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埃特尔》冥爵

33、三十三：莫德雷德

　　不远处，“摩根·普林斯”对克利夫说道：“你没有选择，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
　　克利夫却不这么觉得。
　　“还在记恨我吗？”她说道，“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我会到你们家……”
　　“魂器……”奥古斯塔改进了魂器的制作方法，分裂灵魂的多魂器。
　　“不是，错了，但那也算顺便吧……”
　　“顺便？！”
　　“顺便，她还在地狱里受苦呢，你或许还可以见到她。”她十分轻蔑地说道。
　　邓布利多带着教师们在此时陆续赶到。
　　“墨菲斯托！”克利夫咬牙切齿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恶魔哈哈大笑起来。
　　克利夫舍弃了无法伤害到恶魔的纯魔法剑，伸手把断剑格兰芬多握在手中。冲进火焰刚要砍死这家伙的时候，一个男人却也用剑把它挡下。
　　那个人，不像是恶魔。
　　［所以他就是罗德的……］克利夫读到了对方的思想一些片段。
　　但是他也不像人。
　　“克利福德·埃特尔，对吧？”
　　他有一头太阳般耀眼的金发，拥有比游吟诗人更加清脆悦耳的声音和绿宝石一般的碧眼，面貌干净整洁，完全不像是会和恶魔为伍的人。
　　克利夫似乎在哪儿见过他。
　　“莫德雷德……”恶魔呼唤着男人的名字。
　　“卡尔修斯委托我做这小子的监护人，你可以滚回去了，恶魔。”莫德雷德很高傲地转头说道。
　　墨菲斯托拿出一本笔记本，丢给克利夫，“但这小子依旧应该做他的工作。”
　　克利夫也并不打算违约，伸手接过了笔记本。
　　原本卡尔修斯的部分工作被交到了他的手里。
　　“我会做这部分的，”莫德雷德提前抽走了笔记本，转而把自己手中的剑交给克利夫，“你做自己擅长的就好。”
　　莫德雷德眨眼暗示，克利夫接过这把与格兰芬多之剑十分相似的剑，看向了墨菲斯托。
　　“完蛋。”墨菲斯托脱离了限制的人类□□，化身为巨大的燃烧恶魔火焰蔓延，白龙喷出冰霜，克利夫冲进烈火，恶魔却消失不见。
　　完成了任务的魔法阵也渐渐消失，克利夫转头看向莫德雷德，又低头思考着对摩根·普林斯的下一步。
　　没想到阿基里斯·普林斯冲过来，刚要扑到母亲身边，被克利夫手一挥，隔空掀翻在地。
　　“离她远点。”克利夫警告说。
　　“你应该离她远点！你这个骗子！”阿基里斯依旧不敢相信克利夫给他看的东西，“我妈妈是伟大的傲罗，她怎么可能……”
　　“克利福德·盖勒特·弗里德里希……”躺在地上的摩根·普林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人，那双紫色的眼睛，她不可能认错。
　　克利夫虽然预想过这种情况，但是还是很难受。
　　“妈妈？！”阿基里斯刚起身就被克利夫定在原地。
　　“毕竟墨菲斯托……”莫德雷德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恶魔只能附身死了没多久或者半死不活的人，通常就像是要撬开一把很复杂的锁一样。然而一旦附身过一次之后，它们就有了“钥匙”——往返两边的快捷通行证。
　　白龙化为人形，抽出了自己的双剑，与克利夫一同对准了摩根·普林斯。
　　“要杀了她吗？”白龙可没有克利夫的心理负担。
　　“你有什么好主意？”克利夫看向了莫德雷德。
　　他晃了晃手上的小本子，“处理恶魔是你的工作不是吗？”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克利夫应该毫不犹豫地杀了她。但这样的话他就不清楚墨菲斯托什么时候会再次露面了。
　　克利夫收起了手中的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手环——那是罗德里克爵士曾经为了预防他魔力失控所准备的，在他成为了法术大师之后才正式摘下的。
　　虽然没有什么抑制恶魔回归的能力，但可以让克利夫在某种程度上监视她。直接强制戴在了摩根·普林斯手上，也不想和她解释什么。
　　摩根·普林斯下意识地想要拆掉那玩意，“你干了什么？”
　　“就算把手砍下来也没用，”墨菲斯托是不会轻易放弃她这个□□的，“它回来的话，我会第一时间知道。”
　　“然后我会杀了它……”克利夫看向莫德雷德。
　　“放心，如果有下次，我不会阻止你。”
　　稍后克利夫放开了阿基里斯。
　　“你告诉我，你要杀了某人。”格林德沃本来以为是某个傲罗，“某人是个恶魔？”格林德沃也完全理解了克利夫为什么执着于黑魔法却又完全不着他的道，他的目标似乎从来都只有墨菲斯托一个。

