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毒花之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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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该这么做的。奥莉安德一边想，一边吻得更加投入。如果不是她没有过恋爱经历，对所谓的爱情不太了解，她早在意识到对巴基不同的时候就会下手了。
居然还要靠凯思林来点醒她……着实有些离谱。
不过影响不大，反正现在也来得及。要是她放跑了男人才醒悟过来，那她才会真的后悔吧。
之后的计划可以稍微改变一下，至少对复联的应对不能再是躲避。既然决定抓紧他，她就不能把主动权交给别的势力。要是率先找到他们的是巴基的老战友，她留下他的把握至少要降低三成，那不太行。
“你在想什么？”察觉到奥莉安德的分神，巴基从吻中挣脱出来，右手轻抚她染上绯红的脸颊，“希望不是在动什么歪脑筋。”
“我在想，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眼睛这么好看——晴空般的浅蓝色，我很喜欢。”奥莉安德的声音和平常不太一样，呼吸节奏也乱了，“质问我？难道说你在以己度人，刚才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吗？”她面不改色地开始恶人先告状，就好像她没被男人说中似的。
巴基偏偏在这种时候特别敏锐，一点都不好糊弄：“你大概不知道，接吻的时候走神是很容易被发现的，撒谎也一样。”
“你刚刚到底在想什么？”他用暗哑的嗓音轻声诱哄。
然而奥莉安德是什么人，就不能被轻易套出话来。她随手拆散已经乱掉的发髻，将长发挽到单边，对上男人的目光时半点心虚的痕迹都没有。
“别仗着我喜欢你就得寸进尺，巴基。”她贴在男人的耳边说，在男人的侧脸落下一个吻后脱离了他的怀抱，优雅起身，“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说真的，如果你能不说那些煞风景的话，我会觉得今晚很完美。”
奥莉安德打算收手了，但巴基没有。恢复了超级士兵体质的他轻而易举地就把奥莉安德拉回了怀里，难得露出几分强势：“这就想跑？既然是你开始的，那就该由我来决定什么时候结束。”
面对巴基近乎禁锢住她的姿态，奥莉安德只是微笑：“我真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不过……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开始无力？意识开始模糊？”
“……酒有问题？”巴基也不气恼，就是多少有点无奈，“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留有后手。”
“我有上万种方法能放倒你，但这次不是任何药剂。”奥莉安德亲了亲男人的眼睛，好心地解释给他听，“你见过我病症发作的样子，那你有猜过我用的药剂是什么做的吗？那是浓缩后的神经毒素，我一直都在以毒攻毒。久而久之，我的存在本身就成了一种剧毒。”
“下次接吻前，我会记得给你提前打好解毒剂的。”
这是巴基陷入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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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刚打开门，凯思林就止不住地一阵咳嗽，“奥莉女士，你们是把酒弄洒了吗？好浓郁的香味啊……”
看着小姑娘站在门口探头探脑，但是因为过于强烈的气息连房间都敢不进的样子，奥莉安德主动走出去和她说：“我们走吧，凯西。这间屋子今晚就留给他了。”
凯思林乖巧地抱着奥莉安德的胳膊，像小动物一样嗅了嗅。“女士，你身上的气息和之前都不一样！”她新奇地说，“很强烈的香气，但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浓郁到光是站在你身边我会感到有点迷醉，但是又忍不住想要继续感受。”
“嗯，的确会和之前不同。毕竟我是第一次对某人产生类似于爱情的情感。”奥莉安德的心情不错，“凯西，这气息会使你感到愉快吗？”
小姑娘稍加思考，认真回答：“是很好闻的气味，就是太浓烈了，如果能淡一点我会更喜欢。不过散发出这么强烈的气息，说明奥莉女士你真的很开心呀。只要女士你高兴，我也会一样高兴的！”
她们说笑着走去了不远处的另一房间，还在那里遇到了静候着的尤因。
面对虽然称不上盛装打扮，但也绝对与原本风格大相庭径的奥莉安德，尤因的反应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尊重到恭敬的模样：“女士，你的目标是否有了变化？需要调整之前的计划吗？”
“我要留下巴恩斯，有没有可能和平解决？”
“从已经掌握的情报来分析，就算我们能提供巴恩斯在此次事件中被冤枉的证据，我也不认为复仇者联盟会答应让冬日战士留在这里。他们一定会要求巴恩斯接受美国军方的测定，不然绝不会相信冬日战士已经摆脱了九头蛇的影响。而一旦确定巴恩斯恢复如常，他们更加不会放弃一位超级士兵代表着的价值——”
