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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和颂认错 ...

  •   和颂被骂了也不敢还嘴,只是默默把披风又给萧月白裹上,搀着他一路走出宫去。

      自昨日傍晚被掳走,萧月白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后来得知和颂为了找他发动军队搜城,皇帝又是训斥又是动手打他,还说他谋反……他吓得腿都软了。

      等出了宫门上了马车,马车颠起来了,悬着的心才慢慢落回了肚子里。

      回过神来才发觉身旁的人一直盯着他,嘴角含笑一脸痴相,教人瘆得慌。他默默换了个位子,将两人距离拉开。

      和颂见他挪开也赶紧抬了屁|股准备跟上去,腹部下方突然就伸了一只脚过来,抵在方寸之处,“别挨我。”

      和颂怕萧月白发起狠来又踹他,这回位置对他有些不利,只能悻悻地坐了回去,小心翼翼看萧月白的脸色——他好凶,冷淡、绝情、感受不到一丝余情未了……

      他不爱我了。

      萧月白淡淡扫他一眼。

      他赶紧低下了头,又余光上瞟,如坐针毡,手蠢蠢欲动想去拉萧月白又不敢:“我知错了。”

      声音小如蚊呐,被车轮碾压积雪的声音轧过。

      这人昨天还要跟自己恩断义绝呢,那副薄情的模样想想就教人生气,萧月白不想跟他说话。

      “我知错了。”和颂重复了一遍,见萧月白不理他,有些着急地涨红了脸,“我真的知错了!”

      “你吼什么。”那语气听起来可占理了,哪是认错的态度,萧月白不禁乜他一眼。

      “我哪有吼……”和颂嘀咕了一句,语气明显弱了下来,“我知错了,你不要生气,气坏身子。”

      他手掌不停在膝盖上搓,像是在擦手汗,看起来笨拙得有些手足无措,委屈又理直气壮,“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你你原谅我。”

      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极了常在萧月白房里蹭火盆的那条秃毛大狗,让人忍俊不禁。

      从小到大,哪次吵架不是自己去哄他?和大毛轴得要死,主动服软倒是头一回。萧月白嘴角微扬道:“我懒得理你。”

      少爷笑了。

      和颂心里的大石哐当落了地,撑着脑袋看他。

      两人无话。

      隔着空荡荡的车厢,各自挨着车窗相对而坐,风灯挂在头顶一摇一晃,灯光撒下来,像给萧月白冷清惨白的皮肤敷上了一层绒绒的暖色,微挑的眼梢笼在这层暖黄里氤出一抹暧|昧,怎么看怎么心驰神往……

      “看什么。”萧月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和颂一脸痴相,那晚他把衣服脱了,和颂都没这样色眯眯地看过他。

      “你好看。”和颂直勾勾地恨不得把眼珠子镶上去,纳闷儿地道,“我没觉得相爷长得多周正啊,你怎么生得这么好看,你是不是不是你爹亲生的?”

      “有病。”萧月白小声嘟哝道,“你才不是你爹亲生的。”

      “有可能啊。”和颂说,“我娘第一年到相府就生下了我,我爹那个时候都老了,说不定我娘被我爹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怀着我了,我是一个私生子。”

      “瞎说什么。”萧月白嗔道,“不许你这么说我的乳娘。”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我肯定是我爹的儿子。”

      萧月白懒得理他,裹着披风闭上眼靠着车窗小憩。

      他很多年没听过和颂说起乳娘了,他出生那天起就没有娘亲,一直是乳娘在带他,他对乳娘的感情就好比亲娘。

      乳娘走的那一天,他们两个都成了没娘的可怜虫。

      阿宝叔不准和颂再提起乳娘,就当没有这个人,和颂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他爹也给他找了林姨做后娘。小时候和颂梦到乳娘还会哭着醒来,要抱着自己才肯再睡。不知从哪天开始,和颂再也没提过乳娘一句。

      只听府里偶有闲言碎语,说他不是和阿宝亲生的,他娘进府里来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他了,他们见过那个男人,在乳娘离开的那一天背着个破包袱在后巷等,他们说和大毛跟那个男人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乳娘抛夫弃子跟失散多年的情郎跑了,成了阿宝叔跟和颂再也不能提及的禁忌。

