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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明星副本（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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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与京也遇上了刚出来的祁皓，只不过她是躲在里面打电话，对方可能是哭了。
他看见路其京就想到刚才地失败，脸色一僵，可顾忌着她背后的唐言夙，又想着对方能赢过他怎么说也是有点后台的，只能挤出笑脸打招呼：“你挺不错的。”
“是吗？谢谢。”
与京笑了，她一贯是会笑的，工作之后多了一种礼貌矜持的笑法，敷衍一些问她能不能折价的难搞顾客。祁皓看着火气也少了几分，强撑着多说了几句，想对方把金主的名号报上来。两人同行到休息室，打开门就看见鲜花和美人，与京愣了愣，还没反应，她身后的祁皓抢先一步喊出声：“姐姐！”
原来是家属。
与京点头表示理解，美人却绕开扑上去像小狗一样下一秒就要卖萌打滚的祁皓，径直走向她：“你叫路其京？真好听的名字。”
与京点头，不知道哪里戳中美人笑点，美人望着她弯唇笑起来：“你真漂亮，而且台下比台上更可爱。”
那捧带着香气的玫瑰就落到了与京手里，美人拿出一支口红在卡片上写了一串数字递给她：“我的电话号码。”
神情慵懒，像是踮着脚的猫咪走过开满蔷薇的花园。
祁皓再笨拙也明白了金主现在已经转移了目标，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落败，可毕竟对方年轻貌美人傻钱多，他还是想再争取一下，就屁颠屁颠地滚过去追逐着女人的背影：“姐姐！姐姐，等我！”
两人消失在与京诧异的视线里。
季楚燃走了过来，直接把卡片抽出来撕碎了，动作太快，与京来不及反应，面前就只剩下一堆碎片了。
她抬头看着季楚燃，湿润的眼睛让人联想起天真无害的小动物，后者噎了一下，才存着自己也说不清的心思开了口：“爱豆，是不可以和粉丝私联的，知道吗？”
与京点头表示知道了，看着对方在口袋里掏着什么，然后把手塞入了与京的口袋，一张小纸片在两人指尖相接。
不对，季楚燃不喜欢肢体接触，京把手缩到口袋最里处。
季楚燃不悦地皱眉，伸出手把她壁咚住，微微俯身，声音带着刻意的暗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在哪里听过的暗哑。与京思索。
距离太近了，与京不可避免地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香水味，先是浓烈得呛人的胡椒，沉淀下来又是带奶味的莓果香气，以及轻轻擦过她脸颊的柔软发丝。她抬着头，露出很冷淡的神情，和单纯外表相反的冷淡，看季楚燃像在看猎物。
“为什么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呢？”
季楚燃很快退后一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样，仿佛刚刚的暧昧氛围只是与京一个人的幻象，她听着对方走出去的声音，和工作人员说再见的声音。与京只闻到空气里，对方香水的最后余调——清凉的花果香。
她松了一口气，如果对方就此攻略她，她也许会毫无负担地把对方当成秦瑟的替代品，毕竟只是一串数据。幸好季楚燃及时后退了，她也不想做一些违背职业道德的事情。
和一串数据谈恋爱，何其荒谬？对甚至没在一起的不算最要好的人念念不忘，也一样奇怪。
就这样打车回家，在洗头的时候忽然接到电话，一边快速地冲掉头发上的泡沫一边伸手去够手机，心忽然加速跳动起来——不会是季楚燃打过来的吧？如果是的话，她应该怎么回应对方？她对季楚燃不算厌恶，是喜欢的，对方表现出来的热情让她喜欢。
然而并不是。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温柔女声时，与京的心忽然沉了沉，像是火苗被水泼熄。
“其京，还好吗？”
“我还好的，谢谢前辈关心。”与京也摆出了后辈应有的姿态，声音带着朝气。
那头的人并不意外她的回答，又补了一句：“和季老师相处得怎么样？她没有因为我的原因欺负你吧？”
“没有！季前辈人很好，长得也很漂亮，演技也很好……”与京维持着人设，滔滔不绝地开始了关于季楚燃的彩虹屁，对方确实是很有魅力的漂亮大明星，难怪会被那么多人追捧。
“啊……”
