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茶》心台

12、(1)

　　当孤单乾渴了我
　　是你开凿了河流
　　当狂风沙绝望了天空
　　是你开出花朵
　　我没说的你却都懂
　　连最隐密的伤痛
　　曾经世界就快要沉没
　　如果你没来复活我
　　还记得你说你爱我的时候
　　星空下有温柔的微风
　　我疲惫的心又开始有梦
　　再也没离开过
　　忍著寂寞
　　穿越最荒凉的沙漠
　　找到失落已久的绿洲
　　如果这是生命的尽头
　　我会微笑著接受
　　当我找不到彩虹
　　是你放回我心中
　　当我遗忘快乐的感受
　　是你又教会我
　　——S.H.E 《绿洲》

　　中午。
　　烈日炎炎，空气闷热得令人透不过气。
　　市中心的喧哗因为暑假的休闲而愈发热闹，行人的谈笑声已掩盖住了知了的吱喳高唱。
　　喷泉广场外，一辆淡绿色的雪糕车引人注目。
　　车内只见一个娇弱的身影，奔东奔西。
　　“小姐，我要的绿茶杏仁雪糕呢！”
　　“还有，我要的那个巧克力绿茶雪糕已经等了5分钟了！”
　　女孩拿着雪糕桶，毛绒绒的头发几乎湿透了。
　　“对不起哦！”
　　“快要来了！再等一等吧！”
　　小雨觉得自己要长出三头六臂才行。
　　终于，中午的高潮过去了。
　　一屁股做在凳子上，拭擦头上的汗。
　　“小姐，我要一个绿茶双球。”
　　“哦！好！马上来！”小雨立刻蹦起来。
　　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感觉有人看着自己在笑。
　　抬头一看——
　　“浪！你刚才去哪啦！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忙啊！”小雨觉得一肚子气，噼里啪啦地全说了出来。
　　此时的浪手拿DV机，窃笑着。
　　浪不知道从哪里借回来一辆雪糕车，说要体验生活，寻找灵感。
　　可是一来小雨就知道上当了。
　　所有的工作都塞给她做，浪只是在旁边拿着DV一个劲地拍。
　　而且最多客人的时候，他却失去了踪影，不知道走到哪去了。
　　小雨少有地嘟起小嘴。
　　这次一定要狠狠地跟他算帐。
　　“哇，小雨生气啦！我们天文系的女高才生居然生气啦！”浪装出可爱的样子。
　　“扑哧”小雨被他逗笑，眼珠转了转，“你这样哪叫收集灵感啊，你根本都没有参与其中。”
　　“看到你忙东忙西，我就超有灵感啦！”浪爱怜地摸摸小雨毛绒绒地短发。
　　“你根本是欺负我！”小雨不服气地扁扁嘴。
　　“好啦，别生气啦，知道我刚才去做什么吗？”浪一脸神秘。
　　“什么啊？”
　　“我去安排我们下一个节目啊，呵呵，不要怕，超休闲的！”浪拉起小雨的手就走。
　　“喂喂！”小雨觉得莫名其妙，“那车子怎么办啊！”
　　“放心，我已经叫多尔来善后了！”浪头也不回。
　　“可是……”小雨有点支吾。
　　“嗯？”
　　“可是……那个……绿茶雪糕好像好好吃哦！”小雨的双眸发出渴望的神采。
　　雪糕车里的全部是绿茶雪糕，客人可以用绿茶雪糕配上其他配料，如牛奶，巧克力，杏仁……小雨早就垂唌三尺了。
　　“哦，你说那个哦！”浪狡黠一笑，“不行！”马上又转变态度，拉着小雨走。
　　“喂喂喂……”小雨在非常不情愿的情况下，眼巴巴地看着到手的雪糕没有了。
　　这是哪门子的找灵感啊！

