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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十回合 养不教 父之过 上 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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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恩斯拉个大长脸,神经兮兮的不分白天黑夜带着大墨镜,也不知道是防着贼还是无颜面对王东阳。因为信任的问题,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达成和解。京都秋日的山洞里,因为各色风流人物的悉数到场而减弱了漫山红叶的风韵。
“喵喵,昨天你睡的不是帐篷吗?”
看着满面春风的苗乔,费恩斯着实不解:“那是比好大一张床还要大的一张床呀!”
“我家里的床比帐篷的面积还要大,睡得也很舒服。”
苗乔故意冲着费恩斯揉揉腰身:“滚来滚去的,还真是伤身体……”
费恩斯颓然: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床的大小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床上的人是否心有灵犀。
“真是美人啊!”魏华看着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的小泽,涌动着一丝丝的怜香惜玉:“合成品,果真不一样!”
“又是一个杂种吗。”
苗乔当然是故意让小泽听见“杂种”二字的,70%的辱骂,30%的试探。
“与那个小KING-亡的血统成分是一致的,不过更为优良罢了。”
魏华举着老花镜一会近,一会远的看着小泽:“队长,我怀疑KING-亡这个组织是一个和成人实验室。”
魏华一语惊人,弄得王东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动弹身体、思考问题了——克隆人听过,和成人是不是恐怖点?难道是德州电锯杀人狂后传?!
“是这样吗,小泽老师。”
苗乔当然是已经认定,可是总要小泽说出口。
但是小泽自打被捕,就变成了哑巴。
“我来做一番推理,如何。”
苗乔拎过来一把椅子,与小泽相对而坐。可是小泽跳着眉毛正视着苗乔,一副“请君自便”的态度。嘴角勾起的笑容,怎么看都是萧索的。
魏华在小泽的身上装置了心电测试仪,为了从一具不能说话的活尸体身上寻找到线索。
“在里斯本,应该被捉住的人其实是你。不过被组织的人发现及时掉包而已。”
小泽的心电图反应与苗乔的语气一样——平稳、悠缓、冷冰冰。
“在里斯本大教堂的拱顶之上,您是想纵身一跃,从这个世界真正的消失。”
小泽上挑的眉宇松弛下来,心率依旧是正常的。
面对着其余人的愕然,当事人的泰然自若未免显得矫揉造作。
“您想要自杀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厌倦了自己傀儡一样的生活,还要惩罚自己生而为人的宿命。您知道,这一生已经无法改变,又无法用今生弥补您所犯下的罪孽,所以只能用惩罚求得自我的解脱。”
“您是怎么知道的?”
小泽终于说话了,温柔的声线拖沓着点滴的困倦。魏华的眼镜滑到鼻尖——世间还真有比蓝鹰更为风华绝代的人儿呀!
“我不知道,只是猜测——世间的宗教宽恕一切,不过只有天主教规定——自杀的人,死后的灵魂堕入地狱。您是在那一日才有的信仰,并要以身试法在地狱的血河中洗涤您的罪恶。”
小泽莞尔一笑,又不说话了。
魏华冲着苗乔摇摇头,心率反应还是一样没有波澜。
苗乔靠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脚尖直对小泽。小泽此时紧皱着眉头,厌恶至极。虽然苗乔的坐姿很不礼貌,不过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终于,小泽因为厌恶的情绪在心率上有了微妙的变化。
“您本身就是矛盾的集中体。”
苗乔把腿放下,继续自己的推理:“您的血统是真正的神话,即使您被奉为神明都不为过。只不过您优秀的血统催生出来的优秀品格却被利用在偷盗、抢劫、贩毒、走私这些事情上,让您无法承受的就是这样的矛盾。连一个不礼貌的坐姿都会让您愤怒,更何况是偷别人的东西。”
“我一句话都不会说,既然您能推测到这里就会找到最后的答案。”
小泽起伏着的肩膀垂落下几缕发丝。
“田舒,还在等着与你成为朋友的那一天的到来。”
小泽加快的心跳,波幅震荡的节奏在电脑上起伏出浓浓暖意。魏华心想,应该是错过了很精彩的大戏呀!
