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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选择题（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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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柯十分无语地翻出自己的作业本，摊开自己的语文书，开始写作业。作为离开高中生活6年的人，抓耳挠腮了半天，就解出几道比较基础的，稍难一点的就卡在原地，对着空白处写的那个“解”发呆。
“我不想做了……”戴柯把笔一扔，靠在椅背上，扭头看见顾随正在合笔帽，愣住了，“你做完了？”
“嗯，”顾随点点头，“似乎是继承了人设的学习能力。”
“快快，”戴柯朝他伸手，“快借我抄抄。”
有着人设低学习能力的戴柯抄了个爽，顾随则走到阳台，观察了一下楼下。天已经黑透了，街上的学生渐少，只有零星几个人在赶路。对面的女生宿舍楼拉着窗帘，楼道的玻璃窗前隐隐有人影略过。
他又走到门口，站在那里听了一会儿动静，又将门打开，看了看走道。之前，热闹的走廊已经空无一人，整条走到仅一盏白炽灯照明，它被照在磨砂白色的玻璃灯罩里，有蛾子在周围飞舞着。
顾随把门关上，又走回了书桌边上。
“怎么了？”有作业可抄果然完成地很快，戴柯刷刷把作业完成，特意把字写大写丑，满意地合上了作业本。
“没什么，”顾随道，“轮流洗漱吧，按照课表来看，明天需要早起。今晚任何事情都不明朗，早点休息，明天再探索。”
等到洗漱完毕，熄灯躺在床上，整个房间黑漆漆的，戴柯才生出一点身在考场中的害怕和紧张来。他躺在下铺，望着透出窗帘的微弱光亮，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和恐惧，慢慢睡着了。
早上7点，走廊上开始统一打起床铃。戴柯迷迷瞪瞪地跟着顾随起来，洗漱，背着书包顺着人流往食堂走。刚走到食堂，就看见了其他人也朝这里走来。
众人打了招呼，去窗口买了早饭，坐在一起边吃边讨论。但是大家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前一晚风平浪静，大家都休息地不错。
第一节课8点开始，45分钟一节。戴柯、顾随、钱文、小燕、周兰和袁圆在高三1班，剩下的人在高三2班。戴柯他们故意晚了点进教室，不动声色地看着空桌子上课本的名字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顾随坐在戴柯的斜后方，是他后座的同桌，戴柯一转身就能看见他。他交了作业本，装作若无其事地四处打量观察了下，就看见斜前方的一个女生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戴柯：？？？干嘛啊。
他莫名其妙，听了会课，才突然想起来这个女生似乎就是赵程雪。只通过照片见过，所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戴柯又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几眼，他并不觉得考试安排的人物关系仅仅是为了添乱。只见赵程雪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转着笔，抬着着眼睛但不在听课的样子，嘴角微微弯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她的头发卷成大波浪，在脑后扎成高马尾。指甲亮晶晶的，涂了透明的指甲油。
戴柯默默记住了她的座位和样子，不然作为她的“暗恋者”，之后不知道她是谁就OOC大发了……
赵程雪的前面还有一个女生，头发扎成低马尾，齐刘海，脚上是双款式老旧的跑鞋，正在认认真真地听课。
一个上午，戴柯把能观察的人都观察了一遍，可是怎么看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高三学生，没有任何诡异或者特殊的地方。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这所高中过于随意，很多学生身上看不到什么高三的紧张感。
课间休息，戴柯看到赵程雪玩了会发梢，和从其他座位来的女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嘻嘻哈哈笑了一阵，又拿了支笔，戳了戳前面女生的背。
那个女生正埋头写作业，突然被惊动，有点木讷的回过头来，看着赵程雪。赵程雪挑挑眉，凑到她边上说了声什么，女生低着头，没有回答。正好上课铃响起，赵程雪用力拿笔又戳了一下女生的背，把她推回了自己的位置。
看来人际关系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好。戴柯在心里想着。
因为参赛作品的提交日期迫近，所以美术生们下午第二节课下课后就可以去画室准备，不用继续上课。下课铃一响，就有几个人站起来，收拾了书包，说说笑笑地朝外走去。戴柯粗略数了一下，连他们进入考场的人一共有10多个人，赵程雪和她前座的女生也在。她胸前抱着她的旧书包，连拉链都没有拉好，就被赵程雪和之前课间来找她的女生拉走了。
戴柯皱皱眉，收拾好了书包站起来，刚准备喊上顾随一起走，就看到昨晚来找他们抄作业的男生跑上来，勾住了顾随的脖子，“学霸，作业做快点呗，这种比赛让这种学渣去就行了嘛，你又不用保送。”说完，十分不隐晦地看了戴柯一眼。
戴柯：突然被cue。
顾随不动声色地挪开了男生的胳膊，说道，“我要走了。”
“哎呀，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冷啊。”男生也没纠缠，拿开手笑嘻嘻地说，“晚上再去找你啊。”
画室在另一幢教学楼的3楼，画板还支在原处。戴柯认识自己的画，走过去，把包挂在椅背上，学着别人的样子准备颜料和工具。尹天成也来了，他到得似乎最早，手里拿着名册，在冲进来的其他同学打招呼。
现在已经是进入考场的第二天，戴柯习惯也从容了很多。他光明正大地看着进来的每一个人，还数了数具体画室里有几个人。
35个。这是选择题选项的个数，看来所有人都有比赛获胜的可能。戴柯若有所思。
这一天似乎又过得平静而安全，直到戴柯突然发现，尹天成的脸变得有些违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