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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主角有很多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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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眼睛直直盯着我,欲言又止。怕接近了什么,又怕戳破了什么,却也挡不住那一份好奇心。
从族人被全灭后,他是怎么一个人活下来的呢?肯定很苦吧……而且还练成了那么好的功夫……可怜的孩子呢。真的好想抱抱他。
“有什么事吗?”呐,酷拉皮卡,你要问吗?你想接近事实的真相吗?你有勇气吗?我很期待哦。呵呵。
“……”看酷拉皮卡想问又问不出口的表情,心中的怜惜又硬是多了几分。这可怜的孩子。
他本来就并不如小杰那样红润的脸在苍月色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憔悴,萧条了些。虽然他的眼睛并不这么说的。
“你有很执着的事呢。”比如说……蜘蛛。
“恩。”那眼睛……
“放心,我没有意愿去问清楚。”他放松了什么,又开始揪紧了心。果然,被人看穿不好受呢,就好像自己只是对方信手可以捏死的一只蚂蚁一样,好像所有主动权都掌握在他人手中,自己没有一点自由的感觉。
我笑了,想让他放松些,“倒是你,站那么高,而且后面正是月亮,我看起来很累诶。”说着还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我不想用太难理解的手势,就像我现在正处于最好套话的阶段一样。现在的我,不想耍什么“谋闭”。
酷拉皮卡怔了怔,顺势坐下,还有礼地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个孩子,真让人心酸。“呐,你想问什么,只管问吧。”算了,豁出去了,我是不是对可怜的孩子就没辙啊?
“啊,不是,那个……”像被揪住的做错事的孩子,酷拉皮卡慌了。
“没事,你又没做错事。”顺势在他头上揉上一把,做出一副好姐姐样。
呵呵,如果这身体比现在更大些,揉起来就更名正言顺了吧,现在这样看,是不是有点怪怪的?呵。
妈妈……酷拉皮卡记得,十几年前,妈妈就是这样安慰着慌张的他。同样温暖的笑容,同样温柔的眼睛。这不禁让酷在一瞬恍了神。却在想起那场大火后,那妖艳却空洞的火红眼的颜色的时候,回了神。
他现在看见这一幕,自己是很不好处理。把手拿开吧,刚刚重温温暖的味道,当然舍不得;但要是这样下去的话,被别人看见是个什么样啊!
看酷处于左右为难的时候,月息收回了手。
还笑着说:“你最好赶快趁今晚还没过去赶快提问哦。明天和以后,我就不知道我会不会回答你的问题了。”
月息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今天是八月十五呢……快提问题吧,今天的我回答率会是最高的。”顺便转头看像一脸茫然的酷,“也就是说,我今天很好套话的。所以把你心里的问题都说出来吧。”我对他笑笑,顺便不经意地把头往右歪了歪,好能直视他眼睛。
他心慌了,定了一定,准备说出来。
还有,伊尔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么。你的气因为你波澜不定的心而泄露出来了哦。再等一下,等解开酷的疑惑,我就跟你面对面。即使现在有些事还不能说,但我是一定要定定你的心呢。月息想着,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你是谁?”快速的问,好像是怕自己等会就提不上勇气一般。
月息嫣然一笑,“你可以叫我月息吧——因为我名字太多导致自己也记不全;年龄我也没有好好记过,因为无法记吧。虽然身体只有11、2岁的样子,但心态已经很老拉,是个超龄儿童呢。”
顿了顿,又说:“性别?显而易见不是吗?身份是旅游者。来考猎人执照的原因是因为有了它可以省很多路费。”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月息说。
“为什么你不知道自己的年龄呢?”酷接着又问,“为什么你说自己是超龄儿童?”
这时的酷好像一个惶惶不知所终的孩子。祛除杂质,返朴归真了呢。月息笑了。这看在酷眼中,又是一大疑问吧。
“因为我从不曾去记时间啊,时间流走也好,停下也好,都是它的自由不是吗?”月息回答时没看酷的脸,而是抬头去看月亮,笑着回答的。
“你这根本不是没回答么……”哈哈,返朴归真的效果出来了,酷果然对我这个姐姐般的存在起了感应啊。太好了,终于卸下武装了。
“嘻嘻。”月息突然转过头又正色到,“不过我说的是实话哦!”笑笑,接下去,像是自顾自地说:“我没有好好地去度过那样的时间,而是以它为代价,换取了很多东西。虽然浪费了很多时间,虽然没好好地活过,但是有那些东西的回报,我想我是不遗憾了。”
“那些东西……是理想吗?”酷说到后面是振奋了!
月息抿嘴一笑,摇摇头。然后看到酷再度沉思的模样,觉得他很可爱哦。用额头贴近他的额头,看见他脸红了,然后缓缓地说:“换取什么东西也好,并不一定是为了自己啊。”
“虚伪的人道主义……”月息听到酷在小声嘀咕,笑着,亲了他额头一下,看到他惊慌失措地往后退。
淡淡地笑着,“没事的,你把我当你姐姐吧。”月息觉得自己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味道了,像杜甫了啊。
“姐姐……?”酷拉皮卡惊地咀嚼着这个词,脸上的表情,悲伤,欣喜……混杂着,好像又在痛苦着。
“那就由我这个姐姐告诉你!”月息怎么会放任他陷入痛苦的过去呢,“跟所谓的人道主义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自己觉得开心就值了。开心就好,开心最好啊!”月息又抬头望月感叹到。
酷先是一惊,脸色又忽一沉,是想到过去的事了吧。
“放心,姐姐在这呢。”月息拍拍自己的胸脯做出一副很可靠的样子,可这又是多么幼稚的举动。
见酷没有反应,便一把拉到怀里,“一度沉迷在过去的回忆中又有什么用呢,醒悟过来吧。”
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酷的身体几乎没有温度,像是他本人的态度一样,清冷地淡漠着。一切,似乎都还有待考虑。
月息加大了搂的力度,用自信但肯定幼稚的口吻说:“不用怕,姐姐在这呢。”
酷笑了笑,说:“比我还小的姐姐呢。”还向她怀里靠了靠。这种温暖,已经多少年不曾有过了。
“但比那些年长的都可靠哦。不要想太多,好好睡一觉。”月息边说着,边向酷下了催眠术——这还是她向那个尼特罗老头子现学过来的呢。
酷睡着了。今晚是有什么天大的响动也吵不醒他了。
这样才好,这样月息才能明目张胆地和“外孙”伊尔谜聊上几句啊。
“伊尔谜,接下来是你哦。”月息不慌不乱地说,还转头看了看旁边一棵大树的阴影处。
伊尔谜的身体显露出来,月光下,一张象牙色的脸,还有一双看似平淡无波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