　　茶香四溢，琴音如一股清泉，打落在心弦上。
　　精致的工笔画，飞跃在墙上，如置身于世纪以外。
　　“若如居”——
　　若真若假，如梦如幻。
　　四周静谧得像世界的节拍停了下来。
　　顿坐在正中央，秀丽的东方女子，轻轻抚琴。
　　一首高山流水。
　　流水，清茶，高山，化为一息，一叹而过。
　　“好棒的气氛。”小雨仔细看着墙上的工笔画。
　　“怎么样，这个地方很不错吧！”浪得意洋洋，“这可是我见过最有VIEW的茶艺馆了！”
　　“嗯！”小雨的嘴角上扬，眼眸随琴声闪动光芒。
　　不得不承认，浪的主意真的很多。
　　总是让人意想不到中，带有独树一格的特色。
　　“两位——”服务员一身素衣，走了过来，“请问要什么茶呢？”
　　“绿茶！”浪和小雨脱口而出，声音出乎意料地整齐。
　　“呵呵……”服务员微笑，“两位还真是合拍，我这就去准备绿茶。”
　　小雨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在这种工艺品茶居，少有人会点这么普通的茶种吧。
　　不出一刻，服务员便捧着工具，坐到他们身旁。
　　“绿茶一般需要90－95度的开水，”她边解释边拿起开水。
　　水自壶口倒出，如涓涓细流，流淌在空气的回路。
　　指尖般大小的茶叶慢慢渗透出淡淡的绿色。
　　清香在飘荡。
　　服务员的手像变出魔法，瞬刻，两杯淡雅的绿茶诞生在眼前。
　　“看来不仅是调酒，连泡茶都可以出魔术师哦！”浪的眼神流露敬佩，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小杯绿茶品尝。
　　“呵呵，谢谢，请用吧。”服务员笑着离开了。
　　小雨眼里流淌着欢愉和平静。
　　“茶能生静，相信就是这个意思吧。”她轻轻拿起另一杯茶。
　　“是啊，其实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特色！”浪呷了一口。
　　甜而清，带着隐约的甘，清雅的味道在口中散开。
　　“嗯！如果能把这些特色汇在一起，就是成功！”小雨陶醉在口中的感觉。
　　“哦！看来我要做点笔记哦！”浪眼里透着笑意。
　　“啊！对哦！”小雨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从包包里翻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又拿出一只笔，沙沙沙地记了起来，“这个本子是我帮你买的，把平常的所见所闻写进去，可能会对创作作品有帮助哦！”
　　浪不语，嘴角的温柔倒映在茶杯的清茶里。
　　小雨的笑容依然挂着，只是多了几分认真和焦急。
　　浪把这些表情都收录在眼眸里。
　　傻瓜，早就说过了，你就是我最大的灵感来源……
　　良久，杯中尽空。
　　小雨拿着杯子，依恋清茶的口感。
　　浪放下杯子，脸色突然变得有点凝重。
　　他握了握拳头，有点迟疑，“小雨……明天，你可不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小雨不然，如果是可以得到灵感的，当然都没有问题。
　　“医院。”
　　茶杯从手中跌落，疾速掉到地上。
　　地毯被几滴未干的茶水染湿了一下块。
　　古筝的琴声，仍在回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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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长廊。
　　来来往往的护士忙得不可开交，似乎正在为一个大的手术准备。
　　可是住院的病人已经见怪不怪，每天发生在医院的，诞生，死亡，无情的相对让人的心习惯冷起来。
　　昏黄灯光下，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扶着靠墙的栏杆前进。
　　头戴一顶针织软帽，普通的病人服。
　　脸色苍白，把应有的可爱埋藏了起来。
　　嘴抿得紧紧的，困难地移动脚步。
　　一步、一步……她在心里默念。
　　快要到了……
　　无力虚浮的脚艰难地伸出……
　　“啊！”一个不小心，手没抓紧栏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想到就要跌到在冰冷冷的地板，她下意识闭上眼睛。
　　猛地，掉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小心！”温柔的声线。
　　淡淡的青草味，融合着清新的绿茶气息。
　　几乎不用看，就能知道——
　　女孩无血色的嘴唇微微上扬。
　　缓缓转头——
　　“小雨姐姐！”
　　泪光纷飞在眼角。
　　泪声震动在心弦。

