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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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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帅哥对决应该没有我什么事,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困恼,我想置身事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位公子可否放下在下的妹子?”百里长恭的脸上依然带着如沐春风一般的笑容,但眼底却没有一丝的笑意。我扯扯嘴角,伸手拉了把柳轻风的袖子,示意他放我下去。
而抱着我的这位仁兄,很顺从人意的将我丢了下去。我猝不及防,下落的时候屁股着地,而事出突然,百里长恭只能眼睁睁看着我龇牙咧嘴的摔了个万分难看的姿态。这下可好,脚伤未愈,臀部又重重的痛了一阵。
我甚是恼火的抬起头去,却将火气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上方柳轻风脸上的表情甚是淡漠,连眼角的笑纹都似抚平了去,低垂着头,莫测高深的看着我,只是身上冷漠的气息浓厚了些,委实让我不适应。我怔了怔,有些委屈的瞅着他。
“芊芊,你没事吧?”转过头来,身前已然出现了一只手,骨节分明,修长万分。我瞪着那只手半响,才握住。百里长恭将我从地上拉起,我轻声“唔——”了一声,受伤的脚愈发的疼痛起来,双手用力挂在他的手臂上面,才算将身体站稳。
“轻风委实不知,粉团子你什么时候改名芊芊了?”玄色的袍子在灯火中隐隐带出冷意来,我抱着百里长恭的手臂没有动,但身体却委实抖了抖,面子上颇有些挂不住。百里长恭似有些感觉,伸出手拍了拍我放在他手臂上的手,淡定而从容的面对柳轻风,“这位公子,诚如你称呼她为粉团子一般,在下称呼她芊芊也未曾不可。现下天色已晚,在下既已找到妹子,那便不耽误公子,这就告辞了。”他抬了抬袖子,作势告辞。我的手挂在他的身上,他一转身,牵动着脚上的伤,不由向前倒去。
“芊芊——”百里长恭颇为惊讶的扶我站稳,我伏在他的手臂上倒抽了几口凉气。
他俯下身掀起我的裙摆,伸手在我伤处按去,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几道冷光射向站在一边的柳轻风,口气极为不悦,道:“芊芊如何受的伤?”
我连忙去拉他,轻轻的摇头,“已经看过大夫了,吃几包药就会好了。”
但百里长恭却有些不依不饶,且站起身来,甩了一下墨色的袖子,挡在我的面前,“这位公子,不管你与芊芊如何认得,但今日你强行带她走时她且安然,却不知为何回来如此狼狈?”
我有些尴尬的偷眼去看柳轻风,他从刚才起便一直默不作声的站着,既不动也不说话,只是闲闲的倚在墙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玉骨扇子。在此时听得百里长恭说的话,依然漫不经心的收起扇子,伸手抚了抚身上的灰尘,悠然的望向我,“粉团子,数月不见,倒是愈发长进了。难不成今日你要将为夫我抛弃在这里?”
我被他的话哽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而他仿佛没有在意一般,只是抬头望着天,将手中的扇子一下又一下的敲着,凉凉的道:“粉团子,为夫不知你何时又多出了一个兄长?”
我抬头看了眼百里长恭,他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了去,目光严肃的看着倚在墙上的柳轻风。
柳轻风却丝毫不在意,直起身,“为夫累了,若你和朋友谈完话便快些过来,我们好回去歇息。”说罢,举步向我走来。
我伸手拽着百里长恭的袖子,踌躇良久,身形并不动。
那人将手中的扇子重新打开,仔细的看了会扇面,“粉团子,为夫说的话你听还是不听?莫非你忘记离家的时候……”他眼底的笑愈发的莫测高深,那样漫不经心的说着,却在关键的地方欲言又止。闻言,我抬起了头,慢慢的松开了拽着百里长恭袖子的手,乖乖的走了出去。在他的面前,无论他说什么我都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因为父亲已经将我给予了他,而我的卖身契从最初的开始便一直在他的手中,还有二哥的命……纵然我不想跟在他的身后,也只能听从他的吩咐。这种无奈,从最初我跟随他出来之时,我就应该有自知之明。尽管,此时此刻,我不想离开百里长恭。
脚刚走出去,手便被拉住。一回头却见百里长恭一脸讶异的表情。我有些无奈的垂下头,站着不动。
百里长恭拉住我的手,目光很坚定的瞅着我,有些不可置信的,道:“芊芊,他真的是你夫君?”我看他一眼,颇有些无奈,只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回望着他,说不出的凄凉。他似乎有些振动,目光定定的看住我,眼底涌动的是我所看不清的情绪。很久,他才慢慢放开了拽住我的手。
柳轻风很满意,上前牵住我的手,持扇抬了抬袖子,“这位公子,请了。”他伸手笼了我的袖子就走,此时夜色愈发深沉了下去,四周明亮璀璨的灯火将一条朱雀大街照映的如同白昼一般,几乎每家店铺的门口都高悬着两盏白色的灯笼。我小心翼翼的踮着脚走路,走在我身侧的柳轻风则慢悠悠的合着我的步子慢慢向前挪动。
一路走到同福客栈。
“要一间天字号房。”柳轻风将一锭银子放在掌柜的桌上,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笼住我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我吃痛的皱了皱眉,一言不发的瞅着他,脸上愤愤不平的厉害。
掌柜的有些狐疑的看了看他,再转过头来看我,我的不满表现的十分明显,以至于掌柜的犹豫再三后开口,“这位姑娘不需要另外准备一间房间吗?”
