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的零碎破乱世界》莫忘了

48、雨中圆舞曲

　　章一：非梦之旅
　　今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但是到了下午天空中就布满了乌云，并且雷声大作，轰鸣不止。
　　真像是扣准了时间，当天宇爱的一只脚踏出教室门的时候，暴雨骤降，顿时雨点打在窗户上都像是被扔了冰雹，发出吵闹的‘嘣嘣’的声音。
　　突然，一滴水滴到了天宇爱头上，她敏感地抬起头，然后看见一滴不知如何出现的水滴正在她眼中无限放大。
　　终于，‘嗒’的一声……
　　通往尸魂界的大门在她脚下开启。
　　——
　　“这是……尸魂界？！。”
　　疑惑、惊讶、邪魅的三种语气，已然证明了一段传奇的开始。

　　章二：遇见，命运之人
　　今天已经过去了四分之三，而今天也距离天宇爱的穿越过了十来年了。
　　在这里，她叫天宇无怜。
　　——
　　这也是一个下着暴雨的晚上，无怜左手打着油纸伞右手提灯，穿着一套白底橘花的和服，踩着木屐走在回三区的家的路上。
　　恩，还好山本有提前通知，所以早几天前就把房子打扫好了。这下，总可以……
　　突然，她看到有一团白白的东西（……）躺在路中间，看样子是湿透了。
　　无怜走进，这才发现是自己看黑字看太多双眼昏花了，这明明就是……
　　日番谷冬狮郎！
　　无怜露出了一个邪气十足的笑容，漂亮如紫水晶的眼睛暧昧地看着那个白发男孩。
　　日番谷冬狮郎，可是死神中自己肖像已久的呢~~
　　放下伞和灯，无怜蹲下身，将冰冷的男孩抱起。
　　她半垂眼眸，轻吻男孩的嘴唇。
　　————
　　日番谷冬狮郎醒来是在第二天下午，落日曛红的天空就这么直晃晃地闯进他的视线。
　　“这就是……尸魂界吗？……”
　　这就是，那个死神说的尸魂界吗？……
　　一个省略号，包含了许多他人无法得知的情感。例如，对那个世界的挽留，对亲人的不舍。
　　突然，一个身影猛地占据了他的一切。
　　看少女巧笑倩兮，听她用尚显幼稚的声音说：“不管这里是不是尸魂界，我都会对你极为重要。我叫天宇无怜，一定要记住。”
　　夺目的一头深蓝色长发，精致的脸，紫色的如同水晶般耀眼闪烁的眼睛，都伴着那霸气又邪魅的笑容，在那一天，烙在了日番谷冬狮郎的心里。
　　“我叫，日番谷冬狮郎。”

　　章三：别被她/他的不平凡迷惑
　　又是下着大暴雨的一天，依旧有那大得震耳的雷声。
　　无怜坐在二楼她特设在窗边的椅子上，用手接窗外的雨滴。
　　因为布下了结界，所以没有一滴雨打进室内。
　　“笨蛋。”日番谷小声咒骂着，一边又从自己的卧室里拿出一件外套给无怜披上——虽然知道这样做肯定没什么好结果。
　　果不其然，无怜奸笑着一把拉过了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把外套拿下来，披到他身上，然后连人带衣服都搂在怀里。
　　“小白还真是个贴心的孩子。”奸笑着，故意说着这种他无法接受的话。
　　“不要叫我小白！”日番谷冬狮郎头上的十字路口应激性地出现了，还活蹦乱跳的显眼的很——但是无怜总是能无视之。“我也不是孩子！”
　　倔强的祖母绿眼瞳，在暴雨阴沉下闪烁着何等的光彩。
　　无怜面不改色地说：“你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
　　“够了！”多少时间的相处了，这个女混蛋还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他不知道的，于是，怒瞪吼之：“不准提我的身高！！！！！！！”
　　非常令小白为之KUSO的是，他在这几十年中从未长高过哪怕1cm！！！！！！
　　正当小白恼羞成怒时，无怜却是突然放软了表情，把头埋在他脖颈处，请问：“那你希望我怎么叫你？冬狮郎……好吗？”
　　如冰雹一样的雨，若不是脖颈处的温热气息，一切话听起来就变得那么容易忽视与不真实。
　　“好……好吧，随你。”
　　熟透了的脸，本应该没什么的，结果却变成了这样。
　　无怜的手，不禁又搂他搂得更紧了一些——只为了他身上愈发强大的灵压。
　　“那么，冬狮郎，有些东西也要教你了呢。”