小泽垂落着眼睛,苗乔并未等待小泽的反应接着说道:
“我认为您不会再寻死,因为有田舒的等待。可是您之所以耗延着时间是因为您不能供出幕后真正的黑手。您优秀的品质在作怪,因为那个人无论用什么方法、怎样创造了您都是您的父亲——郁左校长。”
小泽的心电图再次出现巨大的起伏,频率却和刚才苗乔跷脚相对时的一致,只是更为强烈罢了。
“我早就猜到了是他,不论事实究竟怎样没有证据就只能是猜测。”
苗乔接过魏华送上来的小泽心率扫描图:“您对于郁左校长的心态,是愤怒、鄙视、不屑,就如同看待一个不懂礼貌的人一样。我可以将之视为憎恨吗。您又何必视这样一个衣冠禽兽为父母呢,在我的国家,大义灭亲才是最为高尚的品德。更何况,郁左只是制造你的人,让你活着,却没有像人一样活着。”
“你斗不过他。”
小泽终于吐口了,不过却泼给苗乔一盆冷水:“郁左有强大的背景。”
“不过是与日本皇室沾亲带故而已。”
苗乔听到爱尔兰的旧址之地印有的墙纸是六瓣菊花的时候,就已经这样认定了:“只要您能提供证据,我会亲自逮捕他。”
“没有。”
小泽的掷地有声,垂落在肩上的长发掉落在胸前:“作案30年未能被时间束缚的KING-亡,是因为这个团队的成员的身材、身手都是按照郁左的身材复制出来的,这也是他唯一对自己的身体满意的地方。”
不寒而栗的众人看着小KING-亡和小泽,回忆着郁左的背影,果真如出一辙。
“我与加里亲王已经商定,重新制造机会让他落网……”
“苗队长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吗?郁左,没有涉及过任何一起案件,都是我们在替他效命。”
“说出他的实验室,找到他制造人的证据同样可以定罪。”
“我怎么会知道。”
秋风竟也是刺骨的。本以为水落石出,却是石沉大海。一切归零,重新开始都难。KING-亡,是复制品。而真正的恶人在逍遥法外。
看着大家都有些水头丧气的样子,苗乔反而兴致勃勃。
“既然没有证据,就让他自投罗网。”
苗乔不怀好意的看着小泽,深邃的眼神游弋在小泽的全身。小泽不由得抱双臂在胸前防范色狼的视奸一般。
“小泽老师,您认为什么才是郁左校长最为珍惜的?”
“……”
“是您。您是他最满意的作品,要么就让您永远的在自己的身边,要么就亲手毁了您。创造生命的乐趣较之财富不是更有意义吗。”
苗乔脱下自己的迷彩服披在小泽的身上:“您做诱饵帮我捉住郁左,我还您自由。”
“我要田舒。”
“他是我男人,”苗乔举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的金戒闪烁:“我是很实在的人,别说您和我男人做朋友了,田舒的发小我都不让见更何况你这个新朋友。您自己想想,自由、生命、爱情,那个更重要。”
苗乔的醋坛子挥发着杀死人的醋味。一个眼神抛给魏华,魏华会意,即刻吟诗一首——
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二者皆可抛!
特别小分队新旧成员列队,迈着正步去洞口为小泽站岗。小泽没有被喝住,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泽,等待着郁左的“劫狱”。
“队长,我们家蓝鹰呢?”
“将功补过,回阑珊区去给我找证据了。”
“将功补过?!”
魏华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但是喵警长显然是话中有话。
“先是调戏有妇之夫,后又不顾阶级立场调戏重大嫌疑人郁左。”
魏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气得头上冒青烟。
“这可不是我背后打小报告,我认为男人成了家就要遵守贞洁。当然了,有个情人也可以,但是情人也要有情人的忠贞。像阎爷这样见一个喜欢一个的人,我……真是有些看不下去啊……老魏呀,你要好好的教导你们家的那位大爷儿……”
方鹏和洪彩真是替蓝鹰抱不平啊,明明是队长答应了蓝鹰不去告密的。但是,喵警长是谁呀?是有仇必报的。队长整天数着自己的媳妇被蓝鹰拉过几次小手、摸过几次小脸,这点惩罚是分内的。
“队长,我应该怎么惩治他!”
魏华,怒了。自己的尊严怎么可以被这样践踏。
“你要这样、这样、这样……”
苗乔在笑,突然下起的秋雨在为蓝鹰即将而来的凄惨下场而落泪。
任作家心声:人妻,不是可以随便调戏的;是不能调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