柳轻风抬了抬眉,面无表情的开口,“一间房足矣。”
掌柜的闻言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唤来站在一旁的小二,将房间的钥匙递给他,挥了挥手让他带我们上去。
上楼梯的时候,我眼睛余光瞥到从门口走进来的墨色衣袍,不由心底微微一抽,有些黯然。走在我旁边的柳轻风有些不耐的扯了我的手一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这个年代的确有些伤风败俗,尤其在女未嫁的情况之下,这样与一男子待在同一个房间内,不管做没做什么,对于女子的名节终是无益。但明显的,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考虑这么多,否则在刚才他不会对百里长恭说我是他的娘子。
我从进了房内便一声不吭的坐在了椅子上面,看着他在我面前指挥着小二去打水洗漱。小二应了一声问是否需要一些饭菜,碰巧我的肚子叫了两声,那方正铺着床铺的柳轻风立刻“嗤——”的笑了起来,但还是点了下头让小二准备几个小菜。对此,虽然对他笃定吃定我依然有些不甚愉快,但对于他如此识趣还是微微扯了扯嘴角。
洗漱用的水和饭菜很快就送了上来。小二轻手轻脚的将东西放好,然后出门将门合上。我踮着脚蹭过去坐在凳子上面,端起碗开始扒拉米饭,简简单单的两个菜一道汤,一碟牛肉、一碟地三鲜、一大碗鸡汤,我一个人狼吞虎咽,风卷云残一般几下便挥忽一空,待我搁下筷子,才发现坐在对面的男子手中捧着一杯茶,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吞吞口水,适才想起自己吃东西的形象,不由哀嚎了一声,伸手将脸捂住。本姑娘,十八年来吃饭的礼仪,竟然在他的面前全然没有想到,方才那番样子,委实有些难看。
他将我的手拉下,扫了眼桌上剩余的菜渣,我以为他会奚落我一番,但他抬眼看我,道:“既然吃饱了,那便洗洗睡了罢。”然后放开我的手,重又坐回窗边的椅子上,手中端着的,依然是那盏白瓷兰花的茶杯。
我望了会那张雕花大床,委实有些不敢睡上去。僵持了半响,偷眼打量他,却发现他坐在那里喝着茶,根本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爬到了床上,和衣躺在了里侧。
我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感觉有双手搂上了我,初春的夜还是有些凉,感觉到温暖,我便将身体往后移了移,重新拱了个舒服的位置满意的继续沉睡,却听得有个声音在耳边长长叹息,“粉团子,你和那人这般亲近,却不想我看着心里受苦。你将前尘往事都忘了一干二净那也罢了,却怎地只有我一人念念不忘……”
我迷迷糊糊的听着,却不甚在意,翻了个身,手臂伸直往前搂了搂,鼻间充盈着淡淡的梅花香,我的嘴角勾起,再次沉沉入睡。
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柳轻风正端端正正的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中依然捧着一杯茶,我有些头痛的坐起来,伸手揉揉眉心,抬头望了会儿他,再看看桌上已经燃尽的烛台,有些纳闷的从床上下去。
这人莫不是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了一夜?
