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咒术界驰名双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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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咒术高专教室】
“天与咒缚，天生被夺取了全部咒力，换得最强的肉.身……体内的咒力被夺取得越多，等价交换的肉.身强度越高……”
这种特殊体质，加上那个黑发男人的战斗意识，似乎对现在的五条悟有点克制。
现在的五条悟还没有达到以后的无敌状态。
明川薰衣放下手中的材料，转头望向旁边斜靠在椅子上的白发少年，“悟，你的六眼是可以看到完全没有咒力的人或事物吗？”
“可以啊，我的眼睛很好。”五条悟的座位明显被挪动过，距离明川薰衣很近，此时整个人都要歪到女孩的位子上了。
五条悟伸手拿下遮住眼睛的小圆墨镜，抬手戴到了女孩的脸上。
“诶？”
眼前骤然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明川薰衣有些不适应地扶住下滑的墨镜。
少女的眼睛被黑色的墨镜遮住，衬得小脸的皮肤更加白嫩，神色透着懵懂。五条悟毫无遮挡的双眼晦暗不明，紧紧盯着她的神态和动作，语气却一如往常的轻松，只是尾音有些无端的低哑。
“六眼，拥有360度远距离视觉哦，即使蒙上眼睛，也能像高分辨率的热成像一样，看得很清楚。”
“除了清楚地看到咒力的轨迹，建筑物之类没有咒力的东西也可以辨认……啧，那个人渣我也能看见。”
将脸上的墨镜摘下来，明川薰衣递还给了五条悟。在十多年后的时间线里，青年五条悟也曾对她讲解过一些自己的能力。
兼具几百年一遇的六眼和无下限术式，加上五条悟本身就极端聪明的大脑，他对咒力的精细操纵几乎达到了巅峰造极的地步。
同时，他又学会了反转术式，将自己的咒术开发到极其可怕的地步，能够通过微量咒力不间断地释放无下限术式，持续处理密集的海量信息也不会烧坏脑子，还能同时瞬发复数的“苍”或“赫”，哪怕是杀伤力最大的“茈”也能做到瞬发……
见过其他咒术师的战斗，明川薰衣才慢慢发现青年五条悟会省略掌印的步骤……越是了解，越是能够确认五条悟是真的无敌。
所以，五条悟之前说薰衣可以战胜他，就被薰衣当做了不着调的安慰。
但是，青春时期的五条悟明显还在成长，比如，他还不能做到计算好无障碍路线后的远距离瞬移。
五条悟看出明川薰衣在担心自己，唇瓣弯起愉悦的弧度，语调悠然地道：“薰衣酱，放心吧~下次再遇到，我一定会狠狠教训他一顿，我可是最强呢。”
坐在自己位子上的夏油杰，一手拄着脸，理智地分析道：“天与咒缚，没有一点咒力的强大体质，加上薰衣提到的战斗经验，就算是最强，在疲惫状态下也很可能无法及时发现吧。”
“杰，你为什么直接叫薰衣酱的名字。”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到了其他地方，五条悟看上去不爽极了，双手抱胸质问道，“同期生的话，这样有点失礼吧。”
在喜欢的女孩身边，绝不可能表现出做不到，即使是假设，也不行！
薰衣面前从来都没有分寸感的五条悟，一脸认真地说出失礼这样的话……
超规格的违和感啊！
夏油杰撑着头，转过视线看向红发少女，轻描淡写地道：“啊，我们已经说好了，为了我们四个人之间的和谐相处，还是统一称呼比较好。”
“哈——？根本没必要吧。”五条悟墨镜后的眼眸微沉，长腿随意交叠在一起，撑着椅子不耐烦地晃动。
不太明白五条悟非常不爽的状态究竟是为什么。明川薰衣无奈劝说道：“悟，只是称呼而已，夏油同……呃，杰说得也很对，我们四个人之间的称呼差别太大，总有点奇怪。”
而且还是除夏油杰以外的三个人称呼都是统一的，的确会让集体中那个不同的人感到不自在。
夏油杰面色十分平静。只是称呼就让五条悟像被侵占了领地的猛兽一样，开始焦躁不满地发出低吼警告。
不过，称呼实际上是会反映很多东西，如两人的关系、态度、社交距离等等。
他只是不想一直被女孩生疏地称呼为“夏油同学”罢了。
少年版五条悟作为一个什么东西都能轻易掌握的天才，很多时候不是不会而是不想，他其实非常聪明，清楚地知道称呼是拉近关系的第一步，也是很重要的一步。
