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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奇怪的计量单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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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城市区和龙都县城只有三十公里之遥，多了个垣华这个小跟屁虫，也总算是在午饭前赶到了龙都县公安局。
一听说煜瑀要去觅食，垣华光荣的接下（抢过）这份任务，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煜瑀满脸都是无奈的表情，唯有从车窗吹进来的凉风能吹散一些郁闷，这是多了一个小跟屁虫啊，咋办？想办法搞走？
“煜瑀，你这助手，怎么看着都像迷弟啊，哪捡的？”秦明问道。
“别人丢过来的。”煜瑀撇了撇嘴。
“洛哥！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所以多买了几份回来！”垣华也不知道在哪里买的，效率特别快，提着大盒小盒就跑了回来。
“哦，放着一起吃了。”
秦明几人捂嘴偷笑起来，你这装出来的严肃是肿么回事呀。
煜瑀一记眼刀飞过去，自己就想塑造一个比较冷漠的副队形象，不可以吗？
吃了午餐，煜瑀就要求县局提供半年前未侦破的一起命案的卷宗。
“我们今年发了十二起命案，就这一起没有侦破了，不过这起案件我们非常有信心侦破，只是还需要一点儿时间。”县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说道。
话音刚落，档案室的女警送来了案件的卷宗。
“那就好，听局长这么有信心，我也放心了。”秦明一边敷衍着副局长，一边翻看着案件卷宗。
一目十行地看完案件的现场资料和前期调查情况，秦明的表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打开了现场照片的档案。
“怎么了？”煜瑀放下消食的猕猴桃汁。
秦明将卷宗一股脑的推向煜瑀，随后满脸难以置信的问副局长，“你确定没拿错？”
“拿…拿错卷宗？”副局长被秦明这一句话问得莫名其妙，“怎么可能拿错卷宗，季华年被害案，没错啊，就是这本卷宗。”
“这明明是‘云泰案’啊！”秦明激动道。
“‘云泰案’？”副局长如释重负，又说道：“季华年的案件应该和‘云泰案’没什么关系。七年前与五年前分别在云泰连发两起，三年前又在云县和龙都各发一起的‘云泰案’，都是住校女学生在夜间上厕所的时候被人挟持到厕所附近的偏僻地带，摁压头部致使口鼻腔压闭、机械性窒息死亡，然后奸尸。”
“本案虽是女工，但也是半夜值班去上厕所，在厕所附近被压闭口鼻腔窒息后奸尸，作案手段完全一致，为什么和‘云泰案’不一样？”秦明反问。
“秦科长对‘云泰案’真是了如指掌啊。不过，不知道秦科长知不知道‘云泰案’的串案依据是什么？”副局长反问秦明。
“我之所以关注此案，是因为七年前第一次发案的死者是我女朋友的堂妹。”秦明黯然地解释，接着回答他的问题：“上述四起案件的串案依据，除了我说的作案手法，还有一个特征，就是在四名死者体内均发现了微量精斑，可是没有精.子，无法做出dna分型。”
“是啊。可是本案在死者体内发现了有精.子的精斑，而且也做出了dna基因型。秦科长的亲属涉及本案，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不能草木皆兵啊这两案之间是有明显的差距的。”副局长说道。
“不，煜瑀，借下你的电脑。”秦明异常肯定。
煜瑀指了指垣华身后背着的小包。
拿出笔记本电脑，秦明登入公安内网，打开串并案件系统，下载了“云泰案”几名死者在现场的照片，在电脑桌面上并列排开。
“不瞒局长说，最近洛顾问和我发现了一个新的串并案依据。您看，这四名死者的双手是背在背后，被绳子捆着，对吧？”
副局长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
秦明接着说道：“您一定没有注意到，捆四名死者双手的绳结打法是一致的，而且并不是常用的绳结打法，是一个烦琐但并不实用的绳结。”
