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钢琴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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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未央和萧容荒两个人，两个性格脾气完全不同的人，居然就这么在一个屋檐下一起住了将近一个月了。羽未央的朋友不信，哥们儿不信，其实就连羽未央自己都不信。她不信是因为她从来不让任何雄性进入她的家。她的那帮哥们儿朋友不信是因为，他们难以想象居然有男人能和这个丫头在一块儿住上一个月，那人是圣人么？至于小七——叶文扬和可可——赵庭悦，她们只有叹气的份，她们为和羽未央住在一起的萧容荒叹气。这男人出院的时候看着还是很虚弱的，不会被那个女人折腾成芦柴棒么？现在，不会连骨头都没了吧？
然而萧某人还健在，不至于变成芦柴棒，甚至身子骨儿比出院的时候还好了些。这一个月，他的生活很充实而且紧张，每天都在学习状态中。家里所有的家电，他都摸熟了，玩儿透了。他发现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可以先进成这个样子。他在电视里还看到了一些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例如，一个国家可以好几个政党，居然还治理的不错。例如这个很多以前在他那时看来是绝症的病，在那个叫做医院的地方里，居然都可以治好。人的器官，是可以移植的。就好像他自己这样，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以他的身体状况，他是断断活不久的，而现在，他竟然比之前健朗了许多。但同时，他也了解，他得的病，也并不好彻底治愈的。不管怎么说，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好，而且他现在的探知欲很强，活着，还不错不是么？
于是羽未央发现他每天跟电视里的新闻节目和《探索》节目较劲。他第一次看不懂的时候，会问她，但问过一次之后就不了。不是因为她不耐烦，而是，萧容荒发现，其实她比他懂得并不多，尤其是对一些他极端感兴趣的东西。他也并不会觉得怎样，毕竟男人和女人的兴趣是不一样的。例如她比较喜欢看金融类的，他一起看过一些，之后发现确实有意思，他们现在的做生意方法和他那个时候大抵是一样的，只是先进了，因为交通运输比以前发达了很多，所以省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如果他那个时候也这样的话，怕是北庭会比他离开的时候治理的还要好吧。还有这个羽未央买的那个叫做股票、基金的东西，他发现他也很感兴趣。正好羽未央最近正买了几支，他就会跟她一起研究。研究完之后，发现这个东西挺有意思。跟她住着一个月下来，他发现羽未央买股票，还是挺果断的，而且她经常会有内部消息。
之后他慢慢发现她的身份不仅仅是在学校教琴而已，她的家世背景比他想象的要大。可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她会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独自生活呢？她不仅不是被父母家人抛弃，甚至是家里很宠爱的孩子，经常有她家人从异国打电话给她问候她。是她太喜欢独立了么？她并不是特别喜欢靠家里的背景？也不一定吧，该伸手要钱的时候，她比谁都理直气壮的。
一个月的生活，两个人都磨合的不错，羽未央觉得萧容荒这个男人，还是救的过儿。原因是一周之前他帮着她选了两只股票，结果帮她赚了些钱回来，把她高兴的够呛。而萧容荒也是因为这次帮她赚钱发现，原来自己在这里还是有些能力的，也并不是一无是处，什么都做不了了。他只是，要等待机会而已。
“给你。”羽未央把一张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递给萧容荒，脸上有些笑容。其实自从那天他帮她赚了钱开始，她看他就越看越顺眼了。“你的。”
“这是什么？”萧容荒将那两张卡片拿在手里，一张上面印有他的名字、他杜撰出生年和生日以及羽未央家的住址还有那叫。。。。。。相片，是她那天拉着他去一个地方照的。看着自己的照片，他有些怪怪的，总觉得照的走形儿了，不过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那张卡背面印着：居民身份证。另外一张卡，他就不太熟悉了，不过总能看到未央在用，买东西也用它，他们这个世界，买东西不用银子，交易都用纸币，还有就是用这种薄薄的卡片，他那天看她结账的时候，用这种卡一划就可以了。真的很方便，这样就不用带着银子满处跑了，多沉！
“你的身份证办好了，还给你办了张银行卡，里面是咱俩上次买股票的时候，你帮我赚的那些钱，我分你点儿红利吧。”该给他点甜头的，这样他下次还会帮她。其实也不多，五千块而已。他帮她赚回来的，远不止这些。
“我不需要。”他帮她赚钱只是兴趣而已，而且，他怎么可以要一个女孩子的钱？再说，他住在她这里，吃的喝的，都是她在提供，就算是食宿费吧，就怕不够呢。退一万步说，他到这里来，一切都是依靠她，即使她最早为他治病掏的钱，他为她赚的那些，可以也就刚刚够还她那些医药费吧。总而言之，这钱他怎么都不会收的。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有钱都不要，钱烫手？”她完全不能理解，换了别人，不说别人了，换做是她高兴的会跳起来，有人给钱还不好么!而他，居然说他不需要？他全身上下吃的用的，哪一样不要钱了!
