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最强们召唤的COSER》温水煮书

5、第五章

　　说实话，现在的阿尔并不是很能分清两种治疗的界限，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治疗，治疗，治疗！

　　夏油杰豁然转身，来自英灵的强烈执念正通过令咒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治疗，治疗，治疗……

　　病人们需要我的治疗，请让我——为他们做点什么！

　　我需要魔力！

　　夏油杰被英灵强烈的执念所震慑，心神大震中，他把目光落在了手背上的三划令咒上。

　　“吼——”

　　他一脚踹翻快要贴到他脸上的咒灵，决定回应Berserker的这份执念，试一试传说中的令咒，他忍着中二台词带来的羞耻，高声道：“以令咒之名，Berserker，去治疗他们！”

　　话音落下，最外侧的那一划令咒随之消失不见，他手背上的三划令咒只剩下了两划。

　　阿尔说不出那一刻是什么感觉，消失的一划令咒化作澎湃的魔力，立刻充盈了他的身体，他伸展双臂，高呼道：

　　“细菌、疾病、伤痛，我绝不饶恕这片大地上的任何有害之物！我将尽我所能将人们引向幸福！”

　　一个巨大的白色护士幻影出现在阿尔身后，他们一男一女，却有着相似的脸庞，在这一刻，一大一小两个护士的脸上都带着同样的神情，慈爱、决绝、疯狂、神圣。

　　白色幻影高高举起手中洁白的剑，劈向包括家入硝子在内的所有人。

　　阿尔高声道：“——灭绝一切有害物！！！”

　　巨剑迎头劈下，普通人们忍不住发出惊骇的尖叫，有的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有人手忙脚乱地想往外爬，冥冥挥动咒具格挡巨剑，家入硝子和庵歌姬也下意识地用咒力进行防御，然而白色的剑却轻而易举地穿透他们所有的防御，沉重地砸在所有人头顶。

　　轰——！

　　巨剑碎裂成点点星光，沿着伤口进入人们的身体，眨眼间，所有的伤口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精疲力尽的人们也在这一剑后立刻恢复了力气。

　　家入硝子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

　　这不是反转术式！

　　更多的咒灵被这一瞬间的尖叫声吸引，向着这边扑了过来，释放完宝具的南丁格尔转过身，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他在身后众人惊疑不定的视线中，坚决地说道：“哪怕是不喜欢打针的孩子，同样也需要我的治疗！”

　　“麻醉！”

　　“消毒！”

　　“急救！”

　　“心脏复苏！”

　　停车场里传来接连不断的枪声，红色军装的护士坚定地守在所有人面前，用仅剩的魔力战斗，夏油杰见那边不需要他的帮忙，便放心地将这里交给阿尔，开始从下而上的清扫咒灵。

　　五条悟没过多久就解决了天台上的咒灵Boss，开始从上而下进行扫荡，四十分钟后，他们总算把整栋楼所有的咒灵清除得干干净净。

　　「经验+10，经验+10，经验+10……」

　　「等级升至lv.42」

　　「电量不足警告，电量不足警告，电量不足警告——」

　　脑海里的系统不断发出警报声，令咒上头的阿尔没能第一时间停止消耗魔力，等脑中的疯狂稍微消退，五条悟和夏油杰赶过来跟他会合的时候，阿尔的电量已经变得岌岌可危了。

　　“Berserker……你……”

　　他们看见身形不稳的英灵，不由露出惊讶的神情。

　　阿尔用力眨了眨眼，靠着英灵对魔力本能的渴望，他对夏油杰说：“我不会倒下的……我绝不会倒下……Master，我需要……魔力……”

　　“魔力……Berserker？Berserker！喂，Berserker！”

　　阿尔的身形当场灵子化，在他们眼前消失不见。

　　“Berserker！！！”

　　……

　　回过神时，阿尔身处一个白色的空间，身上不再穿着南丁格尔的COS服，被狂化的脑子终于恢复了正常。

　　他在这片空间里呆坐一会儿，才忽然清醒过来：“系统？”

　　「宿主。您剩下的电量不足1%，系统不得已将您强行灵子化了。」

　　阿尔惊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谁？我怎么会真的变成南丁格尔？”

　　「您不仅融合了Berserker的力量，还融合了他们疯狂的思维，由于您之前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导致很多事情都无法正常交流。」

　　阿尔回想起自己这一天来的所作所为，也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那时候的他就好像真的变成了英灵南丁格尔一样，不仅真的拥有了强大的力量，还继承了南丁格尔强烈的意志。

