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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一章。 ...

  •   应该是转世文=v=||
      HE。——没错就是HE!》《

      时空转换的有点乱= =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抱头TAT这么解释为啥会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其实我只是想表达别被冲霄楼给吓着,那破楼就一违章建筑在美好的现代科技下薄弱的犹如我见犹怜的总受啊……切~= =好吧俺怨念了T T

      另外,俺么去过襄阳啊!俺全靠脑补啊!脑补有误滴!抽之且无视之……= =||】

      只见一阵锣声乱响,人声嘈杂,道:铜网阵里有了人了!

      ******

      白玉堂第一次遇见展昭,是在去襄樊的长途汽车上。

      恰是午后,太阳正热,车上人多昏昏欲睡,偶尔有低低的话语交谈声,好像梦中的影子一般。

      白玉堂的座位挨着窗户,虽是空调车,但太阳直直地照在颠簸了一上午的身体上,也实在舒服不到哪里去,白玉堂只觉得光线耀得眼发疼,一时急躁,用力将帘子拉上,却无意间触动了身边人的胳膊,随之而来的便是书本落地的声音,白玉堂一怔,又见身边的人还没醒,也没多言语,就低了身子去捡书。

      地方狭窄,书半掀开地躺在地上。光从破旧的帘子低下透出扎人的亮度,斑斑驳驳地擦亮了那书上的字,那黑体字格外显眼。

      三探冲霄玉堂遭害,一封印信赵爵担心。

      瞧见自个的名字,白玉堂动作几乎一滞,随即反应过来,捡起书再欲放回那人膝上时,那人微微的动了动,似挣扎了一翻略有不情愿地睁开了眼,见白玉堂略弯着腰,手里拿着自己的书,先是有些发愣,转眼便明白过来,接过白玉堂手中的书,笑道,“多谢。”

      略带南方口音。

      白玉堂却并没多说其实那是自己碰下去的,只是淡淡丢出句没事。也非特意,只是稍带地瞥了一眼那人手中的书,书翘起来的封角下露出圆珠笔写的一行字。

      于开封,展昭。

      这是稍微有些古板的爱书人都有的毛病,在书的边角上写下从哪里买的呀什么时候买的以及自己的名字。

      白玉堂脑子里面略有空白,最后浮出一声笑,心想巧了。

      ******

      那日楞爷赵虎见着展昭在院里埋酒,忍不住道,“展兄弟不厚道,自个藏酒喝,也不招呼咱兄弟!”展昭闻言抬头,正欲笑答几句,却见公孙策一路皱着眉走过来,训道,“赵校尉,学生可记得有人应过一月之内不可沾酒。”

      赵虎一见是公孙先生,刚上来的精神头儿立马耷拉下来,脸一红,自知理亏,唯唯诺诺却咬了自个舌头。

      展昭在这打了圆场笑道,“公孙先生莫急,饮酒这等事儿,赵大哥怎么会不知要先把伤养好了。”此言一出,赵虎连声称是,之后逃也似地走了,生怕公孙先生又要在药里多加那么几副黄莲。

      原来前些日子四大校尉在外面办案,不料却中了歹人的圈套,虽说是压回了犯人,但也是个个挂了红,尤其赵虎最重,于是公孙先生急他四人不惜性命,挨个罚了一月不许沾酒。

      见赵虎走了,公孙策又去看展昭,见那人不紧不慢地起身拍拍手上沾的土,暗怨包拯净是欺负展昭人好,原本好好给中秋许下的假,这回又要泡汤了。心底正思量如何给展昭开口,却忽闻那人笑道,“公孙先生,这几日来辛苦你了。”

      公孙策知道展昭说的是什么,摇头道,“哪里,学生不过举手之劳,倒是你们,一个个都是走的刀口,苦的是血肉,若非说学生辛苦,不如你们少受些个伤。”展昭闻言又是一笑,“多谢先生关心。说起来展昭本是要去找包大人跟先生,这儿碰见了先生,不如直接说了吧,这几日赵大哥他们都受伤了,不静养个十来天怕是不行,索性由展昭替他们到山西办事吧。”