简单地解释五条悟的内心状态，就是他和薰衣之间是最特别最亲密的关系，自己对薰衣亲近的称呼或举动，都是很正常的，至于其他人……当然是要乖乖保持距离啊。
五条悟还是不满地嘟囔着，明川薰衣搞不懂他在闹什么别扭，又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便转移开了注意力。
对于不知为何闹别扭的猫主子，避开就好啦。
好像被薰衣无视的态度打击到了，五条悟整个人立刻就蔫了，趴在桌子上摊成了液体，还发出了抱怨的呼噜声。
“薰衣，我看到一个地方，特别适合旅游！”方才沉迷杂志的家入硝子，拿着杂志开心地走了过来，“下次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那边庆祝怎么样？”
“就我们两个，女生party！”
图片上是山林间的木质房屋，旁边还有令人眼花缭乱的娱乐设施。明川薰衣也被挑起了兴趣，颔首道：“好，看上去很不错。”
她还从来没有和关系亲密的同辈女孩一起旅游过，感觉很期待啊。
“哇，好棒啊！听说那边当地的特产是一种很好喝的酒！”家入硝子已经开始兴高采烈地计划起来，但她心中算了一下日期，又失落道，“6月14日，还有一个多月啊。”
“薰衣酱，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不要抛下我！”听到两人的对话，五条悟瞬间坐直身子，委屈地看向火红色长发的少女，“我也想和你一起庆祝生日。”
家入硝子经验丰富地挡在神色犹豫的少女面前，双手交叉做出一个拒绝的动作，“不行，薰衣已经接受我的预约了，那天是我们两个女生的独处时间。”
“噢，那我也要预约，在我的生日那天，和薰衣酱独处。”五条悟蓦地换了表情，身子后仰，与薰衣的视线相接，“可以吗？”
那片澄澈的苍空定定地看着自己，白发少年的模样让她无法拒绝，明川薰衣轻笑道：“我接受悟的预约。”
五条悟开心到飞起，直接瞬移到了薰衣的另一边，握住女孩的手腕，像猫咪撒娇一样，将脸贴上去猛蹭。
明川薰衣被他的动作逗笑了。
“目前，硝子和悟都提出了之后活动的预约。”好不容易抽出自己的手，明川薰衣拿起一个本子开始记录，还偏过头询问道：“杰，你有什么想要预约的集体活动吗？”
夏油杰狭长的狐狸眼温和地弯起，声音柔和地道：“那我就预约下次任务结束后，我们四个人一起聚会吧。”
“这个提议很好啊！我们四个人还没有聚会过。”明川薰衣手指轻点着本子，目露思索。
“薰衣酱想去的话，我完全没有意见呢~”
“好啊，在去那里旅游前，先来次集体聚会吧！我一直待在高专内，也有点无聊。”
四人难得统一了意见，对任务结束后的聚会展开了讨论。
“咳。”夜蛾正道走进热闹的教室，清了清嗓子，“有一个任务需要你们去完成，在东京郊外，这次的咒灵有些特殊，自带作用独特的领域。”
“杰，可以的话，收服那个咒灵吧。”
夏油杰沉默地点头。
拥有“咒灵操术”的术式，他可以掌控收服的咒灵，并用以战斗。他有不少强力的咒灵，都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探险获得。
“任务地点旁边，有家不错的温泉旅馆。”夜蛾正道交待完任务后，加了一句。
顿时收获了四道明亮的视线。
……
对于两位最强来说，大部分咒灵都是可以秒杀的存在，因此这次任务同样结束得很快。
但是，这是明川薰衣第一次亲眼看到夏油杰吞下咒灵。
黑发少年面容平静，仿佛只是在吞一团普通的食物。
不知道为什么，明川薰衣内心有点难过，似乎被一根看不见的细线勒住了。
四人一起来到了附近的温泉旅馆，准备开始第一次集体聚会活动。
这座温泉旅馆建造在幽静的山林间，占地面积很大，设施豪华，价格也不菲，招待的客人并不多。
不过，咒术师很少有“穷”的，刚做任务一个月的明川薰衣，都还清了“负债”，还有了一定积蓄。
“薰衣，我们快去试试温泉吧！这边的露天温泉听说很不错。”
房间内，两人收拾了一下，换上了浴衣，家入硝子就想拉明川薰衣一起去泡温泉。
温泉旅馆里面有不少独户独栋的院落，配备独立的露天温泉，走上宽敞的露台就可以泡温泉，还能欣赏山林间的风景。
两人坐到了温暖流动的水中，心情舒缓地聊着天。眼前是一片青山绿水，偶有鸟群飞入青葱的树木中，淡淡的云雾缭绕，鸟啼虫鸣，宛如仙境。