　　今年的夏日好像特别漫长。
　　知了总是不厌烦地叫。
　　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草地上，映出他们的身影。
　　“浪哥哥，你真坏，你说，多久没有来探望雨苗了！”雨苗嘟着小嘴，小手狠狠地拍在浪身上。
　　浪苦笑地躲避着。
　　自己也是迫于无奈啊，难道要伤痕累累地来探望她吗？
　　小雨又不肯进医院，哪有办法啊……
　　眼光下意识扫到小雨身上。
　　昨天在茶艺馆，小雨并没有给他答复。
　　回程的时候也只是一直低着头，不作声。
　　谁知今天一大早，她就买了一大袋水果，到他家把他从床上扯起来，说要去医院！
　　唉，害得自己还被小亭批了一顿呢！
　　不过，
　　他的眼眸泛着点点星芒，纯银的耳钉擦出耀眼的光辉。
　　这样，就够了……

　　小雨正细心地剥开橙皮。
　　微笑挂在嘴边。
　　雨苗笑着蹦到她旁边。
　　她转头，把一块切好的橙肉放在雨苗口中。
　　雨苗高兴地吃下。
　　眉头却慢慢皱起来。
　　“哇！超酸啊！”尖叫声爆炸在医院草地上。
　　“哈哈哈哈……”浪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小雨挠挠头，不知所措。
　　“你笑什么啊？！”雨苗不服气，又开始对浪拳打脚踢，“真的好酸嘛！”
　　“哈哈哈哈……”浪止不住小声，“我是笑你的小雨姐姐，我看啊，她还不是一个标准的家庭主妇哦！哈哈哈哈……”语气有点暧昧。
　　“呵呵……”雨苗会意地笑起来。
　　“好啊！你们两个居然取笑我？！”小雨嘟嘟嘴，自己的确不会选哪个橙子是甜，哪个橙子是酸嘛！要她成为家庭主妇？可能要过一百年吧。
　　“呵呵……咦，是哦，尹姨呢？”平时尹姨都会24小时陪在雨苗身边，今天却不见人影了。浪觉得奇怪。
　　“妈妈去帮我买日常生活品啦！”雨苗随手挑了一颗葡萄吃了起来。
　　“雨苗，你以后要小心哦，如果尹姨走开了，你就要乖乖地待在房间，不要乱走动哦！如果像刚才那样摔倒了，就不好了！”小雨的眼神流露着担心。
　　刚才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她可能就摔到地面上了。
　　现在病情已经不是一般的严重了，如果身上再弄其他伤口，后果不堪设想。
　　雨苗眯着眼，水灵的大眼镜转动着。
　　许久，她吐出一句话，“哎呀，小雨姐姐，看来你真的变成标准的‘妈妈级’啦！”她嘴边的弧度在增加。
　　“哈哈哈……”浪笑得把口中的苹果喷了出来。
　　“你们两个！”小雨装作生气，叉着腰，“今天休想活着出去！”语毕，飞扑到雨苗和浪身上，展开攻击。
　　“呵呵呵呵……”浪和雨苗敏捷地躲来躲去。
　　欢声笑语夹杂在阳光中。
　　夏日的炎热好像化为一阵风，吹拂过心底最隐秘的部分。
　　这年夏天，不再沉默。
　　……

