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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第四章

      又是一年早春,天气变暖,山里的露水很重。小葵一早结束修行就汇和两个哥哥一同进山采药。这次是今年春天的第一次进山,神社的后山连绵不绝,往远处蔓延过去。听说,一直过去能到田之国境内。田之国在上个冬天曾经被邻国之国雷云和火之国之间的战争牵连,收容了不少逃难的流民和伤兵。

      这个世界的军防都是由各国武士和大名领主雇佣忍者达成。无论是那一边,都只服务于上层,不曾关心过平民的死活。一旦开战,就造成了大量的平民流离失所的四处逃亡。田之国大名的母亲,先御台所夫人,是雷云那边的姬君。而现任大名夫人是火之国大名的庶妹,所以虽然声明保持中立,两不相帮,但是也不能公然把流民拒之城门外。田之国是小国,参与争斗是不可能的,目前田之国的大名最希望的,就是战火不要波及到田之国。为此还分别给两边都送了重礼,现在还要收容流民,再让他掏腰包,那是万万不成的了。这些人就算养了,等战争结束,还得送还的,他可不敢吞占他这些姻亲的民众。结果就造成了大量的流民四处游荡求生,造成了大量的骚乱。听说在山里闹出了很大的动静,搞得神社里的小巫女们也都不敢进山。

      这对于喜欢山林树木,并且需要大量收集植物的散逸能量的堂本葵来说真是憋闷的不行。这不赶着两位兄长进山采药的机会,她撒泼打滚的跟来了。翻过一个有些陡的矮坡,他们已经来到了半山腰,山里阳面山坡的樱花已经开了,粉的白的开得灿烂。稀稀落落的还有几棵杏花村,再迟些开放的桃花海棠也长出花苞了。稍作停留,继续向前,前面是一片灌木林。大哥拿出镰刀在前面开路,遇到了过不去的地方就三下两下砍断树枝丢开。他们一行是沿着山路走的,但是植物长得太快,不做修整,几天功夫,就能密密麻麻连在一起把道路遮上。

      他们这次进山的目的地是再拐过去的那片竹林,刚刚下过场雨,山里的菌类长出来了。兄长是要采些菌类草药,小葵跟来是学习如何采药的,上辈子她只对药房的药剂熟。采摘,以及生药的庖制也是苦手。除了这些,另外就是跟来采些山货外加收集能量散散心。

      很快他们就进了竹林范围,两位哥哥立即散开寻找,小葵跟着大哥学习。寻到几颗黄精,还有四叶参(虽然还不到时候,只是做了标记)。很快哥哥就找到这次来的主要目标蝉花,和小蛇草,跟前儿还有几颗小灵芝,不大想天然长得,果然听哥哥说是之前散过孢子的地方。好药材,大哥可不让小葵动手。看了一会儿,小葵就分心在附近,采草菇,松茸,还有春笋野菜。期间,大哥每次发现不一样的草药也会招呼小葵去看,仔细教她。忙了一上午,差不多正午过半,二哥提了一只野鸡过来,已经清理过了,大家也有些饿,就分头准备吃的。进山,小葵是带了便当的,但是看到野鸡,冷冰冰的豆皮饭团就不怎么受待见了。

      小葵让二哥生火。自己看了一棵竹子,取了手腕宽的竹节削好,从中间劈开,把鸡肉竹笋草菇清洗过后切成小块(为了熟得快),混了些野葱山椒一层一层码在竹节里再撒上些简单的盐和花椒粉倒入半筒水最上层用竹叶和香茅草扎成一团紧紧封住开口,一共做了两桶。直接插在火堆里烤,时不时的翻个面避免烧穿竹子,几分钟竹筒里水开始沸腾,有蒸汽散出,没一会儿肉香和草菇香也散出来了,小葵把豆皮饭团也拿出来放在一旁。嘴馋的二哥,马上忍不住去拿来吃。油豆腐皮是小葵放了盐和糖煎出来的,包成饭团变得金灿灿的,品相不差。冬天她利用陈豆子,做了豆腐出来,各类豆制品就很是丰富了一下缺少蔬菜的冬天。等到夏天到了,她打算试着做酱油和味增出来,到时候就能做更多好吃的了。

      烤了半个多小时,鸡肉也熟了,拔掉竹草塞子,两个哥哥先是都拨了点菜给她,然后各自捧了一个竹筒大吃起来。小葵做的饭一向很好,调料虽然简单,但是火候正好,食材也新鲜,惹得两个哥哥一阵狼吞虎咽。小葵吃的倒是慢条斯理,细嚼慢咽才是养生之举呢。正吃着饭,小葵的旁边灌木丛里一阵悉悉索索地晃动,猛地窜出一个东西,二哥掏出射向它,只见它一个闪身跃到一边躲过。这时小葵才看清,这是一只火红的狐狸。毛色特别鲜艳,此时在一旁正冲着二哥炸毛呲牙。一看是狐狸,小葵连忙制止哥哥伤它,狐狸在神社周围可是灵物,是伤不得的。

