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生》果果小豆丁

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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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体很好，”程利远主要是因为开心，才变得这么神神经经，“我每天都有晨跑的习惯，就过年疫情期间我没出门，但是我有在家健身，”举起手，展露出自己健壮的手臂，“你看，我手臂有肌肉。”

　　覃勇顺当然知道他年轻力壮，“是了，你身材好，你百毒不侵。”

　　“呵呵……”程利远后靠，打量他的坐姿，“你也不差，保持得很标准。”

　　“别挖苦我了，我瘦得跟板砖似的，”覃勇顺喝着粥。

　　“我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板砖，”程利远说完，他就笑了。

　　“你够了，呵呵……”覃勇顺差点笑到喷饭，“收起你这花言巧语，乖乖吃饭，然后去上班。”

　　“我去上班了，那你呢？”程利远很担心他。

　　“我说了，我今天要去找工作，”覃勇顺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别担心，我不会转牛角尖，我知道量力而行。”

　　“真知道？”程利远看到他点头，“其实我还是想说，你别急着找工作，你可以……”

　　“你养我啊？”覃勇顺敢这么说，明显是有这个想法。

　　他突然这么问，整得程利远顿时悲喜交加，“我，我……”养他不是不可以，只是怎么个养法才更好的平衡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我可以吗？”

　　覃勇顺想不到他会反问自己，一瞬间，气氛变得暧昧，“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感到害羞地撇开了头，“我要想一下。”

　　他这反应，让程利远眼前一亮，激动得忘了呼吸，无声地低下头来，默默地吃着碗里的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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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勇顺很确定程利远想要把朋友关系发展成恋人关系，可一无所有的覃勇顺有什么资格与程利远并肩而行，在覃勇顺眼里，不能经济独立的男人，不配拥有自己生活以外的附属品，所以为了自己这一文不值的颜面，得尽快找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哪怕这份工作显得很不体面。

　　“抱歉，我们这里只招聘三十岁以下的员工，”招聘人员1只看了一眼他递给自己的资料，就把属于他的资料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从外表判断他年纪大）。

　　“哦，”覃勇顺拿回自己的资料，“打扰了，”转身离开。

　　“他不是覃勇顺吗？”招聘人员2认出了对方，“怎么跑到人力市场来了？”

　　招聘人员3双手敲打着电脑键盘，“可能是来招员工的。”

　　“他一老总，亲自来招聘基础员工？”招聘人员2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他招聘员工？”招聘人员1轻笑一声，“他的公司已经宣布破产，欠债几千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完。”

　　“不是吧？”招聘人员2一脸震惊地看向同事，“那么大的家业，说没就没？”

　　“有钱人，玩的都是心跳，”招聘人员1表情冷冷的，就跟自己处理的业务一样，没有多余的情感，“我们普通人，别想太多，好好工作，拿月工资才是王道。”

　　“我想也是，”招聘人员2按回车键，“晚上下班，我们出去哪里嗨啊？”看向她们，聊着无关工作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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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的早饭时光，让程利远活力充沛，在公司里做什么事情都特别起劲，平时不敢开玩笑的员工，都能从程利远嘴里听到段子，这愉悦的气氛对员工而言是该死的恐怖，特别是到了午饭时间，程利远一个电话打过去，因为对方没有及时接听，导致程利远脸上地笑容逐渐消失，还没等员工喘口气，缓过神，程利远人就气冲冲离开了公司。

　　六点多，程利远人在家里，从中午等到现在，玄关处终于传来开门声，“回来了，”跑向他，“今天去哪里了？”焦急的心情，无法让语气变得温柔，“中午打你电话，你都不接。”

　　“你有给我打电话吗？”覃勇顺立即摸口袋，掏出手机，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打不开了，“抱歉，”怕他不相信，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我手机没电了。”

　　“没关系，人回来就好，”他再不回来，程利远准会发疯，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语气，“你这么晚回来，一定饿了吧，来，吃饭。”

　　覃勇顺低头换鞋，利远，”看着那淡蓝色的塑料拖鞋，“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谁说的？”程利远伸手拿走他手里提着的资料，还有他已经没有了电的手机。

　　“我跑了一天招聘市场，不是学历不够，就是套不上工种，更无奈的是被说年纪大，”覃勇顺抬头，“我……”向自己的晚辈哭诉，的确丢人，但自己身边没有比他更值得信赖的朋友，“看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程利远放手机进资料袋，“你可是叱咤风云的覃勇顺，经验这么丰富，怎么可能找不到工作呢？”提议，“来我公司，我给你做副总裁，”别人不要他，是别人没有眼光，“怎么样？”只要他愿意，“考虑一下？”