那头的唐言夙觉得这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千辛万苦给路其京输血不是因为想带新人，只是为了营造自己关心后辈的好形象，把路其京送到这个节目只是因为想要看季楚燃开撕。
想要看季楚燃粉丝撕路其京粉丝。
她什么都不用做就成了渔夫，可现在本该相争的鹬蚌，忽然之间脱离轨道，交流起来了？唐言夙不相信路其京有那个人格魅力，也不相信季楚燃突然转性，这一切只能归结于季楚燃猜到了她的目的。
太可恶了。
演技大比拼节目组很快就把第一期节目预告发了出去。
季楚燃的粉丝来势汹汹，毕竟季唐二人出了名的不合，现在把唐言夙的朋友往季楚燃身边放，不就是想看季楚燃发火引人注目吗？节目组太可恶了！姐姐好可怜！
点开视频，映入眼帘的是季楚燃一如既往的漂亮面孔，季粉一边搓手感叹“姐姐的美貌今天也有用心营业呢”一边紧张地看下去。
果然，节目组就是来搞事情的，开场就是季楚燃的冷言冷语。
“现在几点了？”
“关我什么事？”
“连这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剪辑过后显得有些凌厉的对话，但却能轻易引来大量关注。
季楚燃凶巴巴的瞪着人，漂亮面孔在生气时比沉静更灵动，随后出来的是路其京坏女人可怜巴巴的小白花面孔，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季楚燃，祁皓夹杂在二人中间，虽然戏份很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多余。
漫不经心地飘过来的肯定。
“你……蛮认真的。”
还有，季路二人缩在房间角落里，小声交谈的画面，该死的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和谐啊！
不得不说一句，好好磕啊！
磕死我了磕死我了！
原本满脑子都是要保护好季楚燃小宝贝的粉丝此刻晕乎乎的，像是被谁强硬地灌了一口蜜酒了，甜得晕头转向。
敌人的朋友原来还可以做朋友的吗？我爱了！
这只是一部分的粉丝，大规模的粉丝还是在泼冷水，指责节目组恶意剪辑组CP，公司强捧新人吸血上位。不管什么反应，无疑都给节目增加了一波热度，节目组半夜咬着被角悄悄笑出声。
——
#祁皓迟到##祁皓不敬业#被部分好事的网友和公司一起刷了上去，#季楚燃现在几点了##季楚燃严格#也被刷上了热搜，粉丝空瓶一触即发。
令与京意外的是，#季楚燃路其京#也被热心网友刷上了热搜。
热搜热度最高的是一个视频博主半个钟之前发出来的一个视频，插曲是《电灯胆》。
“假设不能公开妒忌，学习大方接受，同行时要殿后，谁冷落旧朋友？”
视频里是刚到时与京殷勤地给季楚燃递剧本，两人坐下认真低头看剧本的画面，还有姗姗来迟的祁皓抱歉的笑脸。
“节日约我三位一体的庆祝，沿途明亮灯饰闪映着沉重。”
季楚燃和与京缩在角落里交谈，还有祁皓被老师指导时心不在焉的表情现在被剪了出来，倒像是因为被冷落的失落感了。
大大好牛逼！
如果剪的不是自己，与京可能恨不得给她点个赞了，知道真相的自己看着沉浸在幻想中的他人，犹豫着应不应该把对方从梦境里拖出来。自己和季楚燃并没有那么亲密吧，对方只是一个对演戏怀有热忱，而且时刻保持着偶像的必备修养，又不喜欢和他人有亲密接触的人吧……
可是这样的理解好像不能解释上次的玫瑰花事件。
与京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小纸片，一不留神，它就从她指缝之中滑落，沾水后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团。
啊。
季楚燃的电话号码。
愣了一秒钟，与京把它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好像不带任何留恋不舍，可是轻颤的指尖暴露了她的犹疑。她在害怕。
明明知道那只是一个NPC。可是当对方以这样鲜活美丽的姿态出现的时候，她没办法真的把对方当成一串冰冷的数据。
先进的科技带来无限便利，甚至可以以虚无代替存在，用冰冷数据来温暖人心。
与京有点害怕，害怕自己会把对方当做纯粹人类，会对虚拟世界产生感情，会舍不得离开。但她最害怕自己分不清，秦瑟和季楚燃分明是两个人，季楚燃给她的热情让人觉得动容。
她只是想要钱而已，那数据做秦瑟的替身太不道德，秦瑟也未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不算替身文学？可能要加个伪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