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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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没觉得自己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说这句话有哪里不对劲，他详细地说明了加入狮心会的好处，并且向她表达了自己的求贤之心，檀沅晕晕乎乎地就答应了。
第二天，楚子航一大早就敲响了她的门，她迷瞪着眼睛看他衣着整齐的站在她门口，身后还站着个不认识的人。他介绍道：“这是狮心会的副会长，兰斯洛特，接下来将会由他给你做训练。”
檀沅觉得自己还没睡醒：训练？什么训练？
楚子航接着说：“我们时间很紧迫，只有半天。”
檀沅一听，立刻手忙脚乱地去梳头穿衣，等他们七拐八弯到了地方，她还是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
兰斯洛特拿出学生卡刷了一下：“你学过射击吗？”
檀沅诚恳地看着他：“我小时候拿过我舅的枪打鸟算吗？”
开了门以后，她发现这竟然是一个射击场地，台前摆放着无数木仓支，全都泛着金属冷光。兰斯洛特随意拿出一把小型手枪，当着她的面快速组装又拆开，问：“记住了吗？”
檀沅愣愣点头：“记住了。”她拿着零件不太熟练地拼了一下，最后出现在面前的是一把完整的手枪，她迟疑道：“这样对吗？”
兰斯洛特大松一口气：“我就知道，诺玛给你的评定是A级，血统优势也许让你不需要三个小时就能把我教的学完。”
楚子航肯定点头：“我在另一个场地等你。”
檀沅像失去了母鸡的小鸡，很想伸手拉他袖子。
兰斯洛特在这三小时后快速讲解所有枪支的组装和性能，他还教她怎么持枪打把，檀沅在这上面应该算有点天赋，基本都打出了□□环，到最后几枪，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枪枪都是十环。
她不确定行不行，问他：“这样可以吗？”
兰斯洛特笑得非常灿烂：“非常可以！”
之后他带她去找楚子航，对方正穿着运动服挥舞着一把冒着寒光的武士刀，劈、斩、砍，一个接一个的动作，看得檀沅眼花缭乱。
兰斯洛特对楚子航说：“我们只花了两小时二十三分钟，她最后几枪打出了十环。”
楚子航点头，没多说，他抬头冲檀沅示意了一下：“那边有新的衣服，你去换上，我来教你。”
她“哦”了一声，也不敢多说，也不敢多问。等换好衣服之后，她发现楚子航换了一把木刀，他说：“时间太短，我也教不了你太多技巧，但我相信在血统之下，大多数情况你都能应付。”
檀沅这才发现旁边还给她准备了一把，心里咯噔一声。
楚子航持刀站在她面前，说话的声音低低的：“你……还没有经历过灵视对吗？”
话音刚落，他抬起头，檀沅看见了一双灿金色的眼睛。
她呼吸急促，忽然感到眼前一黑。她看到亘古的变迁，黑龙死去，垂下来的双翼从山顶到山脚，无数人举着火把庆祝，被关在笼子里少女大腹便便，长满鳞片的怪物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紧接着又被人杀死，有小孩子的声音靠在她耳边一边笑一边说：“欢迎来到新世界。”
檀沅惊醒。
她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喘气。
楚子航问她：“你看见了吗？”
檀沅惊疑不定：“那、那是什么？”
他冲她伸出一只手：“灵视，在混血种遇到龙类召唤时会发生的反应。”他顿了一下：“抱歉，我没想到你反应会这么大。”
檀沅握住他的手站起来，她摇摇头：“没、没事，我就是没想到会、会这么……恐怖？”
楚子航递给她一瓶水：“灵视时看见的画面越清晰，血统越高，休息一下吧。”
檀沅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猛灌了两口水，她现在还心跳个不停，刚才画面有点超出阈值，她觉得自己san值绝对掉了一大截。
