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非常日常的日常（2） ...
-
“颜……随？”戴柯有点呆愣愣的，原来不是自己记错了，自己每次都要偷偷瞄几眼的老板还是真是颜随。这也太巧了吧。
“醒了？”顾随朝他点点头，“我真名叫顾随。”说实话，顾随本来是有点气的，虽说是看到他刚从考试出来没有忍心喊醒，但要是早知道这个小孩这么能睡，他肯定把门一锁就回家了！谁还在躺椅上呆一夜？但是一早看到他顶着个呆毛愣在门边上，又觉得挺好玩，那点小小的不爽马上消散了。
“醒了……我叫戴柯。”戴柯其实也猜到大部分的人都不会使用真名，所以他接受得并没有什么障碍。只是看见顾随盯着自己的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就拿手耙了耙头发，试图让呆毛躺下。
“我家员工捡到的你，进考场了？”顾随盯着戴柯纹丝不动的呆毛有点想笑。
“嗯。”戴柯回答，说道这个话题，他的心情快速地沉下去。他虽然记不得考试失败的几个人的名字和脸，但是那些让人不适的场景却记得很清楚。
“有很多问题想问吧？进来吧。”顾随说着，又走进了休息室，示意戴柯跟上来。
休息室里除了单人床，还有办公桌和电脑，甚至还有一个小书柜。顾随熟门熟路地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电脑，道，“问吧。”
戴柯再次走进休息室，还是有些不自在。自己的箱子还在人家桌子边上放着，即使整理过床铺，被子也还是有点皱皱巴巴。但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了，考试到底是什么？考场有认为在背后操纵吗？考试里死去的人现实中是真的死了吗？这些考试到底……有没有尽头？
他想了想，开口的第一个问题是，“考试有终点吗？”
颜随看了他一眼，“有。3个学年，也就是6个学期，通过所有的考试就可以‘毕业’。”
“你知道有顺利毕业的人吗？”
“说实话，不知道。”颜随顿了一下，似乎在回想着什么，“我确实记得在某场考试中见过只剩下最后一场考试的人，他也安全地从考试里出去了。但是他出去后，我完全把他的样子和名字遗忘了。我找不到他现实生活中的人，所以其实并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或者接下来还有没有考试。”
“那你是怎么知道考试有毕业的呢？”戴柯问道。如果无法确认考试通过者还活着，怎么就能肯定考试有结束？如果这个考试只是恶劣的、玩弄般得给予希望呢？
颜随没有回答，朝着电脑抬了抬下巴，示意戴柯来看。戴柯稀里糊涂，椅子都没坐热，又跑到办公桌后面去确认电脑。
电脑上是一个论坛，上面帖子众多，人数也众多，唯一置顶的帖子是由一个自称已经毕业了的人写的，里面比较详细地说明了考试的形式和时间。
每一位“考生”的在学年限均为3个学年，2-3月为寒假，8-9月为暑假，不安排考试。其余的8个月，每2个月的最后一个周五统一月考，并在2个月内除月考外，还有一场随机测试，测试时间为随机的周五。每场考试的时间，均为周五晚上的0点整。
“你就比较寸，”顾随在边上补充道，“一个新人，连着两周进了考场。”
戴柯：……那我也不想啊。
这个帖子全是不带感情的中立内容，对考试的基本信息介绍的还算比较详细，但除此之外，比如考试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被选入考试？考场的非人力能达的机制是什么，通通没有回答。但对于在考试中绝望挣扎的人来说也足够了，毕竟有了有一天能摆脱出去的希望。
“这个内容可信吗？”戴柯问。
“这是唯一可以讨论考试的论坛，没有管理员，没有维护，查不到域名，不需要联网就能登录，甚至还能准确区分登陆者是不是考生——这种几乎可以定性为非自然力量操作的论坛，大部分人都觉得没有作假的必要。
你可以把网址记住，上面有很多人分享的信息。虽然透露考试内容会被屏蔽，但是一些文具分享，经验交流可以看一看。上面还会发布组队信息，但是我建议你不要随意和不知底细的人组队。”
顾随回答道，他自己对论坛虽有疑问，但却比较信任。
组队……戴柯突然想到自己的拉郎配手链。他偷偷瞄一眼男人，下定决心说道：“我有一个永久性文具，你要不要和我组队？”
戴柯变成了咖啡店的常客，他本来只是个周末早常，现在成了几乎一周7天的早晚常。阿全对此喜闻乐见，因为他还挺喜欢和戴柯闲扯的。
顾随的咖啡店地段很好，人流密集，口碑也不错，因此生意不断，咖啡师总是很忙。这天，阿全来上晚班，看见戴柯又来了，和他打了个招呼，就钻到了老板那个有床的休息室里，一去就是两个小时。要不是他们出来的时候脸色算不上十分轻松愉快，他都要怀疑他们在里面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有颜色的事了。
不过他们到底在里面干嘛呢？阿全内心嘀咕，却没有问出来。他作为一个优秀的员工，即使和老板的关系很好，也会明白什么事情不该去问。
戴柯的拉郎配手绳是在衣柜的运动裤里找到的，他自己当即戴在了手上，顾随却放在了口袋里。
“我的随机测试还没有考，以防你再进入一次考试，我等随机测验完再戴。”顾随解释到。
戴柯点点头。他并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况且还对顾随心有好感。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虽然已经和顾随熟悉了很多，但还是有种淡淡的拘谨，每次戴柯连顾随的脸都不敢多看。
“那我先回去啦。”戴柯朝阿全挥挥手，“辛苦了。”
“拜拜。”阿全在做外卖订单，闻声抬头和戴柯道别。他扭扭酸痛的脖子，一回头，发现自己的老板正靠在休息室门框上，盯着人家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悚了一悚。
搞什么。脑补小能手阿全想，这是什么双向暗恋梗？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非常日常的日常（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