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杂货铺》局外人与七日循环

5、和果戈里在一起后的二三事番外1

　　1.
　　学校里来了位新老师…
　　是教心理健康课的…
　　嘤，只是他这张脸怎么那么像我的网恋对象。
　　在三个月前，我和我网恋了快一年的的网恋对象像平时一样视屏聊天着。
　　只是…很快就不对劲了。
　　一开始，我看见他的房间冲进来了一群持枪的人，紧接着，我就被直播了一场。
　　杀。
　　人。
　　游。
　　戏。
　　他残忍的玩弄死了那些…偷袭的人。
　　手机屏幕后的我享受到了高清□□，甚至还有血溅到手机摄像头上的，可怕直播。
　　我说不说不出话来，一般欲哭无泪的想自己就这么招变态喜欢吗，一边又在想自己要怎么死。
　　“屿酱？你还好吗？看上去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哦。”
　　屏幕对面的他，脸上沾着血，眼神里满是关心…
　　如果他背后的场景是一点都不模糊的真.尸体们，那配上他的战损加上关心明媚的笑容，我可以原地大喊awsl。
　　可是，这是真到不能再真的啊…
　　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我的大脑宕机了。
　　很快，在对方“阳光明媚”的关切声中，我回过神来，完全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几乎是□□自己动了。
　　挂电话，删好友，拉黑。
　　全部的联系方式，还是快速换了个手机。
　　这样还不安全，我直接反手就是转学出国留学去了。
　　一直到前天，我怀疑这件事终于能结束了，却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电话只有短短的几个字。
　　“屿，我来找你了哦～”
　　…
　　时间回到现在，他正站在讲台上高兴的为大家讲课。
　　讲的还是心里健康课…
　　“那么，提问时间——请第六排倒数第二个女生回答这个问题吧～”他笑着，眯起眸子。
　　和我正好对上眼。
　　我几乎绝望般的站了起来，回答了个标准答案。
　　我心里想着：快点吧，快点让我坐下，我的腿已经开始抖了。
　　可笑眯眯的他并没有这么简单的意思。
　　“那么，再追加一个问题～这位同学认为杀人是怎么样的一种行为呢？”
　　绝对是不好的行为。
　　我心里这么回答，嘴上也是这样回答的，我努力抑制住颤抖的声音。
　　“杀人是不好的…行为，不管怎么样都是…”
　　我的腿真的开始抖了，被他笑眯眯的盯着…就像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
　　我能感觉到自己背后冷汗直流。
　　“啊…还真是敷衍的回答呢～不过没关系！这位同学请坐下吧～”
　　接下来的一整节课我都能感受到他时有时无投向我的目光。
　　就连我前桌都发现了。
　　下课后，栗川奈一脸八卦的问我，“屿～那个老师对你有意思啊～你赚了，他长得那么帅呢。”
　　不不不不！！我不想赚！麻烦他离我越远越好！我已经逃到日本了！放过我吧！
　　“啊啦，我的确对这位同学有点意思哦！因为我们是男女朋友～”
　　我回头，背后冷不丁的出现了他。
　　救命！救命！太可怕了！
　　下课后，教室里的人不多，但总会是有几个的，几乎是他话音刚落，我旁边的几个女生就沸腾了。
　　栗川奈抓着我的手，质问着，“屿！你竟然有男朋友了！我还以为我们都是单身狗呢！”
　　不啊！谁要一个杀人犯当男友，您要，您拿走，放过我行吗？
　　不要每一次都让我承受这些啊！
　　我就有错吗？我凭什么经历这些？！
　　大脑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发出了“快逃”的警报，可是望着那只威胁意味抓着我的手。
　　就算我想逃，我的腿也直接没了感觉。
　　…为什么永远都不放过我啊。
　　2.