　　章四：无色的波动
　　记忆中第四个具有特别意义的暴雨天。
　　“好，去一班吧。”
　　——真央入学考试。
　　双双入了一班，然后特地申请了一个通行证，免得复习到晚了校卫不让出去了。
　　——还是决定不住校舍住自己家。
　　“而且，如果分宿舍没和小白分在一起怎么办。”
　　“不要叫我小白！”
　　——那天以后，无怜就对冬狮郎开始了灵压控制训练，但是奇怪的是，她从此再也没有叫过‘冬狮郎’……
　　日番谷冬狮郎皱了眉，在盯着看不知道是邪笑还是傻笑的无怜四秒钟后，冷哼一声撑伞走人。
　　恰恰好，与雏森桃擦肩而过。
　　————
　　像是出了什么问题，无怜突然被学校领导叫了过去，得知消息的日番谷冬狮郎下了课便瞬步赶来，皱着眉等在办公室外。
　　半晌，她又像是毫发无损而且精气神儿倍儿棒地出来了。
　　“小白，在等我吗？真乖。”无怜笑道。
　　“啰嗦！”关于称呼是在是无力到不想理了，但是……越发皱了眉，压低声音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无怜抹了一把汗，“只是有点险而已。”
　　那已略略长大的孩子的眼却是瞬间暗了，低低呢喃：“还是，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吗……”
　　是我太天真了吗？以为只要变强了，能独当一面了，她就会向我坦白所有事，告诉我关于她的一切。
　　面对他那样的表情，无怜连笑而不答都做不到。
　　我，伤害到他了吗？可是，那些事……
　　俶尔，又看见他自信的眼神。听见他格外自信地笑着说：“你总会告诉我的。”
　　看见他转身离开的背影，看着他逆光而去。
　　“天宇……”
　　“停。”无怜一字打断校领导的话，“现在我只想和他一起这样生活下去。”
　　再也没有了什么多余的声音。
　　望着那个倔强又固执的背影，无怜脸上只剩苦笑。
　　交到了朋友，很开心吧？……
　　要开始，寻找斩魂刀了吧？……
　　草冠宗次郎，谢谢。

　　章五：在我沉沦时呼唤我的名字
　　“天宇，日番谷今天没来上课，你知道……”
　　未等那位老师说完，无怜就直接瞬步不见了人影。
　　她知道，她爱的冬狮郎在哪里。
　　——
　　在最高的山岗上找到了那个身影，他拿着一罐他从来不尝的酒。
　　看着山下空旷又渺小的风景，心中就越来越不知道是被什么充斥得满了，重得说不出话来。提起身边的酒，一口猛灌下去，却发现那种东西让酒精都不能使自己醉倒。
　　皱了眉，已经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把这个酒坛摔了吗？留下？接下来又该去哪？要去找无怜吗？又能在哪找到她？……
　　那重重的东西，仿佛把所有的想法都给压制了，无言了。
　　闭了眼，放开身子向后倒去。像是醉了，像是醒着，像是睡了，像是自欺欺人得过分了……
　　唇上突然传来了温热又柔软的触感，就像那一天一样。
　　天下着大雨，全身湿透了，却像力气尽失的只能躺在雨水中。然后，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温柔的吻让自己从冰冷中解脱，终究进入梦乡。
　　这个吻，以前的和现在的……都是无怜的吗？
　　“冬狮郎。”听她轻轻说：“我来接你回家了。”
　　装作真的睡去了一般，任由无怜抱起，温暖的怀抱与低声的呼唤霎时只觉得它比内心的压抑更为真实。
　　于是，又这般，无防地睡去了。
　　————
　　无怜不在家。
　　——这是日番谷冬狮郎醒后探索到的第一个信息。
　　这个二层小聚内已经感受不到她的灵压了，只有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橘子香还若有若无地游戏在房间里。
　　手边有一封信。
　　‘冬狮郎，
　　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但是你应该更冷静些。
　　你真的以为你放弃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如果你选择放弃了，那死的就是你了。
　　你太冲动也太鲁莽了，教导朋友的喜悦已经把你的理智给吞没了。
　　你真的以为自己有理由怀疑草冠拔刀是想要杀了你？！
　　想象过去，一个一个细节想过来，你认为那样纯洁的少年会为了一把刀要杀自己的好友吗？若他是这样地无情无义，那他为何又明知自己比不过你，还逼你出手？
　　他动了刀了，你也就必须拔刀了。
　　从真央毕业当上死神后，如果伙伴背叛了，这种事也是会重演的。到那时，你要怎么办，让我等着连尸体都收不到？！
　　这一次，虽然很痛，但你会坚强成熟起来吧。
　　草冠的霸道，恰恰是未了让你更好地走下去。为此，他牺牲了自己的一切。
　　感谢他，然后真正成长起来吧。
　　无怜’
　　——
　　“嗒。”
　　不知何时，不知如何滑下的累。像是不可思议又惊喜万分地睁大了眼，又是默默合上。
　　一个名字，随着淡淡的橘子香味在房间里若有若无的飘荡。
　　“宗次郎……”
　　“嘣嘣！”
　　又是雨滴来敲窗，进不了室内，却是湿了一张冷淡又精致的脸。