“看见了什么？”楚子航突然问。
“嗯？什、什么？”
“一般来说，大多数混血种在灵视中只能看见混乱的线条，在整个灵视过程中精神上可能会不太稳定。”他顿了一下，“如果不方便说出来，你可以当我刚才没问。”
檀沅摇摇头：“我看见死去的黑色巨龙……还有关在笼子里的女人什么的，没什么不方便，就是、太——太魔幻？”
楚子航解释道：“黑王之死，秘党流传下来的资料记载尼德霍格死去那天，血液从山顶流到山脚，像岩浆一样染红了整座山，冰雪融化，带着血色的水汽上升，化成云，落下雨，整个世界的人都在因为杀死他而浴血欢呼，这一天代表新时代的到来。如果你选修历史，能在《龙族追溯历史》中看到相关记载。”
檀沅懵懂点头：“哦……哦。”
他像个兄长一样拍了拍她的背：“回去好好睡一觉吧，午饭我打电话叫人送到你房间，下午集合。”
檀沅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一天上午都干了些什么，虽然她都参与了，但好像又没参与。她像个听话宝宝一样吃了楚子航帮忙点的午饭，又乖乖裹着被子睡了一觉。
她被叫起来的时候，因为食物和休息的补足，精神非常充沛，即使他发给她一身黑色作战服，她有点纠结，依然忍耐着羞耻穿上去了。
“尺寸不合适吗？”楚子航问她。
檀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紧身作战服下曲线暴露无疑，她摸着自己一马平川的胸，表情微妙：“没有，我只是想自己是不是要去开个EVA什么的……”
楚子航没说话，她想起现充和阿宅之间的差距，羞耻捂脸：“没什么，你当我胡说。”
紧接着，檀沅被发了一把AWM、一把蝎式冲锋枪和一把□□，她战战兢兢地听楚子航说：“开始之后你跟着兰斯洛特，你不是唯一的狙击手，所以只需要看准机会占据高地，失败了也没关系。”
她深吸一口气，像落入狼群的小羊羔一样跟着一群彪形大汉朝着楚子航背对的方向走。
自由一日开始之前整个校园非常安静，几乎只过了两三分钟，檀沅听到一个声音通过某个扩音系统传来：“我一直很期待这一天。”
楚子航言简意赅：“一会儿见。”
短短几个字，饱含腥风血雨。
很快，枪响了，檀沅眼睁睁看着身边一个人倒下去，他胸□□散开血雾，连声遗言都没来得及发出。她捂着嘴，将无声的尖叫咽回去。
“退后！退后！”兰斯洛特大喊：“他们率先布置在那栋楼里！这里被看见了！退后！”
檀沅下意识趴下来，他拖着她往后退到拐角，安慰道：“不用害怕，那是弗丽嘉子弹，和麻醉药差不多。”
他们一行人分成两拨，兰斯洛特带着檀沅急匆匆从一条绿化带匍匐前，到了对方开枪的小楼，他示意她顺着排水管爬上去，檀沅一脸崩溃，悲愤地想：没听过哪家有前途的企业培训半天就上岗的！
从防风镜中，檀沅发现兰斯洛特身手非常敏捷，几乎三俩下就能爬上一层楼，她观察他的动作，调整了一下自己，速度跟着快了许多，到达天台的时候，她像只猫一样翻身跳上去，落地无声。兰斯洛特冲着她比了个手势，她点头，用手枪对准她面对的那边，扣动扳机的时候比她自己想得要冷静，一枪爆头。
兰斯洛特也结束得很快，频道里很快传来他的声音：“C组天台已解决，不确定楼里有没有人，我和乔娅从楼梯下去和你们汇合。”
——乔娅是檀沅录入系统时选的英文名。
这栋楼防守并不严密，大概对方也没对这里准备太多。檀沅跟着兰斯洛特下了楼，和另外一波人汇合，他招手让她紧跟在他身后，七拐八弯，不久就遭遇了另一波人，大家隔着巨大的罗马柱互相开枪辱骂，狠话放了一波又一波，檀沅混在里面也开了几枪，对方火力不继，虽然狮心会这边也死了几个，但整体来说还是小阶段性的胜利。
兰斯洛特目标非常明确，中场最高的建筑是教堂，他们攻陷这个地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檀沅受了一点轻微的摩擦伤，她躲在塔楼的一间小房间，架好AWM，从小窗户向下射击，通往这里的路只有一条小楼梯，兰斯洛特让人在底下守着，为她创造了良好的狙击环境。
