太对吧！
一大早来找五条悟出任务的夏油杰看着床上抱在一团两个人瞳孔地震。
这是正常人类吗？机器人？为什么和五条悟如此亲密地睡在一起？
夏油杰十分怀疑五条悟在整蛊自己，也许房间某处正藏着摄像头。
不对！还是不对啊！
“怎么了，杰？悟还没醒过来吗？”家人硝子走进来。
“喂，搞什么啊。”
家入硝子看着床上两个人一脸不爽，“喂！悟，起来了！要去做任务了。”
突然被人一把掀开被子，我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坐起来，混沌的脑袋还有些意识不清。
“哇！”家入硝子一声大叫，“竟然不是玩具！”
“硝子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夏油杰心里十分疲惫。
“唔，早上好？”五条悟打着哈欠朝同伴问好。
“好什么！给我解释一下啊！”夏油杰把五条悟一把拽下床。
“真可怜，你没事吧……”
意识还不太清醒的我被家入硝子拉到一边安慰。
看着眼前鸡飞狗跳的一幕，我感觉自己还在做梦一样……
*
“简单来说琥珀小姐以后就和我们一起行动了！”
我们四个人一人一边坐在一张桌子前。
我朝夏油杰和硝子两人打招呼。
“真是太好了。”夏油杰看起来轻松了许多，“原来是琥珀小姐啊。”
“是啊……”家入硝子跟着感叹，“不是什么绑架就好。”
“喂喂！”五条悟在一边十分不满。
家入硝子并不想惯着五条悟，她翻了个白眼说：“任务地点在桃源县，现在就出发吧。”
夏油杰赞同地点头起身离开，五条悟不服地跟在两人后面反驳着。
我犹豫了一下，正想跟上去，前面三人转过头。
“琉璃快过来呀。”
“来了！”我跑到三人中间，只觉得无比安心和快乐。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高干线，和几十分钟的车程，我们来到一栋废弃大宅前。
“似乎是女性对生产怨恨造成的。”辅助监督在一边解释到。
“是咒术师大人们吗？”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走上来问。
辅助监督看到他就介绍说：“佐助先生，这次任务的委托人。”
“辛苦辛苦。”他搓着手，“因为宅子里不检点的仆人流产造成这些事，给各位大人添麻烦了。”
“无关人员怎么会在这里？”五条悟有点烦的眼神看向辅助监督。
很显然辅助监督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自己解释到：“我实在不能容忍仆人继续抹黑佐助家，请让我一旁见证这无耻之徒被毁灭吧。”
五条悟没兴趣地“切”了一声，夏油杰和硝子都没什么表情。
特级咒灵的味道越来越浓郁，我们几个走进宅子。
大厅中间，一个披发的女人推着瑶瑶床出现在我们视野内。
“机会难得，就让杰和硝子看看琉璃的实力吧！”
五条悟拦下想要行动地夏油杰说到。
我点点头，干脆利落发动术士。
“咒术——共知！”
“怦怦！”
跃动的生命被瞬间我掌握住。
就在我想发动术士拔除了她时，巨大的情绪如潮水般涌进我的脑内。
“佐助先生……您真的会娶我吗？好高兴！”
“有了和佐助先生的孩子……我一定会做一个好母亲的。”
“佐助先生最近为什么都不怎么回家呢……胡思乱想的是因为快要到预产期了嘛……”
“这个在报纸上的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写她和佐助先生订婚的消息？佐助先生不是要娶我吗……”
怨恨如浓稠的黑水涌来，我的思绪被全部侵占，我看到了女人被家庭医生粗暴地推进了流产室。
“我和你有了孩子还怎么结婚呢？！你会体谅我的吧！”
温柔的蜜语不复存在，眼前疯狂如恶魔一样的佐助先生夺走了她珍贵的所有。
但所有的人都要她闭嘴，要她息事宁人。
“有了这么大的房子和赔偿金，还有什么不够的呢？”
“再闹下去也对你没什么好处吧……”
为什么她不能怨恨呢？！
不甘心！好痛苦……
画面暂停在女人失去呼吸的那一刻，强大的怨恨催生出的特级咒灵下一秒就将流产室内的所有人杀了干净。
“琉璃？！”
身边的人打断了翻涌着的情绪。
“没事。”
我静下心催动咒术。
变故却在下一秒发生，似乎知道我要拔除她，特级咒灵推着婴儿车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苍白的脸上滑下两行血泪。
“求求你……求求你……”
我感觉我的手不住地颤抖，我好像没有办法——
“嘭！”
五条悟抱着我闪躲过咒灵的袭击。
另一边夏油杰释放出咒灵与特级咒灵缠斗起来。
眼看着咒灵要伤害到夏油杰，我控制着咒术将特级咒灵立刻拔除。
大宅不详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虽然还残留了几只一级咒灵，不过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琉璃下手真快呀 。”夏油杰走过来说，“不过稍微有点可惜呢，好歹是一个特级咒灵。”
“剩下的就交给最强的我吧！”五条悟放下我，开始搜索那几只一级咒灵。
家入硝子走过来，手搭在我的肩头安慰到：“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朝她有些虚弱的笑了笑。
拔除这个咒灵对我来说并不困难，只是那种情绪现在还在我脑中翻腾。
五条悟的动作很快，任务结束，我们一起走出大宅。
中年男人正在外面等着，见我们出来，露出一个殷勤的笑。
“各位辛苦了，已经解决好了吗？”
我看着他殷勤的笑，有些反胃，心里像是堵着一口气，我看着他说：“佐助先生，你真是一个人渣啊。”
“诶？”佐助的笑突然僵住，五条悟他们疑惑地看着我。
“你嘴里的无耻之徒……明明是被你逼死的不是吗？”
“对着一切没有心存悔意，事情无法解决就以受害者的嘴脸寻求帮助。”
“您……真是一个彻底的人渣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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