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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对于与其来说生活就是狗娘,他就是狗娘养的,为什么这么讲?待我向你娓娓道来,不过一定要记住与其是狗娘养的,这件事很重要,重要到贯穿始终。

      与其小时候就是个小仙男,长得那得说是人见人夸,好景不长,与其肾出了点毛病,小小年纪开始吃激素,整个人就像气球一样膨起来了,与其本人没受什么影响,每天照样吃饭吃药上课,可是三年级的小学生作业真的不多,经常有人以文会友,来找与其单挑。

      这天,上完体育课,各位小学生大汗淋漓的陆续回到教室,两相比较,不用上体育课的与其倒是小仙男人设不倒。与其前桌的小霸王踹了踹与其的桌子,大嘴一咧,嘿嘿笑道“与其你怎么比猪还胖?你是不是吃猪饲料长大的?”周围的人听了跟着哈哈的笑起来,与其淡定的合上漫画书,挑起眼皮子张嘴道“你看你,猴屁股红得像红灯,能不能把电闸拉了再和我说话?“
      这一下周围得同学笑得更来劲了,小霸王急了,脸红得更厉害了,张嘴磕磕巴巴得道”你说谁猴屁股呢?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与其看着小霸王被汗打湿得一绺一绺得软塌塌得头发心中不免有些反感”控制不了开关,就先把你脑袋上扣得剩了两天的面条先倒了,别话没说完先把别人熏着。“
      这下说完全班都哄然大笑,与其被揍了,压在地上反抗不了的那种单方面挨揍,挂着一脸伤免疫力又不好,发烧又引起肾病,在医院躺了两个月才回到学校,当然小霸王也被开除了。

      这下小胖子又变成了脆弱的小胖子,本来就不合群,现在更没人和他玩儿了,鉴于与其文学上的造诣较高,短时间内没人单挑了,只是大家看与其的眼神仍然夹杂着异样,与其的书本是从来不能在学校过夜的,只要他稍不注意,他的书本上就会被画着各种各样的王八,写着各种表达厌恶的话,比如丑,比如恶心,孤儿,比如滚出学校,去死吧等等,或者被哪位手脚过于清闲的同学撕掉几页之类的,课桌经常被小同学们当垃圾桶,与其表面上看着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小学一晃就过去了,短暂的校园霸凌也过去了,与其上了中学,病好了,胖也消了,看着就是个比别的小孩漂亮些的小少年,也不知道是悟出了宇宙的秘密,老子天下第一老子最牛逼,还是遵循了能量守恒,小时候收的太狠,初中开始放,狂放,总之,与其小脖一梗,觉得自己又行了,得支棱起来,开始以德服人,以武会师,就这么一直持续到初三,一次群殴之前(别人殴他),与其看对方领头的烫了个妙脆角发型,心中暗暗计较,这小别致还挺东西,结束了单方面的殴打,与其脚步轻快的去烫头了,发型师摸了摸与其的头发,太硬了,这头发要是烫少说五个小时,卑微社畜发型师着急回家,心中不免发出哀嚎,面上却不显,装模做样的说“发质这么好,与其烫,不如染?“
      与其心想不错,他要弄个更别致的“那就染!”
