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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燕子铛与蛇形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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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驾到——！！！”...
“落撵！”
寒光寺主持和静空等数名僧侣跪于香炉两旁，主持道：“贫僧静慈，率合寺僧众，恭迎圣驾。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今日临幸寒光寺，乃为挚诚所动、潜心礼佛，众位师父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陛下天恩。”
“请方丈大师引路。”
“是。”
静慈主持带着一众僧侣走在两旁面，武则天则是走在路中间。
“臣狄仁杰，恭迎圣驾！”狄仁杰快步从一旁走出来。
武则天看见狄仁杰有些惊讶，“我说五鼓排班之时不见你到场，原来是先到了寒光寺。”
“是，臣昨夜便来到寺中。”
“却是为何？”武则天问。
“这寒光寺中，除了迎驾的僧侣，恐怕还有几条小蛇。已经找到了两条，恐怕，还有。”狄仁杰说道。
“又是蛇灵？”
“正是。”
武则天停下脚步，“昨夜为何不报？”
“臣昨夜赶到上阳宫，可陛下已然安寝，卫士不敢唤醒。”
“事关天子威仪朝廷尊严，此事一旦处置失当，便会怡笑天下。”
“臣明白。”
武则天看向狄仁杰，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你这个老家伙，已经有办法了，对吗？”
“知臣者，陛下也。就请陛下暂不要到正殿进香，先到偏殿略事休息。”
武则天点头，同意了狄仁杰的话。
……
正殿房梁之上，张环见李朗脸色不好，便劝他下去歇息。
李朗怄不过张环，加上身体实在是不舒服，也只能听他的意见下去休息。
李朗前脚刚下去，闪灵出现在张环身后，一手刀打晕了张环。
“你们这边怎么样？”桓斌走进来问。
“正常！”
“你们那边呢？”
“正常！”
“皇帝已出偏殿，马上就到，大家打起精神！”桓斌说道。
“是！”
“张环，上面没问题吧。”桓斌看向房梁上的张环。
闪灵躲在张环背后，抓着他的衣领脖子，装作点头的模样。
见此，桓斌也松了口气。
“圣上驾到！”
闪灵稍微露出眼睛，看向下面。
武则天站在中间位置，狄仁杰站于她的右手边，静慈主持则是站在她的左边。
“人皇进香！”
武则天接过僧值静空递给她的三炷香，对供台上的金身佛祖三拜，随后上前，将三株香插入香炉之中。
在拜垫上三拜，武则天起身，身后众臣也起身。
“怀英。”
“臣在。”
“你替太子为首代进。”
“臣遵旨。”
静慈主持又将三炷香交于狄仁杰。
狄仁杰接过。
“臣狄仁杰今替太子为首代进。先谢陛下万世圣明之君，内教黎庶、治州县，外和戎夷、定边河，兴水利、重农桑、务屯垦、积善粮，使公私仓廪丰实，民生富足；后盼太子，承先皇之志，继圣母大任，理天下，复神器，弃酒色、勿自菲，励大志……”
闪灵本手持燕子铛，正要给武则天致命一击，但听见狄仁杰所说的话语开始迟疑。
正在他犹豫之际，门外的恍光让他皱起眉，屏息凝神朝屋外看去。
这时，武则天他们正好拜完起身。
闪灵见屋外之人使出武器，立刻也使出手中的燕子铛。
“乒！”
“叮！”
武则天刚转身，见地上掉落的暗器一惊。
“有刺客！！！”
“快！保护皇上！快保护皇上！”
闪灵见千牛卫上前，立刻掷出白灰混淆他们的视线，然后从一旁溜走。
桓斌连忙带着千牛卫进来保护武则天，将她前后左右密不透风的保护住，后带离正殿。
看着屋外乱作一团的众人，狄仁杰恨铁不成钢，朗声呵斥：“都站住！尔等身为阁僚、寺卿，如此狼奔彘突，成何体统！身为人臣，礼仪何在？尊严何在！？”
“虽然事发突然，可诸位也该镇定才是，现在刺客已经逃走，不必惊慌！千牛卫何在？”
“在！”
“马上保护各位大人及僧侣退出大殿！”
