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言歌》清**昔

72、（七十二）

　　原来阿言也有这么邪恶的一面啊，我不由长叹一口气，看来我小六子的命运还真是没什么改变了。

　　因为阿言的医术高明，慢慢地，医馆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而且有很多人都专门来这里看病抓药，人一多可不得了我倒是忙不过来了，而且因为我确实是比阿言的脑子差很多，所以手底下也比较慢，光是帮着阿言拿药就已经让我应接不暇了。

　　就这么着，我和阿言因为这个小小的医馆也和很多人熟悉了起来，本来刚来的时候有很多人看阿言的样子不习惯，甚至还有人来找过麻烦，但是到后来阿言就不太出来了，一般都是隔着帘子给别人看病，基本不把身子露出来，慢慢地，也就没有人来找茬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怕阿言手中的那些毒药毒虫的原因。

　　看着柜台上那只透明的蝎子在瓶子里爬啊爬的，我真怀疑这地方根本就不是看病救人的，后来过了大半个月我还是请了个伙计来，因为我不想让阿言再劳神了，最近他走长一点路就会觉得很累，晚上也总是睡不好。

　　偶尔有不懂的地方我再去问他，这样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

　　天气变得热了起来，听着外面的蝉鸣声我有点心烦意乱，今天早上看到阿言梳头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阿言临产怎么办，阿言不是女子，男子生子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想必这金陵估计也没几个人听过，这阿言真生的时候怎么办？那不是把稳婆吓跑了，就这么点破事我琢磨一上午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阿言自己根本一点不着急的样子，我看着他吃东西，一不留神又把我那份吃完了，天啊，为什么每次我自己偷着留的吃食都被他找到，现在看来他真的是又胖了。

　　“你看什么？”阿言终于注意到我的目光了，我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一下，我当即说没有啊，没看什么，但是阿言依旧很疑惑地看着我，看着看着走到我跟前，我感觉到他的肚子正好顶在我身前，然后一副看你怎么样的神情，我算是败给他了。

　　也许是命运也说不定，有一天夜里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刚刚吃完饭阿言正要回房我忽然听他喊疼，然后看到他矮下身子扶着门就要蹲坐在地上，我忙跑了过去接住他，喊着：“阿言，你怎么样？来，先上床。”

　　“小六子，我想……，我可能要生了，”他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我把他拖起来，现在抱着他比较费劲了，但是就这里到床的距离我还是可以做到的，“小六子，疼，疼死我了。”

　　看着他眉毛拧在一起，疼得流了汗，我忙叫来外面的伙计让他去请大夫，他慌里慌张地跑出去去叫大夫，我让阿言躺下给他盖好被子，想去找点毛巾什么的，可是他却抓着我的手不放。

　　“小六子，你别走，别走。”阿言的声音不清晰，但是眼神却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