      思绪间,腰被紧紧地搂住了,萧月白睁开眼看见和颂不知何时悄悄挪了过来坐在他身边,头轻轻搭在他肩上,像小时候无数个从梦中惊醒想娘亲的夜,紧紧地抱着他。

      “怎么了?”萧月白眼眶微红。

      “有点头晕。”和颂闭着眼道,“我今流了好多血啊,晕得很,你行行好让我靠一会儿。”

      萧月白看着他额头那道浅浅的口子,没舍得把人推开,“疼吗?”

      和颂在战场上大大小小的伤受过不知凡几,这点小磕小碰跟挠痒痒似的,当时磕着了流血的时候都没什么感觉,现在不疼不痒的更没感觉。但为了能赖在萧月白身上,他只好装可怜道:“疼,可疼了。”

      萧月白的心就揪成了一团:“你好歹也是大将军,皇上怎么还对你动手?是不是我——”

      “别瞎说,不关你的事。”和颂把脸埋进他的脖子里,“不是皇上打的,是我自己磕的。”

      “自己磕的?你不是跟娘娘说……”

      “我冤枉他的,谁叫他把你绑了,他活该。看吧,贵妃娘娘起码十天都不会理他。”

      “贵妃娘娘这么护着你?”萧月白有一点点酸。

      “那时候我带着他俩躲避敌军的追杀,足足走了二十天才跟大部队汇合。”他一路都背着敌军统领的人头,带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累赘,“好歹同生共死过,都是苦过来的,要说重情重义,帝王一诺千金还比不上一个弱女子。”

      然后他很轻地叹了一声,说:“平日里跟你称兄道弟的,实则心里头君君臣臣的分得门儿清,他现在是倚仗我又忌惮我,再过个三五十年的,我杀不动了,又一身伤痛,到时候……”

      萧月白呼吸一滞,鼻尖发酸。

      哇,他好香啊~和颂心猿意马,在萧月白颈间嗅了嗅,才接着说:“到时候我就把兵权交了,归隐田园,跟你种种花养养狗。你可愿?”

      ……

      马车到了将军府门口,和颂还没抱够,像没长骨头似的黏在萧月白身上,萧月白撑不住他,便叫高虎来帮忙。

      高虎一看将军倒在良仁身上连路都走不了,吓得脸都白了,二话不说就大力地把和颂架到肩上,对门口的守卫大喊:“将军又不大好了!快去请军医!”

      “老子好着呢!”和颂一脚踹开他,恼火不已,“怎么哪哪都有你,老子带兵打仗那么多年,就属你他娘的最没眼力见儿!没看见我和良仁,我俩腻乎呢嘛?!”

      “您继续您继续……”高虎疼得直咧嘴,捂住屁|股跑了。

      和颂一回头,就见萧月白挑着眼看他,“头不晕了?”然后不等他直接走了。

      “有你肩膀靠着就不晕啦,你一走我就又晕了!”和颂追上去,一路把萧月白护送到了蜀桐院。

      “行了,就送到这儿吧。”萧月白把披风解下来还给他。

      和颂碾着脚下的小石子:“不请我进去坐坐?”

      萧月白故作惊讶地道:“怎么,将军的辛梨院没凳子么?”

      和颂:“……”

      “明明以前大半夜都要人进去坐的……”他小声嘟囔,抬头假装看了看天色,直接绕开了萧月白往院里面进,“这个点儿该吃饭了吧,正好本将军饿一天了,就在你这儿对付两口吧。啊,也不知道杨嬷嬷做什么好吃的了。”

      萧月白嘴角微微勾起,默默转身进去,就见杨嬷嬷率着一众丫头上来迎,各个喜笑颜开。

      “将军要留下吃饭啊,那奴婢再去加两个菜。”

      “奴婢去给将军和公子打水洗脸。”

      “奴婢去沏茶!”