　　如果他没记错，他似乎还强行拆了两个男高中生的房间……南丁格尔，他居然真的“COS”了一把南丁格尔！

　　白衣天使南丁格尔，她的力量，她的信念，她的执着，她的疯狂……英灵的灵魂似乎仍在阿尔的胸腔中熊熊燃烧，阿尔抚摸着心口，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被Berserker附身的那段时间，他离南丁格尔那么近，那么近！

　　系统决定按照初见面的程序，重新进行自我介绍：「宿主您好，欢迎绑定COSER穿越系统，我是您的绑定系统007，根据您自身的情况，系统007自动调整为狂战士COS系统，经过检测，选择与您契合度最高的世界进行穿越。」

　　契合度最高的世界……

　　就是《咒术○战》的世界吗？

　　「作为身负COS系统的穿越者，请您通过自己的金手指改变《咒术○战》中十名重要角色的命运，任务完成后，系统可以满足您的一个愿望。」

　　“……我的愿望？”

　　「是的，系统会在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的满足您的愿望。良心系统不做虚假宣传，不恶意扭曲愿望本身，保证宿主许下的愿望与实现的愿望完全一致！」

　　阿尔：“……”

　　这个系统，一看就是老手啊。

　　作为迦勒底老玩家，他的确不相信所谓的“万能许愿机”，系统这套补充说明真是恰到好处。

　　「与系统签下正式合同后，系统将免费为您解锁一个指定的英灵马甲。您可以在剩下的四套狂战士马甲里选择其中一个，作为新手福利，切换身份后电量将自动补满。」

　　.

　　“不过说真的，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圣杯战争的话，你想好许什么愿望了吗？”

　　“直接跳到许愿环节吗？你还真是胜券在握啊。”

　　“那当然，老子(おれ)跟你就是最强的，而且我们还有无敌的奶妈硝子，怎么可能会输？敌对的Master都让我们秒完了。”

　　阿尔的耳边传来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声音，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炸鸡的味道、味噌汤的味道、烤鱼的味道……

　　好饿！！！

　　家入硝子道：

　　“噗，我说啊，五条。或许再过几天你的手背上也会出现御主令咒，到时候你跟夏油可就是敌人了哦。”

　　“不会啊。”五条悟淡定道：“我没什么想用圣杯完成的愿望，就算真的作为Master参战，那肯定也是帮这家伙嘛。”

　　夏油杰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感动，“悟……”

　　“快说啊，如果真的有圣杯的话，你想许什么愿望？”

　　“嗯……世界和平？Love and peace？”

　　两个同学：“……”

　　“哈哈哈哈，果然不行吗？那就许愿消灭掉全世界的咒灵好了。”

　　家入硝子吐槽道：“这些愿望就很‘夏油’。”

　　五条悟也赞同道：“哈，就是很‘夏油’，无聊死了。”

　　夏油杰没好气道：“信不信我揍你们啊？等等，有了，那就把我现有的咒灵数量翻一百倍！”

　　“哇，你也太贪了吧，就这么想超到老子(おれ)前面去吗？”

　　金色粒子忽然开始在他们身边凝聚，三个学生顿时闭上嘴，看见灵子飞速聚集成了一个人形。

　　一个金发碧眼，身上还穿着校服的少年凭空出现在了医务室里。

　　五条悟：“？”

　　夏油杰：“？”

　　家入硝子：“？”

　　他们异口同声道：“你是谁？”

　　刚才灵子聚集的场面让他们一度以为是Berserker回来了，但是眼前这个少年……嗯？这个少年是怎么一回事？这是谁？？？

　　金发碧眼的少年看向摆满一桌子的美食，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跟他契约相连的夏油杰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他惊讶道：“你是——Berserker？”

　　金发碧眼的英灵点了点头，眼睛仍然盯着一桌子吃的。

　　高中生们果然大受震撼：“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换了套皮肤的英灵在他们面前的空椅子上坐下，看着一桌子的美食，少年碧色的眼眸里满是期待，他有点可怜巴巴地问道：“这些我可以吃吗？”

　　高中生们：“……”

　　怎么回事？这家伙真的是Berserker吗？气质不对啊？怎么感觉完全换了一个人？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夏油杰率先点了点头：“可以。”

　　家入硝子神情复杂道：“反正这些本来就是我们买回来给你补魔的。”