“是！！”
千牛卫带着众位官员与僧侣离开大殿，这时禁军也来到了正殿外。
“阁老，龙武卫、羽林卫、豹韬卫，三卫已到！”
“好，众军听着。龙武卫麾下众军，迅速把手寺中各门户及进出之路，有敢擅自出入者一概格杀！”
“是！”
“羽林卫、豹韬卫麾下各军，由各位大将军督率，在寺中严查刺客下落！有玩忽懈怠者，严惩不贷！”
“是！”
吩咐完众军，狄仁杰和杨方重新进入正殿。
见张环靠在梁柱上，狄仁杰对杨方说：“你去看看张环怎么样了。”
“是。”
杨方收起刀，顺着梁柱攀爬上去，摇醒张环。
“有刺客！有刺客！”张环刚醒，立刻大叫起来。
“好了，刺客已经逃了，还好，你捡了条命。”
“唉，我真他娘窝囊。”
“大人，您放心，张环没事！”
狄仁杰点头，低头看向脚下了两枚燕子铛，转身，又看见门槛处有枚蛇形镖……
……
偏殿
武则天和桓斌两人一副松口气的样子。
“真悬呐，如果没有狄阁老，我这脑袋可就要搬家了。”桓斌说道。
“大将军，你不是不相信寺内还有刺客吗？”武则天声音转变，变成了如燕的声音。
“害，真是惭愧，今天多亏如燕姑娘了。”
“哎呀，闷死我了。”如燕撕去脸上的易容面皮，大口呼吸了新鲜空气。
“如燕姑娘，我真是佩服你，你假扮的皇帝，太像了，你刚戴上面具那会，连我都恍惚了一下。”桓斌惊叹道。
如燕的脸被闷的粉润，“时间太仓促了，材料也不对，其实破绽很多，只是闪灵对皇帝不熟，又躲在房梁之上，这才勉强过关。不过啊，这个破东西，可把我给闷坏了，闪灵要再不动手，我自己就要把它揭下来了！”
身后响起开门声，两人看过去。
“叔父！”
“阁老。”
“目前，寺院各处已被众军严密把守，而且现在是白天，凶手定然不敢贸然现身逃遁，我想，他一定还藏身在寺中。而龙武、羽林、豹韬三卫的军士都是野战出身，不善排查，一旦出现了破绽，凶手定会乘机潜逃，所以，你现在马上率领千牛卫，到前三进庭院中监督众军搜查。”
“是，末将马上就去！”
“如燕，没想到，你这手易容之术竟然救了皇帝的性命。”
“叔父，那还不是你想出来的计策嘛。”如燕笑道。
“时间紧迫，除此之外别无善法啊。”
“可叔父，我假扮皇帝，穿着她的衣服，她不会生气吧。”如燕担忧的问。
“当然不会，皇帝不止这一件衣服！”
听到武则天的声音，两人连忙走上前。
“臣参见陛下。”狄仁杰拱手拜揖。
“叩见陛下。”如燕连忙下跪。
“起来吧。”武则天道。
煜瑀跟在武则天身后，对如燕一阵挤眉弄眼。
如燕缓步起身，见煜瑀那神情又不好在武则天面前发作，只能憋着。
“好俊的丫头…怀英，这就是你的侄女如燕？”
“正是。”
武则天笑了笑，“怎么样，丫头，扮皇帝好玩吗？”
“回陛下，一点都不好玩，不能哭、不能笑，还总是板着脸，跟一群大男人打交道。”
狄仁杰眉尾一挑，“如燕，不可信口开河！”
如燕努起嘴，她说的是实话！
武则天笑了起来，她没有怪罪如燕，而是道：“说得好。如燕，今日救驾，你不但救了朕的性命，也救了自己的性命。”
狄仁杰和如燕都一愣，两人这才明白刚才煜瑀那番挤眉弄眼是什么意思。
“陛下，臣…”
武则天抬手制止狄仁杰说话，“怀英，你没有侄女，这个如燕其实是蛇灵属下的杀手，真名叫苏显儿，朕说的不错吧。”
“回陛下，臣…正是苏显儿。”
“怀英。”
“臣在。”
“崇州案后，朕一直等着你将此事回奏，然而，你似乎并没有将真情揭破了意思。方才，我与你那门客谈话间，他也总是巧妙的躲避这个话题。”
“陛下，是臣处事不当，请陛下责罚。”
“要责罚，就用不着等到今天了，朕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继续追寻蛇灵是下落。”
“陛下明鉴。”
武则天看了眼狄仁杰，“不过，怀英，今后行事还要多加上几分小心，否则一旦为佞人所用，你王君臣将会不欢而散。”
“是。”
“这样吧，朕正式赐你名为狄氏如燕，从今儿起，那个蛇灵的杀手苏显儿就不存在了。”
“谢陛下天恩！”如燕欣喜道。
“怀英，如燕救驾有功，功在社稷，回去后传旨吏部，叙议功封。”
“是。”
狄仁杰眼神示意，让煜瑀和如燕赶紧离开。
两人明白意思，知道这是要讲他们不能听的话了，所以离开了偏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