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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15.BEDRO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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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德田惠子,以及她手上推着的餐车桌。
梦幻的烛光晚餐标配: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花、洁白如雪的平整桌布、冰桶与红酒,凝结的露珠,晶莹剔透,与高脚杯相般配。
我:“他不能喝酒。” 来自夏油杰的‘提示’。
德田惠子:“噢!对,对,是我忙的糊涂了。”
真的吗?
我拎起红酒瓶,冰块碰响:“就留下这个吧。”
德田惠子抿直嘴角,向我眨巴眼,仿佛背景盛开了礼炮,昂扬的退下了。
我大概知道她很高兴的原因,有两个厉害的上级,事业可以更上一层楼咯,要是再有一个继承者,那她就能稳坐元老的宝位。
。
五条悟进来的时候,我还在看资料。
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乖巧的把手放在腿上,仿佛未出阁的贵族少女,娴雅端静。
每当身侧有人的时候,我就学习的格外起劲。
伸懒腰时,瞥见时间过去了两个小时。
我:“啊,你来了,怎么不打招呼?”
绝口不提,我早就看见了。
五条悟:“我不忍心打扰。”
陪着演。
真挚良善的微笑,养尊处优的面容和气质,一副谦谦君子的做派。
令人赏心悦目,至于背地里是什么样。
我:“那怎么好意思呢?来,走吧,去浴室吧。”
我站起身,顺便伸展手臂,活动身体,关节作响。
五条悟:。。。
瞪大了眼睛,但一秒后就恢复了平静,站起来的时候有一种壮士断腕的决心。
花瓣型的按摩浴缸,大到可以容纳三个人,可以眺望东京的夜景。
瓷砖、玻璃、镜子,将空间塑造如舞台,亮晶晶,明晃晃。
他穿着一身精致的定制西装,裤脚和定制皮鞋的中间一条缝隙,可以看见脚踝的“纤细”。
我扶着洗漱台,需要仰头看他:“脱吧。”
五条悟:!!!!
五条悟:“等等,你,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我:“不想说第二遍。”
冷酷,无情。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脱掉皮鞋,用脚将它平推到一边,虽心绪激荡,但还记得把它拨弄对称。
黑袜里的脚趾蜷缩,仿佛能把地砖抓出10个洞。
十指解扣,美人宽衣。
我平静的看着。
五条悟:“。。。你能转身吗!”
仿佛是要保留最后的尊严,连拒绝都显得卑微。
来自一个能掐指炸大山的男人呦。
我:“难不成,你穿的是兜裆布。”
忄生缩力MAX
五条悟:“!!!我没有!!!黑色男士平角裤!!!”
仿佛是为了证明他没有,解皮带的手利落且发狠。抽出时还甩在墙壁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我连眼睛都没眨,他自己反倒哆嗦一下。
我:“正常来说,它不是应该站起来吗。” 手指指。
五条悟还用手挡着它,可单手抓篮球的大掌,遮的严实。
但是我见过精神抖擞的其它。
五条悟咬牙切齿:“它不能证明什么。”
我:“咦,可是他们...”
五条悟:“不要用看口片的经验!”
我:“但是我实践过...”
五条悟:“那个人本身就是个精虫上脑的家伙!”
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是那种玩弄我来向男人报仇的人。”
五条悟:“我不需要,我...”
他猛然闭嘴,惊愕的看我,仿佛浴室的寒气,沁入心脾,让本来就雪白的肌肤,更加苍白。
他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一次实践?
我觉得我还没至于到碎嘴子,说我把那个多毛英国家伙给撅了的事,我至今还觉得那货是深柜gay,得不到队长的正眼,就黑化。队长听着我的污蔑,觉得无语,说我一次性恶心两个人。
而此时他的表情,是有点懊悔自己多说,但并不特别心虚,反而很快就恢复坦然。
果然他对我的了解,并不局限于一个月前相遇以后,发生的各种事。
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一点类似于队长。自认足够的了解,但看见意料之外的行为时,会流露一瞬的惊讶,然后直接表现明白理解。
而正常来说,应该是夏油杰这种瞪眼吹鼻子,然后追问,试图了解更多的信息,来推测心中所想。
之前我会觉得五条悟是足够知微见著,但转念一想,这么聪慧还需要我打代战?