      乍闻言公孙一怔,心中暗叹展昭这孩子怎么净往自个身上揽事。

      公孙不语,展昭却一眼看出公孙脸上带了几分愧疚,连忙又道,“其实展昭此番请求也是带了私心,山西那有展昭一故人,恰也可以在中秋前去探望一番。”

      “罢了,这样也好。”公孙也瞧不出这人到底有几分在扯谎,终是应了声,摇摇头,转身走了。

      展昭回了院,再看那埋好了酒的地方,想了想,还是觉得要作下个标记,随意折了条木枝,在地上画了只耗子,张牙舞爪,异常嚣张。

      这贪酒的耗子,早晚吵着要自个请他喝酒,还非要汴梁福丰楼的女儿红,不如早早给他备下,省得到了日子却买不上酒,又叫那人笑。

      不过是中秋赏月罢了,非要说成要猫请鼠大王。

      展昭左右打量一番地上的耗子,最后将木枝插在那耗子的爪子上,活像某个拿了剑挑衅什么的某人,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

      其实白玉堂很早就想来襄阳了,他曾经在地图上画了整整一日的地方来找这么个地方,最终却只得到了襄樊这么个答案。

      这个有近三千年的历史古城,几经更变,终是将古襄阳古樊城并成一体,跨在汉水两岸,南襄北樊。

      于是白玉堂看也没看河对岸的樊城,直奔襄阳。

      说实在的,对于白玉堂这样几乎走过大江南北的人,襄阳实在不算什么旅游胜地,但也说不上来怎么回事,似乎像是一种执念,特别想来。

      没准,还是因为书上的那个白玉堂。

      白玉堂笑想。

      月入中秋,天气渐寒,刚下车的时候,天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好在带了伞,白玉堂快走几步,想了想,又招了辆出租汽车,先到提前预订好了的旅馆,再做安排。司机异常热情,操着一口襄樊话,噼里啪啦说上一大串。

      白玉堂也惊讶,自己怎么就听得懂呢。

      雨天路不好走,天近黑才到了旅馆。不知是快到中秋,还是怎的,旅馆的人格外多,自己的单间叫他一豪迈给让了出去,最后落得一个跟其他客人拼房的结果。

      可白玉堂的确没想到,等他推开门的时候,发现里面坐着的人居然是汽车上的那个展昭。那人正在那坐着喝水看书,听有动静反射性地抬头,见着来人亦是一脸惊讶,两人静了半响,对面的展昭才放下水杯,站起身来笑道,“没想到是你。”

      “我也没想到。”白玉堂也一脸笑开,露出一口白亮亮的牙,说罢关上门,站在两张单人床的中间,看左边展昭已经占了,于是就把背包扔在了右边的床上,随后坐了上去,再抬头朝展昭道,“我叫白玉堂,之前在车上看到你的名字了,你叫展昭,对不对?”

      展昭点头,也不问他从哪里看到的,只是把书合了起来,白玉堂看见还是那本三侠五义。展昭上下看了看白玉堂,“你是来旅游的?”

      “唔,对。”白玉堂下巴朝展昭手中书抬了抬,“还是为了来看那个白玉堂死的地方。”

      展昭闻言笑出声,“那我岂不是要去开封看看展昭死的地方?”

      白玉堂惊讶,“书中有提展昭死的地方么?”