　　章六：花为谁开？
　　日番谷冬狮郎跳级了——这并没有什么，他的天才之名已如贯耳；
　　天宇无怜陪着他一起跳级了，这却是惊天的新闻，因为她颇有默默无闻之风。但是在跳级考试上，她的表现却让一干人等乍舌，令人心悦诚服。
　　那天，日番谷冬狮郎皱眉问：“为什么？”一双好看的祖母绿的眼睛在暗黑的天幕和惊天的响雷中像遗落人间的至宝。
　　为什么突然报跳级，为什么不隐藏实力了，为什么要陪着他一起……
　　想及最后一个问题，他的心就不知是多跳了一拍还是漏跳了一拍，变得一点也不规律。
　　无怜笑而不答，而是扯到了一个牛马风不相及的问题。
　　“呐，冬狮郎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外套吗？”
　　某纯洁小孩摇头。
　　某白痴（……）女笑曰：“因为披风之类的东西披多了，所以会连披外套都觉得是一种束缚呢。”
　　某纯洁小孩的眉头只是越皱越紧，终于极为冷漠地甩出一句：“笨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无怜像是一点都没有被打击到或是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所以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反应也没有。
　　————
　　各番队的招募大会。
　　按照惯例，十三个番队的队长副队长会先在上面逛一圈发表什么什么讲话，然后才正式开始。
　　事故就出在演讲上。
　　这一回，所有来的队长副队长脸上的表情多多少少都有些扭曲，有些不是类似兴奋过头了（春水），有些就是在那奸笑个不停（涅茧利），还有的直接握紧了手中的刀（白哉）。
　　到了十番队了，上台演讲的不是队长而是三席——台下学生议论纷纷：十番队缺了一百来年队长这他们是知道的，但是副队不是一直都在吗？怎么这回，连副队也没有来？！
　　突然，一个身影闪到了正在远处看戏的无怜身后，二话不说就是一个横踢。
　　无怜随便抬了抬手就接了下来，笑着对那个突然袭击的死神说：“够了，怜子。”
　　前面的学生一片哗然，片刻震惊过后这才看清那个女性死神手臂上竟然带着百合肩章——是十番队的副队长！
　　怜子收回脚，冷哼一声然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中取出一件队长羽织，不由分说就给无怜披上。
　　无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哀叹命运多舛。不过，当时既然陪着冬狮郎来了真央，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吧。
　　听台上，山本元柳斋重国笑说：“十番队队长天宇无怜，到你了！”
　　不可置信的声音四起。
　　无怜笑着放开了冬狮郎的手，轻说了一声‘等我’，然后就走上了演讲台。
　　“我是十番队队长天宇无怜，欢迎各位加入十番队成为我们队的新成员！”
　　人后日番谷冬狮郎的眼睛却是无声暗了。
　　这就是……所有的答案吗？……
　　————
　　一切都像是顺理成章般，日番谷冬狮郎被无怜硬拉去了十番队，然后他在之后的席位赛上直挑三席，天才之名更得以广为人知。
　　但是，无怜和他，却越来越像是说一声‘队长好’然后擦肩而过的关系……