      染吧染吧,他要当色彩最鲜明的调色盘,他要当最闪耀的灯球儿。
      这一染不得了,老师直接致电与其妈妈与女士,俩人会晤并进行了深切的问候,当天回家,与女士就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的原则和与其进行了深刻的探讨,怎么探讨的咱先按下不表,总之,与其把调色盘洗干净了,灯球关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数学书。

      哦,一直没提到与其的爸爸,因为他爸死了,在他还在与女士肚子里的时候他爸就死了,简单说就是孕期出轨又染上毒品后来被车撞死了,等与其出生的时候他渣爹的骨灰已经随风飘了八百里,是以,与其没见过他爸,是与女士自己做了点窗帘生意把与其养大了,看人不行看钱行,窗帘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大到现在与其想见她还得和她秘书约行程,比女明星档期还满。

      总之,这次探讨成效显著,模拟考与其数学满分,其他科目惨不忍睹,第二次模考数学满分,其他科目不错,语文惨不忍睹,第三次模考数学满分,其他科目非常优秀,语文惨不忍睹,老师再次致电与女士,希望能共同监督并培养这株祖国的食人花,与女士心中是有些骄傲的,不愧是我儿子,就是这么聪明,这种骄傲一直持续到与女士看到与其的语文考卷,不偏不倚,作文题是沟通,沟通是打开心门的钥匙,沟通是增进理解的桥梁,沟通能使亲情更暖,友情更真,沟通能使你发现一个更广阔的世界,与女士看着那张空白的作文卷半天没说出话,她不记得上次和与其沟通是什么时候了,她也没听过与其说他有什么朋友,也没见过与其带朋友来家里,可能来过,她也不知道,她突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与其,与女士觉得心里慌得很,她看着坐在对面的与其张了半天嘴硬是没说出话,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吃饭了吗?“
      与其扬了扬眉毛”呦,空中飞人与女士怎么还惦记上你儿子吃没吃饭了?“
      平常俩人也都是这么讲话的,可是今天与其这话一下子就把与女士眼泪说下来了,与其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与女士也是有些惊讶,印象里与女士只哭过一次,就是他小时候得病的时候,与其递了张纸巾“妈,出什么大事儿了?我又得病了?”
      与女士照着他后背狠拍了一下“瞎说什么,呸呸呸,别瞎说”抱着与其又哭起来,与其有些无奈了“妈,咱说说呗,什么大事儿值得你这么哭?”
      与女士攥着与其的手,哽咽了半天,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你要说这些经历对与其没影响也不对,但是你要说有影响也不知道影响多少,不知道他是天生这么冷漠无法共情还是后天因素造成的,或者他可能真的不在意,总之与女士这样声泪俱下,与其还是抽出了手,微微疑惑的问“妈,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这下给与女士也整迷惑了,她认真看了看与其的眼睛,似乎是在找寻一点关于伤心或者感动或者强忍的情绪,但是除了疑惑真的什么都没有,与女士的心反而一下沉下去了,擦了擦眼泪,又说“妈妈明天给你做椰子鸡,我记得你小时候特爱吃。”
      与其是爱吃椰子鸡,不过那是他五六岁时候的事情,与其摸了摸下巴”妈,那是十年前的事儿。“
      与女士没说话了,再说下去她怕自己手痒。
      再说,与其参加了数学奥赛,拿了奖,被高中提前录取了,没参加中考,与其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到了改装车,认识了不少车友,其中一个没想到还是高中同桌,百万这人顾名思义是个有钱人,情商高学习好,在班级人缘又好,托百万的福,与其体验了一把融入集体的感觉,总之,高中这个开始开的还挺不错,百万对与其也是真的好不错,不得不说,百万或许是与其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人,与其继续他的学霸人设,专心致志参加各种数学竞赛,包揽各类奖项,高二学期末又被T大提前录取了,怎么说呢,这人抡过砖,茬过架,也没耽误他考T大,牛逼呗!值得一说的是,与其刚被提前录取,百万就出国了,谁也没说,谁也不知道,走得干净利落,跟死了似的,与其还是听别人说的,要说生气可能有点,但是说生多大气也不至于,顶多就觉得百万可能去鸟全去拉屎的澳洲和袋鼠打拳击了,失落是在所难免的,就像一直一个饭桌吃饭的人突然下桌了,下桌不算,也不问他吃没吃完,直接把桌子撤了。
