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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植物人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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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宝嫂被送进急诊室，煜瑀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怅然若失。...
这种怅然若失从何而起？
“麻烦你拔针。”护士的声音闯入耳朵。
“好。”
煜瑀收起那莫名其妙的感觉，之所以会怅然若失，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能力还是不够吧，要是再强些就能抵抗一下规则之力……
“煜瑀，你怎么看？”秦明将煜瑀拉扯到一旁。
“房间内没有多余的气息，或许犯人是个修炼者，宝嫂旁边那个保险柜上面有灰尘，但有些地方的灰尘被蹭掉了，大概率是犯人蹭掉的……”煜瑀快速总结短短十秒内看见的东西，情绪有些低落。
陈诗羽死死咬住唇。
又是修炼者！
“把他废掉……”煜瑀看向急诊室内，“这次要把犯人废掉！”
话音刚落，远处走廊里一道白影向跑来。
“是急诊科的赵主任。”
“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秦明焦急询问。
“洛顾问的那几针很重要，虽然原理目前不清楚，但及时遏制了伤势。现在颅内出血不多，脑挫伤是明确存在的，只是脑损伤时间太长没有得到及时救治，哪怕来之前有控制恶化，情况也不容乐观。入院的时候，GCS评分不高，很低。”
“下一步怎么办？”
“伤者已经走急诊通道进手术室了，脑外科的谭主任亲自操刀。”赵主任说道。
“生命能挽救吗？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赵主任压低声音说：“我觉得以谭主任的能力和水平，保命应该问题不大，不过……那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看来，我们只有静待、祈福了。”秦明叹了口气，又问：“损伤情况呢？按我说的拍照了吗？”
“刚才在急救室，我们剃去了伤者的头发，头皮上有四处小的挫裂伤。创腔内有组织间桥，肯定是个钝器伤。而且创腔内非常干净，也没有截断的毛发，可以确定工具挺干净的，而且没有明显突起的锐利棱边。”
“有照片么？”煜瑀插嘴问道。
赵主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刚才让护士拍了照片。”
秦明拿过手机看，煜瑀也凑过去。
“创口不大，就几厘米，甚至还有锥孔状的创口，而且也不是明显有弧面的。这究竟是什么工具？”
“金属工具。”赵主任一边说，一边扬起手中的CT片，迎着电梯间外面的灯光说道：“你们看，创口位置下面颅骨粉碎性骨折，硬脑膜破裂，脑组织已经和外界相通了，是个比较严重的开放性颅脑损伤。”
“这么小的接触面，却有这么大的力度，说明挺重的。而且周围的棱边都比较圆滑，应该是一种制式的金属工具。”
“不像常见的羊角锤、斧子、奶-头锤。总之，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造成的。”赵主任说道。
“对了，老秦。按你交代的，我找了妇科的主任来检查了，伤者下-体完好，确定没有遭受性.侵害的迹象。”
煜瑀眯了眯眼，所以犯人到底是男是女？
“你！”一旁默不作声的陈诗羽突然目露凶光，用食指指着秦明。
“你什么你？一样的道理，我总得知道凶手为什么要伤害宝嫂吧。”秦明皱眉道。
一天一夜的焦急等待之后，谭主任终于走出手术室。
经过几个小时的手术，他的神色看起来又疲惫又沮丧，
围上前去，他宣布了宝嫂已被确定，为PVS的结果。
“什么意思？洛叔，什么叫PVS？”看到大宝慢慢地瘫软在地上，陈诗羽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晃着煜瑀的肩膀问。
“持续性植物状态，就是植物人。”
“我已经尽力了。”谭主任合起病历，“脑挫伤的程度很严重，哪怕洛顾问的针灸之术再神奇也不行，我们都竭尽所能了。”
