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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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叫没有受伤？！”卓闻均生气的抓着司马相如的肩膀，瞪着他大吼。
“你小声一点！”司马相如一把捂住他的嘴，“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我已经封住穴道了。”
“这叫小伤？封穴道有个屁用！”卓闻均甩开他的手，放底了声调。“你怎么不说？我去叫彤云过来给你看看。”他卓闻均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不过此时司马相如的伤怎么看也不象他嘴上说的那么轻松，血色正一点点的从他脸上抽离。
司马相如艰难的拉住了准备起身的他，“不用了，其他将士受的伤比我严重多了，让彤云给他们上药，我还能撑一会儿……”
卓闻均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在他看来，司马相如决计不是那种舍己为人的人，可是，现在的情景却让他不得不相信。有那么一瞬的缄默，然后是尖锐的布料撕裂的声音，卓闻均从裙子的内层下摆撕了一大块布料。“你是个白痴……”他拉开司马相如捂着的手，“混蛋……”卓闻均口中念念有词，一副巴不得司马相如早死早超生的神色，手上却小心细致的在为他包扎伤口。没有伤及动脉，卓闻均叹了口气，简单的包扎对于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三下两下就搞定了。
司马相如见他专注（？）的神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更有强烈的预感，如此温和的气氛，他恐怕再难见到了。
“喂？你没事玩白痴啊？”卓闻均将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了？”看他一副迷茫的样子，突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对我想入非非，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太阴险了！”
“你？！” 司马相如好笑的说，“就你现在这样儿，也能让我想入非非？”
卓闻均低头看去，精致的白色素裙此时就像从煤灰里晃悠一圈似的，班驳不堪，还被撕成一条一条的，的确只能用一个词形容——惨不忍睹。卓闻均在心中小小的感叹了一番自己的衣冠不整，有损形象，有伤风化，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是为了某个混蛋才弄成这样的，最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穿的是女装，还是像死了娘一样的白衣。（某扉：瞧！这是什么反应速度！）
“那个不重要，为什么我穿的是女装？？”敢情我一到这里就和这女人衣服结下不解之缘了？卓闻均十分不满这种影响他宏伟目标的装束。
“这个嘛……” 司马相如有吞吐，眼中一闪而逝的不安也许卓闻均并没有看到，“因为我没有带适合你穿男装，只好让你穿女装了。”
“是吗？”口气中充满怀疑，“你没有男装却准备了一堆女装？你不会有什么变态嗜好吧？”卓闻均作出一副惊讶状。
“你胡说什么啊？那是侍女衣服，我总不能让你穿那些奴才的衣服吧？多影响你的形象啊？！” 司马相如到像是深知卓闻均的性格，说得他无法反驳。
“你……”“少爷！”阿邦清脆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马匹找回二十匹，马车五辆，行李药物只找回部分。”简短精确的报告完毕，阿邦立在那里等待司马相如的吩咐。
卓闻均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他们的行队如此庞大，太招摇了吧！
“把药物分给他们，重伤者乘车，轻伤者骑马步行，准备起程。” 司马相如交代完后，阿邦又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他转过头，“你也快上车，天黑之前到不了琼源就有危险了。”说罢，将还没搞懂是怎么回事的卓闻均扔上车。卓闻均一边在云里雾里扑腾，一边感叹司马相如的力气恢复速度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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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琼源县县令吴福拜见梁孝王——” 司马相如前脚刚一着地，一个身着官服的身影便像见了娘似的飞奔过来，拜倒在地，那声音喊得是中气十足，激昂澎湃，生怕司马相如耳聋听不见，不知道前面是一人而以为是一桩子。
“大人行如此大礼，在下怎收授得起，快请起！” 司马相如先是愣了愣，然后了然的摆出职业性笑容，低身扶吴福起来。“我想大人是误会了，在下司马相如，怎敢和梁王爷相比。”
吴福这才抬头细看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剑眉星目，脸上挂着淡朗的笑容。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话，原来自己是拜错菩萨百忙一场了。一阵寒风卷起几枯叶，看地上跪着的黑压压一片，他可是将县上有头有脸，能上台面的人全找来了，如今他以是尴尬不知怎么收场。
“吴县令请起，大家都起来吧！”司马相如再次试图让完全呆掉的他起来，“吴县令对朝廷真是中心可嘉啊！就算是亲王的行队路过也不忘尽地主之宜，在下真是自叹不如，深感惭愧，定当上报梁王，好生嘉奖一番。” 司马相如平静的说，脸上始终带着万年无害的微笑。
吴福这才心领神会，缓缓起身握拳，“下管替朝廷管理一方，只当尽心竭力，司马大人过谦了，此乃下官分内之事，怎好劳烦梁王爷费心。”身后的人也都跟着起身，刚才的尴尬被三言两语所化，众人也各怀心思。
因为司马相如吩咐卓闻均不要下车，他本来准备拎着车帘欣赏这出好戏，哪知被司马相如轻易化解，看那个县令大力抒发自己的忠心眼中充满对朝廷的热爱之情，卓闻均全身是从头寒到尾，对他下的判断，不是一脑满肠肥的白痴就是一深藏不露的狐狸。
“此地风大，还请大人进屋，且让下官为大人接风洗尘。”吴福满脸堆笑，谄媚的摆出个
“请”的姿势。
“请！”