　　阿尔很感动，他拿起离他最近的炸鸡，毫不客气地大块儿朵颐起来，唔，如果有甜食就好了，因为新英灵本身的一些特质，他现在极度渴望补充糖分。

　　外表纤弱的金发少年以可怕的速度扫荡桌子上的食物，风卷残云的气势让三个高中生看得目瞪口呆。

　　五条悟悄悄对夏油杰说：“杰，你有没有觉得这家伙看起来很眼熟？”

　　夏油杰心有灵犀道：“……金发碧眼，大胃王，呆毛王阿尔托莉雅？”

　　“对！”

　　真的很像啊！

　　眼前的这个Berserker跟FATE系列里出名的娘化亚瑟王阿尔托莉雅一、模、一、样！真的是一模一样！

　　“不，等等，悟，阿尔托莉雅是女性，而且职阶是Saber不是Berserker……”

　　五条悟打断道：“但是历史上的亚瑟王是男的。”

　　夏油杰：“！！！”

　　夏油杰大受震撼。

　　他觉得五条悟是对的，Fate的世界观里亚瑟王是女性，但在他们的世界观里亚瑟王是如假包换的男性，所以从这个世界召唤来的亚瑟王也是男性？

　　听起来真的很有说服力！

　　一旁的家入硝子一头雾水道：“等等，你们召唤的英灵难道不是护士吗？你们确定这家伙跟之前的英灵是同一个英灵？”

　　夏油杰神情凝重道：“数据面板确实是一样的，契约联系也没有任何变化。”

　　六眼持有者的五条悟同样肯定道：“对，老子（おれ）也很确定，他们的身体数据都是一样的。”

　　家入硝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信任自己的两个男同学，所以才更觉得一头雾水。

　　而全神贯注消灭着食物的阿尔则发现，他的南丁格尔电量正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上升，现在使用的「谜之女主角X.Alter」的电池更是处于完全满格的状态。

　　阿尔选择解锁的马甲正是性转版本的「谜之女主角X.Alter」，简称狂呆。

　　「在当前使用的马甲电池满格的情况下，多出来的魔力会补充到其他马甲的电池当中，只不过速度会慢上很多。宿主也可以尝试给尚未解锁的其他马甲充电，电池充到30%就能解锁新角色。」

　　至于为什么狂呆能给其他马甲充电……

　　阿尔表示自己有所预料。

　　因为他现在使用的英灵——狂呆，是一个自带“能量转换炉”的神奇英灵，可以把吸收到的卡路里完美转换为魔力，解决没人能给他供魔的难题！

　　作为迦勒底的谐星担当之一的狂呆毛拥有和FATE女主阿尔托莉雅一模一样的脸，在设计汉化版本的狂呆时，阿尔参考了许多其他职阶的阿尔托莉雅甚至男性亚瑟王的形象，才终于定下了性转版狂呆的最终形象。

　　对了，顺便一提，狂呆是阿尔COS生涯中的第一个角色，他的圈名“阿尔”也是取自阿尔托莉雅，或许是因为这一层关系，他跟狂呆的融合度高达97.8%，比67%的南丁格尔强多了。

　　融合度越高，保持自我的程度就越高。

　　当阿尔把桌子上的食物消灭的差不多还尤嫌不够的时候，三个高中生已经开完了一轮会议。

　　“Berserker.”率先开口的是夏油杰。他沉声问：“你看起来跟之前不太一样，这是为什么？”

　　阿尔装傻充愣道：“哪里不一样？”

　　“……啊？哪里都不一样吧？”

　　“没有啊。”

　　“……没有吗？”

　　阿尔一本正经的点头：“嗯。”

　　夏油杰：“……”

　　“啧。”五条悟一把推开没什么用的挚友，兴致勃勃道：“嗨嗨，Berserker，现在是快问快答时间，请快速回答——你现在的名字？”

　　“阿尔。”

　　阿尔抹了抹嘴，一反「南丁格尔」沉默寡言的人设，滔滔不绝道：

　　“我是来自宇宙的谜之男主角X·Alter.是君临银河的王，从小就被作为骄傲的骑士培养长大——嗝，那个，你们还有吃的吗？”

　　三个高中生：“……”

　　他们各自交换了一个“他在胡说八道什么”、“他是不是有点脑子不正常”、“不愧是传说中的Berserker”的眼神。

　　家入硝子看了眼风卷残云的桌面，问道：“你已经把食物都吃完了，还没有吃饱吗？”

　　阿尔摇摇头，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乖巧道：

　　“我正在长身体，必须要好好吃饭才能长高。如果实在没有吃的了，我建议你们在银河amazonuya下单，那里会光速配送豆沙包和大福，拜托了，请一定要让我吃饱！！！”

　　三个高中生：“……”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