      怀着这份失落与其上了大学,大二的时候发了三篇SCI又直博了,学业一路绿灯,情感一片空白,对于与其这样跳跃式的成长与女士也是没料想到,搞得她经常被人夸培养了一个博士真了不起,可是与女士心里暗暗叫苦,与女士总觉得与其像个机器人,被设定好程序的那种,生气高兴愤怒这些在青春期男孩中常见的情绪她都没怎么在与其身上见到过,反正就是年纪轻轻死气沉沉,但是她从来不敢问,也不敢深究这到底是为什么,与女士不止一次盼着有人能和与其交朋友、谈恋爱,和与其聊天的时候总侧面打听他和谁关系好或者有没有喜欢的女生再或者博导好不好,能了解的都想了解了解,与其也没让她失望,基本回答就是,都行,没有,不错,与女士只得闭嘴。

      顺风顺水的与其到底是碰上瓶颈了,还是学术上的,论文卡了,与其感到不爽,与其在实验室里耗着不如去骑摩托,祸不单行,还没出市区,与其被抢劫了,骑着他的大摩托被抢劫了,还从摩托上摔了,太跌面儿了,与其二话没说骑上摩托开追,追了二里地,听见警车把他和劫匪围了,与其下了车拎着头盔靠路边站着,腿上的血迹透着牛仔裤顺着白皙的脚踝淌到白鞋里,攻具人下了警车就看到这一幕,他干这行说时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什么老弱病残穷凶极恶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这样的,特别,太特别了,像展示窗里的艺术品,易碎又自带结界,皮肤白的像被关起来几年没见过太阳一样,五官本就漂亮被皮肤衬得更加突出,眉眼黑黝黝的,嘴唇粉红不至于让整个人显得没气色,可这人这么漂亮也不女气,攻具人离他三米远都能感觉到那种冷淡疏离的气场,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不知道是世界不接纳他还是他看不上这个世界,浑身透着冷静、理智、明事理,好像在表达我就是你们警察最喜欢的那种不吵不闹的受害人,两个警察过来验车攻具人也睨了一眼,这摩托不是一般的摩托,怎么着也得一百多万,攻具人不禁看了一眼与其,心想这人还挺冷静,刚要开口问他情况,只见这人拔腿开跑,一头盔打到了刚被带到这边的抢劫犯头上,那速度快得就像饿了几天的狼狗见到了肉包子张开嘴康吃就是一口,皮开肉绽,旁边的小警察一声卧槽大过天。
      攻具人瞟了一眼因为剧烈奔跑腿上伤口不停流血但依旧面瘫的与其“都送医院。”
      “姓名。”
      “与其。”
      ”年龄“
      “19“
      “职业。”
      “学生。“
      “哪个学校?”
      “T大”
      “什么专业?大几了?”
      “数学系,博一。”
      攻具人边看着与其挤牙膏式镇定的回答,边打量他“住址。”
      要说与其没被小时候的事情影响也不对,他对人的目光极其敏感,抬起眼皮直视攻具人”大古里花园街2号。“
      问到这儿攻具人比问到他专业的时候还惊讶,这世界太小了,做笔录做到邻居身上了,攻具人家住花园街15号。
      “为什么打人?”
      与其晃了晃绑着绷带的小腿“我都受伤了,他怎么着也得出点血吧?”
      因为打人被训诫一番的与其出警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夜风吹得他的头发微微晃动,吹得天上的云散的没边儿,也吹散了心里藏在犄角旮旯的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看着停在门口的摩托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开。
      “与其”
      与其转头看了一眼攻具人,没说话。
      “你外套没拿。”
      “谢谢。”
      与其转身要走,攻具人拉了他一把“你受伤了我送你,我顺路。“
      与其站着没动“无功不受禄,警察都是这么热心肠吗?”
      攻具人脑子一瞬间闪过很多答案,譬如那倒不是,有些心肠不热直肠热,最后还是选出一个稍显正常的答道”不是,不是每个警察都是热心肠,我也不是对每一个受害人都这样,我家住花园街15号。“
      与其到底没和攻具人这样僵持下去,上了攻具人的车,攻具人带着他去了常去的面馆儿,俩人吃面像拼桌的陌生人,谁也不说话,与其吃饭很慢,几乎是一根一根面吃,攻具人看着他吃饭一点不耐烦都没有,人要是好看,他做什么都赏心悦目,吃饭再慢也有吃完的时候,攻具人把与其送到家门口,与其受了伤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揉了揉太阳穴,慢一步下车,越野车太高,本来腿就疼一下踩空了,攻具人眼疾手快捞了他一把,等与其缓过来才调笑“投怀送抱?”
