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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秦始皇他弟 ...

  •   在赵姬的温柔抚慰下,宣奕渐渐止住了哭泣,只是还不住的抽噎,不时打个嗝儿。

      子楚和嬴政都默默等着,不催促,就这样看着赵姬哄他。等宣奕那股委屈的劲儿过去后,嬴政才开口:

      “宣儿,今天是自己走掉的吗?”

      眼睛紧紧的盯着弟弟,怕他想起今晚的经历又哭起来,做好了上前安慰的准备,。

      宣奕深吸一口气,后怕的答:

      “我从看杂耍的地方出来就发现你们都不见了,我想去找你们,结果人太多被带着走了。”

      子楚认真的听着儿子的话,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从人群里出来后回去找你们,走着走着就被人打晕了。醒来时听见有一个女人在和人说话。”

      “说什么夫人要解决我,后来就有个叫公输恒的男子救了我......最后把我送到了参将府。”

      听见他的描述,子楚和嬴政都陷入了沉思。

      而赵姬的重点只在儿子被人打晕了上面,她急忙用手扒开宣奕的衣襟,看见颈上乌黑发紫的印子,忍不住落泪,声音不住的发颤。

      “殿下,宣儿回来还没有多久就碍了别人眼吗?先是额头又是被掳的,这是在剜我的心啊!”

      她站起来,去拉着子楚过来,扯开衣领,那伤刺痛了子楚的眼。赵姬又咽下一口气,用帕子擦擦眼,接着说:

      “这次宣儿有人救回来了,那下次呢!下次没有人了怎么办,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赵姬说的话像一把利刃刺进了子楚心里,鲜血淋漓。但后院里敢下手的就那么几个人,韩氏儿子也跟着一块,不可能下手,就只剩糜夫人了。

      可糜夫人的政治意义太大了,又怀着孕,她是嫡母华阳送来的,处置了就是打她的脸,嫡母能认下自己就能认下别人。

      一时间思绪万千。

      子楚别过眼去,不敢再看儿子的伤,忍者痛苦,拳头紧握手面色泛白,艰难的说:

      “我知道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嬴政眼里的光暗了,没想到父亲会是这样的作态,他本以为他们母子的分量在子楚心里够重了,没想到还是会被放弃的一方。

      此刻他才明白,只有权势才能护住自己的家人,只有自己强大才能做不二选择。

      赵姬目光一顿,没说话,就这样看着子楚,眼神像是在问: 第二次了,你真的没有一星半点的愧疚吗?

      宣奕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一样,这几月的疼爱难道都是假的,都是可以转手就送给别人的吗!

      片刻,赵姬长叹一声,拉着两个儿子,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一丝犹豫。子楚心中一痛,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永远失去了,他觉得有点冷。

      制止了侍候的人拦住赵姬母子的提议,挺直的脊背有一瞬间弯了下去,像是错觉。摆手,沉重的道:

      “随他们去吧,他们该怨我的.......”

      这一夜,偌大的府邸里,没有一家是安心睡着的。半夜里,宣奕发起了高烧。

      子楚过来看他,却被赵姬婉言拒绝,拦在门外。他自嘲的笑了,随即眼神一转,回身去了糜夫人院里。

      踏进房间,就看见她百无聊赖的躺在贵妃椅上,见子楚进来了头也不抬,仔细研究着凤仙花染的手指甲,好像上面有什么秘密似的。不咸不淡的说一句:

      “殿下来了,就坐吧。”

      看她那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子楚不由得太阳穴紧绷,青筋乍现,压低嗓音,一字一句的问道:

      “宣儿被掳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糜夫人闻言,不屑的挑挑眉,坐直身子,目光看向子楚的眼睛,和他对视,语气轻巧的说:

      “是我,又怎么样?殿下敢说出去吗?”

      听到这,子楚双拳紧握,冲上去用大手卡住女人细嫩的脖颈,恨不得当场掐死她,周围人尖叫,子楚却不管,狠厉的发话:

      “你是不是觉得本殿拿你没办法,有恃无恐。”

      一点一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感受到颈部传来的巨力,糜夫人白皙无暇的脸涨红,窒息的恐惧让她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吐字道:

      “我已经把怀孕的事报进宫里了。”

      像是受到威胁一般,子楚愤恨地松开手,推了她一把,转身出了小院,吩咐立在门口的管家,

      “传令下去,糜氏有孕,忧思过度,即日起封了院门好好养胎,任何人不得擅入。”

      大步走远了。

      留糜夫人留在原地,侍女惊惧的想要扶起她,被拒绝了。坐在地上,纤长的手指摸了摸脖颈,传来一阵刺痛感,半响,她笑了。

      侍候的人都以为夫人是疯了,不敢作声。好一会儿,收了笑,让丫鬟把自己扶起来,借这个机会在丫鬟耳边说了一句,

      “开始下一步吧。”

      丫鬟微微点头,掩好神色,把糜夫人扶到床上后,就借口去找药膏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几声猫叫响起。

      ......