      展昭一愣,想想也是,“没提,不过按理应该是开封——恩,瞎猜的。”

      白玉堂一时失了言语,好像有些惊讶展昭会这样说,呆了一会又道,“你也是旅游的?”见展昭点头,又接着开口,“不如我们结伴吧。”

      ******

      那日白玉堂听闻展昭要去山西办案,瞧着那收拾东西的人,冷冷一笑,“小气猫,白爷爷不过要你请壶酒,至于躲到山西么?”展昭思量一番,大概把白玉堂的话在肚里翻译了过来,才道,“若是顺利,中秋之前应是可以回来,应还是赶得上请你的那壶酒。”

      白玉堂不语,转身跳到展昭的床上,好不客气的翻身躺下,以手撑头,仅是这片刻功夫便见那人一双桃花眼里闪过不明的光,还未开口,展昭动作微微一停。

      有些事情终究还是……不明不白的好。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

      也不知是谁脑中缓缓浮过的一个念头。

      展昭顿了顿身体,转身道,“对了,玉堂,我今天——”刚要说那树下做了标记的地方埋了酒,但再一想,若是这般说出来,指不定那耗子还要怎样想,于是舌头打了弯,道,“我今天看赵大哥他们情况尚不太好——”

      “你这黑心猫,欠着白爷爷酒,还想指派给白爷爷什么活儿?”

      白玉堂又从床上一跃而起,三步并两,似又是恼怒模样。

      展昭眉一皱,终是动作快过了思维,手微微一抬。

      相执,相惊。

      皆是七尺男儿郎,怎会凭空如女子般婆婆妈妈?展昭自然知道他白玉堂恼的定然不是去山西之事,白玉堂自然知道他展昭皱眉定然不是因自己甩袖欲去。

      一碰之间,即可分开。要明白什么……也不着急,总归还有的是时间。

      展昭吐了一口气,道,“玉堂,今天先生偶然卜卦,说你印堂发黑,不宜远行……”

      白玉堂脸一黑,直追包大人,“好你个促狭猫!”

      翌日,展昭奉旨任钦差,前往山西查核银库。

      又几日,襄阳密报,襄阳王赵爵暗中招兵买马,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

      一见如故。

      白玉堂忽然想起这个词,忍不住笑了笑。白玉堂并不算一个很难相处的人,谈得来便好,二人同行,便像多年故友一般,实际上他也把这话说出了口,展昭闻言亦笑,“你便不怕我是坏人,把你卖了?”白玉堂故作样子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展昭,“若卖,也是我卖你。”

      秋分刚过,若此时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未免早了些,但兴许真的是之前的一场雨把温度降了下来,这日天气略阴,却也不像夏季那般的闷热了,凉凉爽爽,仿佛与来的那天不是一个季节。

      于是白玉堂站在那不知名的山脚下,神情气爽地瞧着展昭,笑得眉飞色舞,高声道,“老天都站在我这边!”

      这一日两人没少去那些个网上摆出来的景点,——或是说展昭被白玉堂一路拉着几乎走遍了跟襄阳二字挨边的地方,虽然展昭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但他本人却是不在意的,总归都是玩嘛,看哪里不都是一样,可谁知到最后,一脸扫兴的人还是白玉堂。

      白玉堂到也说不上哪里不尽兴,总归多少带了些个违和感,——大概就是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即便是那个所谓的兵家重地襄阳城,却也好似土堆成的那般,全无半点威风可言。白玉堂颇是不满地朝着那些与现代摩天大楼比较而言实在矮小的城墙撇了撇嘴,回头刚想抱怨,却见着展昭在一旁抿着嘴偷笑。

      大约就是叫‘被嘲笑了小孩子脾气’吧。

      于是某白君索性小孩子到底,上下打量了一番书生模样的展昭,狠狠地奸笑了半响,一口气拉了展昭跑到郊外来登山。

      其实是之前跟那司机聊天聊出来的结果,一路东拐西拐,出了城,果然有连绵的山,并不算高,大概没什么名字,起伏的角度异常温柔,到与略凉的天映衬起来,算得上叫人心旷神怡。

      这算是来襄阳,第二件让人舒心的事了。

      这念头是白玉堂回头朝落在他身后展昭笑出一口白牙时,浮现在脑海的。

      小山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好攀,树杈错乱,杂草丛生,又加上没有正常的路可走,不过到真有点探险的意思了——就连瞧见山上有点乱坟岗都是些个叫人兴奋的事儿了。

      展昭正站在较下面一些的地方,打量着到底在乱石的何处落脚比较好,白玉堂见他苦恼,本想笑说几句,却不知为何,动作比言语快了那么几分。

      ——究竟是什么时候伸出的手,连白玉堂他本身都不清楚。

      展昭见前面的人来拉他,也笑笑并不客气。

      那是拿剑的手。

      白玉堂几乎是未经大脑思考地问道,“你可是学过剑?”