      院子里热闹得像是过年,都忙活了起来,转眼屋里的炭火就烧得暖烘烘的,秀儿端着脸盆进来要伺候将军洗漱。

      “我来吧。”萧月白起身道。

      从前萧月白是他的贴身小厮,现在和颂可不舍得再让他伺候,忙说:“我自己来。”

      “坐好。”萧月白命令道,兀自把帕子沾湿了水,绕开额头的伤轻轻擦拭他的脸,“怎么脸上也有伤,耳朵都破了。也是自己磕的?”

      当时车上光线昏暗他没注意看,现在才发现和颂脸颊和耳朵均有挫伤的痕迹。

      和颂端端坐好,心里头甜丝丝的:“没事儿,就是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蹭的。”

      萧月白心里咯噔一下又问:“手上呢?”和颂牵了他一路,他竟然没发现和颂手上也有伤。

      “跟人打架……不对,是我单方面揍他。”

      “你打别人还把自己的手伤成这样?”萧月白一点点给他擦拭着,轻轻吹气,“你打谁了?”

      “没谁。”

      萧月白忽然想起来,他们离宫的时候有个小太监跑来跟景宣帝说,和颂把谁家的公子丢下楼了,姓柯的,什么寺卿,小蓝大人……

      “谁啊?”萧月白问。

      “别问了。”和颂不想提。

      “是不是蓝良——”

      “他该死。”和颂突然目光冷厉。

      萧月白一怔,然后失笑:“上次跟人争风吃醋,打得人家肋骨断了三条,这次又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和颂用力握了握萧月白的手,“他惹着我了,上次打他不解气,再打一顿。”

      “那柯宏深呢?”

      “他乱嚼舌根。”

      “嗯?”萧月白盯着他。

      “他爹啊,”和颂心虚地躲开他的视线,不耐烦地道,“当年跟夫人送信的那个,是他爹吧?就当是父债子还了。”

      萧月白愣了一愣,然后说:“你搞错了,虽然都是姓柯的,但跟他还真不是一家的。”

      “哦。”和颂有些尴尬地哦了一声,然后倔强地道,“那谁叫他长得獐头鼠目的?本将军看他那丑样子就来气,自然要打他一顿出出气。”

      萧月白把帕子扔进盆里,笑道:“真是当了大将军的人,好会耍威风啊。”

      “可不是嘛,本将军可记仇了,得罪本将军的人都没好下场。”提起那两个人渣,和颂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没想到和颂报复起人来那么狠,萧月白有些不寒而栗,擦了擦手说:“那小的把将军赶出相府,将军这些年岂不是恨透了小的,怎么还对小的如此手下留情?”

      “你不一样。”和颂直接环住了他的腰将人抱住,把脸贴了上去,“我早前确实恨透了你,可是你这样,让我怎么下得了手。”

      “我怎样了?”萧月白问。

      “就是瘦得……”一见面就晕倒在他怀里,和颂抱着他,轻飘飘的,净顾着心疼了,哪还舍得对他下狠手。再后来,浣洗处的婆子打他,他看见少爷抱着狗儿瑟瑟发抖的样子,几乎要发疯了,想要跟所有人拼命。老爹说这个病秧子不好好呵护着恐是活不长,他怕得要死,提心吊胆的,恨不得把萧月白捧在手心里都怕摔了……

      “你嫌我太瘦?”萧月白还记得和颂不止一次说他是块木柴。

      和颂摇摇头,脸埋在萧月白肚子上弄得他痒痒的:“我是心疼你。”心疼他食不果腹,饔飧不继。

      萧月白心底一片柔软,伸出手刚要摸摸他的脑袋,就听那人抵在他肚子上接着道:“长得还那么勾人,比小时候俊多了,叫我怎么下得了手。”

      萧月白:“……”

      正巧这时杨嬷嬷的菜肴也好了,丫鬟们陆续为主子上菜,一个个端着碗碟到了门口愣是不敢进来。

      “话说你到底有没有想我呀?你还没回答我呢。”门框子那么高的大将军,坐在凳子上妥妥矮了一截,抱着公子撒娇,像个要糖吃的大傻子。

      萧月白看见门外的小姑娘们低着头偷笑,臊得脸红,别扭地道:“没有。”

      “我不信。”他怎么可能没想自己,肯定超级想,不然他怎么会满世界去找自己。和颂光是想想萧月白满世界找他,就心疼死了,不由地把萧月白的腰箍得更紧了。

      “不信你还问。”萧月白推了推他,“松手。”

      和颂权当没听见,依旧紧紧抱着萧月白的腰,似是打算就这么当了枕头睡一觉。

      “吃饭了,”萧月白道,“你不饿吗?”