      与其没什么表情说了句谢谢就要推开他。
      攻具人抱得更紧了些,与其“?”
      “有女朋友吗?”
      “?”
      “说话。”
      “没有。”
      “有男朋友吗?”
      与其总算带了点表情看着攻具人”没有。“
      那张脸有表情的时候太招人了,攻具人没忍住揉了揉与其的头发”行,我知道了,回吧!“
      与其是有些讨厌没分寸的人的,但是这些年也没有谁对他没分寸,他也没朋友,所以一时间有些难以区分这是多没分寸,怔了怔,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懒得开口了,头也不回直接回家了。
      攻具人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就觉得那一纸调令也不全是烂事儿。
      这些芝麻小事儿在与其心中没留下什么痕迹,直到他隔天去警局取摩托,又见到攻具人,显然只有他一个人没把这些当回事儿,与其又被投喂了,攻具人二话不说又把与其带着吃饭去了,这次去的倒是个风雅地方,能边吃饭边看江景,这倒是真取悦到与其了,他吃饭慢,也不爱看人,其实与其小时候吃饭很快,因为他通常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的饭桌时间就过得很慢,显得很孤单,后来与其发现就算吃得快吃完了也还是很孤单,索性就慢慢吃,能有多慢就有多慢。
      攻具人欣赏完与其吃饭麻溜又给人拎回学校,要了钥匙说有时间给他送车过来。
      与其可有可无的懵着脸回实验室制造学术垃圾去了。
      攻具人盯着与其的背影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
      转天与其又他妈被投喂了,与其穿着白大褂拎着手机下了实验楼,就看见攻具人靠着车叼着烟等他,与其走得不紧不慢,肩平腿直,走过阴影太阳照下来还不适的闭了闭眼,攻具人眯着眼细细的打量他,这人太他妈吸引他了,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哪儿哪儿都合他的意。
      攻具人等人走近了把糕点递给他,与其靠着方向盘坐下来敞着车门边吃边喝,吃完站起身拍拍手大少爷似的问攻具人什么事儿,他可不耐烦什么吃人嘴软,再说没钱也买不起花园街的大house,就当是人家是心血来潮喂狗就行,想这些的时候他更不管这糕点昨天吃饭的时候他多动了两筷子,也更不管人大老远来送吃喝的情谊,整个人身上就写了明晃晃的三个字,白眼狼!
      攻具人也没指着他礼尚往来,与其这人太容易被看透了,他心里明镜儿似的,这趟他来也不是为了欣赏与其吃饭的,勾着与其的下巴,擦了擦与其嘴唇上的糕点白霜,盯着与其的眼睛认真道”你听好,我对你有兴趣看上你了,我知道你对人估计没什么兴趣,但这不重要,我不在意,我只要你人在我这就行,明白吗?“
      这……说的倒也没啥大毛病,但与其有点没听明白,眨眨眼等下文。
      “糕点好吃吗?”
      “还行吧!“
      “我尝尝”
      与其眼见着攻具人压下来,稳稳当当的亲上来,与其头一回觉得有点慌乱,心脏剧烈跳动并达到波峰,他长这么大有记忆以来还没谁离他这么近甚至亲他?!他妈都没这样过!!与其刚想伸手将人推开,攻具人先他一步将人压在车上,掰着与其的下巴,舌头就这么滑进来了,这吻来得急切又热烈,像是在宣示主权,又像是真的尝到了好滋味,亲得与其手脚发软,攻具人把人抱在怀了,看着与其唇色红润眼神朦胧,没忍住又亲上来了,等这人禽兽完,与其彻底懵了,像踩在棉花上,这感觉比菜市场的鱼都新鲜,攻具人趁机咬着他耳朵问“我是你什么人?”
      与其“什么人啊?”
      攻具人看着他笑出声“我是你男朋友。”
      与其“?”
      攻具人“能这么亲你的只能是你男朋友,怎么?谁都能这么亲你?”
