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最强们召唤的COSER》温水煮书

8、第八章

　　东京咒术高专。

　　操场。

　　“准备好了吗？老子（おれ）要上了。”

　　五条悟敷衍地做了几个拉伸动作，就迫不及待想要开打，夏油杰站在百米开外，姿态从容，微微笑道：“第一次作为Master带英灵战斗，我其实还挺紧张的。”

　　白发少年嗤的一笑，“第一次跟绝地武士打架，老子（おれ）也很期待。”

　　绝地武士.宇宙大剑士.阿尔想：

　　能跟《咒术○战》里的战力天花板动手，他也挺期待的。

　　虽然这个战力天花板目前还只是个十六岁的臭屁小鬼，但五条悟毕竟还是五条悟。

　　半个小时前，几个高中生嘻嘻哈哈地逃到天台躲过夜蛾老师的铁拳追杀，大家闹了一阵，两个男高中生就主动向阿尔提起要跟他打一架。

　　这可是英灵耶，而且是可以沟通的英灵，作为“最强”，怎么能错过跟英灵动手的机会！

　　对此兴致缺缺的阿尔却表示：“比起打架，我更希望去探索新的和果子产品。你们知道的，我的能量转换炉需要糖分，最好是一些手工点心，如果点心来自历史悠久的老店并且价格昂贵，那就一定很合我的胃口……”

　　夏油杰笑眯眯道：“竹下路的可丽饼，好吃到恨不得把舌头吞掉。”

　　阿尔精神一振，“在哪里？在哪里？”

　　男子高中生慈爱地拍拍他的头：“Berserker，你懂的。”

　　懂，当然懂。

　　阿尔当即表示：“Berserker从不避战，也从不拒绝Master的要求！——如果可丽饼的存在属实的话。”

　　于是很快，操场上就多出了几道热身的身影。

　　夏油杰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提议道：“那这样吧，悟。这次打输了的人就换个谦逊一点的自称，怎么样？”

　　“哇哦，这个提议完全就是在针对老子（おれ）一个人的吧？傻子才会答应。”

　　白发少年轻飘飘的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下一秒，他脚下一踏，转瞬间就拉近了与夏油杰的距离，一米九的身高明明是个不太灵活的身形，白发少年却像猎豹一样迅猛而矫健，危险得让人心惊肉跳。

　　夏油杰从容不迫地扔出精灵球：“就决定是你了——Berserker！”

　　“嗷呜呜！”

　　灵子化的阿尔在精灵球落地的同时凝聚成人形，泛着荧光的光剑非常及时的挡住五条悟的进攻，乍一看，就跟真的是从精灵球里钻出来的一样。

　　轰——！

　　在五条悟猛烈的冲击下，阿尔被惯性推得往后滑了几米，等他稳住脚步时，已经是夏油杰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他们的距离。

　　百米的距离，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

　　夏油杰不慌不忙地赞叹道：“不错，居然真的拦下来了。好，阿尔，轮到我们了。进攻，十万伏特——！”

　　阿尔手腕一翻，手里的光剑真的开始噼里啪啦的释放黑色的闪电！

　　五条悟连忙用无下限弹开怼到脸上的黑色闪电，大受震撼道：“你居然真的能放电？！”

　　“此乃宇宙最黑暗的魔力——Alter力闪电！！！”

　　围观的家入硝子&庵歌姬&冥冥：“……”

　　这到底是什么中二度爆表的对练啊？

　　阿尔给光剑施加了一个噼里啪啦的放电特效，就放心的将身体完全托付给本能。

　　跟不靠谱的表象完全不同，进入战斗状态的Berserker充满攻击性，他流畅地转动手中的光剑，在一开始的那一下格挡之后就迅速转守为攻，手中塑料感十足的光剑被他舞出残影，每一击都又快又狠，全部打在五条悟招式的薄弱之处。

　　然而五条悟是谁？

　　意气风发的六眼神子不甘示弱，也不会允许自己做被动防守的一方。

　　两个只想进攻的疯子把一场普普通通的对练打出了你死我活的气势，他们越打越凶，而场中的另一个当事人——夏油杰，却一脸淡定地站在沙石乱飞的操场中，毫无紧张感地指挥道：

　　“阿尔，高速移动！大爆炸！揍他！”

