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的零碎破乱世界》莫忘了

38、主角乐音

　　“喂，乐音，醒醒，这堂课要换教室上哦。”野蔷薇半好心地叫她起床。因为乐音的关系，已经引来了太多来换班的人的目光，这时候去叫叫她也惹人注目点吗。
　　乐音一听到要换教室上就慌了，忙醒了——怕来换班的人里有王子的存在。她擦擦眼睛，决定即使有也当不认识，无视。“对不起，我睡着了。”一阵赔笑过后，就连忙打开书包，准备拿书。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要上什么课？”
　　白蔷薇回答：“英语。”
　　“哦。”迟则生变，乐音以最快速度找出书，然后走出班级。像是怕遇上什么，又像是在迎上什么。
　　“乐音！你是不是乐音！”越前走在换班的人群中，还想着如果自己班里的放映机如果没坏，就不用这么麻烦了。空间转移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有因为常洗头发而留下来的一样的香味。他不由自主叫出来了，第一声‘乐音’是惊讶，后面的半句就压低了声音，像在质问。
　　迎上了，还是碰上了。果然，一切还是没办法逃脱的。但是，越前，对不起……乐音一脸冷漠，走开。
　　而越前出乎她的意料，扔掉书跑过去把她的身体给转过来，硬让乐音面对自己。
　　乐音啊乐音，你引以为傲的判断力出了错呢……乐音颓废地想着。
　　对上那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越前感觉自己的情感就要爆发。越发压低了声音，“半年前，为什么离开我们？”
　　“……”笨蛋越前，你要让我怎么回答。
　　“不准装深沉，给我回答！”越前后面4个字就是吼出来的。
　　“对不起。”乐音苦笑着，“我只能说这么多……”
　　“你什么意思！说就给我说个清楚明白！”越前用那双带着怒气的眼睛看着乐音。
　　对不起，越前。对不起，网球部的大家。我……已经回不来了。
　　乐音笑笑，“卡宾，要上课咯。”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他吧。
　　“笨蛋，我当然知道！”越前愤怒了，但却带着如此宠溺的眼神。“说，为什么？”越前揪住乐音的衣领，咄咄逼人。
　　乐音很痛，心好痛，当年天真的少年会变成这样，全是自己的错。越前，对不起。乐音的眼神有点无奈，我，怕是难脱身了。
　　旁边的人都怔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静静看着事态发展。
　　“我该去上课了。”乐音的嘴里吐出几个字。
　　“我不准！”越前很倔强。
　　那没办法了，对不起，越前，我还没做好准备，我又要伤害你了……乐音举起左手按住越前右手的虎口，右手把他手一转。
　　越前吃痛，放开了手。
　　乐音趁机跑走了。对不起，越前！
　　越前本想再追，却被一旁的众人按下。
　　“越前，不要激动啊！就要上课了！”其中就有那个总在说自己有2年球龄的掘尾。
　　可恶！越前在这么想着的时候，眼神里更多透露出的是无辜和悲伤。要知道她让部员们伤心了多久！
　　一切还算宁静，没有人自找没趣去问越前什么，也没有人好奇心发作去问乐音什么。
　　山雨欲来风满楼。

