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老汤姆x梅洛普翻译 - 我主人的新娘》站在时间尽头2012

4、4

　　我无力地坐到床上，半是得意，半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恐惧。透过我狭小的窗户，我看到了远处的主人和他的新娘。他们已经在一棵树下停下了，他似乎在亲吻她。我瞥了一眼地板上那堆脏乱的碎瓶子。多么金黄呵，古怪的泛着光的炼金药正渗入我的地板，就像她头发的色调……我亲爱的主人被迷惑了，但我会让他自由……

　　……

　　第二天早上，当我在银质托盘上摆放早餐时，女仆中的一个跑进了厨房。

　　“怎么了，爱丽丝？”我轻声问。

　　爱丽丝似乎半是好笑，半是害怕。“哦，埃德蒙兹先生，主人的妻子今早状态很糟。她房间里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她正为这大发脾气。那甚至不是她的钻石项链；我看到在她的床头柜上——似乎只是些香水瓶子。她总是显得那么温柔害羞——那位新的女主人——但她那么愤怒地对我叫喊，我被吓得几乎不知所措了。”

　　“是么？”我镇静地说。

　　“为什么会有人偷她的香水呢？”这女仆困惑地摇了摇头。“这完全没有意义，不是吗？”

　　“是的，它没有。”

　　我把早上剩下的时间花在了厨房里擦亮银器。我没有把早餐托盘端上去，似乎也没有人想念它。那天早晨，楼上的骚动肆虐着。我听到楼上传来激动的人声和某种重物的响声，似乎卧室里的每一件家具都被依次移动了。

　　到了中午，房子变得安静。我把为主人和他的新娘准备的清淡午餐放在银质托盘上，然后上了楼。我主人的新娘躺在床上，但没有我主人自己的身影。

　　我主人的新娘似乎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她那有光泽的金色发丝变得黯淡，她曾经那样明亮的蓝眼睛现在似乎变灰了。她光芒四射的美貌已经逐渐消失，她看起来疲惫不堪、忧虑憔悴，仿佛在几个小时内老了十岁。当我进去时，她抬起了头。

　　“埃德蒙兹先生？你见到他了吗？”

　　“见到谁，夫人？”

　　“我的丈夫，”她低声说。“他几个小时前出去了，还没回来……”

　　“恐怕没有，夫人。”我把银质托盘放在床头柜上，退了出去。

　　……

　　我的主人直到第二天才回来。很快，楼上传来了叫喊和啜泣，他的新娘大约一个小时后就离开了。我差点没能认出跟着脚夫上车的那个憔悴的生物。她从前的美丽现在已经毫无痕迹了；那女巫（她是个女巫，我敢肯定）看起来平凡无奇，消瘦而衣着寒酸。我的主人加入了我站在窗前，我们沉默地看着她步入车里。现在她似乎在哭泣，我的主人移开了目光，直到车开出了视野。我可怜的主人看起来多么苍白呵！

　　“要一杯白兰地么，先生？"

　　“什么？”我的主人默默地站了片刻。然后他说：“是的，请给我些白兰地。谢谢你，埃德蒙兹。”

　　我把白兰地拿给他，他迅速地把杯子喝干了。血色现在又回到了他脸上。

　　“一切都结束了，先生，”我轻声说。“您曾经处于某种阴暗的咒语之下，但现在您自由了。”

　　“是的，我知道。”他凝视着窗外。“这些都不是真的……她天使般的美貌，我对她痴迷的爱情......都是炼金药和魔药。这一切都是某种黑魔法，那女巫施放的……今早我终于认出了她。”

　　“认出了她么，先生？”

　　“是的。我遇见过她，但我没有知觉，那时她还是真正的自己。她是那个住在村子外面的疯子老流浪汉，老冈特的女儿……人们总说他丑陋的女儿是个女巫。看来他们是对的。”

　　我们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我的主人叹了口气。“我想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先生？”

　　“我的儿子。她的孩子……”现在我主人的声音变成了低语。

　　我又为我的主人倒了一杯白兰地。“这个孩子，先生，”我镇静地说，“会变成像他母亲一样阴暗、邪恶的生物。他一点儿也不会像您。您把她送走时做了正确的事，先生。我想您再也不会见到她或者她的孩子了。一切都被纠正回去了，里德尔先生。”

　　这时我的主人对我微笑了。“是的，我认为是的。”

　　然后我又去履行我的职责了，为我主人的磨难已经结束而松了口气。我没有告诉他我自己在其中的参与，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告诉。我并不需要，或者期望他的感激；我心中明白，因为我的所为，某些极大的罪恶被阻止了，而这就足够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