　　家入硝子：“……”

　　您真当自己是宝可梦训练家呢？

　　冥冥有点意外道：“很能打嘛，能跟五条打到这种程度的家伙，除了夏油他还是第一个，那家伙真的是咒灵？这也太像人了。”

　　家入硝子含糊地应了一声。

　　庵歌姬无语道：“我说，真的不用拦一下吗？操场都要被他们打坏了。”

　　“没事，真打出火气的话，夏油会负责劝架的。”

　　庵歌姬不敢苟同地嘟囔道：“劝架？我看他不火烧浇油就不错了……”

　　「经验+30，经验+30，经验+30……」

　　「等级升至lv.44」

　　一场对练下来，阿尔的英灵等级直接连跳两级，这个经验可比野怪多多了。

　　他们打完之后，治疗师家入硝子走过来，先是给五条悟使用了反转术式，又给阿尔试了试，然而……

　　“反转术式对他没有用。”

　　少女遗憾的耸了耸肩。

　　真可惜，她其实也很想试试治疗英灵是什么感觉。

　　阿尔闻言并不觉得意外。

　　夏油杰走过来，拍了拍阿尔的脑袋。

　　“是因为英灵的主要成分是魔力，而不是咒力吧？”

　　“应该是这样。”

　　阿尔用袖子擦了擦脸，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道：“Master，一份可丽饼已经满足不了我了。”

　　夏油杰笑了笑：“啊，我也没指望你只吃一个啊。”

　　他战意盎然道：“那就轮到我了。放心，可丽饼绝对管饱。”

　　阿尔爽快道：“没问题！”

　　协议达成！

　　两个男高中生确实很强。

　　五条悟的单兵实力当然不用多说，夏油杰作为一个远程法师，居然也意外的十分擅长体术，不同于五条悟不按常理出牌的进攻方式，夏油杰是精于高超的格斗技巧的人，打完之后，阿尔的等级顺利升至lv.46

　　一个普通的咒灵只有10点经验值，而五条和夏油随便过上两招就有30点经验值，简直就是两个移动的经验包。

　　然而——

　　好饿！！！

　　“可丽饼可丽饼可丽饼可丽饼，Master，可丽饼可丽饼可丽饼可丽饼——！”

　　打的很高兴的夏油杰揽住他的肩膀，“走，带你去竹下路！”

　　“等等！”在操场外面观战很久的庵歌姬小跑过来，叫住了阿尔：“那个，今天早上谢谢你来帮我们的忙，我跟冥冥是过来特意向你道谢的。”

　　阿尔看看夏油杰，看看五条悟，又看看庵歌姬旁边的家入硝子，张口就是：“可丽饼。”

　　庵歌姬：“……啊？”

　　庵歌姬一脸疑惑道：“可、可丽饼？你不会说话吗？你跟那个——那个长头发的军装帅哥不是同一个人吗？”

　　阿尔平静地看着她，重复道：“嗯，可丽饼。”

　　“……”

　　他看起来简直就是个吃不到可丽饼的怨念形成的可丽饼咒灵，庵歌姬顿时炸了：“可恶，五条悟你又耍我！！！”

　　五条悟：“……”

　　没办法，计划赶不上变化，经过短暂的商议，他们已经决定咬死不认两个英灵是同一个“咒灵”的事了，免得惹来高层那群烂橘子的忌惮。

　　五条悟嘻嘻一笑，“上当了吧，笨蛋，略略略略略——”

　　庵歌姬立刻就炸了。

　　“人渣，我要杀了你——！”

　　男高中生们果断一左一右架起阿尔，飞快地跑向校门口的方向，欢快道：“竹下路，竹下路，可丽饼，可丽饼！”

　　“？？？？？？？？？？”

　　庵歌姬气炸了。

　　家入硝子连忙拉住暴跳如雷的庵歌姬：“前辈，前辈！不要为那种人渣生气，我们去食堂煮火锅！”

　　冥冥看着三个男生跑远的背影，总觉得金发碧眼的“咒灵”有点可疑，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态度则更可疑。

　　那两个人形咒灵，真的不是同一个咒灵吗？

　　她若有所思道：“硝子，其实当时的百货大楼里不止我和歌姬……”

