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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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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警察先生，我想进去看望我哥哥。”于杳站在警卫室的窗前，朝里面打了打招呼。
年轻的警卫探出头，看着三个穿着警服的少女，问道：“都是找哥哥的”
“不好意思，我是姐姐，看望弟弟的。”
“你呢？”他拿笔点了点一旁的宋恬。
宋恬尴尬地讪笑道：“我谁也不找，作为家属的陪同。”
“非家属不可进入。”警卫的声音平平淡淡，没什么起色。
于杳疑惑地拉着宋恬躲在春山身后，皱着眉头，压低声音问道：“你不进去吗？”
宋恬掩着嘴巴，同样压低嗓子说道：“三个家属一起来找太奇怪了，我在外面等你们。”
“你们也是警校生吗？”警卫看着她们三个身上的警服，疑惑问道。
“是。”春山面不改色地填写表格。
“日本中央警察大学吗？”
“不是，我们是奈良的。”春山填完后，将记录薄和笔递给于杳。
“口音不太像啊。”
春山朝他笑笑，没有继续接话。
“诸伏？鬼冢教官组的啊。”警卫将记录薄接过，看着表格上的名字，抬头看着面前三位警服少女。
“嗯，可以进去了。”
于杳拉着春山走进学校的时候，回头朝宋恬在胸口小幅度地招招手。
轻轻地做着口型。“等我们。”
然后转身轻轻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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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恬怎么不进来？”春山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说道：“我没有想到，三个家属太奇怪了。”
“两个姐姐一个妹妹不奇怪吧。”
“都是警察才奇怪，准备的时候应该让宋恬穿常服的，或者你穿校服。”春山叹了一口气。
于杳嘟囔道：“警察世家哪里奇怪了？”
她趴在栏杆上探头看向阶梯下方的操场上成群结队的警校生。“不过能进来真好。”
“杳，你要去找诸伏前辈吗？还是和我坐在这里看比赛？”
于杳诧异地看着直接往阶梯上坐下的春山，她连忙凑到春山的耳旁。
“当然是找猫猫君的啊，体育祭这种无聊的东西谁要看。”
春山翘着腿，撑着下巴。“我早知道你的私心了。”
于杳也坐下来，看着操场上的青年，撑着脸颊。“没私心才奇怪吧。”
“那你怎么找？盲目寻找得不到任何结果的。”
“嗯？”于杳撑着脸颊，皱眉疑惑地看向一旁的齐耳短发少女。
春山笑着双手夹着于杳的脸颊。“太可爱了，莉莉安。”
等到于杳挣脱她的束缚，她才慢慢说道：“他们的教官姓鬼冢，能让警卫也知道的警校生，绝对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听你说起那天前辈他们拆炸弹、抓诱拐犯的事情，他们绝对有可能是让教官头疼的学生。”
于杳点了点头，笑着对春山说道：“那任何的警校生也会听过他们，我知道了，谢谢啊，琳酱。”
春山挥了挥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我在这里等你。加油啊，莉莉安。”
“是。”
春山放下挥着的手，看着兴高采烈离开的少女，将视线转向操场上的比赛。
“小阵平，看，那个女生眼熟吗？”
萩原研二撞了撞松田阵平，指了指扎着双马尾问路的警服少女。
松田阵平将外套搭在肩上，点了点头。
“去找诸伏吧。”
“欸，别急，让她自己找到嘛。”
“百分百恶趣味啊你，研二。”
“让诸伏体验意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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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于杳朝问路的人道谢，然后循着问路的方向走去。
于杳背着手，手掌交叉，哼着歌走在小道上。
靠近小道的楼层的走廊上，青年挽着袖口，拿着抹布擦着玻璃。
一旁金发的青年拿着拖把拖着地面。
于杳抬头看着低着头擦玻璃的青年。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光影分明。
“猫猫君！猫猫君！”少女在楼下挥着手，朝楼上的青年喊道。
诸伏景光放下抹布，看向楼下蹦起来挥手的少女。
“这份毅力真是让人叹服。”伊达航撑着拖把，看着楼下的少女，朝景光感叹道。
降谷零也凑近栏杆，看着活跃的少女，笑着对景光道：“景你要不早点和这孩子讲清楚？”
景光将抹布放在一边。“我先送她出去。”
“去吧。”降谷零拍了拍景光的肩膀，然后倚着栏杆，朝下方的少女说道：“景下楼了。”
“是———”于杳朝楼上敬了个礼，然后跑到楼道口处。
降谷零笑着捂了捂额头。“真是.....”