　　章七：因为有特别的意义
　　在日番谷冬狮郎的实力逐渐被众人承认，也明确了他不是因为有无怜这个靠山而当上三席以后，无怜终于可以放开手尽一切办法和他把关系拉近了。
　　太生疏了，生疏到觉得不应该是如此。
　　“日番谷三席，队长请你去办公室找她。”
　　见那个冷淡的小子向办公室那边走了，副队长怜子才好好舒了一口气——最近队长那个叫郁闷，又怕自己太明显的举动会让众人以为他没有实力引来一堆流言蜚语，所以都只好自己在那皱眉头。
　　现在好了，日番谷冬狮郎的实力得到承认了，你就无所顾虑了是吧。更令她黑线的是，今天难得放她一天假的原因是想找个借口让他来帮忙，然后趁机……
　　尽职尽责的怜子同志叹息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道：算了，反正平白无故有一天假还不好吗？她失踪的一百来年里公文可都是自己批的啊。
　　————
　　“队长，有事吗？”
　　无怜从前面那个少年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熟悉的地方，仿佛，在他眼中的自己，真的陌生到了可怕。
　　无声闭眼，然后倏尔睁开，把一堆公文给推到冬狮郎面前，对他说：“怜子请假，你帮我批！”
　　少年只是无声接下，什么话都没有应。
　　无怜拿起茶杯，说是喝茶，其实是无声端详着已经显的生疏了的冬狮郎。
　　因为教他了控制灵压的方法，所以长高了，然后，一张脸，无论是轮廓还是一眉一眼，都开始有了成熟的味道。
　　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随口叫出孩子的冬狮郎了啊……
　　“冬狮郎长大了。”
　　——
　　像是被什么一惊，日番谷冬狮郎结束逃避性地埋头于公文的行为，抬头，看向了那个不愿意看向的人。
　　她懒懒地把头放在桌子上，一双像紫水晶一样清澈透亮的眼睛直望向自己这边，一头深蓝色长发散乱着，衬得她，像是憔悴了许多……
　　听着不知如何入耳的暴雨声，猛地回忆起多久以前见她的第一面，她霸气十足的笑容让天空都为之失色，她嚣张的话语让自己无法抗拒地记下一个名字：
　　无怜，天宇无怜……不能忘记的一个名字，天宇无怜。
　　那么，她此时的憔悴又为谁故？怎么像是被人伤得连心都不完整了？……
　　“我，我……”结结巴巴，像是要说什么，又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像是着急于什么，又是不知道到底着急于什么。
　　“冬狮郎，知道我为什么想叫你‘冬狮郎’吗？”似是黯然神伤，笑容又是恬淡美丽，“因为，有特别的意义的……”
　　无声靠近，轻搂入怀。
　　“因为，我喜欢冬狮郎啊。”
　　刹那，像是被惊了神。又不知为何，如此淡淡应了：
　　“恩，我也是。”

　　章八：告诉你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不知何缘何故，两人的关系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公开了……
　　不过，对两人的生活倒是完全没有影响。
　　冬狮郎会去办公室帮忙，然后批公文速度越来越快；无怜会在周末回一趟在三区的家，然后煮饭等冬狮郎回来。
　　一切都有条不紊——直至蓝染叛变以后。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队长的位置大幅空缺。终于，在一次队长会议上，山本提出要让冬狮郎担任九番队队长。
　　无怜没有番队，只是说想要自己番队小有名气的松本乱菊给他当副队。
　　山本答应了。
　　——
　　冬狮郎也没有拒绝，只是有一瞬的犹豫，但是也仅仅只是一瞬而已。
　　因为无怜笑着对他说：
　　“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的。”
　　“恩。”
　　于是，两人朝不同的方向走去，却是面带笑容。
　　等到五番队队长雏森桃收到他们两个结婚的喜帖的时候，又是多少年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