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独舞》芸芸烟花雨

4、（四）“转化”

　　兴奋得毫无睡意，薇拉早早地来到了演出前的集合地点——舞蹈室。
　　粉色的纱裙，卷曲的短发，盛装打扮，亟待粉墨登场。
　　“这可不怪我哦，倒霉的玛尔塔。”薇拉对着镜子抿了抿口红，那一抹鲜红的艳色宛如饮用了被她践踏过的、弱者的血液，“就让我为你完成这次演出吧！”
　　太阳升了起来，穿过舞蹈室的落地飘窗，把薇拉华丽的舞裙照耀得星光闪烁。薇拉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避免刺眼的光芒晒黑她娇嫩的皮肤。
　　该死的，那些今天要一起演出的人呢？大家为什么还没有来？
　　“你果然在这里啊。”薇拉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过很抱歉呢，你已经失去继续待在这里的资格了。”
　　“什么？”薇拉转过身，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决策者们，不由得睁大了被舞台妆妖娆勾勒的眼睛，满满的不敢置信，“我？”
　　“是的，薇拉小姐，无论是领舞还是作为舞蹈团的一员——这是我们商议后一致决定的结果。”决策者之一板着脸，作为一个冷漠的宣读者来说，他的眼神透着太多厌恶的情绪了，“我想你最好在其他人到来前离开这里。”
　　可那是为什么？薇拉想不明白，笑脸尴尬地凝结在她的脸上：“不是的，不是的，您是不是弄错了？我是舞蹈团唯一有资质承担领舞位置的舞者了——怎么会将我开除掉呢？”
　　薇拉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就像她也不明白为何眼前曾经笑颜相对的脸上只剩下冷漠。
　　“这就好笑了，薇拉小姐。”那个决策者嘴唇向下撇着，却一点儿也看不到和语言中的“好笑”相对应的情绪，他的眼睛充满尖锐的凝视，仿佛能把人看得疼痛，“你做过什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薇拉恍然一惊，仿佛意识到什么，一股冷意从尾椎爬升到头顶。难道？不可能，不可能……
　　“抱歉，我想，我想我们一定有误会！”薇拉勉强地笑着，紧张地辩解，甚至险些咬到舌头，“我没做错什么，也许是误食……”
　　但那些辩解显得苍白极了，因为薇拉看到穿着一身黑天鹅演出服的玛尔塔好端端地从决策者的身后走了出来。
　　玛尔塔？离开了轮椅？真的吗？
　　玛尔塔昂起了她的脖颈，像黑天鹅一般高贵冷艳；她拉起嘴角，露出一个笑脸。
　　“误食？我们有提到谁吃错东西了吗？”
　　薇拉滑稽地张着嘴，看着玛尔塔失去了自己的声音。
　　“薇拉宝贝，我说过的——不需要替我做什么呢。”玛尔塔耸了耸肩说道，“因为我最相信的，只有我自己。”
　　投放慢性毒药？玛尔塔第一次就发现了——这简直是在侮辱一个退伍军人的观察力与警惕心！
　　“脱下你那双被‘诅咒’的红舞鞋，薇拉。”玛尔塔说，“去你该去的地方，站在你该站的位置吧。”
　　诚然，人活在世上，必然为自己的目的所驱动——无论是潜伏着的弱者或是狡猾的强者皆是如此。
　　不过少有人明白，这二者之间，在某种情况下还可以向彼此转化呢。

作者有话说

　　章节简介：
（四）“转化”：人为了自己的利益驱动着，潜伏的弱者和狡猾的强者在一定条件下也未必不能互相转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