“请！”司马相如对身边的阿邦说了点什么，便和吴福入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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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混蛋，自己去洗什么尘，把我们这么多人扔这里摆造型啊？！”卓闻均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
锦布一掀，一张灿烂的笑脸印入眼帘。“少爷，你没事吧？”彤云一上来便看见卓闻均一身狼狈加一脸杀气的样子，“少爷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你问我？！还不都是那个叫司马相如的混蛋！！”卓闻均显然非常不满司马相如将他扔那儿的行为。
“少爷！”彤云一副惊讶担忧的样子，“司马公子对你做什么了？有没有哪里痛？少爷真可怜，发生这种事，谁让少爷长得这般如花似玉……”彤云越说越凄惨，就差掉两滴眼泪了，这女人的想象力果然不是一般的丰富。
“停！！！”卓闻均越听越不对味，这怎么说得自己好象被那个混蛋给……“彤云你在想什么啊！！”看着彤云一脸惋惜的看着自己，卓闻均这才意识到自己身边居然潜伏着一个如此具有花痴女外加同人女潜质的人，真是埋没了啊！
“少爷你不要担心，你永远都是彤云的少爷……”彤云说得就好象卓闻均想不开要自寻短见似的。
“行了，别联想了！！”卓闻均认识到要是再不阻止她的思维，还真要让人误会他是韩剧里的悲情女主了。“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我什么事都没发生！”
“什么？”彤云立马转换神情，两眼瞪得像银铃似的。“那么少爷怎么说是司马公子……”
“我可什么都没说！”卓闻均愤怒的纠正她的言辞，“是你自己在联想好不好？！”
彤云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小声的说，“是少爷你的打扮这么暧昧，然后又一直和司马公子单独在一个马车里，所以……正常人都会联想的嘛……”
正常人？卓闻均真想搞明白彤云眼中的正常人究竟是哪一型的，正常人会往那方面联想吗？短暂的沉默被马车的晃动打破，车开始缓缓移动。
“终于走了吗？”彤云好象完将刚才的事抛到脑后，兴奋的掀起窗帘，见阿邦在外面随马车行走，便问：“阿邦，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阿邦见是彤云，脸上荡漾起灿烂的笑容，和对待卓闻均真是天壤之别。卓闻均在一旁看得气愤，这人与人之间的待遇怎么就差这么多了，看样子是把以前得罪他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吴县令的府邸，少爷说今晚我们就住那里，好好休息一下。”阿邦耐心的解释道。
“哦～～”彤云一副了然的样子。而卓闻均此时心里却在为一会儿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思想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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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寒舍简陋，还望大人见谅。”吴福说得就好象自己住平民窟一样。
“哪里哪里，吴大人的府邸气派非凡，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 司马相如微笑着进行公式化的回答，自己可是梁王麾下的，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失了身份。
“大人客气了，里面请，下官略备薄酒，为大人接风。”吴福笑着将司马相如领进正厅，入席。
席间，觥筹交错，你来我往，琴瑟管弦，怎一派歌舞生平的景象。
“刚才之事，是下官卤莽，多谢大人解围，下官敬大人一杯，请！”吴福举杯说道。
“哪里哪里！请！” 司马相如抿了一口，的确是上好的甘酿，可惜现在不是品味的时候。在下想请教大人一件事。”
“请教不敢当，但说无妨。”
“请问琼源县的屯兵为何会在半路截杀梁王的行队，而且似乎是早有埋伏的。”不需要拐弯抹角，表面工夫算是陪他作足了，现在也该切入正题了，早完早了事，他可不喜欢没事陪一个这样的人在这里花前月下，饮酒作赋。
“这……”吴福显得有点犹豫，脸上一点一滴的神情变化都被司马相如刻在脑海中。“下官也是受到不明人士线报，说是有西北作乱反贼，经过我琼源境内，下官深受皇恩浩荡，自当派兵拦截，怎知竟是梁王的行队，真是误会一场。”他感慨的摇摇头。
这人做官真是做成精了，这么也不忘夸一下自己的忠心不二。司马相如一边权衡他给的答案，一边学他的样子感慨了一番。看来可信七分呐，司马相如在心中下了结论。手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并不是没感觉，只是深知在这些所谓官员面前，神经永远是紧绷的，一旦放松，死了都不知是谁的陪葬这也是他为什么辞官的原因，要不是鸶儿，恐怕他一辈子也不会再入这官场。
司马相如又突然想到，卓闻均在自己身边时的感觉——轻松，整个神经完全放松，没有防备到令自己有时都感到惊讶。逗他，戏弄他，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知所措的样子，是一种享受。没有察觉的，司马相如嘴角浮上一丝笑意，淡到连自己也没发觉。
“既然吴大人都如此说了，看来真是误会一场了。” 司马相如举杯，“在下失礼了，在此罚酒谢罪。”说罢，将辛辣的酒水一饮而尽。
“大人哪里话，谈不上谢不谢罪，有些事说清楚误会解除就好。”吴福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知大人路过琼源所谓何事？”看似无意，说者听者皆有心。
司马相如迟疑了一秒，看了看他。
“既然是什么大事，不答也罢，下官只是纯粹好奇罢了。”以退为进，看样子是用得相当娴熟了。
“哦，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说说有何不可？” 司马相如慢条斯理的说，“在下奉梁王指令，前去临邛接容华夫人(*)入宫……”
(*)容华是皇帝妃子的等级名称，而当时皇帝的妾都叫夫人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