　　“嗯？”

　　“不，没什么。”冥冥摇了摇头，轻轻笑道：“算了，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晚上，吃饱喝足的阿尔三人在宿舍门口露营，扎了个大大大大的帐篷，把帐篷做成了一个简易的临时宿舍。

　　没办法，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宿舍被阿尔炸没了，他们现在只能（？）住在帐篷里对付几天。

　　高中生们一人一个睡袋，阿尔还在吧唧吧唧地吃打包带回学校的章鱼丸子，金发咒灵的胃就像个无底洞，好像永远也填不满。

　　他们一边听着夏夜的蝉鸣，一边随意地交谈道：“……计划就是这样啦。阿尔，你以后就假装自己是被杰调服的咒灵吧，英灵这种存在，最好还是别让咒术界的烂橘子们知道的好。”

　　“烂橘子？”

　　“就是领导咒术界的老家伙们。那群家伙胆小的要死，但凡超出他们控制的东西，他们都恨不得对方永远消失，以保障自己的权威。”

　　听起来真腐败。

　　阿尔一本正经道：“我懂，这是一个组织走向衰落的征兆。”

　　五条悟哈的一笑：“没错，所以才是烂橘子，是不是非常贴切？”

　　夏油杰问阿尔：“呐，Berserker，我能问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阿尔抹了抹嘴：“什么？”

　　“我们这个世界没有魔力，没有魔术师，没有圣杯，但是你一定有自己的愿望吧？不然的话你没有理由呆着这里。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阿尔被他问住了。

　　他其实并不是什么英灵，只是个阴差阳错得到了COS穿金手指的普通人，还接受了改变《咒术○战》人物命运的任务……

　　但夏油杰说的没错，他确实有一个想要实现的心愿。

　　五条悟恍然道：“是哎，想回去的话，英灵只要自杀就能回英灵座了吧，我看圣杯战争中退场的英灵都是直接回了英灵座。”

　　“……我不回英灵座。”

　　“为什么？”

　　“因为可丽饼和章鱼丸子太好吃了。”

　　两个男高中生：“……”

　　夏油杰温柔地叹了口气：“算了，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们就不要追问阿尔的愿望了。”

　　阿尔忽然问道：“你们希望我留下来吗？召唤到我对你们而言只是一场意外吧？”

　　夏油杰沉默片刻，答道：“确实，我们当时根本没有想到真的能召唤到英灵，所以……抱歉，昨天的召唤仪式只是个一时兴起的游戏而已。”

　　“为什么要道歉？”

　　“我的意思是——以这样玩闹的态度随意召唤了你，这一点我非常抱歉。如果早知道你会回应我的呼唤，我一定会把召唤仪式做得更正式一点，或许还应该准备一个像样点的召唤理由……”

　　五条悟忍不住在自己的睡袋里翻了个白眼。

　　开始了开始了，奇奇怪怪的杰式言论。

　　直接说“虽然只是一场意外，但我们很欢迎你留下”不就好了吗？

　　阿尔也被夏油杰认真的态度惊到了。

　　……这个孩子，是非常认真的对待自己被召唤的事情。

　　可他明明只是个假英灵而已。

　　切换为[谜之女主角X.Alter]之后就一直懒懒散散的灵魂终于正色道：“谢谢。”

　　“嗯？谢什么？”

　　阿尔语气平平道：“你们一时兴起的召唤，确确实实救了我一命。”

　　夏油杰摇头：“……不懂。”

　　五条悟点头：“不懂。”

　　阿尔：“不懂就算了。”

　　阿尔抽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把夏油杰的手从睡袋里挖出来握了握，五条悟看他们一眼，也自觉地伸出手跟阿尔握了握。

　　金发碧眼的英灵认真道：“我这具身躯中寄宿的力量将全都交托给你们，你们即是我的愤怒、我的喜悦，直到死亡将我们永远分开。”

　　夏油杰感动道：“阿尔……”

　　“不过我现在还是有点饿，如果让我在睡觉保存体力和找东西吃之间二选一的话，我选择——”

　　夏油杰：“晚安，Berserker！”

　　五条悟：“晚安，Berserker！”

　　被迫选择睡觉的阿尔：“……”

　　“……晚安，Master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