      展昭一怔,还未来得及说话,老天先变了脸。

      雨,就像狗跟猫一样地下了起来。

      展昭狠狠地瞪了白玉堂一眼,“谁说老天都站在你这边?”

      ******

      那日恰是中秋佳节,展昭敷衍过了山西地方官的些个宴请,再到了驿站,却也是月过中天。天微阴,却也不妨碍月圆如玉,这时展昭已稍有醉意,赏月的那些个雅事的兴致阑珊,便关门收拾准备睡了。

      午夜醒来,这才略显舒服些。展昭躺在床上,也不睁眼,只是微微的笑了。

      殊不知,那人此夜梦见旧时许多事,寒夜月明却也是暖人之甚。

      也不知是何年的中秋,有人非要拉着自己去山上赏月,耐不住那人磨,竟也答应了。

      于是带了酒,还有些个点心——这倒是从常州捎来的,说是展忠托人给自个带些家乡的东西,总归有点家乡的味道。

      可谁知,那夜天气略凉了些,又有人贪了几分嘴,若是说出去,那江湖上有名的谁谁谁却是在中秋之夜吃坏了肚子,着了凉,却真是笑话一则了。

      只是,那时自己怎么也笑不起来,到是忙到半夜也不见个消停,反而第二天累个半死的却是自己。

      这回又是个中秋了,不过可惜的是爽了那人的约。

      展昭笑意不散,暗念还好这一次提前买下了酒,省得那人又要念叨到不知何年何月——恐怕单单是这样,叫那白耗子善罢甘休,也不甚容易吧。

      于是便又睡了,却再是一夜无梦。

      中秋的喜庆还未过,山西清查一事已接近尾声,展昭尚未松口气,又接到了开封那边传来的消息。

      待山西之事一了,即刻与卢方等人前往襄阳,助钦差枢密院掌院颜查散、三品御前带刀护卫白玉堂寻查——

      襄阳王谋反之证。

      “这倒是又升了官。”

      展昭苦笑。

      手却慢慢地捏紧了,他忽地想起那日的一句戏言,莫名地悔了。

      ******

      天到是一冷到底了,颇有秋天的味道了。

      白玉堂莫名地打了个冷颤,回头摸摸鼻子,不知是寒风吹的,还是有人在怨念。

      展昭病了,重感冒,发烧。

      这会儿展昭正在医院急诊室打点滴,整个人昏沉沉地眯在那,像只大猫似的,脸上带了几分不健康的红晕,眉微微皱着,若不是白玉堂确认了他是半睡了,定然以为这人暗地里不知念了自己多少遍。

      昨日在山上被雨浇了个透,赶回旅馆时又吹了冷风,他白玉堂到未觉的什么,谁知展昭第二天却打起了喷嚏,到了晚上,高烧便烧了上来。白玉堂一着急,火火地叫人来送医院,搞得乱哄哄的几乎叫人想象不到其实只是感冒而已。

      这时展昭已经没有力气翻白玉堂个白眼了,迷迷糊糊地窝在病床上,安安分分地打点滴。

      到是白玉堂跑前跑后,忙的比自个生病都像那么回事,到最后这习惯长度跋涉的人都觉得脚酸了,才守展昭跟前——

      这,肯定是上辈子不小心欠着这人,不然什么时候见着自己这样照顾什么人呢?