现在他说的话,可就值得怀疑了。
上帝视角的队长有诺玛的资料,他有什么?
此时我倒有点分不清他是装的,还是真的,暴露这一信息。
他小心翼翼的垂眸又抬眼,观察我的表情。
我拿起喷淋头,调整水温,营业微笑,向他招呼:“来呀,小妹给你搓个澡啦。”(台湾腔)
五条悟一哆嗦,因为赤膊果腹,纹理震颤,格外显眼。
这样标致的美男身材,每年一度的学生会果跑之路,多的像白菜烂在地里都没人去看。
但是黑历史之王某芬就热衷于激情分享,生怕我继副校长之后,又萌动春心。
他真的好似个怨妇,见不得纯爱的苗头发芽,热衷于撕我的伞。
我也敢看,就当他们致敬古希腊运动会咯。
(毫无波澜.jpg)我:“闭眼喽,一起洗头吧。”
他用毛巾围着腰,坐在小板凳上,屈折着长胳膊长腿,柔顺的垂脑袋,让水流从脑门浇下。
我:“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字正腔圆的念着,打湿的毛巾在手掌上转转几圈,标准搓澡式。
水温和热气,氤氲了空间,浮红了肌肤。可恶,怎么搓不出泥条子?
我:“我要把那烂房子,重新装个修。”
就像临清狮子猫入水,拨开服帖的白毛,露出楚楚可怜的脸庞。
水润的脆蓝眼眸,并没有保持太久的惊慌失措。
我:“既要大厦,也要人。”
五条悟:“不可以吗?”
我拿起牙刷挤了牙膏,左手掐住他的脸颊,他顺从的张开了嘴,我细致地刷牙,绵密的白色泡沫,流下我的手腕。
他垂眸看见我那淋湿了一大片的裤子,那是飞溅的水花。
他伸出手接了一捧的水,自己漱口,掩嘴吐掉,让我想起了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也是这样漱口,顾及形象。
五条悟:“等等,下.面我自己来。你的衣服,这样会不舒服的。”
我:“行吧,我顺便洗了,你要看吗?”
五条悟:“...可...不,暂时不了吧。”
浴缸里面早已蓄满了温热的水,我美滋滋的享用气泡按摩。
五条悟自己默默出去了,在外面使用吹风机。
等我套上吊带裙走出去,五条悟的脸色刹那又从绯红变成苍白,仿佛回忆骤然跳出,暴揍了他一顿。
我张开手臂,原地转圈,流光的红色在亮片上潋滟,仿佛赤火与白晶,细肩带吊着摇摇欲坠的长裙,它并不凸显胸-脯与腰-肢,却在侧腹露出深V,低到胯骨轴子上。
仿佛手臂挥舞的幅度大一点,就会让前胸自由。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它的第一眼,我就想要这条裙子,至于基于什么回忆,不太重要。
于是我拜托德田惠子悄悄地购买。
最信赖的人,出于好意,十分隐蔽。
我:“咦,你看起来不开心?为什么?”
五条悟:“我只是有些惊讶,但不奇怪。毕竟...所以提前出现,也正常。它也是好看的,一瞬间的悸动,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吧...”
他含糊其辞,仿佛不单是再说裙子。
我:“有人说过我穿红裙很美。”
五条悟知道那个人是谁,也知道很美的原因。
是极致的死亡与杀戮,叠加在少女裙摆上,她逐渐成长为女人——是不由男人滋润过的女人。
我:“我很擅长画素描,给你画一副。”
五条悟:“。。。需要我摆姿势吗?”