      与其.…..与其当然摇头,与其自觉他舌战群儒的时代已经远去了,不然怎么今天被人问的哑口无言,这人呐,还是得德才兼备,全面发展,老是以德服人口条都退化了。
      攻具人晃了晃手臂“舍不得松开?”
      与其赶紧把紧紧抓着攻具人的手松开,攻具人却反手抓着他的手十指紧紧的扣上了“舍不得也行。”
      这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与其长这么大最窝囊的时刻,骂不出打不过,与其半张着嘴看着俩人紧紧牵着的手又看了看攻具人半天没说出话来,这副样子落在别人眼里就是情根深种,依依不舍把人送,这个别人呢,就是隔壁组的师姐,就在与其懵懵比比的回到实验楼后,几乎人人都知道数学系的高岭之花被摘了,摘花的还是个大帅比,有图有真相,这年代人吃瓜的速度比猹还快,与其上楼这会儿一路碰上的师哥师姐同级不是摆出一副调侃的表情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少数厌恶不屑的,与其一脑袋问号,直到他看见微信群才知道怎么回事儿,又被导师约谈了一番。
      说实话他比这些看客还他妈稀奇,他这样一个人,从小到大连朋友都没有,怎么突然就有男朋友了,真他妈十大未解之谜之首,比买彩票中大奖概率还低,不得不说人生真是瞬息万变,这一天与其恍恍惚惚的过完,没产出什么学术垃圾,卷着衣服回家了,学校他不想呆了。
      没想到这奇幻的一天还没完,晚上攻具人又来给他送车,与其踌躇着出了门,一脸呆滞的看着攻具人。
      “想我了吗?”
      这一天的经历和情绪对于与其来说太陌生,太不安全了,他甚至有些恐慌,直到看到攻具人这一刻情绪总算找到了出口,与其炸毛崩溃道“你他妈跟我和我的祖国似的一直在我的脑子里重放想赶都赶不走,你能不能别烦我?”
      太他妈可爱了,攻具人骑在摩托上抱着胳膊冲他笑,笑容那叫一个明朗“过来”
      与其撇开脸,两手插袋,谁也不爱。
      攻具人也不重复,敛起笑容就那么盯着他看,目光渐渐变质,灼热又有些危险,看得与其觉得半边脸烧得慌,只得败下阵来,拿正眼瞧攻具人“你干什么?”
      攻具人没说话,冲他伸了伸手,与其嘴里边嘀嘀咕咕边走过来,攻具人揽着他的腰把他拽上摩托压着亲,亲得与其发出的声都变了调,攻具人又伸手摸,摸得与其鸡儿梆硬,攻具人才圈着人问“又冲我撒气又冲我撒娇,才一天就学会这么多了,下回冲我撒什么?”说着一手弹了一下与其的鸡儿问道”撒尿?“
      与其变了调的声儿一发再发,可与野猫赛叫春,他抓着攻具人的前襟,脸色涨红“你还要不要脸?“
      攻具人抬起他的手亲了一下,笑道”还有更不要脸的,你看不看?“
      羞得与其指尖都红了,攻具人又一下一下的帮他l,边l边亲他,亲得与其嘴唇麻酥酥的,又问他“你说…有人来了怎么办?会不会有人正在看着你?”
      他越说与其越紧张,越紧张越想s,爽得腿发软,咬着攻具人的肩膀s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气,活像离了水的鱼,攻具人擦擦手给他提上裤子,亲亲与其的眼睛“男朋友就是用来想的,没事儿想想不妨事儿。”
      与其被刺激的眼圈发红,跳下车又没站住,攻具人揽着他的腰没忍住又亲了亲,与其推开他就往院里跑,攻具人冲着他的背影吹了声口哨,与其双手堵着耳朵跑得比兔子还快。
      “真他妈是我亲爹,回回让我看背影。”
      这边与其跑进卧室窜到床上,一打滚把自己用被子从头到脚捂上了,滚来滚去发现大腿硌得慌,一打挺坐起来从裤兜里摸出把钥匙,与其这才想起来攻具人是为什么来的,捏着钥匙,与其根本无法直视那辆摩托,犹犹豫豫的连楼也没下,无辜又可怜的摩托就这么被晾在外面了。
      摩托要是会说话估计也得啐一句“我看我他妈才是工具人!”
