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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两个死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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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的结果不如人意，几名犯罪嫌疑人没有交代清楚打捞地沟油的具体位置。...
看着煜瑀面前那份下水道分布图，苏眉也不想触霉头，所以开口说道：“洛顾问，借一下你面前的分布图用一下，我可以通过审讯结果，用电脑模拟出抛尸可能性最大的位置。”
煜瑀点了点头，将分布图递了过去。
虽然说一天的好心情都被不孝徒破坏了，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煜瑀脸上勉强扯出了些笑意。
半个小时后，苏眉随身携带的那台奇形怪状的电脑的显示屏上，闪出一个黄豆大的红点，“就这里了，试试吧。”
林涛最先跳了起来，说：“我去准备现场勘查设备。”
煜瑀挑了挑眉，目光看向秦明，“他抽风了？”
“嗯，间歇性的吧。”秦明也蛮认同这句话的。
来到某小区，深处的地下管道口处。
秦明拿着勘查灯向里面照了照，顿时没了挑战的心情，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太黑了吧，要不，明天再下去？”
“白天这里头也是这样黑。”梁教授看破了秦明的心思，道：“时间就是金钱，两个小时的打捞时间。”
“别矫情了，早点结束，我早点回去养伤。”煜瑀一想到自己被普通人拿枪给打中手就不爽，要不是在场人多，自己非得用治愈术。
不过受伤了也不是没好处，起码不用经常出远门，自己还能休息段时间再进行第五条大规则的编写。
下水道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恐怖，在数名警察的头灯的照射下，犹如白昼。
唯独不舒服的，就是在这个半人高的地方，大家只有半蹲着往前挪动，扑面而来的，是令人窒息的恶臭。
虽然带着去年煜瑀研制出来的口罩，不至于恶臭太严重，但药材灰隔层也不是万能的，不可能什么味道都能隔开，所以臭味依旧刺激着大家的神经。
包斩朝几个方向吸了吸鼻子，指着大家的身后，说：“在那个方向。”
秦明面露喜色，“他们都说你的鼻子比警犬还牛，看来名不虚传啊，你真的能在恶臭的环境里分辨出腐败尸体的臭味？”
包斩没有回答秦明的问题，推了一把，没好气的道：“去你的，你才警犬呢。”
艰难地挪了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每个人都感觉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有千斤重。
终于等到包斩停下来，说：“差不多就在附近了，开挖。”
众勘查员解下缚在背后的小铲子，开始挖掘自己附近的淤泥，汗如雨下，很快空气中的臭气里就多了一股汗腥味。
半个小时后，林涛叫了一声：“包哥名不虚传，挖到了。”
林涛把挖到的骨质结构的东西递给秦明，秦明用纱布手套抹去表面的淤泥，是一根股骨。
秦明把股骨放在自己的裤边比了比，说：“这女的，是个大长腿啊。”
包斩扭头继续开挖，说：“我们的任务是找到更多的尸块，尤其是骨盆。”
在他停下来的地方，陆续找到了十多块骨头，包括一个女性的骨盆。
“差不多了吧？”大宝弓着身子，直了直腿，“再这样挖下去，大家都得死里头。”
包斩也是满头大汗，说：“好吧，回去复命，然后再说。”
煜瑀对这些味道完全免疫，有时候掌握闭气技巧就是那么强大，就是一直弯着腰的确会累。
……
解剖室里的解剖床上，拼放着一具不完全的骸骨。
秦明穿着解剖服，抱着双臂，端详了一番，说：“只能拼成这样了，不过，怎么总感觉不是很协调？”
一旁坐在轮椅上的梁教授开口说道：“每个人长得不太一样，说不准死者的身材就是不太协调呢？不过，你能具体说出来不协调在什么地方吗？”
秦明皱着眉头，说：“除了两根腿骨有些太长太粗了以外，有几根肋骨也不太协调。”
解剖室的电话响起，林涛接完后，对我们说：“根据你推断的死者年龄和身高，侦查员在小区所辖的派出所居民管理系统里查了一下，符合条件的不多。因为他们断定这个小区里没有二十五岁左右，身高一米七五的女性。”
“会不会是外来人口？”梁教授问道。
“不过有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家庭主妇叫连倩倩，平时下午总坐在小区里和小区的老太太嗑瓜子聊天，但最近两周，没有出现。”林涛接着说道。
“个子多高？”
“一米六不到。”
“差得有点儿多。”秦明皱起眉头。
“家庭主妇？那她丈夫是做什么的？”梁教授问道。
“丈夫是国际大酒店餐饮部的经理。”
“餐饮？”梁教授眼睛一亮，“油炸尸体，餐饮老板，这是不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还有更有意思的。”林涛看了眼站在解剖室门口的苏眉的背影，说，“她的丈夫两周前辞职，现在下落不明。”
“那还等什么？”梁教授兴奋了起来，“申请搜查令，去他家！”
“可是，这身高？”
梁教授喊了声苏眉，让她过来推轮椅，一边和秦明说：“可能是个体差异吧。”
秦明盯着尸骨，拉起卷尺量了量，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尸骨不全，没法测量，但是凭经验，怎么说也不会就一米五几啊。”
“这个是男人的……”煜瑀开口泼了盆冷水，“这个盆骨的确是女性的，但股骨对不上，剥离了肌肉组织可以看见股骨是呈直线，而女性的股骨是趋向于弧线。”
“煜瑀，你确定？”
“……你是研究法医病理学多些，我研究法医人类学多些。”煜瑀无奈说道。
秦明仔细分辨了下，的确，这两根股骨都如煜瑀所说，呈直线而不是弧线……
“分清楚是两个人，那么可以出现场了，这女性盆骨大概率是连倩倩的。”煜瑀干脆的脱掉解剖服。
把尸骨转交给DNA检测室以后，煜瑀三人陪同画龙率领的几名侦查员摸到了连倩倩的家门口。
包斩吸了吸鼻子，“找得没错，一股血腥味。”
“味儿很重，看来第一现场无疑了。”煜瑀拿出根银针，在锁眼里拨弄几下，轻松打开门。
众人：你这一手，有没有上报？
“上报了上报了，瞧你们那样。”煜瑀哪能看不出来他们脸上的意思，撇嘴后推门而入。
这间三室一厅的房子本身就背阳，加之所有的窗帘都紧闭，即便外面艳阳高照，屋内也犹如人间地狱一般。
黑暗，夹杂着血腥味。
原本是崭新的、装潢精致的房屋，现在俨然一副案发现场的样子，走廊、堂屋里到处布满了滴落状血迹。
林涛拿出相机开始拍摄现场状况，秦明观察了一下血迹形态说道：“滴落状血迹，是稀释以后的血，看样子，方向是从卫生间里出来，经过客厅、走廊到厨房的。”
“稀释后的血？”画龙蹲在秦明旁边。
秦明点点头，说：“不是血管里直接流出来的血，而是血液和水混合后，黏附在物体上，然后随着物体的移动，滴落下来的。”
“那是什么意思？”
秦明拉起画龙，走到卫生间，说：“你看，浴缸壁全是流注状的血迹，我分析，凶手是在浴缸里分尸，然后把尸块从浴缸里转移到厨房。”
“去油炸？”画龙的眉头皱了一下。
煜瑀走进了厨房里，这里是这个房屋里最狭小、臭味最浓郁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