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10、六大蛇首 ...
-
两人正半打趣的说着话，如燕走了进来。...
“如燕？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狄仁杰问。
“我…我想……”如燕欲言又止，低头抠着手指。
“你想跟我聊聊？对吗？”
如燕点点头。
“整晚的阅看公文，的确是有些疲倦。说吧，想聊些什么？”狄仁杰笑着问。
“叔父，有元芳的消息吗？”如燕问。
狄仁杰和煜瑀对视一眼，忍不住笑道：“我就知道你要聊元芳。”
“他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一点音讯也没有，真让人担心。”如燕满脸担忧，语气中充满不安。
“是啊，自打崇州案之后，蛇灵就在江湖之上销声匿迹，我们按照你的指点，突袭了他们的总坛和几处分坛，然而，都已经是人去楼空，这么庞大的一个组织，竟像是在一瞬间便人间蒸发了，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呀。”狄仁杰感叹道。
“元芳哥此次奉命出行，暗中查访，应该是能得到些蛛丝马迹的吧。”煜瑀笑道。
“我怕…怕元芳有危险。”如燕捏紧了衣角，指尖更是捏得发白。
“如燕姐，蛇灵里有什么厉害的杀手吗？”煜瑀好奇的问。
“在蛇灵中有几人都身负上乘武功，极其冷静，异常凶残。”
“你也是其中之一吧。”狄仁杰问。
如燕看了眼煜瑀，她知道瞒不过，所以就点头承认。
“在蛇灵里一共有六位杀手位列总坛，他们被称作为六大蛇首。排在第一的是闪灵，第二是血灵，第三就是叔父您非常熟悉的蝮蛇虎敬晖。”
不认识，煜瑀不认识这个叫虎敬晖的，但之前听狄大人的语气，这个虎敬晖似乎早已死去。
“敬晖也是蛇首之一？”狄仁杰有些惊讶的问。
“是啊，蝮蛇在蛇灵里位列第三，是剑灵，第四是魔灵，第五才是我，变灵，第六是在崇州已经被捕的假狄春，动灵。
这六大蛇首各具所长，幽州案中蝮蛇死去，这次在崇州假狄春被俘，而我又反正，蛇灵里的六大杀手现在只剩下三个，然而，这三个人都是极难对付的人，连我都从未见过。
听说，他们武功极高，而且具有神奇的遁身之术，尤其是血灵，除了大姐几乎从没有人见过血灵的真面目……我是怕…万一元芳遇上这几个人……”
“如燕啊，这些情况元芳知道吗？”狄仁杰问。
“临行前，我将自己所知蛇灵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了他，还将我的一个好姐妹小梅的联系方法也和他说了。可叔父，你知道，一旦元芳的身份暴露，大姐一定会用最歹毒的手段对付他，我怕……”
“我明白，我明白…我何尝不担心元芳的安危啊，只是蛇灵之中的这些人阴险毒辣，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数年前的幽州，他们联络突厥叛臣莫度，险些将吉利可汗置于死地，如不是我们及早看破阴谋，怕是会两国战起生灵涂炭。
而几年后的崇州，他们竟然又故伎重演，险些引发了北地全面战争。
如燕，蛇灵一日不破，国家便无一日可安宁。”狄仁杰说道。
如燕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元芳刺死了大姐，却被闪灵所杀。”
“妄自担心是杞人之忧，可能明天元芳哥就出现了呢？”
“人小鬼大。”
煜瑀翻了个白眼，他发现一件事，这些人都喜欢说他人小鬼大，如果是狄仁杰，那也就算了，自己的确小，可如果是如燕和李元芳他们，他总觉得诡异。
……
寒光寺
“大将军，您看！”一千牛卫指着土里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千牛卫大将军桓斌质问寒光寺主持与僧值。
“将军，老衲不知啊。”寒光寺主持一脸惶恐，“静空，你可知这具尸首从何而来？”
僧值静空连忙摇头，“师兄，您都不知，我怎么会知道啊。”