我:“泰坦尼克号那种就行。”
五条悟:“......不太吉利。”
他下意识揉心脏,骤停和冷意已经消磨他的一大半精力,他的眼底流露出疲惫感。
他应该诚实的从头说起,可是多年来的谋划,无法轻松决堤。
除非,她也愿意付出坦诚。
哪怕,只有给予娜娜米的一半。
但是,她不会的。
。
五条悟躺着洁白的被子上,白色的浴衣,白色的肌肤,白色的毛发。
他闭上眼睛,恍若消失在雪堆里。
而我却用纯黑的石墨铅笔,在描绘他。
一笔一画勾勒着眉眼和形貌。
在沙沙作响声中,素描出人。
而我的脑中,无形的笔,也在出心理画像的结果。
我觉得他恨我,但挨过社会毒打之后,就会发现,我的所作所为,说不定还是最好的。
我分析他的成长之路,从细枝末节中,彷佛在照镜子,窥见我的面貌。
这不奇怪,如果他看了我看过的书,使用的政治手段又相似于我,最优解又只有那一个。
孤独感,蚕食着灵魂,是掌握权柄,也无法祛除的灵魂毒汁。
卡塞尔学院的人有集体荣誉感作为对抗,但是当我决定背离这个组织的时候,它决堤般沸腾,被我强制冷却,并暂且搁置,因为昂热校长还在,所以还没有到最难堪的时候。
但早晚有曲终人散的时候。
学生时期,我曾经向陈墨瞳学姐请教过,怎么才能获得最棒的侧写技能。
她的眼神很幽深,先是反问我:“你觉得,先需要什么技能才能让你去揣度世界的影子?”
我报了一堆专业的名字,连神学都扯上了。
陈墨瞳:“是想象力。”
我:“诶?”
陈墨瞳:“联想。要么你感同身受,同样百分百经历过。要么你像上帝编排剧目一样,让过程在你眼前,演过。”
我,似懂非懂。
挨了社会毒打,哦~
我觉得现在的五条悟就像收起利爪的猛虎,用硕大的猫猫头来蹭蹭贴贴。确保我能看见他的凶残,也能看见他的示弱,还特意翻开肚皮,展示弱点,就差直接说:这是你该得的。
这放在纯爱漫画里,就是高位者奴性不改,渴望被支配,让低位者以独特鲜活的灵魂,将其束缚,爽点戳爆,一对锁死。
现实里,好癫。你没事吧,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我才不陪你玩。
“你是不是累了,我感觉到你心情不好了。”五条悟睁开眼睛,从贵妃侧躺坐起来,那宽阔的肩膀和肌肉,是薄薄的浴衣,无法隐藏的。
我翘起二郎腿,将画板抵住腿-根。是了,六眼,我倒是不介意被窥视审查,在诺玛的监控和富山教授的考核下,我是透明的,我都麻木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话都刻我脑门上了。
但其他同事们显然不乐意,所以我没来之前,五条悟都戴着眼罩。
我来了,他不戴,但面对他人时,都垂着眼皮。
我:“还以为会遇到你的美艳秘书、死忠下属的为难,结果什么也没有。”
毫无偶像剧的情节,说实话有点失望,都不给我机会发癫,大家都好正常,虽然效忠五条悟,但是第一要义是做大做强!
为此,老板献身,又有什么所谓呢!又不吃亏的样子。
五条悟轻笑一下,眉眼显得柔和,甚至有点妩媚的危险。
“那不是在打你的脸,是在挑衅我。”
我:。。。
对哦,手底下的人,已经换过很多次了,而能留下来的,都是一路人。
一言堂啊!