      小葵伸手发出灵力吸引小狐狸,尽量表现出自己是没恶意的。稍稍等了一会儿,小狐狸慢慢凑到小葵跟前,盯着竹片上的鸡肉吸鼻子。看来这是被香味吸引来的,神社附近的小动物有时也会被小葵的手艺吸引,过来讨食。小葵倒是见识过的,另找了片竹片,拨些菜给它,还掰了一半豆皮饭团给它。这只狐狸看起来挺聪明的,知道先拿鼻子碰碰试温度。之后才慢慢吃起来,看来对食物还是很满意。没去碰狐狸,小葵也继续吃剩下的饭,期间大哥看她喂狐狸,打算再拨些饭给她,她果断拒绝了,小葵自己的食量并不大,她感觉自己有了日和坊的体质,完全可以晒晒太阳就可以生活的样子。

      饭后,兄妹三人,踩息了火,还认真盖了土防止死灰复燃。整理了一下,他们折回半山腰,往另一侧的山阴面走过去,那边还有一个标记好的草药采集点。一路上采了好些鸡血藤接骨藤还有川断,鼠尾草什么的,小葵发现有好几种治跌打损伤的,就问哥哥,医馆里有受伤的人么,果然最近来治伤,买伤药的客人越来越多,店里几乎断货了。哪里都缺货,不然,有相熟的药材商人在,他们也不用上山来找。在采药时,刚刚的小狐狸跑开了,小葵目送它跑开,遗憾没个相机什么的,可以拍照留念。之后,就帮忙采药去了。

      太阳西斜时候,三人满载而归,堂本家的人大概农活做惯了,力气天生就大,背着分量不轻的筐子也跟郊游一样。途中路过山坡那边,满山的樱花开得更胜了,新的花朵盛开,更多的花苞长出来。春季生机勃发,万物复生,三人驻足看了一会儿风景,才恋恋不舍的回家。送小葵回去神社,两兄弟直接回家,晚上吃过饭还要炮制药材。小葵到家后,把食材送去厨房,任由小巫女和厨房帮忙的阿姨收拾食材。自己洗漱后就急火火找妈妈,一天没见想来,妈妈也十分担心。最近一家人各自忙碌,聚少离多,见了面总要确定彼此的安忧。

      春耕忙完,就是祈求丰收的春祭典。天气变暖,特意去定制的陶缸也买了回来,小葵挑了品质好些的黄豆制作酱油和盘酱,晒豆子,生菌群,忙活了近一个月,才忙活完。外加上小葵一个女娃娃拉着神社的巫女们种了十多亩田地。神社拥有的土地包括后山和,山前的那片耕地。平时一般租给佃农租种,神社巫女结婚离开后生活不一定不愁吃喝,经营不善的大有人在,神社平时的佃农一般就是这些家庭。

      小葵开的地都在后山,几个缓坡被她规划出几片梯田。靠温泉水源这边种的水稻,有五亩地,另外荞麦田,菽麦有六七亩,大豆都想拿来做豆腐榨油,剩下的都是果蔬青菜地。沿着田埂是一片一片的向日葵。因为产出不错今年除了当零嘴儿,剩下的小葵也打算榨油。这些之后也会渐渐交给退社的巫女家人们做,光是经营农田还不够,慢慢地小葵打算开个食铺,豆腐坊,油坊什么的。粮食产出多了还能酿酒,小葵不懂太多酿酒的工艺,但是普通米酒果酒她也是见过长辈做过。而且这辈子的好体质,相信他做的就肯定不会差。这些就是她的基本想法,有了富余,她也可以帮到更多的人。

      炸好一大盘早上新出炉的豆腐,撒上些椒盐葱花调味,出锅码好,老上一锅葱油饼,小葵给母亲送去一些,剩下的带回自己的房间。最近她有个小客人在,就是那只火红色的小狐狸。为了讨好他,没错就是公狐狸,倒是经常开小灶。幸亏,各类食材都是她鼓捣出来的,倒是没谁有什么意见,连堂姐也只说她玩心重,长不大,难怪不怎么涨个子。汗,她明明有长个子,只是不明显。这绝对不是因为前世就矮的缘故,绝对不是!!

      把饭端回房间,小狐狸正闭着眼盘在坐垫上休息,见她进屋,眯起一只眼睛,耳朵里了起来。等到她把饭菜摆上桌,才两腿前伸,拉长身体打了个哈欠,慢慢踱过来的,乖巧地,蹲好等待小葵把他的专用食盒摆好,脆皮炸豆腐,和香喷喷的葱油饼都是他喜欢的。两只爪子攀着食材,趴下来慢慢啃食。小狐狸吃起东西还挺文雅的,也是位优雅的小帅哥。看着这美好的的一幕,小葵心满意足的享受自己的午餐,之后还不忘给狐狸擦油乎乎的爪子。殷切地给狐狸梳毛,整理,对于可爱的东西她总是有点沉迷,哈哈。

      整理过后,是午休时间。饭后一杯茶,看小狐狸在院子里钻来钻去,时不时咬一下,挠上一爪子。不一会,还咬下来一个青绿色的小番茄,满院子的滚着玩。静静地观察萌物嬉闹~ 她完全没有在看小伙伴霍霍她的农作物的烦躁,毕竟小狐狸能有什么错呢~ 唉,没办法,人就是这么双标。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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