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生》果果小豆丁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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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做以前，覃勇顺一定会听他的话，但现在，今非昔比的自己，还是别太依赖他的好，“我哪里吃得起路边摊以外的东西呀？”

　　“不是有我在嘛，”程利远对他永远都是最大方的那一个人，“我看起来很小气吗？”

　　“你看起来，不像我的普通朋友，”覃勇顺走进店里。

　　“啊？”程利远愣了一下，速度追上他。

　　覃勇顺随意点了两个菜，捧在手里，转身面对木楞的他，无奈地笑了，利远，麻烦你让一下，可以吗？”

　　“好，”程利远急忙让开，瞟了一眼他背离的身影，“他这是嫌弃我了？”抿唇回看店里的服务员，“我要……”点了三个菜，捧在手里，直走他坐的那个位置，“你那么瘦，吃那么一点怎么够，”坐下，抽筷子，就是给他加菜，“至少吃个鸭腿，不然一整个下午，你要怎么扛？”

　　覃勇顺看到自己菜盘里，突然多出了许多肉菜，“利远，”他的好，让自己很很纠结，“别对我太好了，成吗？”

　　“你……”程利远一面希望他发现自己的好，一面又害怕他发现自己的好而选择疏远自己，“你别乱想，我，我没别的意思，”极力想要辩解，可越是努力，就越心虚，干脆换一个话题，“其实在路边摊吃东西，挺好的，你看，人这么多，气氛这么好，对吧。”

　　他的心思，覃勇顺早就看透，“嗯。”不捅破他，完全是因为自己的选择。

　　“呵呵……”程利远尴尬地笑笑，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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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可以让一个变得有多盲目，就能让一个人的魅力翻倍的成长，绿茶似的帅气暖男，能说会道，谁见了，谁不爱？更何况，像程利远这种追着覃勇顺后头好几年的痴情种，覃勇顺再铁石心肠，也狠不下心拒绝程利远的好意。

　　“唉……”覃勇顺唉声叹气的从超市里走出来。

　　程利远不用问也知道，他没被入取，“还要继续吗？”

　　“我累了，”覃勇顺随意找个花带，擦都没擦一下，就转身坐下，“你不去公司啊？”

　　“我公司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程利远怕他被外人欺负，“你讨厌我跟着你啊？”

　　“有你在，我怕被别人误会是过来招聘员工的老板，”覃勇顺苦涩地笑了笑。

　　“不至于吧？”程利远双手收进口袋里，“我看起来顶多算个劳动力，哪里像老板呀。”

　　这个时候，旁边正好走过一位肥头大耳的老男人。

　　“那，”程利远暗示地动了动脑袋，“那才像老板。”

　　覃勇顺看过去，“呵呵……”

　　程利远回过头盯着他，“放轻松，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覃勇顺起身，“希望如此，”看到对面的书店摆出招人的牌子，“我过去那边看看，你别跟过来。”

　　“好，”程利远的视线随着他的身影，过了马路，嘀咕着，“在外面找什么工作呀，留在我身边不好吗？”想到自己在他公司最难的时候，做了最不合适的事情，“要不是因为我太贪心，你又怎么可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哎……还是我的错，我这天煞的人渣。”这个时候后悔，明显是晚了，“覃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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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勇顺在外面找了一白天的工作，没有午休，不到五点半，就开始又累又饿逐渐有了头晕眼花的不良症状，要不是程利远在身旁，覃勇顺绝对会在路上摔成狗吃屎。晚饭覃勇顺是不可能做了，全由程利远安排，在覃勇顺以前常去的饭店里，依照覃勇顺的喜欢，程利远点了带有甜品的家常菜。

　　程利远的贴心早已打动覃勇顺的心，加上这段落魄的日子里，覃勇顺除了在程利远这里能感受到温暖之外，在外全是伤自尊的碰壁，求不到人帮忙，合作伙伴也分崩离析，欠下的巨债，公司清盘后可以抵消一部分之外，剩下的刚好用房子和车子筹齐，至于前妻那部分财产，覃勇顺也考虑在内，最后的最后，是变得一无所有的自己。

　　在外面吃过晚饭，回到家的覃勇顺，“看来，我是找不到工作了。”

　　程利远打开门，“谁说的，”进屋，“我不正好是老板嘛，”摸到墙壁上开灯的按钮，“覃哥，来我这里工作，合同我都想好了，一万五一个月，包吃包住，交五险一金，家务活你可以叫家政服务，给的钱，可以向我全额报销，如果你要去公司上班，工资就另外算，有年终奖，不低一百万，怎么样？”