“这些当时还你的利息吧。”知道她爱钱，但她爱钱的时候那个样子，挺有趣的，一点儿都不招人讨厌。
“这么好？”果然羽未央的嘴角以最完美的弧度向上扬。“虽然不是很多吧，但是只算利息的话，也差不多啦。”她收下他递还给她的银行卡，抬头看着他“继续努力。”之后转身离开，手里还捏着那张银行卡的一角。那背影，真是摇曳生姿啊。
不幸的日子都是一样的愁苦，幸福的日子各有各的甜蜜多彩。例如羽未央，每天就是上课、下课，回来之后有养眼的帅哥，最重要的是，这个帅哥还能帮她赚钱。当然，羽未央一直认为，用“帅哥”这个词来形容萧容荒，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马路上喊一声帅哥，收破烂的都会回过头来问你“是叫我吗？”。他是个很不一般的男人，他能力很强，不仅学习能力，还有他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赚钱的能力。但绝对不包括他照顾自己的能力，还有他身体恢复的能力。到现在为止，她认识他三个多月了，他的脸色依然是苍白的，他的胃口依然不大。不过没有之前瘦的那么过分了，两颊虽然苍白，却稍稍丰润了些。于是，她发现，这个男人愈发的俊朗，气度雍容了。
这一个多月里，两个人慢慢的和谐默契起来。羽未央弹琴萧容荒就在一边听，偶尔帮她翻下乐谱。她发现萧容荒对钢琴似乎很有兴趣，偶尔也会让他坐在她旁边，教他弹，她就不信了，三四岁的孩子她都能教会，一个智商正常的大人能教不出成绩？所以这个月，未央老师的钢琴教学成绩不错，萧容荒同学的钢琴水平已经可以弹一些简单的曲子了。两个人偶尔会四手联弹，萧容荒同学也才知道，这种乐器也可以两个人一起玩儿。
“今天弹什么？《土耳其进行曲》么？”萧容荒同学看着羽未央老师，他现在很享受和他的钢琴授业恩师一起四手联弹，这首曲子一个人弹奏也可以，但是两个人弹奏的效果又不一样了。
“不，今天弹这个，看你的识谱成绩，我该考试了。”羽未央从钢琴上面的文件夹里掏出一份钢琴曲谱，架在钢琴上。《the piano duet》，是羽未央最喜欢的一部电影——蒂姆伯顿导演的《僵尸新娘》里面的一段男女主角钢琴四手联弹。她很喜欢，就从网上下载了一份。在学校和学生经常弹这玩儿，今天刚好来考考这个新学生的学习成绩。
“哦？”萧容荒看着谱子，跟着修长的手指在钢琴上轻轻弹奏起来，一边弹奏，一边看着钢琴谱，之后羽未央也适时合拍加入进来，两双手在钢琴上一起灵动的奏出美妙而略带伤感的音乐。他再次发现，羽未央弹琴时候的样子其实是最美的，不是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么。她弹琴的时候，就特别认真。而且，尤其是这首曲子，后面一些部分挺难，当然是对他而言，但是却相当的美，对弹琴的人的钢琴技巧要求不低。
两个人都沉浸在音乐里，四只手配的那样默契而且天衣无缝，整个屋里流动的全都是美丽而伤感的乐声，时而低沉时而空灵的钢琴声让他们两个人完全忘我了，两个人嘴角全都挂着笑容，偶尔会对视，好像他们已经合作过很多次了。一直到钢琴声停止了很久很久，房间里似乎还回荡着刚才的美丽旋律。
“这曲子很好。”萧容荒先开了口，这曲子旋律让他突然有了种说不出的忧伤感觉，尤其是弹奏的时候他偶一回神发现羽未央的眼神里竟带着忧郁和一种说不出口的期待，他从来没见过她那个样子。他想，这曲子对她来说，应该有一种特殊意义吧。
