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七章：我不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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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小铁还没有领到自己的佩刀，对吧？如果面对带刀的对手，总司你会怎么做？”个子跟铁之助相差无几的、长着娃娃脸的永仓新八看着那群带刀的浪人，开口朝立在一旁的总司问道。
“嗯，这个嘛......”总司低头咬了一个栗子口味的团子，一边嚼着圆滚滚的团子，一边扑闪着长长的睫毛，若有所思地道：“要看实际情况。情况不同的话，也可以分很多种哦～！如果是我的话，首先，我会用脚！”
话音刚落，一旁的铁之助就真的一脚往那些浪人的脸上踹去......
“可恶！你这臭小鬼——啊呀！”又一个浪人吃了一拳，失声痛呼。
就这样被铁之助用迂回的方式勉强打了好几个回合后，那群浪人为首的头目终于动怒了：“原以为对付一个小鬼是用不上刀的，现在看来也只好......”
眼见他的手慢慢地往腰间的佩刀伸去，隐匿在人群中的山崎烝也悄悄地地怀里掏出了一枚泛着白光的十字手里剑。
“不行哟，山崎君。”一只白皙的手及时抓住了正欲将手里剑扔出去的山崎烝，被制止住的山崎烝现是一愣，颇有些惊愕地看向来人。
“......七夜、总司？！你们——”
“要是用了这了那玩意，不就暴露了身份吗？”七夜淡淡地说着，脸上虽始终挂着懒洋洋的微笑，但手却不动声色地夺下了山崎烝手中的手里剑。
眼见七夜拿下了山崎手中的凶器后，总司才放心地松开了他的手。
“好好看着就可以了。”总司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转身，与新八和左之助三人一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既然总司也这么说了，我们只需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里看着就好了啊，烝。”
“是。”山崎烝轻轻地磕下了眼睑，微微垂首，恭敬地答应道。
七夜听罢眉头一拧，脸色立即冷凝了下来，她凑到山崎烝的耳畔，压低声道：“样子别那么严肃，给我放开一点。”
不知道是七夜眼花还是什么的，她竟然看到那张终日阴沉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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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名字不足挂齿。”随着新八和左之助等人耍帅似的喊出了这么一句挑衅的话后，在场的浪人全被激怒，纷纷拔刀相向。
杂乱无章的步伐，生疏拙漏的进攻，迟钝技逊的身手......
对于这么一群显然是野军一般没有纪律组织性的浪人的进攻，对上在神道无念流与种田流枪术之中同属高手中的佼佼者的永仓新八与原田左之助两人时，下场无疑就是两个字——找死。
好在新八与左之助二人是抱着顾忌被他们身后的主人发现的心态为主，玩耍为辅的心态取与他们交手；不然的话那群浪人就不是被打得趴在地上站不起来，而是直接血溅当场了。
而总司也趁机招呼铁之助与那个小女孩进入了隔壁的巷子，一行人抄小路逃窜。
“看来没我们的事情了～”眼见人群也散得差不多了，七夜转首，笑眯眯地看向美艳无比的山崎烝：“美艳的烝君，我看兄长大人交代你的任务也快完成了吧——既然如此，你能不能陪七夜去一个地方呢？”
七夜说这话时，朝女装的山崎烝露出了个邪恶至极的笑容。
“......好。”女装的山崎烝被七夜邪恶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冷汗大滴大滴地滑过心头。僵硬地回应了七夜的请求后，遂在心里暗自发誓以后要是没必要的话绝对不再以这身装扮出现。
得到了山崎烝的肯定回答，七夜遂笑逐颜开。
——暂寄了的东西，今天要取回来了。
*****
夜色撩人。
“小狗又闹别扭了啊～”当七夜一脸轻松地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从自家哥哥土方岁三的房里走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带着一脸的沮丧与不解的表情呆坐在长廊上的铁之助。
“不要叫我小狗！”铁之助鼓起腮帮子，气汹汹地朝七夜吼。
印象当中，他只知道七夜是哪个魔鬼土方岁三的妹妹，除了这个之外，就什么印象也没有了。
七夜直接无视他那没有丝毫威胁性的杀人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又红又肿的小脸颊，忍俊不禁地道：“噗～我说小狗你那红肿了半边的脸是怎么回事？”
“是山崎烝哦～”总是神出鬼没的总司一脸微笑地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怀里还抱着粉嘟嘟的小猪才藏。
