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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明星副本（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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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红，所以彩排的时间会比别人多，甚至可以一整天待在里面练习。所以与京一遍遍地在空荡房间里重复着台词，一遍遍地演绎着不属于她的爱恨情仇。
“我最近做的指甲还挺好看的诶。”
“下次我也给你涂一个……啊，不是，你们三好学生应该都不弄这些玩意。”
她在房间里走动着，指导老师推着自行车走在她旁边，和她搭着台词。
“下次给我也涂一个吧。”
“……好。”
这里的犹疑不是为了贴合剧本，而是因为季楚燃真的从门口走过来对她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喜欢你涂的那种红色，鲜红的。”
这是剧本里没有的话，与京摸不准对方究竟是临时发挥还是在认真陈述，却依然点头：“好。”
指导老师退到一边，让两人对戏，季楚燃难得的时间彩排，只有发现了问题才好纠正。季楚燃摘下发圈，用手梳理了几下，从清纯高中生一下子变得成熟起来。
“那个王明和你说分手了吧？”
她把手凑近唇，仿佛夹了烟，再挪开，幽幽地吐出一口烟来，雾里的美人显得更加朦胧神秘。
“你怎么知道？”
与京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她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某种不可思议的可能性在她的舌尖上滚动着：“你……”
“他刚刚和我表白了。”
季楚燃又吸了一口，靠在墙上，任由余晖为她镀上金边：“真是没想到。”
她的神情语气，不像是震惊和感慨，倒像是早有预料。
“你……早就知道了？”
与京的眼睛红了，眼泪不住地在眼里打转，强忍着不落下来，几乎是在嘶吼：“你明明知道这一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像是被她的声音刺到，季楚燃撕破了漫不经心的姿态，眼神凌厉。
“我和你说，你会听吗？”
“……”
与京跌坐在地上，眼泪划过弯起的嘴角，她笑着，不知道在嘲笑着谁。某些碎片化的记忆闪过：“你是不是勾/引了他？”
季楚燃不搭话，又吸了一口烟。
与京站起身来，几步冲到对方面前，摇晃着对方的肩膀：“为什么？为什么？你解释啊！”
季楚燃终于忍无可忍地推开她，任由她重新跌坐到地板上。
季楚燃不看她，声音沉重：“是你，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因为我什么？我求你去勾/引他了？”与京冷笑。
这个冷笑像是引爆一切的炸弹。
“是你！都是因为你！你说过永远不会比喜欢我更喜欢别人的！”
“可是你为了他做了多少！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问你！”
“你……喜欢我？”
与京流露出怯意，她已经站起身了，不敢置信地望着对方，像是惊讶又像是害怕。这样大的秘密就这样曝光，她转身跑了出去。
季楚燃无力地蹲下身，把头埋进膝盖里，哭了。
“太好了！”
指导老师拍着手走上前，季楚燃擦掉眼泪起身，与京也跑回来，听着老师的指导。她分不出对方是演技好还是真情流露，就不去费心分辨。
“我觉得还有一点不足就是……”
录制在两天后开始。
与京化了清淡的妆，本来就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只会漂亮不会难看，更何况京京的设定是婴儿般的皮肤，嫩得就像高中生。
“路老师的皮肤真好。”
化妆师夸了一句，季楚燃投过来好奇目光，上手了：“哇，真的好嫩……怎么保养的？好羡慕……”
“季老师您的皮肤也很好啊！一点毛孔都看不到……”
化妆师也开始给季楚燃输出彩虹屁，后者嘴上应着，眼睛仍然看向与京：“哪里比得了路老师呀……”
与京淡淡地看她一眼，后者撇嘴，像是小孩子在耍赖：“好羡慕路老师哦……”
与京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摄像机还在拍啊……”
于是季楚燃震惊的表情也被收录了，与京打算到时候把这个视频下载了，作为不可多得的快乐源泉。不止是，对方在这一刻看起来像秦瑟。
宋西辞今天也来了，照例是第一排的VIP的座位，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眼睛闪闪发亮地望着台上。
嘶，她的电话号码好像石沉大海，猎物似乎没有上钩。
太可惜了。
宋西辞扁了扁嘴，露出黯然表情，然后拨通了从别人手里拿到的电话号码。
兵荒马乱的后台里，与京看了一眼，担心陌生号码是某个工作人员打来的，走到静处接起了电话：“喂？”
“我挺喜欢你的。”
那头是愉悦的女声，带着上位者居高临下的气势：“我挺喜欢你的，路其京。”