      与其一晚上没睡好,刚开始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开始做梦,做梦就梦见攻具人亲他,一早上醒来就是低气压,气没处撒,才想到被晾在外面的摩托车,不行,这车不行,这车得改,全都是因为这破车!
      摩托“……我看你他妈才不行,你秒射!”
      这周六一大早的狗都不起,与其颠颠的跑去改车了,这摩托是他第一次改装的车,和百万一起,改得挺成功,拿来比过很多场赛,百万走了他就没骑过,闲着没事儿想拿出去遛遛居然就事故了,这次他没自己改,扔给车哥了,这东西没什么意义了,谁改都一样。
      车哥“小其,下周有个大俱乐部有聚会,就是那个破风,听说那儿真正的老板也来了,你去不去看看这位的庐山真面目?”
      玩车的没有不知道破风的,现在是本地最大的赛车俱乐部,这位老板与其也知道,赛车生涯没输过,但是一直没露脸,所以越传越神秘,但是多的与其也不了解,与其玩车的时候,这位老板已经金盆洗手了。
      多数俱乐部偶有聚会邀请与其,与其都很少去,除非有什么他感兴趣的头盔或者零件,最近烦得很,不愿意往人堆儿凑,与其奔儿都没打“不去。“
      车哥“……\"不是,人不能有点好奇心吗?

      在改装厂耗了一天与其总算是把脑子空出来了,走的时候车哥高兴的溢于言表,可把这尊大佛送走了,这一天挑挑拣拣就差没给摩托再买身儿新衣服穿上,与其骑上改装好的大摩托溜了好一会儿,轰轰轰的把树上的鸟吓得飞起来叽叽叫,每一只临走前都在说嘿,草泥马,这孙子真没公德心,与其这一天睡得十分安详,比他死去的渣爹还安详,一夜无梦。
      早上起来终于见到他出差回来的老母亲,吃了个饱饱的早饭,出去溜了个弯儿,这一天的休闲时刻到此结束,视频会议一个接一个,周一又被指派到C市出个短小的差,晚上与其洗完澡出来接了攻具人的电话,没聊两句就告诉与其明天早上送他去学校。
      与其挂了电话呆了两秒….又被安排了!又他妈被很自然的安排了!
      摩托车“…嘿嘿,出来混!”
      鸟“…嘿嘿,都是要还的!”
      攻具人帮与其把小行李箱拿上车才问他去哪儿去几天之类的,与其又自然的回答了,回答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下降头了,嘴它为什么有自己的思想?为什么不听自己的?本着唯物主义精神,努力说服自己,不是这样的,只是他话术厉害,他是警察,问话自然是强项,对,是这样的!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学校就到了,与其觉得自己还是得醒醒脑,刚要开车门下车又被安全带勒回来了,这才想起来安全带没解,与其少见的不好意思起来,脸都红了,攻具人看着他笑个不停,边笑边揉他头发”怎么这么呆,天天都在想什么?”
      与其气愤!这罪魁祸首笑得真是欢啊!与其心里已经刮了龙卷风,半天却只憋出三个字“不许笑!”