      没准这人上辈子是个医生。

      白玉堂随意拉了个椅子坐下,盯着展昭想。

      而且是个老实巴交的厚道意思,然后自己寻他看过一次病,就报应到了今儿了。

      真是小气。

      白玉堂在心里撇撇嘴,但终究还是带了几分心虚,瞧着展昭略显干裂的嘴,最终还是起身向医院要了些热水,亲自喂给这人。这倒是个费事的活,半天才勉强过去,白玉堂微微松口气,扶好展昭,再转身,听见不远处小护士唧唧喳喳的笑声,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抬头只是扫了一眼。

      这到没什么,然而诡异的是,见到他朝那边看,小护士居然即刻噤声……

      白玉堂摸摸自己的脸,再看看展昭的脸,挑挑眉毛,最后一屁股坐在床边,病人为大。

      不知什么时候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医院急诊室灯火通明,映衬得窗外一片漆黑,水顺着玻璃淌下来,模糊出诡异的痕迹,偶尔路上一闪而过的汽车灯照亮医院院子里的树影。

      忽然门外传来凄厉的哭声,紧接着哭声多了起来,嘶哑难听。

      不用多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白玉堂莫名其妙地想了书中被埋葬在襄阳城外军山的锦毛鼠。

      大约也知道自己很无聊,四处看了看,病床旁放了沓报纸,白玉堂也不客气。估计也不是什么名社的大报纸,各类的小广告杂乱无章,随意翻了翻,纯属消磨时间。

      只是白玉堂忽然笑了。

      报纸上写,河南开封挖出来了一坛近千年的老酒。

      这倒是新鲜了。

      ******

      那日展昭与陷空岛卢方、韩彰、徐庆三人连夜赶入襄阳,却终究被暴雨阻断了道路,被迫暂时在距襄阳不远的小镇上歇脚。此时,他四人已接到颜查散抵来的消息,说是白玉堂独闯冲霄楼,至今未归。

      冲霄楼。

      展昭虽并不清楚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但总归是龙潭虎穴,那终究是错不了的。

      乡野小店的店家却是个爱英雄的豪爽汉子,眼光毒辣,一眼瞧出了这四人定非寻常百姓,当即以贵客之礼接待,就连喝酒的杯子也是拿了连自个也舍不得用的。

      然而徐庆终究鲁莽气躁,一路忧心白玉堂,恼怒之间,却砸了杯子,招来店里小二哭天喊地般的哭声,“白玉堂毁啦!哎呦我的客官爷呦,这白玉堂可是我们店主子最待见的杯子,您——您怎么给碎了呢!?”

      倒是店主镇定,问声而来,却是训斥了一顿小二,朝那脸色并不太好的老英雄行了礼,笑道,“不过是个杯子罢了,再拿便是了。”

      那时,卢方脸色煞白。然而展昭却听着小二一道心疼的叨咕‘白玉堂毁了’,终究蹲下身子,捡起这碎成两瓣的杯子。

      约莫的确是好东西,就连碎,也碎得这样整齐,纯白的玉痕蜿蜒而下,好似要强之至。

      把东西递给了店家,却不知是谁,微微一声叹息。

      终究,除了白玉堂,还有他的可以代替,不是么。

      玉堂,你这又是,何必呢。

      然而那夜展昭却睡的异常安稳,毕竟大战在即,事情并不只有白玉堂肩上一个人有。

      ******

      展昭模模糊糊地从半梦半睡中醒来时,已经是一身的冷汗,虽说头疼轻了许多,但浑身还是酸痛不已,打着点滴的手冰凉冰凉。生病么,怎么舒服的起来。带了几分挣扎,缓缓的睁开眼睛,却露出几分惊讶。

      天已经微亮,窗外绿而潮湿的植物还存留了夏季的活力,郁郁葱葱地簇拥成影,三三两两聚集着的或是患者或是家属,神色相仿。

      “你……没去休息么?”

