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伴歌》毓欣

7、飘然而去

　　军中帐篷内，一美貌女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将军，您真的要留她在军中。”一位参将斗胆问肖越将军，意欲拦阻，这样一个身份不明来历不清的女子留在军中，就怕会扰乱军心。
　　“你们都出去吧。” 肖越屏退众人。
　　刚将溺水的她救起，柔柔弱弱的样子给他的感觉不仅仅是我见犹怜。
　　肖越轻轻地扶她起来，给她喂药，她却无法张口。
　　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他弯腰下去，以口喂药。
　　半个时辰之后，她醒来。
　　“你叫什么名字？如何落水？”难得他如此温柔地与人说话。只因此女子太像她了。
　　“民女小茹。家人在征战当中都去世了，剩我一人不想活了。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她意欲起床行礼，被肖越拦住了。
　　“不必多礼。”
　　“那你打算怎么办？”肖越温柔地问她。
　　“民女愿意为将军操劳饮食起居。”她虽生在名门，但自幼会烹饪，在教坊早期也学会了粗使活计。
　　“你可认字？”肖越需确定此事。
　　“不认字。” 既然是出演一个山野村妇，自然是不认识字的。
　　就这样，她留了下来。
　　这日，她轻轻抚摸一只鸽子，一边似乎在说着什么。那鸽子居然咕咕咕地回应了。
　　“你会鸟语？”突如其来的他一脸好奇。
　　“没有啊！我只是学鸽子叫，结果学得一点也不像。”她的粲然笑容掩饰了一闪而过的慌张。
　　这日月圆，她对月焚香，“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轻轻感叹。
　　一件衣服轻轻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出现了。
　　一月后，黑衣人与她立在屋顶。
　　“主人收到了你的情报，怎么会一直没有什么情况。”黑衣人目光凌厉。
　　“确实没有什么情况，他并没有谋反之心。”婉茹据实已报。
　　“主人让你三日后动手。” 黑衣人眼神陡地一沉。
　　“为什么？”婉茹大惑不解。
　　“这是命令。” 黑衣人坚持。
　　“可我的武功杀不了他。” 婉茹摇了摇头。
　　“下毒呢？”黑衣人依然坚持。
　　“他会要我试毒的。”婉茹倍感冤屈。
　　那三日之后，会有人来的，你配合就行了。
　　远处，一人静静看着这两个身影。
　　她回房，却发现他正立在她房中。
　　“你明天去城里吧，帮我买点东西。”肖越吩咐小茹。
　　“好的。” 小茹一口应承。
　　第二天，她来到城里。好久不逛街了，她居然觉得新鲜。城里挺热闹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终于出来溜达了，整天闷在军营里洗衣做饭都觉得快闷死了，这个边境小城还是不错的。正想着，小茹突然发现几个流氓正在欺负一个女孩子。
　　“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欺负良家少女。”小茹大声斥责。
　　她出手，对几个流氓一顿暴打。只是越打人越多，以她的身手竟然不能脱身。
　　正回头，肖越挥了一下手。
　　“你会武功，会鸟语，会诗词。王府中人，你还会什么？”
　　“其实我有两样不会。”她一幅不怕死的笑容,“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旁人忍住了笑容，看着他一脸黑线。
　　“你若能在十招之内，逼我出手，我就放了你。”肖越开口。
　　轻身飞起，她动手，身法飘逸，却不能沾到他的衣襟。 突然，她飞出袖中短刀，伤不到他，她却向自己胸口刺去。 看不出来他是如何出手的，简直快如闪电，她短刀落下。 “我可以走了？”她淡然。 看着她飘然而去的身影，他沉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