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一章：对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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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七夜与总司两人被土方拖进屋里好好‘教导’了一番之后，之后一连三日，在新撰组的道场里，每天清晨的破晓时分，都会多了非常多的队员们围观。
由队员组成的肉墙一堵一堵地把道场围得水泄不通。
其规模之壮观可谓是全员到齐。
有的队员甚至在天还没亮、道场还没开门的时候，就早早地来占位子了。
组里的士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激昂，出去执行任务时雷风极电般迅速，勇猛无比。
士气的过于高昂间接导致战斗力奇高，以至一连几次的倒幕派人士进行的倒幕行动的迅速失败，这使得倒幕派人士与长洲藩吉田稔磨一行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凡此种种不同寻常的状况，使得起床起得非常晚的铁之助非常的不解。
平日这些与自己一般懒散、不到规定的起床时间是绝不肯起床的队员们怎么近几日一个个都在天蒙蒙的时分起来，还一副兴致勃勃精神飒爽的样子往道场那边赶？
为了一探究竟，所以，铁之助今日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但同室的队员们依然早了他一步——几乎每个人都是匆匆忙忙地穿戴了一下，就往道场的方向冲去了。
连衣带都没系好就夺门而出的人一抓一大把。
拉开门扉，极目望去，四下皆被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天色下。
铁之助不禁出神地远眺着天边那逐渐被旭日染红的朝霞。
像是浴火重生一般绚烂美丽的颜色。
*****
“啧，那帮小子......”因为身为副长有太多事务要处理、并且生性也不是那么喜欢热闹的缘故，鲜少出现在道场的土方岁三却和同是副长的日前归来不久的山南敬助一同坐在道场的观位席上，一同望向被万众瞩目的道场中央，神色专注之余还不忘埋怨了几声。
平日里练习的时候，可不见他们那么的积极。
望着那些兴致奇高的队员们，土方敲了敲烟杆儿，嘴里缓缓地吐出一团云雾。
“那就说明冲田和七夜的吸引力强啊——”一派温和样子的山南敬助用手推了推鼻子上方的眼镜，镜片内反光得一塌糊涂。
七夜说过——
戴眼镜的十之八九都是反光高手。
“哈哈，就是就是——话说回来，岁仔，你为什么会同意小七夜跟总司比试剑术？这可不像你啊——”坐在两人之上的，是新撰组的局长近藤勇，此刻他正开怀地大笑着，目光却静静地紧盯着场内的人的举动，锐利得不可方物。
“这是惩罚。”土方板着脸，抬头看向那开始骚动的人群，目光触及到那两抹纤弱削瘦的身影时，微微一滞：“这是他们相隔了十三年的对决。”
“呃，那么说，你该不会打算让他们打完这一场后，再隔个十三年才打一次吧？”
“没错。”
“什么？！那怎么行！”他们两人的天分极高，这是有目共睹的，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没什么行不行的，这可是惩罚——你该知道他们共同修习剑术的第一年，也就是他们两第一次对决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吧？这次应允他们对决，已经是很宽大的了。”土方突然斜眼一瞥自己的好友近藤勇，慢慢地用死一般的音色说道。
近藤勇脸色一僵，语气也开始变得有些游移，最终还是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岁仔可真是冷酷无情啊”
“说笑了。”
说完，土方又再次撇过了脸。
*****
“哎哎，你猜，今天冲田师傅和七夜小姐的交手结果会如何？”
“还能如何？他们两人第一天交手用竹刀，第二天交手用木刀、昨天两人都用上真刀了！”
“而且剑术还不是一般的华丽！”
“用平分秋色也不为过！”
“真不愧是副长的妹妹啊，竟然能跟冲田师傅不相伯仲......”
......
面对着众人的窃窃私语，站在场上的两人可谓是好不避忌，仍是一副云淡风轻近午天的样子，完全不为所动。
七夜秀雅精致的脸上挂着一丝惯有的懒洋洋的笑意，长长的深蓝色发丝高高地挽起，换上了黑色裤襦的她正手抚着土方给予她的越前康继的刀刃，纤细的指尖顺着刀的流线细细地揣抚。目光扫向总司的时候，变得温婉而阴柔：“呐，总司，你说该怎么办呢？它好吵啊——”
“是啊，吵个不停呢——”总司的声音轻轻细细的，手执加贺清光的他，说话时的声音像是午夜溜过树梢的一抹风，了去无踪：“好久都没试过这么兴奋了——”
两人都没穿任何护具。
在局长近藤勇的一声令下，宣布对决开始的时候，总司与七夜两人眼色一暗，各自将手靠向了腰间的刀鞘。
但两人除了互相注视之外，并没有动分毫。
现场陷入了一片诡异压抑的沉默。
所有人都瞪直了眼，眨也不眨地紧盯着两人的动作，生怕一不留神就会错过什么精彩片段而悔恨不已。
“我来晚了——！”充满朝气的蓬勃活泼声音，道场紧闭着的门扉被唰啦一下拉开了，铁之助顶着众人惊诧的目光进入了道场。
——好险好险，以为赶不上了呢！
原本平日里，铁之助的声音在队员们的耳里听起来是很可爱、有朝气、很讨喜的，但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听起来竟然会那么的刺耳。
众人不约而同地将怨恨斥责的目光投向这个打破了肃杀气氛的铁之助。
一脸不解的铁之助冷汗直冒。
趁着众人分散了精力，总司和七夜两人同时握住了刀柄——
双脚拉开一步半的距离，身子微微朝前倾，左脚后退半步，右脚前稳住重心，屈膝稍稍向下压；右手持刀，左手压低刀锋，然后弓步一跃，一鼓作气地朝前俯冲而去。
毫不犹豫、没有一丝留情回旋余地。
几乎是同时朝双方挥刀。
青色的辉刃划破风的间隙。
听到拔刀声的众人惊悚回神，目光所及之处，只觉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彼此。
快得几乎看不清他们的起步与冲刺动作。
只听见‘砰砰’连续多次清脆的刀刃撞击声；
还有看见令人眼花缭乱的、因为刀刃间的相互大力摩擦而迸溅出些许零星的橘黄色火花。
两人的身影与刀刃在一次次的交接中交合、抵触、然后分离。
由剑锋割绘完美的弧度不断地划破空气。
紫蓝色与深蓝色的发丝在空气中相互绞缠错身。
彼此那森然的眸子内皆冷凝着冷冽得像冰一般的颜色。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一章：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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