桓斌冷哼一声，脸上带着怒意与寒霜，“明日皇帝就要临幸寒光寺，可现在却出来这种事情，我看你二人的项上人头是保不住了！”
寒光寺主持与静空被吓得脸色血色全无，连忙下跪。
“大将军明鉴，老衲等清晨刚刚查点过合寺众僧，一人不缺一人不少，大将军，这具尸首绝对不是寺中之人啊！”寒光寺主持连忙哀声说道。
“那最近有没有生人来到寺中？”桓斌问。
“出家人不打诳语，却对没有。大将军，因圣上要临幸寒光寺进香，所以自十几天前千牛卫便已进驻警戒，不许任何人进入，大将军，这一点您是最清楚的。”寒光寺主持说道。
桓斌蹲下仔细查看了尸体，良久之后才起身，“你们起来吧……要立刻禀报狄阁老。”
皇宫
听完张柬之的话语，狄仁杰面上浮起一抹惊愕，“有这等事？”
“是啊，皇帝下诏申斥，太子才有所收敛。这些日子，武三思利用此事大做文章，他还纠合了一批大臣，要皇帝废黜太子，立他为嗣。据说前几日，他还在皇帝面前提及此事，却被皇帝怒斥的一番，我想，皇帝对梁王也不那么信任。”
“柬之啊，对于太子，我可以说是非常了解。说他性格懦弱，这一点也不假，可他并非是个好色之徒啊，怎么会……”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怀英兄，日前朝堂之上，皇帝下旨，三日后寒光寺进香，你为阁台和众卿之首，这就是个信号啊，如果太子再不收敛，恐怕废黜之日便为时不远矣。”张柬之说道。
狄仁杰沉吟些许，道：“这其中的利害，太子心中比谁都清楚，他怎么会做出如此不着边际的事来呢？这内中，定有文章啊。”
“怀英兄，我先告辞了。”
“恕不远送。”
狄仁杰望着远处的天空思索着。
没过几分钟，千牛卫大将军桓斌快步走来。
“狄阁老。”
狄仁杰转身看去，原本脸上的思虑隐藏起来，“大将军，近几日负责寒光寺的禁卫辛苦了。”
“阁老严重了，这是末将应尽之责。”
“怎么样，一切还正常吧。”狄仁杰问。
“今日，末将率千牛卫清查寒光寺，在后院中发现一具无头男尸。”桓斌说道。
狄仁杰一惊，“无头男尸？”
“正是，您看此事，是否要奏明圣上？”
“不，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最好不要贸然上达天听。”狄仁杰摇头道。
“倒也是……阁老，您是朝中有明的神断，我看不如您辛苦一趟，先到现场探查明白，而后再做区处。”
“也好，我们现在就去寒光寺。”狄仁杰说道。
“是！”
……
驱马赶往寒光寺，来到埋尸现场，狄仁杰蹲下仔细查看起死者，右手食指关节处有个硬茧。
“从伤口腐烂程度判断，此人已经死去十几天了。你是本寺的僧值？”狄仁杰看向静空。
“正是，贫僧静空。”
“近几日，寺中可有损减人口？”狄仁杰问。
“回大人的话，从来没有过，刚才千牛卫的将军们在这挖出了这具尸体，贫僧只觉得万分惊诧，不知道他是从何而来呀！”
“你能肯定，这具尸体不是寺中的僧侣？”
“回大人，绝对不是。寒光寺中大僧有五百三十人，沙弥三百人，粗用的道人和杂役一百二十人，因圣上明日临幸，今晨方丈师兄和贫僧刚检查过，一个也不少。”
“那寺中有没有外地挂搭的僧人？”
“回大人，因圣上将要临幸，所以本寺在十几人前已将挂搭的十位挂搭僧人遣出了寒光寺。”静空说道。
“这尸体就是你寺中的僧侣。”狄仁杰肯定的说道。
“你们看到了吗，食指关节处磨出了硬茧，这与正常人的手起茧之处大相迥异。静空师父，请你看看自己的右手食指处。”
静空听闻，立刻一看，竟然也有一个。
“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僧人们每天都在做这件事情，所以他们自己并不在意罢了。诵经之时手掐念珠，念珠不停地转动，摩擦皮肤，经年下来，这块皮肤自然就磨起了硬茧。”狄仁杰解释道。
“大人，你是说这无头尸体就是寺中的僧人？可寺中人口并无缺失，这又是为何？”静空问道。
狄仁杰笑了笑，并没说什么，而是道：“大将军，静空师父，这件事要严格保密，案破之前，切不可外传。”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