“这孩子的活力的确很旺盛。”伊达航叼着牙签，拿着拖把继续拖地。
“猫猫君！”景光刚从楼道口走出来，就看见一团蓝影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
他叹了一口气，“你是怎么进来的？”
少女仰着笑脸，笑眯眯道：“诸伏太太当然可以进来啊。”
说完，将头靠近他的手臂。
“我没有结婚，撒这种谎话别人不会信的。”
“那就是女朋友，诸伏哥哥拥有这么可爱的我绝对会从睡梦里笑醒的。”她低着头，靠着景光
的手臂，手一点点靠近另外一双大手。
慢慢地靠近，远看着就要握住那双手，靠着的手臂却突然抽离。
景光按着少女的肩膀，低下头。
“你还是高中生吧，穿着警服，无论以什么样的理由进来学校，严重点可以说的上诈欺了。”
于杳看着靠近的青年，他的目光不像以前看见的那样温和，甚至连声音也带着冷意。
“那是因为我都不知道怎么联系诸伏君，看到樱花旗就想到可以参观体育祭见见诸伏君。”
她仰着头，清凌凌的碧绿色瞳孔注视着人时，就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景光躲开她的眼神。“无论怎样，都不能撒谎骗人，还有伪装警察。”
他沉默半响，才继续说道：“我说过了，你现在还是学生，恋爱不是你现在该做的事情。”
他看着她肩膀上的樱花警徽，继续说道：“而且，我不会接受比我小的女生。”
他将手放下，揉了揉她的脑袋。
“好了，我送你出去吧，我会和警卫说清楚情况。”
于杳低着头，久久没有说话。
“就因为我小吗？”
低低的声音传过来，沉沉闷闷的。
景光摁着额头，他看着少女交握着的逐渐发红的手，以及落在地面慢慢晕开的痕迹，应了声。
“年龄才不是爱情的局限！”她抬起头，眼眶发红，鼻子也红通通的。
“而且，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相差多少岁，八十岁的老头子还可以和十八岁的女孩子在一起，十七岁为什么不能追求二十二岁？没有哪个国家的法律可以阻止我爱你！”
景光头疼地看着面前不停擦眼泪的少女，她一边擦，一边抽噎着。
“但......”他看着抽噎的少女，有点说不出那句伤人的话，但他不说话，很快就被少女又抓
住话头，他不进就会退，被得寸进尺的少女打蛇上棍地逼进。
“你既然不喜欢我进你的学校，我下次就不来了。”她上前，小手慢慢握住他的手指，抬头看着他，目光清凌凌地带着水光，软软地看着他。“景光，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景光捂着脸，深呼吸。“于杳，抱歉，我不会接受你的喜欢。”
他抽出被她抓在手里的手指，握住她的手，朝外走去。
“走吧，我送你出去。”
于杳沉默着，被他拉着走，她抬头看着他的后背。
起伏的臂膀在整齐的警服里显得线条分明，雕刻家刻画的线条却没有他身上的那样充满匀称的美感。
“景光，如果将来我长大的话，我是说，我进入大学了，那你会接受我的喜欢吗？”
“景光，你真的不会喜欢我吗？”
“那我将来也当警察的话，就可以离景光近一点了吧？”
听着背后絮絮叨叨的少女，景光又握紧少女的手腕。
“不要因为别人随意安排自己的未来，这样除了让你自己后悔也没有什么了。”
少女听到他的话，絮絮叨叨停顿了一下，声音异常清晰地进入他耳朵里。
“可是，我喜欢景光啊，我想要成为景光的太太，为了这个目标我怎样都无所谓的。”
他的脚步慢了下来。
“只是见几面就说出这种话，果然还没有长大。”
少女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睛，他的背影被聚在眼眶的泪水模糊着。
“喜欢需要思考吗？”
她低着头，泪水不争气地掉落，带着热气的水珠落地晕开。
“认识景光，喜欢上景光，想要成为景光的太太，想为景光生很多孩子，是发自内心的。”
“如果要想很多遍才确定去喜欢一个人，那种喜欢绝对会掺杂很多我不喜欢的东西。”
她轻轻挣脱景光的手，在他身后鞠了个躬，很标准的日本道歉礼仪。
“我知道我的行为给诸伏先生带来很大的困扰，很抱歉。”
“接下来我自己离开就行了，让喜欢的人看到哭泣真的很丢脸。”
“那么，再见了。”
说完，她逃跑一样越过诸伏景光，朝前面的小道跑过去。
景光收回手，看着前面那个擦着眼泪逃跑的小姑娘，沉默地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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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于杳抽噎着，擦着眼泪嘟嘟囔囔地说道。
坐在阶梯上看比赛的春山朝她挥了挥手。
“怎么样？见到心爱的猫猫君了吗？”
春山见少女走近，才发觉她眼睛红肿，连鼻子也通红一片。
“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有什么了不起嘛！不接受就不接受，日本警察而已，大不了以后我随便找找FBI、克勃格，我才不会只喜欢你一个人呢。”
春山见周围看热闹的视线扫了过来，将于杳揽过来，抱住坐在身边。
“小声点，你在日本警察学校里说FBI想死吗？”
她将兜里的手帕递给于杳，刚想说些安慰的话，余光瞥见一道身影。
春山咳嗽了一声，拍了拍于杳的肩膀。
“转过头去。”
“不要！”于杳低着擦眼泪，抽噎着哀悼自己逝去的爱情。
“你再不回头，猫猫君就走了。”
于杳转过头，诸伏景光站在阶梯的入口处。
她静静地看着他，热气熏疼的眼睛又不争气地落泪，她没继续擦，在朦胧的视线中看见他的身影走来。
春山尴尬地站起来打招呼。“诸伏前辈，好巧。”
“春山，我送你们出去吧。”他看着少女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是，谢谢前辈。”春山拉过少女的手，跟在诸伏景光的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