副局长把眼镜推上额头，眯着眼观察电脑屏幕里的几张照片，逐渐地他的表情也开始凝重了起来，“居然和我们这一起案件的绳结一致。”
“您也看出来了吧。所以，我觉得这一起案件和‘云泰案’可以串并。因为这一起案件发现有凶手的精-液和dna分型，因此我认为，‘云泰案’的破获，很有可能会以本案为突破口。”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副局长问道。
“下一步，加紧对其主人的查找，尽快查缉凶手，防止他再出来作案害人。”煜瑀冷不丁的冒出句话来。
副局长点了点头。
“可是，为什么前四起案件中没有精-子，这一起又出现了精丨子？”大宝满是遗憾，忍不住插嘴问道。
秦明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不管怎么样，回去我就打报告，申请把此案串并‘云泰案’一并侦查。”
煜瑀没有再发表自己的意见，虽然绳结手法是一致，但还是不能下肯定的结论，像这种案子，下判断要更谨慎一点。
……
云泰，是个休假的好地方，煜瑀一口气请了个长假，也不能说是请假，是旷工。
“副队，不去省厅上班，真的好吗？”垣华弱弱一问。
“不去，既然他们忙得过来，何必去找事？”煜瑀懒洋洋的躺在老爷椅上，在大阳台上晒着太阳。
“真的没问题嘛？”
“放心，我本来就是在省厅挂职顾问，和他们去现场也不过是指导他们尽快破案。”煜瑀一边说，一边随手击杀一只刚成型的恶鬼。
“相比起计较这个，更重要的，是你现在实力进展如何了吧。”煜瑀抬眸看向垣华。
“呃……这个嘛，之前是十分之一红裙骷灵，现在应该能顶上五分之一的红裙骷灵。”垣华挠头道。
十分之一红裙骷灵？
五分之一红裙骷灵？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计量单位？
不对！
拿红裙骷灵做计量单位？
小伙砸，很不错啊你，不过没前途！
“虽然不知道你拿红裙骷灵做计量单位是怎么回事，但我有件事要纠正一下你。红衣红裙，这类鬼灵之所以会着装这种颜色，那就是十恶不赦的鬼了，不要企图用语言感化它。”煜瑀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副队之前……”
“那是知道自己实力比对方强的前提下！”煜瑀没好气的瞪了眼垣华，又教育道：“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还妄图感化厉鬼，那是自寻死路！”
“那啥副队还想感化它？”垣华委屈的问道。
“你能肯定自己是小说里说的那种主角吗？”煜瑀问道。
垣华都不带犹豫的摇头，“我自己什么命很清楚，如果不是这次异变，或许我还是一个打工人。”
“这是你的机遇，别人也抢不了。小说里的那种主角，那是一片天地的气运之子，就表示没人争得过他，但是现实中不存在这样的人，因为一山更比一山高！”
“当你为一点成就而沾沾自喜的时候，你会理所应当的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这就是自大的开端！”
“唯有时刻提醒自己，才不会迷失在追逐力量和权力的途中，不要让痛苦变成你前进的动力，更不要以为有压力做事等于没有动力。”
“今天和你说这些，不是给你灌鸡汤，而是让你知道，不要试图用嘴炮感化对自己仇恨值满满的敌人，那是自寻死路。”
垣华双拳紧握，“我明白了，但有些又不明白。”
“当你看到红裙骷灵杀死一条鲜活的生命时，你是什么想法？”煜瑀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起初觉得没什么，但现在觉得有必要问。
“无力感、懊恼，痛苦……一条鲜活的生命就那样逝去，如果自己再强一些，如果自己再快一点，或许就不会这样。”
垣华在那棵树周围徘徊了很久，在煜瑀没来的期间，不下于十条鲜活的生命从自己面前溜走，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恐惧和痛苦中死去，化作红裙骷灵的枯骨士兵。
自己是侥幸逃了，可他们没有，他们在临死前还用充满哀求的眼神看向自己，但自己却没法突破面前这些被红裙骷灵操纵来玩弄自己的那些枯骨士兵。
“记住这种无力感，它们会是你努力变强的最大动力，它会时时刻刻提醒你，你还不够强！”煜瑀严肃的看着垣华。
垣华重重一点头，将今天煜瑀所说的教诲铭记心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