      展昭出声的模样似乎颇有艰难,想必嗓子已经哑痛。白玉堂嘿嘿笑了两声,说,“这还是我头回这么伺候人的。”话是这样说,却还是把水杯抵了过去。

      尚温的水,润喉刚好。

      “那真是多谢了……倒是扰了你玩不尽兴。”

      不过白玉堂到的确是趁小假期跑出来玩,总共就三四天的时间,头一天用在路上,第二天用来淋雨,第三天用来照顾病人,到也真是缤纷多彩。听展昭这样说,白玉堂居然真的认真考虑了几秒,随后又笑道,“没事,总归也是我非拉你去登山,到时候请客表达感谢就行了。”

      结果展昭被水呛了,他想这人到的确是自来熟,也是瞥头一笑,便答应了,那人却又顺杆爬地讨价还价起来,大约是既然要请客就一定要正式些如何如何,听起来虽似是商量,但看起来全然一幅‘你若说个不试一试’的无赖样子。

      也不知展昭是怎样想的,到是一一应下了,毕竟算是还回去一个人情。

      折腾了一夜,等回了旅馆,也不能说不累——最起码是没精神出去玩了,于是二人窝在旅馆里,用展昭的手机听评书,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玉堂有瘾,非要听冲霄楼那段,展昭没劲跟他争,手机的操纵权又在那无赖受伤,便只得随他去了。

      其实白玉堂早就研究出来了,展昭似乎比较爱听陈州振粮,因为那一段在目录上排第一位,只是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偏要挑了这段子来听——就像非要跟谁较劲似的。

      ——也许白玉堂是知道的,估计是之前跟展昭逗嘴皮子,太阳西边出一样罕见的居然占了下风。那日他突发奇想,问展昭看三侠五义之类的书,一样的名字,会不会很奇怪。

      大概展昭是听出几分揶揄的味道,并不客气地反嘴道,“你不也一样看了么?”白玉堂也笑嘻嘻回,“但我看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却被展昭凉凉地瞥了一眼,一句话把他噎了半响。

      展昭说。“好歹展南侠也是个英雄,不至于赌气跑去玩命。”

      ——那时他到并非是没话可说,只是忽然觉得心虚理亏,不知从何而来。

      所以现在他偏不听‘展南侠’比较英雄的地方,偏要听‘锦毛鼠’比较英雄的地方。

      但并不多久,白玉堂便有些心不在焉了,总归是听过的桥段,仿佛有点烂熟于心的味道了。

      天渐晴朗,全然瞧不出之前曾下过那么场大雨,太阳毫不吝啬地挥洒着光和热,于是有人开始念叨莫非又要秋老虎。

      白玉堂瞥展昭,看那人半眯着眼,正朝窗户外面看,脸上带了几分笑,估计是烧退了身子舒服多了。

      猛然间,之前在医院听见的哭声回放在耳边,夹杂着手机播放出来的评书声音。

      ‘展南侠终究磨不过徐庆这般那般,咬牙应下了同去军山盗骨。’

      白玉堂一恍惚,忽然笑道,“这一猫一鼠的感情到还真好,以南侠的脑子来说,智商应该不会低到往井里跳。”

      展昭一时没听明白,扭头去看白玉堂,却见白玉堂若有所思地说,“我打听出来了,咱那天爬的山叫五峰岭,还见着了乱坟岗。没准咱俩以前还真是这两个古怪人呢。”展昭被他这套理论绕的忍不住笑出声音,笑了半响,才开口,“这也没准,就是没有这层,那酒我还是会照样请的,除了千年佳酿,去开封一趟倒是可以。”

      于是白玉堂喜笑颜开。

      ******

      那日展昭默默地将院中的酒挖出来。

      中秋已过,再要就是冬至了,天猛然转寒。树上叶似一夜之间枯败下来,落得满地都是,之前做的记号也不知为何模糊不清了,那耗子到成了泥。

      这时,已是襄阳王伏法两个月以后的事情了,皇上自然大喜,各个加封官职,而包大人特意向官家为展昭讨了假,所以这会儿展昭清闲起来了,无事便想起之前的酒,果真并未动过。

      展昭并非好酒之人,况酒一人喝起来也不尽兴,——大约那人也是这么想的,才是没动这酒。左右想了想,还是送了开封府的兄弟,的确是佳酿,那些个汉子们喝得甚是开怀,展昭忽然想起之前赵虎的抱怨,到也笑了。