　　9月5日，下午放学后
　　“乐音，我们先走了。”野蔷薇这话说得干巴巴的。
　　乐音只是笑着看了看她们，轻轻说：“恩。”她心里好乱，只能借外表的平静来掩盖。越前若来了，我该怎么办？
　　落日残阳，余辉还能映上半边天，只是那么逞强，那么悲伤。
　　越前倚靠在门边，帽子压得很低，右肩上套着一个网球包。他直直地盯着前方，但眼神又是空洞无力的。
　　教室内的少女，把头靠在桌子上，头转向窗户的那一边，看着太阳又一次下落。
　　“呐，越前，你们这半年干劲十足吗。”取得了不小的成绩呢。
　　“……”越前先是无语，后来才不阴不阳地回一句，“恩，我们都不吃柠檬了呢。”好像乐音问的不是那个问题。
　　乐音笑了，无声的笑了，惨淡地笑了。但又随即安慰自己似的，“算了，的确不应该管得太宽了。”这个安慰还真不象样。她把头抬起来，站起来，开始收拾书包，准备走了。
　　待她收拾完毕后，拿起书包，走到门口处，问一句：“要一起走吗？”
　　越前没有回答她，只是走了出去。
　　他答应了呢。乐音的心情又重新开始复杂起来。该不该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我……
　　“你想说什么？”当越前走到学校教学楼那块与门口相间的地方，停了下来。问着，那像是一幅风景画，只是有些寂寥罢了。
　　“是你想说什么吧？”乐音笑着，站在越前身后的远处。
　　“……呐，我问你，半年前你离开我们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越前的情绪已经平稳了好多。也没有早上那么激动了。
　　“你们为什么要知道呢？”越前，我没办法说出口啊，那就像是把我留在你们身边最后的条件都删除了一样。
　　“……”越前转过身子，面对着乐音，幽幽问：“那你为什么要隐瞒呢？”越前的帽子一直隐藏住他的眼睛，暗暗的一片。
　　乐音眼神黯淡，一下子看到什么，快步跑到越前面前，抱住那个还小自己一个头的男生。“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别哭。”
　　哭？越前哭了？！
　　哭，我怎么会哭，只是感到眼睛有点温热罢了，我怎么会哭呢？“我哪哭了？”
　　乐音笑了，这个倔强的孩子，抚去他眼角的什么东西，“这个不是眼泪吗？”
　　“眼泪……？”越前像是什么都不知情。但马上又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回答我，为什么要隐瞒？”
　　“因为那是我留下来的最后理由啊。”乐音随口就说出来了。
　　“你留在我们身边从不需要什么理由。”越前加重了语气。
　　这才使得乐音惊醒，“原来…原来越前是演技派的啊……”不对，刚才的眼泪并不是假的。乐音冷静之后想到。
　　“……”越前在确认，确认自己是否真的流泪了。眼泪，是个奢侈品。
　　“在黄昏的校园里上演姐弟档吗？”幽幽的，淡淡的，但却带着一点激动与伤感的声音。
　　“不二！”乐音听惯了这个声音，这个夹杂在喧闹的叫喊声中淡定地分析的声音。几乎是反射性的，乐音叫出了这个名字。几乎是反射性的，她转过身子看向那个被余辉映红的地方。几乎是反射性的，她感到兴奋，不安与悲伤。
　　“That sounds beautiful .”桃城出来接话。
　　乐音笑了，甜甜说：“还有呢？”
　　“什么？”那两个人不解，同时问出一句。
　　越前向前迈出几步，走到与乐音平行的地方，帮着补充乐音的话，“人啊。菊丸前辈，大石前辈等人呢？”
　　话音刚落，旁边的大树后走出几个身影。其中有个叫菊丸的，有点闷闷不乐。
　　“菊丸，还在气我啊。”乐音笑着，揣摩着他的眼神。
　　这话不禁让人听着有了几分她要归队的味道！
　　“乐音，你会回来吗？”菊丸大声地问，“不会再离开我们了吗？”
　　这只小猫原来在担心这个。“我知道了。”乐音回答。
　　“可是你只是知道了，又不会去做！”菊丸一下子抓住了漏洞。他是今非夕比。
　　“据资料推断，乐音耍赖的可能性为80%，其实她自己也还不确定的几率是90%。”乾在旁边做着他的招牌动作，拿着一本封面被撕成两半，后有用透明胶明显拼接的痕迹的笔记本在那推导着。
　　乐音苦笑，“你们两个啊，真是坏呢……放心吧，这回我会陪你们的！”乐音说后半句，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她下了决心一般。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时间会是几个月，虽然很短暂，但是能陪在你们身边，看着你们走上跟我不同的路，健康地生活下去，就够了。对了，我要快点帮他们找到女朋友才行，一个个都单纯地过分，真是很让人担心呢。
　　想到这里，乐音不禁窃笑起来。
　　“呐，呐，乐音，你又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拉？”菊丸化身为猫，在乐音旁乱窜。大石在一旁淡笑着，其他人苦笑中。当然某个人还是很冰山地一点表情都没有。
　　“乐音，欢迎归队。”他在默默说完这句后就离开了。
　　谢谢你，手冢。听力极好的乐音怎么会放过这个声音呢。
　　“手冢走了呢。“不二也听到了声音，笑着说。
　　“恩，刚刚呢。”乐音说着，脸上露出很幸福的样子。唉，要知道手冢可是个冰山诶。
　　众人的观后感：菊丸气得要跳起来；桃城去打树去了；大石正在劝他；不二还是笑着，只不过眉毛挑了挑，罢了？越前想拉帽子，因为帽子在包里所以没拉成，只好明显地露出不甘的样子。
　　谁叫他之前都用那顶帽子来掩饰自己的情感呢。
　　觉察到的乐音笑着说：“好了好了，越前也是，别太吃~醋~哦~”还特别加强了后面3个字。
　　“谁吃醋了。”越前反抗，虽然声音有点虚的说。
　　乐音听了，偷笑着。虽然捂住了嘴巴，但笑意展现无遗。这让所有人都有点尴尬。
　　这尴尬也看在一些女生眼里，她们愤怒了。
　　乐音麻烦了。
　　之后又经过了好多好多……

　　9月7日，乐音疲劳地应付着别人的提问。还要时不时地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