　　伦敦的圣所中，莫德雷德参观着那些藏品，但似乎都没有兴趣。
　　“你对我怎么看？”莫德雷德问身后跟着他的克利夫。
　　“什么？”
　　“亚瑟王之子，反叛的圆桌骑士？”莫德雷德不觉得他没有听过他们的故事，“没什么感觉？”
　　克利夫摇头，他可不想对此做出评论。
　　“上一回，他去多元宇宙的时候……我以为他再也回不来了。”莫德雷德在想的一直都不是这些魔法道具。
　　克利夫读到了一些沙场上的画面。
　　“但他只是迟到了，受伤的他卡在半路——我的世界。”伊斯米尔说道。
　　“当他回来的时候，他只看到了故事的结尾。”克利夫自己脑补出了后半段。
　　根据格林德沃的说法，梅林父子因此决裂，罗德里克把他父亲送他的佩剑扔掉，后来被梅林收回送给了徒弟之一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包括老魔杖在内的死亡圣器也被丢在不同的地方——他当时肯定也没多想什么后果。
　　莫德雷德看向伊斯米尔。
　　伊斯米尔则又示意克利夫，他是留下来看着他的。
　　“你是个不太让人省心的家伙吧……”
　　克利夫并没有这样的自觉。但是的确，留在这儿的人也不一定轻松。
　　“他很让人省心了——和我弟弟比起来的话……”伊斯米尔说道。
　　“你叫什么来着？”莫德雷德还是不太认识他。
　　“伊斯米尔·黑火，龙裔。”
　　“龙裔？”莫德雷德没听过这个，“你爸爸是条龙还是你妈妈是条龙？”
　　克利夫也问过类似的问题。
　　“据我所知，都不是。”伊斯米尔回答。
　　“我……”克利夫要去打个电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请示了起来。
　　“你自便。”莫德雷德不知不觉，自然而然成了上级。
　　克利夫到屋顶上拨通了电话，“康斯坦丁，墨菲斯托露头了。还没杀了它呢，那胆小鬼溜了。通知一下你那些同行们。那个女人在我的监视下，不，我不打算杀了她，我当然知道风险……”
　　浓雾在伦敦城浮现，克利夫转过头，摩根·普林斯找了过来。
　　“等会儿再说。”克利夫挂断电话。
　　“谁是墨菲斯托？”摩根·普林斯已经把她的行头都穿戴整齐。
　　“你已经猜到了。”克利夫默默地把手机放下，“不是吗？”
　　“恶魔……”摩根·普林斯虽然对此并不了解，但他知道康斯坦丁是个驱魔人，“我听了伊阿宋说你杀了伏地魔？”
　　“我建议你离他们远点，以免……”克利夫停顿了一下，“烧了他们……”
　　“我们能不能当以前的事情没发生过？”女人非常怕他报复自己，特别是现在当初的那个小孩已经成为了新的救世主和黑魔王。
　　“你试图改变我的记忆，现在想让我当没有发生过？”克利夫当然无法接受，要是她什么都不说还好，但她一开口，克利夫就想揍她。
　　这件事情，克利夫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但是查尔斯和大卫很可能已经知道了。罗德里克爵士是不是知道就不清楚了。
　　现在过了那么久，就算克利夫把这件事情又提起也没什么意义。
　　摩根·普林斯也不太想和他争吵，他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小孩子了，现在，她没什么优势。
　　“你要留在伦敦还是回纽约？”克利夫不想提以前的事情，现在遇到的问题更加重要。
　　“你必须24小时不间断盯着我？”
　　“这不是私人恩怨，你有什么意见？”
　　“我当然有意见，我当然不想让你插手我家的事。”摩根·普林斯说道，“我这辈子遇到你实在是倒霉透了……”昏迷不醒十几年错过了她儿子们的童年，现在甚至被恶魔附身……
　　“你自己来找我的，不是吗？”
　　“对。但那也是工作。”
　　“现在我也在做我的工作。”
　　摩根·普林斯无话可说，也别无选择。

　　克利夫回到伦敦圣所，伊斯米尔已经离开。
　　“因为你从地狱出来觉得自己不一样了？”莫德雷德突然说道，“你会活得很久，拥有很强大的力量，没错。但是你也没有那么特别……”
　　克利夫不知道这是不是卡尔修斯让他带的话。
　　“但我欺骗了死神……”克利夫一直在担心他会不会遭受到惩罚。
　　“让你回到人间又何尝不是地狱的一部分呢？”莫德雷德说得奇怪，但克利夫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