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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硃磦高商 ...

  •   硃磦高商
      旃蒙作噩•竹小春(乙酉年•八月)
      「日行西方白道曰西陆,盛德在于金位,其日庚辛属金,其神蓐收,其帝少皞,当兑执矩司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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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喜欢秋天,终于在甲申年的秋天弄明白该明白的东西,正式当起了执事——也就是巫女。肇秋很忙,这个月,鬼来纵横人间,也是人变鬼的高峰——另两个是清明和冬至。人成了鬼,躯体成了灵位元,最后的造型有鬼看着人来摆弄,尸体的脸常是怪异的——一一老想,是不是连灵魂也受不了了——活着存下那么多面具,末了死了,谢幕卸装,生者出于种种原因画上一张皮,然后就得到众看客眼中可笑可畏的脸谱。死者,只是用来装点生者聚会的一道个性餐点——仅此而已。然后一一也被这样对待,逝去在这个不明不白的时空里,像一件祭品,没有枫叶的竹小春——一一最想看到枫叶,莫名觉得,枫叶是秋风寄予枫树的一段幽魂。她,盘着堕马髻。
      梓怡的阿嬷也在桔春逝去。长大的梓怡始终怀念阿嬷,还有颠三倒四的童谣:「有云共无影/灯心揾油拖破鼎/椅子无之脚家己行/青盲开车去县城/乌龟赛跑第一名/老鼠甲猫结亲情/驼背喜欢向天行/跛脚踢球逐摆赢/脚踏车倒退行/一下舂倒一座城」——这是非人间生活留下的唯一钤记。
      然后,大厝拆得一乾二净,并着十殿阎罗二十诸天消失在人间。城市里没有平房,天上尽是星座。
      梓怡披肩长发,喜欢漫画《婆娑罗》、《辉夜姬》,喝咖啡,吃七成熟的牛排,英语,上网,没有祖厝,不会用毛笔,上班,快节奏的生活,没有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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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夜即事
      绛云轩里绝喧哗,桂魄流光浸茜纱。苔锁石纹容睡鹤,井飘桐露湿栖鸦。
      抱衾婢至舒金凤,倚槛人归落翠花。静夜不眠因酒渴,沈烟重拨索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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