“呀～是总司你啊～哦，还有小才藏！——才藏你今天开不开心啊～来来来让我抱抱你～”才藏在见到七夜的瞬间，立即挣脱了总司的怀抱，飞扑到七夜的怀里。
七夜紧紧地抱着才藏，用它那肉呼呼的滑嫩皮肤紧贴着脸，拼命地蹭。
大概是因为总司刚刚替它洗过澡的缘故，所以它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软绵绵的清新皂角味。
“能把烝那家伙气成那样，小狗你很不简单哟。”七夜笑眯眯地抱着才藏，继续狠命地死蹭，天知道那种肉呼呼软绵绵的感觉究竟有多么美妙。
“那混球，赏我一巴掌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还训我......”小铁想起山崎烝那阴沉的脸就火大，继续喋喋不休地抱怨：“还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吗？’、‘搞清楚小姓到底是要干什么的’之类的话......可恶，臭屁什么嘛那家伙——”
“因为这次的骚动会使长洲人提高警惕，所以山崎烝他才会那么生气啦......不过话说回来，七夜你下午去哪里了？”总司突然想起了一个下午都不见人影的她，不禁好奇地问道。
“唔，我让烝那家伙陪我去取样东西而已。”七夜微微一笑，摆摆手，示意此时无关要紧。
但眼底里的那抹飞速闪过的凌厉之色却出卖了她。
披散着的深蓝色发丝无风自动。
“七夜，什么时候，我们来比一场吧。”总司用晶莹的指尖缠住了掠过自己眼前的，属于七夜的那一缕深蓝色的发丝，突然开口道。
“好啊。”七夜柳眉轻扬，爽快地应承了下来，没有一丝的犹豫。
风起了。
片片粉色的樱花在月色的晕染下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起舞跌宕的花瓣恍若流风回雪。
香甜诱人的味道让人迷醉。
“对了，今天那帮浪人的事情，最后处理得怎么样了？”
“唔，还不就是‘一群长洲人在闹事，因此才会被两个热心的正义浪人教训了。’”总司说着，突然笑了，淡淡的忧伤染上了眼角：“其中有一个被新撰组的冲田总司斩杀了。”
明朗的笑意刺得七夜的双目发酸。
“浪人......说什么啊......”铁之助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温柔地述说着这件事情的总司，那些人确实是可恶的长洲人没错，但，新八和左之助他们可是新撰组的队员啊，为什么......
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铁之助想起了在那条阴暗的小巷子里，总司当着自己的面，干净利落地解决了那个长洲人的场面。
手起刀落，冷冽的刀光映衬着凌乱飞溅的妖艳血花，溅得他满脸都是。
小小的身子禁不住打了个大大的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掉那个人呢！明明......明明已经分出胜负了啊......”铁之助颤抖着，一个箭步上前，用手揪起总司的衣领，大声地朝总司叫道：“为什么？！为什么呀！那人明明已经求饶认输了——”
“因为那人的运气不好！——他不是遇上‘假扮成浪人’的我，而是拔刀向新撰组的冲田总司挑战......”总司的脸上收敛了所有的笑意，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脸孔，面无表情地澄清着事实的错误。
......拔刀，指向新撰组的冲田总司......是吗......
“那么说的话，都是因为我叫出了冲田先生名字的缘故吗......”
“臭小鬼你给我听好了——！”一旁的七夜见状突然一把抓起了铁之助那还揪着总司衣领的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开口道：“看在总司和哥哥的面子上，我就放过你一次——下次你要再敢这样对总司无礼，我一定会宰了你。”
冷冽的淡紫色瞳仁中显现的是不可违抗的命令。
令人心胆具寒的冷意暴风雪一般地朝铁之助席卷而去。
“你到底是......”有那么一瞬间，铁之助以为七夜要杀了他。
“我是土方七夜。”七夜眼中的雾气迅速冷凝成冰一般的颜色，牢牢地覆盖住眸子：“我与总司和哥哥他们一样......”
“......我们都不是人之子......”总司缓缓地接过了七夜的话，露出了个与七夜一样令人寒颤心惊的冷酷眼神，用断绝了所有感情的语调，说出了那个残酷而真实的事实真相：“......知道吗？我们身为新撰组的队员，一旦拔刀，就意味着战斗的双方有一人要死亡。”
至死方休的对决。
沾满鲜血的双手。
冷漠如死的眼神。
拔刀的瞬间，有的只是那种深入骨髓的、乃至于连灵魂都会跟着颤动的冷酷与无情。
这，就是我们的真面目。
——我们，是鬼之子。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七章：我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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