“给你讲个故事。”说是讲故事，实则是她把他拉到客厅，让他在沙发上做好，她找了张影碟，放到影碟机里让他看。就是她最喜欢的那部很哥特风的动画电影——蒂姆波顿导演的《僵尸新娘》。两个人就并排坐在沙发上看，其实萧容荒一直不认为一部动画片能好看到哪里去，但是他错了，这并不是一部给孩子看的动画片，而是一部很成人的，带着些复古且阴郁色彩的爱情电影。身边的女子告诉他，这叫“哥特风”。里面不只有爱情，还揭示了很多人性丑恶的一面，而他们刚刚弹的曲子就一直作为背景音乐贯穿电影始终，只是编曲不一样，风格也不断变换着，但主旋律不变。故事里面的一些情节的表现手法是诙谐的，偶尔会惹他俩轻笑，里面的鬼怪包括女主角都是善良的，而且感情那样的真挚，反而是人类显得那样奸诈而丑陋不堪。萧容荒再一次感叹，这个世界和他以前的世界是真的不一样，人们心里想些什么，对什么不满，就可以用各种方式表现出来。直抒胸臆，痛快淋漓。
“你说，人死了以后变成鬼真的是戏里面那个样子了？”萧容荒指着里面一副骷髅，人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啊。所有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他们怎么知道人死了以后就是这样的？他们也没有死过。
“别扯了，都是瞎掰的！鬼故事我听得多了，说鬼是什么样子的都有，就看你怎么想了。”她看都不看他，眼睛继续盯着那个宽屏的等离子电视。正演到男主角回去见自己的未婚妻，却被女主角看到，之后把男主角维克多抓回自己地盘，然后听维克多说他不爱她，因为他们不同世界，女主角伤心的离开。“你说，他们之间有可能在一起么？”
“其实那个维多利亚很可怜，被自己的家人当做联姻的工具。”萧容荒也在认真的看，听到她的问题，他转头看他“为什么不能？”
“你没听维克多说他们是不同世界么？一个人一个鬼，怎么可能在一起？”她就是想听听他的看法。
“你没看他们其实彼此互相有了些感情了。”电影正演到一人一鬼在弹他们刚刚的曲子，女主的一只骷髅手臂掉了，自己在琴键上爬，一直爬到男主角维克多的肩膀上，女主说：不好意思，我“忘情”了。维克多说：我喜欢你的”忘情”
“是吗？有感情了，不一定就可以在一起啊。”正好演到男女主人公的婚礼上，男主人公的前未婚妻——维多利亚来了，反派也来了，一场争斗结束，那个反派阴差阳错的喝下毒酒而死，最后维克多和他的未婚妻维多利亚在一起，女主人公把戒指还给他，成全了他们的幸福，自己的身体却随风消散。“你看。”说着，羽未央眼里有了些亮光。
萧容荒自然也是看到了，他并不说话，只是走上前去关掉影碟机和电视。邀请羽未央再次和他四手联弹刚刚那首曲子，羽未央却不肯了“何必呢。”然而他却坚持“我们不是他们，还是你怕弹得不如他们？”
“你激我？”羽未央一双媚眼眯了起来，看着萧容荒。“好，我成全你。”于是她站起身，和他一起走回钢琴前，坐在钢琴凳上，将刚刚两个人弹的曲子重新弹了一遍，但两个人都知道，一样的旋律，感觉却不一样了。而且，对视时候的频率也变了，他说他们不同于电影里的男主女人公，可他们对视的那个点，那个拍子，却和他们一模一样。不同的只是他们没有停下里，而是一直把整首曲子弹完。于是，屋里再次响起那样美丽而哀伤的旋律，久久不绝于耳。。。。。。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钢琴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