“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自然的静美与幽寂显露无疑。
“薰衣，悟向你告白了吗？”
“啊？！”
静谧出尘的氛围瞬间被打破了。
“哈哈哈哈，那家伙喜欢你啊，这么明显的事，大家都能看出来吧。”家入硝子靠在岸边，浅酌清酒，看着薰衣震惊的表情大笑起来。
“……没有。”明川薰衣被温泉的热气蒸腾得脸颊微红，她往泉水里缩了缩。
“真没想到，他什么时候这么能忍了。话说啊，薰衣你别太纵容他了。”仰头望着渐渐暗下去的天空，家入硝子有些认真地道。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明川薰衣下意识脱口而出，野蔷薇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这个‘你们’中另一个或几个也是女生吧？”家入硝子满脸笑容地问道。
“硝子，你怎么知道？”
“女孩子基本上都比较敏锐。啊，对了，你是比较特殊的个例。小心别被吃掉吧。”
“？？？”奇怪的硝言硝语。
两人泡完温泉，休息了一会，吃了些东西。家入硝子准备去买点酒，明川薰衣则要买些零食，为晚上四人聚会做准备。
…
明川薰衣拎着一大袋零食，在靠近院落的地方，看到了站在回廊上的夏油杰。
一身青纹白底的浴衣，显现出黑发少年与平常穿着制服时不太一样的气质。
夏油杰扫了一眼女孩手中拿着的袋子，动作自然地接了过去，“悟正在收拾和室，这也是为晚上聚会准备的吗？”
“对，谢谢。”明川薰衣跟着对方走了一段，蓦地缓下脚步，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抹茶味的大福，递了过去，“杰，这个口味很清新。”
应该能够缓解一下。
伸手接过大福，夏油杰静默了一会，轻轻道了声谢后，打开包装慢慢吃完了。
在快要走进院子时，夏油杰彷如思考了很久一样，声音低沉地问道：“薰衣，你有没有想过，咒术师和普通人很多时候好像是两个不同的物种？”
他一直告诉自己，身负崇高、光辉的大义，作为强大的咒术师，有义务保护弱小的普通人类。可是，为什么疲惫感还是与日俱增呢？他们所保护的普通人真的是值得他们牺牲自己的同类吗？
可以吞下咒灵并操纵的自己，可以“随心”改变事物的薰衣……他们与普通人类之间，差别巨大到如同两个物种。
两人相对站立在院外一株茂密的树下，明川薰衣的目光从惊讶到沉静，“当看到反转术式时，我也有过类似的想法。”
咒术师断腿断胳膊被瞬间修复，似乎是家常便饭的事。还有未来强大到媲美“神明”的五条悟……都曾给她带来过直观的、不可思议的震撼。
夏油杰眼神散发出暗沉的光，注视着眼前的少女。
“但我们不是神，我们的本质还是人。我也曾困惑过，咒术师、普通人、咒灵三者的存在，究竟是什么关系？”火红色的长发在空中轻轻飘荡，少女明亮的粉金色眼眸不曾暗淡。
“咒术师和咒灵好像被世界放在束缚的天平两端，普通人是中间很重要的杠杆。其实，我的答案也算不上什么答案。”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
明川薰衣露出温暖的笑容，声音中似乎充满力量，“更多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如果没有现在的一切，我不会遇到悟、杰还有硝子，不会遇到很多重要的同伴。这对我来说，大概是最重要的事。”
“杰，身为最强是我们其他人体会不到的疲惫，但我知道，你有一个很温暖强大的灵魂。”
“所以，我祝愿你永远不会丢掉自己的大义。”
夏油杰的双眼中有什么东西在剧烈波动，最终他只是上前轻轻抱住少女。
“谢谢。”
对不起。
薰衣，你比我更强大。
僵住了几秒，明川薰衣还是犹豫地轻轻拍了拍少年宽阔的背。
28岁的五条悟提到过，就算是有天赋的咒术师，在无法战胜自己内心的嫌恶和恐惧后，也有很多会一蹶不振。
她不希望天赋卓绝的同窗，会落到那样黯然的境地。
“啧，够了吧。”伴随着不耐烦的话语，明川薰衣的身体忽然被抱了起来。
瞬移出现的五条悟满脸不快，打横抱着红发少女，很想把她全身都蹭一遍，重新染满自己的气味。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咒术界驰名双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