“有苏醒的可能吗？以您的经验。”秦明把陈诗羽搀扶着坐下，对谭主任说。
“有的，所有的PVS都有恢复的可能，不过你知道的，这概率不大。”
……
9月9日
龙林省龙番城市国际大酒店708号房间，也就是“9·7”伤害案的发生地点。
龙番市公安局成立了专案组，已从酒店及其周边调取了所有监控录像。
毕竟对于在酒店这一监控设备密集的地方发生的案件，首选还是这种“短、平、快”的破案模式。
为了救人，现场大门几乎已无所谓的“痕迹”可言，林涛用指纹刷刷出来无数枚新鲜指纹，这使得这个可能的出入口毫无证据效力。
宾馆的房间是铺着地毯的。
对刑事技术民警来说，地毯是一种最不好的载体，很难把犯罪的痕迹保留下来。
纵使林涛趴在地上半个多小时，也未能发现一枚有价值的鞋印。
“有一个细节你们还记得吧？”秦明盯着挂在门框边沿的一串金属锁链。
陈诗羽走过来，端起相机拍了一张照片，说：“是的，我们进门的时候，这个东西是挂上的。本来门链应该挂在门上，锁闭的时候才扣在门沿的锁扣里。洛叔一踹，门链和门上的连接点直接被踹坏了，所以门链干脆就挂在了门框这边。”
煜瑀伸出两根手指，“现在就两个问题。第一，是谁锁闭了这个门链？是否可以处理出指纹？第二，犯人的出入口在哪？是否是同一个地方？”
“是凶手锁闭了门链。”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门口站着一个人，全副“武装”，从口罩上沿露出的那一双喷火的眼睛。
是大宝来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让宝嫂一个人在医院？”陈诗羽叫道。
大宝摇摇头，说：“我的父母和梦涵的父母都来了，他们会轮班值守。四位老人交给我的任务就是把凶手绳之以法！”
“受害人是你的妻子。我觉得你应该申请回避。毕竟你的情绪会影响办案。”秦明说道。
“我刚才已经和师父汇报了。”大宝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发出的声音似乎有些变形，“师父说，我可以辅助你们办案，因为我掌握的信息更多。”
“让他加入吧！”林涛从地毯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大宝的肩膀，“为什么是凶手锁闭了门链？”
大宝没有吱声，双眼仿佛噙满了泪水：“别问了，我确定是凶手锁闭了门链。”
林涛盯着大宝，坚定地点点头，说：“我现在会把门链整体提取，带回去进一步处理，一定要找出可以印证凶手的指纹！”
煜瑀目光打量了番大宝，将其拉到一旁，知道大宝不想声张，所以压低声音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约定？在固定的时间？”
大宝双眸放大了些，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知道了，我不会说的，除非你愿意。”煜瑀拍了拍大宝的肩膀。
秦明没有打搅两人窃窃私语，而是沉思一会儿道：“既然门链被锁闭，那么凶手的出口肯定不会在大门。”
“你的意思是，凶手的入口会是在大门？敲门入室？宝嫂的熟人？”林涛问。
“这个我也不确定，需要视频组来判断，反正宾馆房门都在视频的监控范围内。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他的出口在哪里，会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林涛会意，拿起多波段光源，开始检查宾馆的窗户。
这个狭小的房间，只有大门和窗户是与外界相通的。
“虽然房间很高，七楼，但是窗户的旁边就是一个下水管，而且每一层的窗户都是飘窗，窗户的上沿都可以搭脚。”秦明戴着手套，伏身在窗沿，对外看着。
“这样的房屋设计很不合理。犯罪分子只要胆儿肥，有一定的攀爬能力，就可以轻易地通过这个自然的‘云梯’上下。”
“我去看看。”煜瑀把保险绳的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腰间，把另一端给了到现场就没出声的垣华。
垣华机械的把保险绳另一端系在腰间，双手抓紧了绳子。
煜瑀拿起林涛的摄像机，翻窗出屋，沿着飘窗的上沿往下攀爬。
相比起其他人的技术，煜瑀的技术就显得十分老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