　　覃勇顺淡淡地笑了。

　　程利远将资料袋放在鞋柜上，“对嘛，笑一笑，多好，”搂住他的肩膀，进屋。

　　“我都把自己的公司搞垮了，你不但不害怕，还让我去管理你的公司？”覃勇顺走着走着，就往他怀里靠，“你到底是想干嘛？”

　　“我欣赏你呀，”程利远说的是实话，“不可以吗？”

　　他这哪里是欣赏，完全是献媚，覃勇顺懒得辩驳他这公私不分的人，看向餐桌，“这菜你煮的？”

　　“啊？”话风转得太快，程利远一时没反应过来，“哦！这啊，怎么可能？”和他走进厨房，各自洗手，“我是个家务废材，要不是知道洗衣机的用法，我很有可能每天都是新衣服。”

　　“呵呵……”覃勇顺相信他绝对可以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挺好的。”说完，红了眼眶，“以你的条件，会不会做家务有什么关系？”

　　“干嘛？”程利远伸手去摸他的脸，“又笑又哭的，你说，你想我怎么做，你心里才会好过？”

　　他的手指带着水，捏在覃勇顺脸上，感觉凉凉的，“有你这么哄朋友的吗？”苦笑，“我又不是你的谁。”

　　“男朋友啊，”程利远紧张地抽回手，“男性朋友。”

　　覃勇顺被他的话给整得一时高兴，又一时悲伤，比看狗血爱情剧，还要憋屈得想骂人。

　　“我真没有想奇怪的事情，”程利远侧身，找到饭勺，“你住在这里，我很高兴。”打开电饭锅，“我挺怕孤独的，以前那些破事，就是因为寂寞给整出来的，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对朋友，不会有多余的想法。”

　　“那一直只有我和你住在一起吗？”覃勇顺当然知道他以前是个特别滥情的人，身边不是娇气的花美男，就是有型有款的模特。

　　“我无所谓啊，”程利远不敢说实话，怕他恶心，“我现在一点也不寂寞。”

　　“你是大忙人，”覃勇顺等他盛好白米饭，伸手去端，“我明天再去招聘市场转转。”走出厨房。

　　“别去了，”程利远盖上盖子，放好饭勺，“就我公司，”抽两双筷子，走出厨房，“我很喜欢和你共事的感觉。”

　　覃勇顺放好两碗米饭，拉凳子坐下，“你是喜欢工作，还是喜欢我？”

　　“啊？”程利远僵直的走到他身旁的位置，“你，你别开这种玩笑。”递给他一双筷子，自己按着椅背坐下，尴尬地笑着，夹起一颗花生放嘴里，“嗯……”嚼了几口，“这花生一股霉味，不要吃了。”拿起那碟花生米放在旁边。

　　“你不会下厨，但舌头倒是挑剔，”覃勇顺认识他许多年，十分了解他的生活习惯。

　　“当然，”程利远虽然没有强迫症，但是对于自己的私生活，还是有点追求，“我觉得好吃的东西，是真的很好吃，才会说好的，”换一道菜吃，“像你，”边吃，边说，“我就特别喜欢你煮的饭菜，”口齿不清地嘀咕着，“有时候，我就在想，我要是能雇佣你在身边，包家务，包工作，该是怎样的情景？”

　　“能怎样？”覃勇顺笑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二十四小时？”程利远点头，“这个好！”算是顺水推舟，“覃哥，让我雇佣你吧。”

　　他的好，让覃勇顺很害怕，“我拒绝。”

　　“我还没说价钱，你就拒绝我，”程利远停止夹菜的动作，严肃道，“你想想，我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亏待你？”

　　“就因为你太好，我享受不起，”覃勇顺没有信心。

　　“有什么享受不起的？”程利远巴不得他享受一辈子，“只要是你，我只会给最好的。”

　　他这哪里是在帮忙，分明是在告白，覃勇顺心里开心得异常慌张。

　　“你在外面找工作，是给别人打工，你要是答应了我，我不仅可以照顾你，还能给你想要的权利，”程利远给他开出了最好的待遇，“怎么样，都不亏。”

　　覃勇顺也停下夹菜的动作，“给我一切？”

　　“你还想要我的命啊？”程利远笑了起来，“呵呵……”如果是他想要的东西，“好啊，反正我这人，娘不爱，爹不亲的私生子，富贵在天，生死有命。”

　　“嗯……”他有多认真，覃勇顺就有多在意，“让我想想。”

　　“不着急，”程利远不为难他，“我等你。”

　　很简单的三个字，让覃勇顺想起了许多事情，其中全是他留在自己身边带着笑的画面，不论何时，只要自己回头，他的人就站在那里，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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