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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三绎苍灵 ...

  •   三绎苍灵
      旃蒙汭汉•寅月(乙丑年•正月)
      「日行东方青道曰东陆,盛德在于木位,其日甲乙属木,其神勾芒,其帝太皞,乘震执规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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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个甲子加一年后,鲜有人用甲子,尽管看上去只差十四个月——很荒谬的十四个月。
      阿嬷常常在她耳边碎碎念:「阿奴啊,汝要乖乖。」——据说这里保留了很多的古唐音。
      像这个年代所有的孩子,相较父母,梓怡与生俱来就拥有更多的自由——当然包括信仰自由,信、不信、信什么,有时她也不知道要信什么——父母有信仰,那许是自欺的幻象——自欺欺人只有用在人的身上才有意义。独生子女,有且只有,于是养出温室花。中国人多命贱,孩子只有一个,万般矜贵。住在公产房、个体户、脖子上永远挂着一大串防盗门钥匙,假期和阿公阿嬷住在一起的娃娃——一群精致而易碎的《陶瓷娃娃》。
      继续像所有的孩子,上幼儿园,别针别着手巾,学手工、拼音、加减,还有小红花……
      穿拖鞋,非得左右倒置,脚丫子才能刚刚放好;学系鞋带,小白鞋;分不清左右,喜欢穿大人衣服、把家里的绸缎被面披在身上……
      阿嬷不肯住新房。阿嬷家不像人间,花草满园,金龟、田婴。虫子比人自由——有两点,不用上学,也不用听阿嬷唠叨。
      梓怡生病了,父母带她上医院,打针、吊瓶——还有药饼,包着糖衣的,不懂得吞,在嘴里嚼烂了,那种苦,让她记住了整整三天;阿嬷宁愿让她吃中药——唯一记得有种阿嬷叫「赤查某」,而药店的阿伯叫「咸丰草」——明明就是同一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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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夜即事
      霞绡云幄任铺陈,隔巷蟆更听未真。枕上轻寒窗外雨,眼前春色梦中人。
      盈盈烛泪因谁泣,点点花愁为我嗔。自是小环娇懒惯,拥衾不耐笑言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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