红方很快发现这里是个危险地带，但又是必经之路，所以哒哒哒的枪响响个不停，檀沅对准瞄准镜，一个接一个人倒下去，她下手很稳，基本没有空枪，受制于高度，也很少有人能放她冷枪。
“砰”的一声，檀沅往旁边躲了一下，她靠在一边的墙上，取下护目镜，支架上面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她把头盔取下来，用枪管支着探出去一点，几乎只有一秒的时间差，头盔上面就有了红痕，她迅速确定好位置，对着瞄准镜的瞳孔泛着淡淡的金色，她面容冷然，开枪没有丝毫迟疑。
她清楚地看见对方倒了下去。
“解决了！”檀沅听见耳麦里高兴地说：“学生会的狙击手解决了！”
她跟着笑了一下。
“等等。”兰斯洛特突然在频道里说：“不对劲，大家小心——”他没把话说完就没声了。
檀沅耳朵一动，条件反射地就地一滚，同时将放在大腿枪袋里的□□拔出来冲着门口，她还没来得及开枪，手腕一阵疼痛，有人把她的手枪踢开了。
“虽然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做不太绅士，但战场上我向来尊重对手。”说话的人有一头非常醒目的金发。
檀沅被一把手枪指着额头，对方自我介绍道：“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恺撒。”
她上下看了他一眼，中二度爆表的恺撒·加图索有一张可以做建模原型的帅脸，全程带笑，看起来很好相处。尽管没有等到回答，他也并不在意：“我很乐意在餐桌上和你进行交谈，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请你吃个饭什么的，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一下你的选择。”
“什么？”檀沅不解：“什么选择？”
“我想楚子航在你刚进校园就邀请了你加入狮心会。”他说：“实际上学生会也不差。”
檀沅：“……”
她没想到他能在这种情况下挖墙角。
“……不太好吧？”她尴尬地笑了两声，低声提醒道：“我耳麦还没关呢。”
恺撒回敬她一个灿烂的笑：“谢谢，我知道。”
檀沅沉默，恺撒看起来还在等她回应，她突然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如果我说不的话，你会立刻让我出局吗？”
他说：“你回答是我也会让你出局。”
“好吧……”她叹了口气，看起来很遗憾，下一秒，恺撒发现对方表情猛然一变。她本来靠在一侧的墙上，一跃而起的时候快得不可思议，檀沅蹬着墙壁来到他面前，一脚就将他踹飞了出去！
恺撒倒在栏杆上，他伸手抓住她下一个飞踢而来的腿，檀沅顺势爬到他背上，一条手臂锢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摸向自己的后腰，摸了半天没摸到，她才发现原本别在那里的冲锋枪在最开始就被恺撒的攻击抖落出来了：“操。”
她骂了一句。
恺撒在体能方面比她更有优势，他长手长脚，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背，他几乎是提着将她脱离了自己扔在地上，他咳了两声：“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谢谢，我知道。”她快速爬起来，手里握着一把□□：“不过我拿到了。”
恺撒去摸自己的后腰，发现果然是自己那把。
“我叫檀沅，你可以叫我乔娅——跳槽就免了，吃饭还是可以的。”檀沅拉开保险栓：“再——”
“砰”地一声，一阵眩晕袭来，她软倒在一边，黑暗袭来前是恺撒松了一口气的脸，有人轻巧地从她身边经过，走到他面前敲了一下他的头：“老娘在外面累死累活，听见你在里面调情！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
檀沅大概知道是谁，她觉得这句话也是在讽刺自己，如果她不话多，恺撒就死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