　　“空气真好！”小雨把手交叉叠在身后，尽情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从医院出来，是一条长长林道。
　　行道树的叶子在阳光下闪耀。
　　她的眼眸也随之闪耀。
　　“是啊，今天是个大晴天呢，不过热死我了啦。”浪紧跟其后，双手插在裤袋，额头有几滴豆大的汗珠。
　　“你有点情趣好不好！”小雨白了他一眼。
　　“呵呵……”浪笑着。
　　“小雨……”浪的眼神突然变得认真，“今天……为什么，你肯到医院？”语气试探着。
　　小雨低头，笑容依然挂在嘴边。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她的眼神在欢愉中浮动。
　　“什么话？”
　　“从这个世界上，把黑暗除去，你才会得到正义。”小雨一字一字地说。
　　“有，我也喜欢这句话。”浪的嘴角上扬。
　　“呵呵，是吗？”小雨的脚步轻盈，声音也轻如空气中的浮尘“以前我总是不明白，我觉得，其实黑暗和正义是可以共存了，在除去黑暗之前，就会萌生正义。之所以有正义，才能出去黑暗。”她的表情突然一转，宛然一笑，“现在我明白了，原来在除去黑暗之前，正义是压抑的，只有除去黑暗，才有完整的生命。”
　　浪露出赞同的笑容，等待小雨说下去。
　　“就像……逃避和快乐，是不能共存了！对吧！”她转头，投给浪一个灿烂如晨曦的笑容。
　　“从你的生命里，把逃避的念头除去，才能得到快乐。”浪作出结论。
　　“BINGO!看来我不得不说你聪明了！”小雨会意地笑。
　　“当然！不过，再聪明也没用啦！”浪收起了笑容。
　　“为什么？”小雨不解。
　　“因为公车快要走掉啦！”浪快步向前，抓起小雨的手，飞奔向车站。
　　阳光落在行道树的叶子下，擦过他纯银的耳钉，仿佛让他的周围笼罩上光芒。
　　快乐的光芒，撒在奔跑的足迹上。
　　呵呵呵呵……她握紧他的手，轻快地笑着。
　　他的手心依然炽热。
　　她的手心因为他的炽热而温暖。
　　笑声飞洒的欢愉，让知了的高唱多了一个声部。
　　名为，解脱的声部。
　　……

　　又一个炎热的中午。
　　太阳火辣辣地射下来。
　　四面无风。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汗味。
　　“哎呀，想不到全球温室化的威力如此大啊！”纤抱怨着，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你就别怨了，你坐的那个位置是有树荫的啦！”多莉嘟起嘴。
　　纤吐了吐舌头，自己头上的确有一颗陈年老树啊。
　　一行人正围着烤炉，手上拿着一条条串烧。
　　本来烧烤是一件乐事，但全被这闷热的天气给破坏了。
　　小亭正躲在树荫下，美滋滋地听音乐。
　　“喂，小亭，你想吃什么？”多尔大喊，可是声音中明显缺少了平时地活力。
　　“有什么吃啊？”小亭摘下耳机，走了过来。
　　可是烤炉产生的热气立刻让她退避三尺。
　　“有很多啊……”多尔垂头丧气的，“火烧多尔，火烧多莉，火烧纤，火烧小雨……除了火烧小亭之外，什么都有。”
　　“哈哈哈哈……”多尔说的话总是让大家提起精神。
　　“你这话是讽刺我咯！”小亭推了推多尔的脑袋，“别忘了大家能出来玩，都是因为我大发慈悲放你们假哦！”小亭理所当然地说。
　　“行啦，你自己想放假吧……”多尔这人，一侃上就不得了。
　　“你……”小亭无话可说。
　　“好啦，别吵了！”浪扔给多尔一瓶可乐，“你这家伙，用可乐塞住嘴巴吧。”
　　多尔一把接住可乐，毫不犹豫地打开，喝了起来。
　　冷饮毕竟能解一时之热。
　　“喂喂，浪，我也要啊，热死我了！”纤伸手问浪拿。
　　“嘻嘻……”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哦，今天我只买了三瓶饮料，已经没有了。”
　　“什么？！你白痴啊，大热天出来烧烤，你居然只买三瓶饮料？！”纤气得跺脚。
　　“嘻嘻……”浪挠挠头。
　　“不如这样吧，我去买可乐。”飞远站了起来，温润地笑容染上嘴边。
　　“好耶，还是飞远最好！”感激之余，纤不忘瞪一眼浪。
　　“那我跟飞远一起去吧，我看你们这群热鬼，没有十瓶八瓶都不能塞住你们的嘴巴，两个人一起去好了。”浪起身。