伸手在床铺上面抚了一下,还有余热。我心下明白也不说破,自顾自走到一旁洗漱。
“粉团子,我们在京城须停留数日。”身后一道声音淡淡响起,很笃定的口吻,毫无商量的余地。
我哦了一声,将毛巾放回架子上面,然后转身走到桌旁。桌上早已置放好了两屉小笼,一些清爽的小菜和米粥,他已坐在了桌边,手里捧着一个小碗,细细的将粥添好递给我,“快些吃罢,今日我带你好好玩玩。”
我抬头扫了他一眼,却被他眼底的笑纹给晃了眼,许久才慢慢的将头垂下去,仔细的看了看碗里的粥,“公子说怎样就怎样,小女定当听从吩咐。”我喝着粥,不冷不淡的哽他。
他却也不气恼,放下筷子定定的看住我,眼底的笑意更深,“既然粉团子如此识趣,那就是好的了。你定要记住方才说的话。”他重又将碗端起,慢悠悠的喝了口粥,唇角扬起,“为夫定当让娘子今日玩得愉快。”
我一个寒蝉,一个透不过气,口中的粥哽在了喉咙里……
第七章囧之逛逛
推开窗,日已高升,薄雾散去,春日的暖阳从窗外泄进来,我回头看了眼依然端坐在椅子上的柳轻风,不由皱起了眉。和他一起出门,让我委实觉得有些诡异。
打了个哈哈,“今日天气真好啊,真的非常适合春眠,小女委实有些乏力,我看还是回床上再歇一歇。”
柳轻风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浅浅的饮了一口茶,眼底浮起一抹笑意:“听粉团子如此说来,是想为夫陪着你再歇上一歇罗。来来来,娘子我们再去床上躺一下。”说着放下茶盏,起身往我而来。
我冷汗汗的打了个寒蝉,“我不困了,公子去哪就去哪!”
他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快些去换衣裳,今日带你去个好地方。”
几乎是立刻从他身边跳开,抓起包袱躲到了屏风后面,从里面抓出一套桃红色的春装穿了起来。
这套衣服还是路过宿州的时候百里长恭给置办的。虽然我大部分的银票都贴身放着,大大小小也算是一个富婆,但跟随百里长恭之后,他便不许我动用身上的一分钱。一路往京城而来,都是他给人治病换取琐碎的银子养着我和他。那个人……那个人素来节俭,身上换洗的衣物也只有两套,不管春夏秋冬,都是红色单衣和墨色外袍,吃的东西也皆是素食,只求果腹。那样温润如玉的一个人,对谁都好,却又在别人付出的时候将心重重包裹起来。
唯独……我想我是特别的。至少在他的心底,我不是那途中经过时随时随地就会被他丢弃的女子,这一路过来,不管多苦多难,他不需要其他人在身边嘘寒问暖,也没有将我扔给他一个又一个的红颜知己照顾,而是不离不弃的带着我,就算我带着疏离和防备,也从未见他对我恼过和遗弃。
这套衣裳,是我的生辰礼物。
那日在宿州,他见我在成衣铺内细细打量那些春日的衣裳,流露出渴望的目光,花了我们接下来半个月的路费给我买下了这套春装。后来一路上我们只能缩减所有的用度,住宿的时候也尽量留宿在民居或者破庙之中,吃的皆是硬邦邦的馒头。幸而,一路上与他一起总会有许多新鲜的事情发生,平日里生活上的艰难,也便不觉得苦了。
而这套衣裳,一直舍不得穿。
那日换上这套春装的时候,我盈盈对着百里长恭微笑,看到他眼底一瞬间流露出的惊叹,不由羞涩的垂下头。从那时起,我便知道我在他心底是不同的。
但也仅仅只是不同而已。他从来都是那样的一个人,对什么人都好,又对什么人都抗拒。在他的心底,温柔就像是一张网,将所有的人隔离出去。
换好春装,我抬手拢了拢头发,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站在窗口的男子慢慢的侧过身来,细长的眼中堆满了笑意,徐徐的向我走来。
我抽了抽嘴角,站定看着他。他走过来,袖中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来,将还站在原地发怔的我牵住,推开了关着的门,下得楼去。
虽然从一开始我有些抗拒跟随他出门,但一到了街上,便如同失了缰绳的马一般不受控制,一路奔去,什么都瞧着稀奇。本姑娘活了两世,却依然像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一般,毫无一丝严谨的样子,丢尽了穿越人的脸皮。
我蹲在一个小摊前挑着簪子,几支簪子中唯独一支墨玉色的簪子占了我的眼。我将那支簪子掂在手里,细细的摸了摸,玉石打磨的很光滑,盈盈的散发出一股细腻的光彩,我抬头笑盈盈的问商贩,“这支簪子卖多少钱?”