      赵姬听丫鬟说着子楚走后的动向,听见他气冲冲的从糜夫人院中走出来,一下子挺直身子,激动地说:

      “此话当真?”

      丫鬟被吓了一跳,瑟缩着应了是。

      反应过来自己太过激动,她赏了小丫头一根银簪子,看着她欢天喜地的谢恩出去了。

      眯着眼,心里盘算着:没错了,害宣儿的就是她!糜氏,糜夫人,背后是王后又怎么样,这笔帐我且记下了。

      时间过去了三个月,这段日子里,子楚曾被华阳夫人召进宫里谈话,回了府就面色莫定,叫人解了糜夫人院里的禁足。

      赵姬回回在花园里碰见糜夫人,看见她微鼓的小腹都忍不住发狠,见过他之后,总是要回去对宣奕耳提面命,叫他小心糜夫人。

      那日糜夫人叫人传了消息出去,就安心在院里待着,也不闹。接到解封的消息,还有些讶异,放平了心。

      嬴政这几月手里也掌握了些许人脉,有吕不韦给的,有子楚送的,最让人惊喜的就是宣奕的救命恩人——公输恒了。

      这人虽然不善言辞,可是个干实事的料,进上来的改良武器都威力不凡,可惜自己还没有势力在军队推行,只好先藏住,找到机会再献上去。

      说起来也奇怪,宣奕总喜欢和公输恒待在一起,一有时间就派人去寻他,虽然没有系统学习机关术的经验,可宣奕仿佛天生就知道怎样改进公输恒设计的不足,两人常常在房间里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不等嬴政来催绝不挪步。

      这天上午,府邸门口来了个青衫白发,道骨仙风的老丈人。站在门口,望望府邸,一双手掐算着,口中念念有词。

      而后长叹一声,

      “可惜可惜,天煞孤星啊。”

      留下这一句话就翩然离去了。有人把这老道的言行举止禀告了子楚,他心生好奇,叫人去查探这人来历。

      竟是什么也没查到,这人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突然就出现在了咸阳城。莫非真是世外高人,那他说的话...

      这件事在子楚心里留下了影子,等咸阳城挂起一股算命风时,老道的名声越发显了,百姓都说他算的准。

      这样的境地把子楚心中的好奇推到了顶点。他叫人把老道请来,准备试他一试。

      子楚并没有开口,而是把人晾在那里,自己则拿着竹简,暗自观察这老道的反应。

      这老道也不慌,淡定自若的捋了捋长须,只是坐在那闭着眼。看他分毫不乱,子楚心下满意,看来是个有成算的,不是什么欺世盗名之辈。

      “大师,前些日子在我府门口说的那些话,就不怕我怪罪?”

      “殿下若是有心计较,老道就不会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儿了。”

      子楚点点头,试探的开口:

      “大师可否为我算上几卦,好叫我领教领教大师的名声.”

      老道神在在的开口:

      “殿下少时曾在赵国的一座山里救过一个游侠,正是他暗自为殿下归秦出了力。”

      子楚大惊,这事连一同回秦的吕不韦都不知道,这个老道是从哪得来的消息,对老道的信任加深几分。

      迫切的追问:

      “那道长可否为您之前的批语解读一二?”

      “天机不可泄露啊!”

      这样的态度勾的子楚更想知道那句天煞孤星指的是谁,不由得心急的恳求:

      “还请道长务必为我解惑,必有重谢!”

      在子楚的再三恳求下,老道终于松了口。他掸掸衣袖,闭眼祈神,突然睁眼,眸光大盛,吐出一口献血来。子楚正盯着老道看,见他这副样子,更觉天机一说有几分可信。

      “劫孤二煞,命主克父,辰月巳时,非过继不能改。”

      说完仰天长笑几声,竟是无人敢拦,任他就这样出了府。子楚端坐在椅上,琢磨着老道留下的话。

      一招手叫来自己心腹,让他去打听府里有哪些人是辰月巳时的生辰,打听好了就给他呈上来。

      半天,管家递上名单,可却支支吾吾的不开口。

      子楚问他有什么不能说的,一并说了,管家硬着头皮回答:

      “府上的主子们也都查吗?”

      “查吧,也不一定就有,你只管去,就说是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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