      兴许当真如那人所说,自己便是天生的劳碌命,这会儿闲下来,反而有了几分不知所措,夜里也睡的不甚塌实,后来收着陷空岛的信,大概便是请展昭一块去过冬至,顺便集全了三侠五义的兄弟们,到金华白家看看老五。

      展昭想左右无事,便应了下来,于是去房里收拾东西,便猛然想起,那日一人却是毫不客气地到在自个的床上,喜怒不定。

      之前总是有丝丝两两的东西,好像是心知肚明着的,却长着年岁长久,总归是有时间弄清楚的。到如今,半生,一生,或是一一度过,或是即将度过,忽然之间有那么几分羡慕白玉堂。

      到底还是那样的人,能够配的上这样一种轰烈。

      那人,自是不悔的,叫他重来一百回,肯定还是一个样的结局,那旁人还跟着起什么哄。

      虽说明白这个理儿,惆怅终归是有的,却也不愿拖了他人的后腿。某时某日梦回,似也能瞧见某人一张嘲笑而挑衅的脸,衬着火一样燃烧惨烈的冲霄楼,却是地地道道的英雄不羁。

      展昭上了马,抬头看看陷空岛的方向,冬日天色虽说是冰凉,却苍广无限,仿佛要有苍鹰傲翔。

      可惜了欠了他壶酒。

      若是有来生,再还吧,那时也还是有得功夫耗。

      于是这人笑了笑,便跃马前行了。

      又三十年,京都带刀三品护卫大将军,卒葬汴梁。

      ******

      只见一阵锣声乱响,人声嘈杂,道:铜网阵里有了人了!

      白玉堂只来得及说声不好,身体便往下一沉,那瞬间,到也无悔,只是觉得有点可惜,那臭猫难得的一次请酒,到底还是吃不上了。

      不如下辈子,吃他个半生穷好了。

      于是这人,便笑了笑。

      挑衅的脸,衬着火一样燃烧惨烈的冲霄楼,却是地地道道的英雄不羁。

      ******

      展昭的感冒基本上好了个差不多,与其说是度假,不如说是特意坐车出来逛了一趟襄樊的医院。

      所以这时这二人又坐在了汽车上了,不过此次却是从襄樊开出来的汽车。

      又是大晴天,阳光扎扎的简直叫人不大乐意睁开眼,却没见白玉堂嘀咕之前的雨,仅仅是一伸手,把帘子拉上了,展昭却还是如来时那样,抱着《三侠五义》看个没完,全然没有晕车的担心。

      他的背包里斜斜插着一本报纸,上面记载着开封挖出来坛千年的佳酿。

      说是从襄阳开出的车,目的地却不是白玉堂的家乡。

      汽车的最前面的大挡风玻璃上,工工整整地印着几个大字。

      ‘终点站,河南开封’

      ——The End——

      后记:
      TOT……
      啊啊啊其实!其实!其实!这两只没有前世的记忆啊真的没有啊请看俺真诚的双眼。。。
      大概是潜意识里面想做些事情。
      俺很萌前世今生这种桥段,既舍弃不了,又不喜欢为了记忆而爱,俺相信凭这两只的默契,就是没前世的记忆,还是会LOVELOVE起来滴! 【为啥觉得这样描述很雷= =】

      估计还是英雄主义作祟,至今依旧觉得……哪怕是争强好胜去的冲霄楼,白玉堂也是不悔的。然而展昭,也不会为他悔。
      满地滚,写成这样,不用麻烦大家,俺自裁就可以了TAT……
      没头没尾的仓促桥段,漏洞百出啊囧= =||希望大家不要较真啊仅当笑话一则,实在不行就朝俺PP踹两脚【别打脸就可以了……羞涩……】
      然后抱着三尺白绫向东南枝PADAPDA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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