　　“你，你这哪里是应聘我？”他公司是靠做网游赚钱，覃勇顺没这本事，自然去不了他的公司，帮不到他工作上的忙，只能留在家里做个家政夫，“几百万，一万多，太，太多了，”承受不起这份厚爱，“你就给个几千就行了。”

　　“怎么可以？”程利远金口一开，岂有收回的道理，“我给你，你就拿着，别和我客气。”关上门。

　　“我不去你公司，”覃勇顺不想丢人现眼，“我就做个家庭主夫。”

　　他的决定更合程利远的心意，“家庭主夫这么累，我再给你一张卡，”掏出钱包，随意取出一张卡，“有需要，随时刷，密码是你的生日，”正要递给他，“呃……”慌张地收回，“要不，换一张，”另外拿一张卡递给他，“这个吧，”看着他拿在手里，“密码是……”突然顿住，“……”完蛋了！

　　覃勇顺捏着他给自己的卡，“是什么？”

　　“这张不行，”程利远尴尬得想要收回，“我再给你换一张，”怕自己又整出难以解释的事情来，“要不，我重新办一张，密码你来定。”

　　“我就要这张，”覃勇顺收起银行卡，“密码。”

　　程利远看着他，表情很为难。

　　“密码，”覃勇顺蹲下身子，换鞋。

　　程利远还是一脸的为难。

　　“密码呀，”覃勇顺换好鞋子抬头，“是什么？”他那便秘的表情都拧成一团了，“不会又是我的生日吧？”笑了起来，“你到底有多懒呀？全部卡都设置一个密码，”懒人都有一个特点，“还是说这个是你的生日？”要是这样，就更加没有必要换了，“那这卡寓意很好。”走进屋，“我要了！”

　　“不是，”要是是，程利远早就告诉他了。

　　“不是，那密码是什么？”覃勇顺停步在客厅。

　　程利远磨磨蹭蹭地换鞋，“五二零，”说得很快，咬字特别模糊，明显是不想让他听清楚。

　　覃勇顺听得很清楚，所以被吓到的“啊？”结结巴巴地重复着，“五，五，五……”

　　程利远以为他没听清楚，闭着眼睛重复了一遍，“五二零，”有一种想死的心情，“这个卡的密码是两个五二零。”

　　这尴尬的气氛，覃勇顺红了脸，“你……”

　　“你记好了，”程利远听不下去，急忙打断，“拿了，就别还给我，”害羞地挠头，“我，我，我去洗澡了。”

　　覃勇顺傻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天啊！”捏着手里的卡，“他，他……”哪怕不是正式告白，自己也不可能在他身边一直扮演无知的角色，“他也太可爱了吧？”按住胸口，“我的心跳得好快，”紧抓胸口的衣料，“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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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利远在讨好覃勇顺的路上都这么努力了，覃勇顺再没一点表示，这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生活，就很难再维持下去。因为一个人的善良是有限的，不像一个恶人，可以无休止的掠夺，并能从中获取不道德的快乐，所以，这一晚，覃勇顺得做出一个选择。

　　就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覃勇顺，洗澡后坐在客厅里，等不到程利远下楼，就主动上楼去程利远的卧室找程利远，而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程利远打开卧室门，看到他站在门外，“覃哥？”

　　覃勇顺没有说话，走了进去。

　　此时的屋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能照到的地方不多，但基本能看清是什么东西，不影响屋主行动，还显得屋内气氛暧昧。

　　程利远一脸诧异地关上门，转身看着他的背影，“有事吗？”他没有回答，“覃哥？”不会是梦游了吧？正想不通的时候，他竟然坐在床边，撩起被子，躺了进去，“覃哥？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你说要雇佣我，”覃勇顺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谄媚，没有经验，“一天二十四小时。”害羞地拉高被子，捂住自己的脸。

　　“那也得有你的休息时间呀，”程利远明白后，就开始劝他，“你不用这么认真，我没这么刻薄。”

　　覃勇顺一时间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顿时骑虎难下，又羞又恼，“不睡在一起，怎么能二十四小时服务？”

　　“覃哥？”这下轮到程利远自己不明白他是怎么了，“覃哥，你是不是误会我想……”一步步走向床边，看到他用被子捂着自己，不敢见人，“唉……”他明明这么害怕，自己却无法克制贪婪的欲望，“对不起，”背对他坐在床边，“是，我承认我有想法，但是我再有想法，也不会为了自己，选择伤害你，你是我兄弟，你是我朋友，一辈子这样称兄道弟，挺好的。”说着，说着，便梗咽起来，“覃哥，别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