      “我不饿。”和颂说。

      萧月白根本掰不开他的手臂,只好低下头去,不好意思道:“我饿了。”

      “我喂你吃啊!”和颂搂着他的腰轻轻往怀里一带,萧月白就重心不稳直接坐到了他腿上,他朝门外一挥手,“快端进来吧,没听见公子说他饿了吗?”

      几个丫头麻溜地就端着饭菜进来了,萧月白臊得慌,挣扎着要从和颂腿上起来,腰上的手却怎么都挣不开。

      和颂一只手臂圈住他的腰,不等秀儿把汤盛好,就用瓷勺舀了一口吹了吹递到萧月白嘴边:“啊~~”

      萧月白觉得难堪死了,紧紧捏住袖口,把脸转开。

      “怎么不喝,要我嘴对嘴喂你?唉,真拿你没办法。”和颂说着便一口喝了,要喂到萧月白嘴里去。

      “你是不是磕坏脑子了?”萧月白伸出手嫌弃地挡住他的嘴,“我叫人去请秦先生过来给你看看。”

      和颂把汤咽了下去道:“我好着呢,我之前脑子笨,磕这一回都给我磕开窍了!你一开始不肯喝药,其实就是想我灌你,好趁机跟我亲嘴儿,你说想跟我睡觉就是真的想跟我——”

      “和大毛!”萧月白脸色涨红,像上了蒸屉的螃蟹,在他膀子上狠狠拧了一把,趁他吃痛之际仓皇站起身来。

      和颂疼得直咧咧,抱上手的人也跑了,便对添饭的丫头抱怨道:“怪都你,慢吞吞的,本将军想跟你家公子说几句体己话都被你搅和了。”

      秀儿如芒在背,肉乎乎的小圆脸红成了大柿子,心道这大将军忒不害臊了,赶紧收拾了麻溜地小跑了出去,顺便把门给关上了。

      对着小丫头落荒而逃的背影,和颂嗔道:“没点眼力见儿。”

      “你到底想做什么?”萧月白羞臊得恨不得挖个洞躲起来,从前自己主动的时候,他装得一本正经像个诵经念佛的,现在跟个当街调戏良家少女的臭流氓似的,轻浮得欠捶。

      “想跟你黏乎。”和颂胳膊肘杵在桌上撑着下巴痴痴地望着他,感觉像吃了蜜糖般,甜到心坎上了,“我担心了你一整晚,差点就给我吓出病来了,可给我想心疯了。”

      “还不是你叫我滚的。”萧月白想想就来气,“我一大早就在醉仙居饿着肚子等,等了你一整天,你倒好,一句解释都没有,一来就蹬鼻子上脸……”

      “我知错了。”和颂伸手拉住萧月白的衣摆,一摇一晃,把头埋在他腰间,“我真的知错了,你不要凶我。”

      “谁凶你了。”这人冤枉人的招式他可见过,连皇上都敢公然泼脏水,萧月白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再说,无论如何,吵架也不该挑在吃饭的时候。

      “吃饭了。”他说。

      “你喂我。”和颂举起手给他看,“我的手都伤成这样了,而且我为了找你已经一整天没吃过饭了,累得都没力气提动筷子了。”

      “饿死你算了。”萧月白嘴上说着,心里却还是心疼他的,凑得这么近和颂那些皮外伤就被放大了数倍,且神色掩饰不住的疲惫。

      他挨着和颂坐下来,真就挑起了桌上的菜肴配着米饭一口一口喂到了和颂嘴里。

      和颂把凳子挪了挪,使两个人紧紧挨着,享受着投喂,如坠梦里,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吃的什么,他好像饿狠了又尝不出味来,只觉得吃什么都是甜的,似蜜。

      上一次萧月白喂他吃饭还是在他爹病死后,就是这样一勺一勺地喂到他嘴里,帮他续命的。

      “傻笑什么。”萧月白吹了吹鸡汤,“真的把脑子磕坏了?”