我聊完后,也觉得没必要洗人,这个团队,放眼JAPAN,已经属于顶流。
可惜,不是我扶持出来的,不是我的眼线,我不能呆在这里。
我启开红酒,倒杯猛灌,湿润口-舌。
空气中弥漫酒香。
五条悟用指背,抵住鼻子,但几秒后,就放下手。
我:“再画一张。”
我正埋头画的起劲,这张是美少女(性转)趴位翘腿图,画好了给夏油杰看看。我已经预订了一些高科技,保准打造一个智慧桌宠型美少女-悟,然后当做病毒,植入夏油杰的电子设备里。
一想到某人气急败坏的脸,我就笑得嘎嘎嘎。
我手里的酒杯被夺走,等我抬眼时,就看见他仰起且吞咽的脖颈,喉结上下三动,酒杯见底。
我:。。。风紧,扯呼,跑!
我的腋下一紧,像一根猫条一样被举起来,滚烫的手掌就像烙铁一样,在我脆弱的地方,让我一哆嗦,鸡皮疙瘩起一片。
五条悟:“时间不早了,明天再画,先休息。”
在我被安稳的放在床沿时,我:“我得刷牙。”
还以为会被抛上榻,真这么恶俗,我一个鳄鱼翻滚就暴起踹他。
等盖被平躺时,已经凌晨三点。
我也确实有点困了,但旁边杵根人,我又没有抱枕,都没地方盘腿,有点烦。
这裙子的小亮片流光溢彩,但扎人,于是我一掏,就把它褪下,反手就抛地上。
平躺的五条悟立刻翻身,背对我。
我:???
我把手掌贴他后背,摸到紧绷。小样,欲迎还拒,早干嘛去了。
扒,诶?扒不动。
“刺啦。”
清脆的声音,我默默收回手,也翻身背对他。好心机,用这么脆的布料,显得我很猴急。
酒劲微醺,我起身翻床头柜,在黑暗中,果然摸到一个个正方形小包装的圆圈状凸起。
我撕开,取出,吹鼓,草莓味的,扎紧打结,棍形气球,反手用它敲五条悟的脑袋,邦邦邦。
我知道,我好癫,但我拿它套武械、裹伤口,灌水当紧急水壶。还套手上,当无菌手套,掏过别人肚子里的碎片。
某一次回国,都忘记揣着了,在海关被小姐姐掏兜,两人四目相对,她笑,我笑,尴尬不失礼貌。
五条悟岿然不动。
我安静几分钟,但空间中响着捏橡胶的声音。
我把东西一甩,继续扒浴衣,在刺啦的碎裂声中。
我压低声音问:“你不会,还是童贞吧?”
我:“嗯?怎么不说话?”于是我把人翻平,他攥着胸口的衣服,眼睛紧闭,嘴唇平抿。
但后背都挂空了,那种温泉水滑洗凝脂的触感,真的让人流连忘返。尤其是本就不喜欢鳞片的坚硬扎手的我,其实挺沉迷柔软、温热的肌肤触碰。
学生时期,它是抚慰独自一人身处异国他乡的小可怜。
执行专员,它是彼此交付后背的信任感。
我觉得他好像猜到我想揪他哪里,于是双臂交叉,紧护胸前。但是我记得口晕的颜色,与嘴唇一致。
突然脑子里揪响起了西游记的BGM,哥哥,你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靠近到鼻息可闻,仿佛白雪公主等待唤醒。
只有大厦玻璃外的光污染,这一点可怜的光,但他的脸在黑暗中白的发光,像白玉雕像。
僵持几分钟后,我后退躺平,把被子卷走。
好险,差点就腆着大-舌-头舔上去了。
把自己裹成蚕蛹,其实很危险,遇到破窗而入的暗杀,会错失几秒的良机,尤其是我赤条条。
但现在,我想破脑袋,也猜不出这个岛国还有谁敢来刺杀。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他终于侧身朝我,隔着不算薄也不算厚的被子,将我抱住,一如初见时的拥抱。
室内开着冷气,我在想,他会不会冻感冒。应该也别有一番风味,毕竟他真的死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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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闻了一点酒味的悟,把人踹冷溪里。
B世界女主:6
灌了一杯红酒的悟,把人轻放床沿。
C世界女主:啧,你不乱搞,我都没借口撒泼。
提问:其中差别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