“军方和复仇者联盟的观念不同，可以确定的是美国队长会为了他的旧友抗争，这就是机会。”奥莉安德冷静地定下策略，“绕开复仇者联盟单独联络上美国队长，能做到吗？”
“女士，就算是我也做不到入侵复仇者联盟的联络路线，但短暂地在加密频道里和史蒂夫·罗杰斯进行对话我还是能为你达成的。如果不想让联盟有所察觉，那对话持续的时间必须控制在半分钟以内。”
“只是……据我所知，罗杰斯是一位光明磊落到近乎完人的存在。出于对同伴的信任，即便我们私下联络他，并且在几句话中说服他让他相信巴恩斯在我们这里，他也不会隐瞒情报独自前来。女士，你所设想的借力打力极大概率不会实现。”
“彼此间的信任吗？正派英雄就是这点很麻烦。”难道真的没有不需要正面对上复联，又不用把男人交出去的两全之策吗？奥莉安德有些困扰。
“女士，如果你只想留下巴恩斯的话，未必需要帮助他洗脱嫌疑或是和复仇者联盟合作。”红发男子用温和的语气提出恐怖的建议，“只要让复仇者联盟崩溃，让全世界继续追击冬日战士，巴恩斯就无处可去，只能留在你的身边了。”
奥莉安德看向他，而尤因从容淡定地继续：“我暂时没有找到能击溃复仇者联盟的方法，但我知道有一个人有——赫尔穆特·泽莫。他是这场阴谋的幕后操纵者，而基斯集团已经找到他了。”
“比起和美国军方勾心斗角或是遵从复仇者联盟的正派规则，我认为选择他作为暂时的合作对象会是更有效的选择。”
“我可以断言泽莫并没有针对冬日战士的意思——他的目标是复仇者联盟，这就意味着他和我们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更关键的是，即便他有愚弄世界的能力，他也是孤身一人。如有必要，处理掉他不会是太麻烦的事。”
“女士，你意下如何？”
奥莉安德沉默不语。她冷静后褪去了绯红的脸颊已经恢复往常的白皙，船舱内泛着微蓝的光线更为她平添几分冷漠。
“……把泽莫带来，我要见他。”片刻后，她说。
“愿为你效劳，女士。”听到意料之内的答案，尤因嘴角的弧度加深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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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尤因后，奥莉安德似乎有些倦怠，她坐在扶手椅上静静透过舷窗凝视夜色下的大海。
一直安静听着大人们交谈的凯思林这才凑上前，轻轻拉住奥莉安德如火长裙的一角。
“奥莉女士，哥哥惹你生气了吗？”她有些不安。只有孩童心智的她无法完全听懂刚才大人们在聊的东西，但她与生俱来的能力告诉她，奥莉安德现在的心情绝对算不上高涨，“如果哥哥做错了什么事情，请你一定原谅他好吗？哥哥是很在乎女士你的，这点我再肯定不过。”
“凯西，尤因没有做错什么，他全心全意地为了实现我的期望而在努力，我也相信你和尤因对我的感情都是真挚的。这三年来你们对我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变过，但是我发现……我变得不同了。”
凯思林不解：“有变化就一定不是好事吗？反正无论奥莉女士你怎么变，我都最喜欢你了！”
“就是因为不清楚变化会带来的影响，我才会感到迷惑。”奥莉安德拉过小姑娘的手，低头摩挲，“以前的我想要什么就会直接去拿，不论手段。但刚才在思考怎么才能达成所愿的时候，我居然下意识地忽略了最简单的解法，却想通过更加复杂的方式实现。”
“女士，我不明白。”
“我变得心慈手软了，凯西。我想让巴基，也就是巴恩斯，长长久久地留在我身边。但现在看来，为了实现这个愿望，我选择走捷径就会伤害到他。所以我在犹豫，到底是该放他走还是该不顾一切地把他留下。”
“为什么把巴基先生留下会伤害到他？明明他也喜欢女士你啊！没有人会不喜欢你，会不想留在你身边的。”凯思林迷惑起来，她不觉得奥莉安德的假设能够成立，“既然你们互相喜欢，那留在彼此身边怎么会伤害到任意一方呢？”
“因为喜欢不能代表一切，而且对他而言或许还有更加重要的人，比我都重要的人。”
“那是他不对！不把女士当成最重要的人是他不好！”凯思林果断道，在她心里不把奥莉安德放在第一位考虑的人都有问题的，“女士你为了他这么用心地去考虑，那他也必须回以同样分量的感情才行！”
“真是个霸道的小姑娘。”听到凯思林孩子气的话，奥莉安德调侃道。
“就算我不讲道理，我知道女士还是喜欢我的！”感知到奥莉安德情绪变化的凯思林一点都不慌，信誓旦旦地说，“女士，无论你想做什么，我和哥哥都会竭尽全力为你达成。妨碍你的人、让你伤心的人……都是我的敌人。”仔细想来相当可怕的话语在她天真语调的修饰下变成了玩笑般的誓言。
“知道了，骑士小姐，以后就有劳你保护我了。”奥莉安德温柔地哄着小姑娘，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凯西，你说得对——既然我和他互相喜欢，就没有道理让他离开我。”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毒花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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