“你……喜欢我吗？”
与京大惊失色，虽然生活里也偶尔被女孩子表达过喜欢，但这个游戏世界真实地运作着，逼真得让她觉得有点恐怖。
“这不重要。”
小朋友比想象中的更加单纯，宋西辞弯起唇角：“只要你愿意，我待会就可以让你晋级。”
原本还以为对方是爱得深沉的疯狂粉丝，在斟酌着措辞拒绝对方，没想到是金主爸爸朝自己伸出了大腿。怎么一个两个上赶着要她抱大腿呢？
与京想不明白。但她自尊心强，不会愿意这样折断脊梁来获得成功，所以她拒绝了：“不用了。”
出乎意料地被拒绝了，宋西辞只挑了挑眉，如果猎物太天真，那就让它好好吃一点苦头吧。
路其京，我等着你。
换上了蓝白的校服，扎着马尾，季楚燃像是敛了一身艳色，清丽而动人，和上次的妖女恰好相反。
她推着自行车，漂亮眉眼含了阴霾，嘴唇抿得很紧，像是镶了宝石的锋利匕首。
与京站在她旁边，打扮却嚣张得多，领子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皮肤，长发是卷过的，看上去颇为惹眼，最最出格的，还是她的红色指甲。
“佳妍拿奖了……”施施小心翼翼地瞄了对方一眼，见对方神色无异，才继续说下去：“你别难过，我觉得如果你参加了，也肯定会拿奖的！”
她捏紧拳头，让话语听起来更笃定。
敏敏的动作顿了顿，垂眼道：“我才不在乎，本来就对那个比赛没有兴趣。”
“啊。可是……”施施被噎到，最终还是换了话题：“我最近做的指甲挺好看的诶……”
她抬手，像是在打量着自己的指甲，那一抹红也落到了观众眼中。
明明是劣质的指甲油，就像是学校门口的小卖部里几块钱一瓶带着刺鼻气味的指甲油，可是到了她的手上却忽然变得不一样起来，变得轻盈美丽，像是一片玫瑰花瓣的化身。
端详了一会，她把手放下了。
“下次我也给你涂一个……啊，不是，你们三好学生应该都不弄这些玩意。”
自觉说错话，施施懊恼地拿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下次给我也涂一个吧。”
敏敏轻描淡写道，她轻轻地看了一眼那鲜红，红得耀眼，并不是不喜欢的。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喜欢你涂的那种红色，鲜红色。”
灯光暗下去，场景切换。
敏敏散着长发，小吊带搭热裤，嘴唇鲜红，看上去更像原来的施施。她手里拿了一支烟，咬着转了转头，发现身边没人为自己点烟，才笑着自己点上，抽了起来：“那个王明和你说分手了吧？”
烟雾在灯光下把她包围。
“你怎么知道？”
地上跌坐的施施转头看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女人的第六感何其敏锐：“你……”
敏敏吸了一口烟，幽幽地吐出来，漫不经心道：“他刚刚和我表白了。”
将面前的人的不敢置信的模样尽收眼底，她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真是没想到。”
她像是在嘲讽对方，越是轻描淡写越是把刀子推进。
施施慢慢从地板上起来，血红双眼直直地望着她，声音空落落地飘散着。
“你……早就知道了？”
都太了解对方了，彼此的任何怪癖都铭记于心，几乎对方神色一动她就能猜到。
可偏偏还是要问出这一句，偏偏敏敏沉默了，低头闷闷地吸着烟。
施施终于爆发了：“你明明知道这一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几乎是咬着牙和着血吐出来的字眼。
被她刺破伪装，敏敏也撕掉了面具，面目几乎狰狞起来：“我和你说，你会听吗？”
“……”
施施无言地跌坐在地上，她一直渴望着家庭渴望着被爱，可这一切就像是五彩泡泡，很快就被戳破。
她落下泪来，眼泪慢慢划过弯起的嘴角，某些零零碎碎的记忆碎片闪过，她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勾/引了他？”
敏敏又一次沉默了，她很少沉默，每次沉默几乎就是默认。
施施终于忍不住了，从地板上爬起来，摇晃着对方的肩膀：“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这是我最想要的东西！你解释啊！”
敏敏用力把她甩开，看着她重新跌坐，扭过头强忍泪水：“是你，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因为我什么？我求你去勾引他了？”
施施冷笑。
敏敏终于被彻底激怒：“是你！都是因为你！你说过永远不会比喜欢我更喜欢别人的！”
敏敏落下泪来：“可是你为了他做了多少！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喜欢我？”
原本强势又委屈的施施流露出震惊的神色，很快站起身，后退了几步。
可对方的话那么清晰。
“对，我就是喜欢你。”
施施转身跑了出去。
结束了。
与京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以此压抑怦怦乱跳的心脏，比起精准的恨意，她感受到难言的酸涩。因为她知道，秦瑟是不会对她说这句话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