      和颂摇摇头:“从前只觉得你贪耍任性没心没肺,还老爱端着你那大少爷的臭架子,其实你很乖,脾气又好又大度处处让着我,是我小心眼儿总是记恨你,每回都要你来哄我。”

      萧月白把汤勺递到他嘴边:“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和颂喝了汤,卖乖道:“从前是我不懂事儿,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信,我再也不小心眼儿惹你生气了。”

      萧月白嘁了一声:“你从前也说信我。”

      “……”和颂汗颜。

      “快吃吧,改天再跟你算账。”和大毛的样子实在狼狈至极,眼睛里全是血丝,脸上带伤,下巴全是新茂出来的青色胡茬,看起来累得够呛,萧月白一看就心软了,催促道,“吃完饭赶紧歇了。”

      “那……”和颂看看内间萧月白的大床,“我可以睡你这里吗?”

      萧月白嗤笑着挑眉看他:“怎么,辛梨院连床都没有?”

      “最近天冷,炭火不够用,我就把我屋里的床劈了,送到你院里来当柴火,全紧着你了。”

      “你能不能要点儿脸?”

      “要脸讨不到媳妇儿。”

      “瞎说什么,自己吃。”萧月白脸红得滴血,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行。一起吃,”和颂不装手残也不装柳下惠了,一只手搂上萧月白的腰,咬在他的耳朵上轻声呵气,“吃完咱们一块儿歇。”

      萧月白身上有股淡淡的幽兰香,耳朵红扑扑的特别好看,瑟缩着脖颈乖得像只小兔子,和颂忍不住手脚不老实要去解人的腰带,手探进对方衣服里:“怎么瘦成这样,多吃点儿。”

      萧月白有些发颤,他从没有跟和颂这样亲密过,更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敏感,这么没出息。

      “怎么不动了?来,我喂你。”和颂手不老实,面上却好似一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还贴心地给他喂食,“吃完饭,小的伺候少爷更衣,嗯?”

      明明想推开这个登徒子,萧月白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整张脸都烧了起来,脑子里全是话本上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害人不浅。

      “将军!”

      “将军!”

      屋外有人急吼吼地在喊。

      “有人来了。”萧月白慌忙去扯和颂游走在他衣服里的手。

      和颂不欲理会,更不想把吃到嘴边的小兔子放掉,直接单手把人搂上腿:“你还没说想没想我呢。”

      “将军!!”

      萧月白感觉自己像在偷情,外面那人就要进来捉奸了,又羞又急:“他要进来了,你快放开我。”

      “他不敢进来。”和颂强硬地抱着他,“你说啊,你说了我就放——”

      “将军!”有人破门而入。

      “你娘的!”和颂直接抄起桌上的碗砸过去。

      马亮跳着躲开,急忙转身捂住眼:“属下什么都没看见,属下只是来禀告您,宫里来传圣旨了,您您快去接一下,属下什么都没看见!!”

      马亮说完就要跑,和颂又扔一只勺子过去:“关门啊!”

      马亮捂着眼慌慌张张地关上门,和颂才把衣衫不整的萧月白放开。

      萧月白脸烫得像火烧似的,慌乱理了理衣裳,说:“这么晚宫里还来传旨,是不是蓝良平……现在他们两家的官阶也不低,会不会联合起来弹劾你?”

      “没事。”和颂笑了笑,“现在朝内除了我,陛下没有一个可用的将才,不论我怎么闹只要不是造反,他都会替我兜着的。”

      且景宣帝不至昏聩至此,连宣都没宣他对峙就凭他们的一面之词就给自己定罪。

      “放心吧。”和颂拇指在萧月白脸上摩挲了下,一口亲下去,“等我回来,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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