      攻具人看他又羞又恼的样儿当即不想笑了只想亲!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想这人怎么能这么可爱?眼珠子一转来了主意“啊!行,你亲我一口我就不笑了。“
      与其……与其不想理人,解了安全带扭头就要下车,车门还没打开,就被扯回来了。
      直到到了实验室准备好资料,与其的脸还是红的,当然嘴唇也是。
      出差的第一天,累,困,睡不好。
      出差的第二天,更累,更困,更睡不好。
      出差的第三天,与其睡到饱,没和大部队去听讲座,选择早早回去,与其把衣服卷进行李箱,拉上拉链免得听见各个衣服委屈得互诉衷肠,去机场还早,与其终于有空考虑一下他新晋男友攻具人的问题,他把俩人从见面到发展成男男朋友关系的过程复盘了一下,盘完觉得等于盘了个寂寞,一点逻辑没有不说,俩人满打满算还没认识十天,攻具人却连他鸡儿都摸了,这不行,这完全不行,我回去就要和他说分手毕竟我又不喜欢他,我只想一个人孤独终老,与其这样对自己说。
      与其回到家想起他要和攻具人说分手开始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又添了些说不清的感觉,不得不说,攻具人是第一个让他产生这么多情绪的人,这一晚上坐立不安的,又不时看一眼手机,过得非常充实,微信的聊天还停留在周一问他吃没吃晚饭,电话停留在昨天晚上打来问他累不累,也没聊两句,与其想他可能也不是那么喜欢我吧?年少有为不自卑,弟弟肯定一大堆,与其强行把自己脱了缰的思绪拉回来,勉强休息了,睡前又看了眼消息,没有消息,他肯定也不是那么在乎我,我就是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与其这样想。
      与其进入梦乡的时候,攻具人还在加班,攻具人本身不过是个工具人罢了,都是社会主义加班人儿,谁比谁高贵?组里的小伙都非常精神,精神的吃着泡面,精神的审着盯了一个多月的杀人犯,攻具人早上回家的时候,拐弯去迎福楼买包子,百年老字号,一大早的就数这儿热闹,老远就能看到排着队的长龙。
      攻具人车停到与其家门口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攻具人看了眼时间,还好,不早不晚,与其坐进车里刚洗完澡的头发还在往下掉水珠子,攻具人边帮他擦边给与其拿早餐,与其看着包子有点愣神,本地人都知道迎福楼包子好吃,但是年轻的哪有几个愿意去排队的,沉默半晌才问“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攻具人“昨晚上有案子,通宵了。”
      与其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增加了点微弱的愧疚感,再也拿不出当初那种白眼狼的气势心安理得的问人家你有什么事儿了。攻具人看得明明白白的,与其这人就像蚌,壳硬芯子软,状似无意的问“要不去我家吃?我也还没吃。“
      与其抱着包子点点头。
      去攻具人家和自己家也没啥区别,院里格局都差不多,只是看着挺冷清的,没有与其家那么多伺候的精精神神的花花草草,只有院东面长得茂密的小竹林,与其有种自己住薛宝钗的蘅芜苑,攻具人住林黛玉的潇湘馆的蜜汁错觉,进了家门,更冷清了,色调简单,家具单调,整个就是朴实无华,挺好,攻具人给与其拿了拖鞋,与其穿上,不大不小正好,与其沉默,上了饭桌没想到还有更惊吓的,定制的餐具,筷子上还刻了他的名字,瘦金体,不是,这不重要,主要是与其心里有点发毛,害怕,还有愧疚……与其为那些想歪的思绪愧疚,为自己想要分手愧疚,甚至觉得自己不喜欢他都是愧疚。
      结束了味同嚼蜡的早餐,攻具人送与其去学校,俩人路上没怎么说话,到学校时,攻具人开口“这几天我工作会比较忙,你有什么事儿直接给我打电话。”
      与其没说话,转身就要走,被攻具人拉了一把,与其脑子里瞬间风暴起来,他要干嘛?是不是又要亲我?与其拒绝的话都到嘴边了,没想到攻具人轻描淡写的点了点他的安全带,与其尴了个大尬,忙解下安全带,一溜烟跑了,活像屁股着火。
      攻具人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抿,这一吓,估计得缓个两三天,跟猫儿似的。攻具人把与其看透了,这人得逼着来,又不能逼得太紧,你要是对他宽松就是把刀子往自己身上割,你要是把人逼得太紧,就容易……开车都追不上。
      “与其,我允许你当套中人,却不能允许你当局外人。“
      与其过了两天没有攻具人的生活,整个人轻松下来,与其想这也没什么好怕的,每个人表达喜欢的方式不一样,攻具人格外疯批而已,这他尊重就行了,他好好和攻具人谈分手就行了,问题不大,分分钟搞定。两全其美就这样有了新的释义,长得美想得也美,不是两全其美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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