　　烧烤场离小卖部还是有一段路程的。
　　即使炎热让人觉得晕，但帅哥的光点依然掩盖不住。
　　途中，仰慕者的惊呼声一度激起。
　　浪一身黑色紧身衣，把完美的曲线勾勒出来，性感中带着狂野，纯银的耳钉又让他添了几分冷酷。
　　飞远刚好相反，一身白色，如坠入凡间的天使，不染一丝尘埃，阳光穿梭在扬起的衣角，嘴边依然挂着不变的温柔。
　　虽然他们此身打扮迷死了不少花痴，但用纤的话来形容，就是“黑白两道”。
　　“小雨……”一直作声的飞远发话，“最近好吗？”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浪的嘴角微微上扬。
　　对于飞远，他不是没有怨的。
　　一年前的事，他还印在心里……
　　“是吗，我想她不会回答我了。”飞远垂下眼睑，有点黯然。
　　这阵子小雨的确对飞远疏远了很多。
　　两人之间好像多了一层隔膜。
　　“不会。”简单干脆的回答，浪快步走向十几米外的小商店。
　　飞远愣了愣，紧跟其后。

　　夏天的太阳似乎特别有活力。
　　一到中午，温度直线飙升。
　　“喂喂，你们两个乌龟，要买多久啊！”柔弱中带着活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转身一看——
　　一条淡绿色的吊带群，毛绒绒的头发让人自然而生起怜爱。
　　小雨的额头已经微微渗出汗。
　　“不用说，一定是纤派你来催我们。”浪微笑，拿起刚买的可乐。
　　谁叫天气这么热，冰可乐早就缺货了！
　　让他们两个站在门口等了十分钟，快被晒干了。
　　“我们回去吧。”飞远帮忙拿起剩下的，眼神如水。
　　“慢——”小雨跑到柜台前，“走了这么长的路，热死我啦，先喝一瓶再说！”她露出调皮的笑容，“老板！一瓶可乐！”
　　可想而知，纤在烧烤场肯定等得破口大骂。
　　“哈哈，是不是被我传染了‘懒功’？！”浪笑着，走进商店，也要了一瓶。
　　“是啊是啊！”小雨拿起可乐。
　　她伸手，笑容不减，招手示意飞远，“飞远，你也来吧，这种天气杀死人不偿命的！”
　　飞远微怔。
　　随即露出温润的笑容，“好啊。”

　　可乐在玻璃瓶里冒泡。
　　阳光辣辣地照射在小商店门口。
　　炎热的夏天，炽热的心跳，冰冷的口感。
　　三人惬意地喝着可乐。
　　“唉！真好喝！玻璃瓶的可乐就是不一样！”小雨感叹，眼睛透着星芒。
　　“也许是因为玻璃瓶的可乐承载着童年的欢笑吧。”飞远勾起温柔的笑容。
　　小时候，小雨和纤经常拉着他的衣角，要他买汽水。
　　其实自己只是大她们几个月而已，却成了依赖的对象。
　　现在想来，其实，那时的自己是快乐的……
　　“赞成！”浪打了个响指。
　　与此同时，小雨的手机响起。
　　“嗯？是短信？”小雨从口袋拿出手机。
　　瞬刻——
　　阳光依然灿烂明媚——
　　知了依然叫个不停——
　　“啪！”手中的玻璃瓶，摔在地上，粉碎。
　　可乐在地上冒起几个小泡泡，仿佛在挣扎，生命最后的残喘。
　　而她的视线只能定格在手机屏幕。
　　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连呼吸声都成了耳边杂乱的回响
　　屏幕清楚地打着——
　　“雨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