那商贩被我的笑脸晃了好一会儿神才结结巴巴的道:“二……二两银子。”
我在袖中摸了摸,掏出一个碎银子来递给他,“不用找了。”然后在小商贩眉开眼笑目送下心满意足的转身。这支簪和百里长恭那身墨衣很相配,用来束发一定很好看。
但才一转身,手中的墨玉簪子就被一只手捞了去。我一抬眼正想发火,却不经意望进一双含着淡笑的眸子里。
却见那人将那支墨玉簪子放在阳光下细细一看,唇边的笑隐隐透出一丝古怪,凉凉的开口,“粉团子怎会买如此低劣的东西,难道流云庄给你的月钱少到要买这等粗劣的玩意。”
我伸手从他手里抢过簪子,不满的瞥了他一眼,压下满腹的怒气,皮笑肉不笑的道:“公子且管我买什么,反正不是送你。”
甩下袖子,故意不去看他,擦过他的身体往下一个摊子走去。
他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嘴里不停的说着话,“是嘛,难不成是送给昨日里的那个公子?”说着,将扇子啪的合上,慢悠悠的将我拦住,眼底笑纹几乎晃了我的眼,“想当初粉团子还看上了非,却不想才几月光景,粉团又勾搭上其他人了……”
我怒极反笑,绕过他,“公子言重了。先不说我从未曾与公子的侍卫有过什么,就算我很喜欢他,但如果他早已娶妻,我是定不会去跟着他做妾。莫说我是流云庄的三姑娘,就算我是平名百姓家的一个小女子,我也不乐意去做那夺人丈夫的事情。而百里大哥不一样,他未婚,我未嫁,他先对我有恩在前,又对我有意在后,我喜欢他,我欢喜他又有何不可?我是卖身给了公子,却没有将自己的人生都卖给公子,所以请公子以后不要说那些混话,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将我拉住,我抬起头,却不意望进一双极冷的眼眸里。敛去了笑容,那副极寒极冷的面容是我不意见着的。这个人的性子由来古怪,或冷或热,孰近孰远,都由着他一个人说了算。别人的感情从不在他的眼底沾染一丝一毫,如今,这副冷脸,硬生生的让我心底冷哼了一声。
他眼底隐隐透出一丝讥诮来,目光紧紧逼迫着我,一字一顿的道:“粉团子,离开我数月,现下才发现你的口才确实是越发的伶俐了。你好!你真是好!”
这般说完,松开了手顾自向前走去。
我呆呆的站着,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知自己刚才那番话说的过重了去,怕是伤了他高高在上的自尊。先前在他身上获得的一丝丝得意也随着他的离开而慢慢变得黯然。
进了一家酒馆,吩咐小二上几个拿手的小菜,我小心翼翼的去瞅他脸上的表情,却不料他正将目光转向我,我微微一愣,他却若无其事的对着我笑了笑,似乎刚才那副冷然已经通通消失不见,他给我布菜,每布一个菜就细细的说这个对我怎么怎么好,应该吃下去,或者说那个菜虽然长的很难看,但是也同样对我身体好,不可以挑食什么的。在他热切殷勤的态度下,我感觉到周围一片热红热辣的目光。我拿着筷子的手微微抽搐,抖了几抖,才在众人热辣辣的目光下夹起那些菜猛吃。
更有甚者,轻言细语的在那边道:“看吧,人家小两口多恩爱。做官人的,对自己妻子多么的好……”还有嫉妒型的,“看那女子一副狐媚的样子,想来在那方面肯定深得那男子的欢心,才会让那男子那么死心塌地的对她。”
我忍住气,吞吞吞……
而坐在我身边的那个男人,手中的筷子不停,眼神愈发的温柔起来,一边布菜一边在那悠哉的说道:“我家娘子可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好,脾气暴躁暂且不说,还非常喜欢模样俊俏的男人,我一不在她身旁,她就会跟着其他俊俏男人去了,害得我终日追着她五湖四海的跑……但谁让我喜欢她呢,只盼对她多好一些,她的心里把我也多放进去一点。”
我听得恶寒,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抖下无数,正想跳起来反驳,却不料被他的手按住,他在我耳边轻声吐气,“粉团子,你忘了你的二哥他——”
我又惊又怒的瞪着他,手里的筷子被我捏的几乎折断,看着他一脸狐狸一般的笑容,满腔的怒气最终还是咽了下去……这人,习惯了捏我的软肋,我除了听从还能怎样?
深吸一口气,我将筷子放回桌上,展颜一笑,伸出手勾住他的手臂,“夫君这是说的什么话,小女心中自然只有夫君一人。”他的头靠着我的脖颈,声音带着出乎意料的温柔,“如此,为夫甚是满意。”眼角眉梢微微的流转,目光沉沉的看向一个方向,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觉得浑身一片的冰冷,如坠地狱。
那个方向的桌边,一身墨衣的百里长恭坐在那里。他的目光里一片飘渺,面色煞白的看向这边。想必方才我与柳轻风之间说的话,他皆听入了耳中。
虽然心底说出的话,早已后悔了无数次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苦涩的对他笑了笑,然后将脸转开了去。
本姑娘,遇见了狡猾奸诈又善于攻人心计的柳轻风,纵然是天资聪明,口齿伶俐,在他身上也讨不得半点好处去。只因二哥欠下的血债,只此一条,便能够让我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