　　我回到了这个冰冷的家。
　　这里并不是我最初的住的房子，因为我最开始住的那套房子，早就被我…
　　——作为凶宅给低价出售了。
　　可就算如此，我也把这里布置成了我最开始家的样子。
　　我不记得当时拉着行李箱来到这里，大动干戈的这么做时是在想什么了。
　　可能…是希望，那张沙发上，那对会笑着对我说“欢迎回来”的男女…也会回来吧。
　　可惜，再也不会了。
　　我打开灯，意义不明的叹气了口气后，又走到客厅的落地窗旁拉着窗帘，从冰箱里取出一瓶酒…啊，拿错了。
　　我不能喝酒，这么想着，我又拿出了一瓶冰可乐。
　　“啊——好冰。”我拿着冰可乐走向沙发却…
　　“欢迎回来。”沙发半躺着个人，他突然跳了起来，抢过手上已经打开的可乐，好像毫不在意我已经喝了口似的，也喝了口。
　　“屿酱～你去干什么了啊，回来的也太晚了！”他谴责着。
　　忙碌了一天的我，逐渐麻木，丧失掉了恐惧感，我看着他，那一瞬间，我的心情毫无波澜，“…怎么进来的。”
　　“从二楼哦～屿酱的窗户没上锁呢！”他补充，“啊，虽然我也有找到的一说，屿酱～把备用钥匙藏在地毯底下是很危险的哦！”
　　“…谢谢提醒…”我看着他手上已经喝一半的可乐，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没有意外，被拉住了。
　　“啊，真的是，就一点都不欢迎我吗？”他生气的鼓起嘴。
　　我问，“那你想要怎么样？”
　　“亲我一口的话，我说不定会告诉你！”他俏皮的眨眼。
　　我看着他夸张的行为，心里不禁感叹，还真是配得上“小丑”这个称呼，如果换做以前，我一定又会大喊我可以，简直太可爱了，之类的话…
　　可是，现在，我掐住了他的脸。
　　“竟然不是面具。”我忽然说。
　　“不似面居惹！”他咬字模糊的回答。
　　在我放开他的脸后，他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脸，“屿酱，你装都不装了嘛！”
　　他又指着自己，“我是，货，真，价，实你原装货！才不是面具呢！”
　　“别撒娇了，果戈里先生。”我回头，又停下，“我想明天还有课的吧？不管是您，还是我，就算只是玩玩…”
　　“也要认真起来不是吗？右手边的有客房，去那睡吧，别再半天爬我床了。
　　我思考了会，给出了个形容词。
　　“很渗人。”
　　语毕，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然而半夜，睡的好好的，我听到床边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时，才想起…自己锁门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家伙，还有哪里不能去的吗？
　　“睡就睡，不许摸我腰。”我逮住那只爪子，给他塞了回去，“自己回去拿被子，我的被子不给你盖。”
　　“不嘛～”他嘟嘴。
　　“卖萌可耻，也无效。”我扯过另一个枕头，“记得自己也拿枕头。”
　　果戈里委屈，“屿酱～反正你睡的也是双人床嘛，一起睡怎么了？”
　　我微笑，“我半夜梦游喜欢宰在同一个被窝里的小朋友，昨天是你运气好。”
　　“那你和半夜的你那个你说下，让她通融通融吧？以后都不要出来宰小朋友了。”他趁机缩过来，“她只有这一个小朋友的。”
　　“宰了，不就没了。”
　　“不。”我再一次拍开他的手，上下打量他，我相信，此刻我的眼神就是在挑选成色不错的货物，“我喜欢安静的，你要是没个嘴，我可以通融通融。”
　　果戈里：……………
　　“安静的吗？”他凑到我身旁，“…那，屿酱杀了我怎么样？把我做成你的藏品，就像…地下室里的那些一样。”
　　“永远的，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你连那里也去看过了？”我抓着他的领子，心里打起了算盘。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嗯，没想到，屿酱的手艺这么好，伯父伯母都睡得很安详呢！”
　　“屿酱，要是我真的也死了的话～把我也放进地下室里去吧？”果戈里很自信的回答，“我相信，我会是你最棒的藏品。”
　　“…并不，他们不是我的藏品，是我的家人。”我说着，回想起他们临死时，尸体的碎块到处都是…
　　我也记不清了，当时自己是怎么将他们…一块，一块，又一块的拼回去的…
　　“屿酱是优秀的艺术家。”他摸着我的发尾，“不必质疑自己，去做吧？做那些你想干的事情。”
　　“我会支持你的…”
　　他的表情真挚极了，我知道他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抛弃仅剩的良知吗？割掉那条栓着我不让我坠落深渊的线？
　　“不……和恶鬼共舞的下场，只有被啃干净骨头。”我笑着回答。
　　是啊，是…
　　“里世界的东西我不会再碰了。”我松开他的领子，这时才发现他穿的这件衣服有点似曾相识…
　　“这是我的衣服？”我回想着这是什么时候的衣服…
　　呼吸骤然停止。
　　我只看到了，他的笑容，如同恶魔的耳朵，他说着：
　　“是哦，就是它呀，是不是很熟悉呢？这是一件永远也洗不干净的衣服…也是屿酱，来到这个世界的门票。”
　　他的笑容越来越大，犹如，当初第一个馋上我，被我肢解时还笑着的那个疯子一样，他当时也是这么拉着我的手，丝毫不顾及已经被刀划开的肚子。
　　“天啊，是多么美丽的一块璞玉！”那个人癫狂的笑容，我记忆尤新。
　　夺走别人的生命这种事情，有的人泯灭良知时，会上瘾，有的人，却一生都在抗衡…
　　然后，做着自己都知道错误事情。
　　最后，也泯灭所谓的良知。
　　那个疯子是我杀的第一个人，也是最后一个。
　　我抱着为父母报仇雪恨的想法，夺走了他的性命，却中了恶魔的诅咒。
　　“你是撒旦的孩子！你也是属于的地狱的灵魂！”那个人是这么说着的…然后引导我……
　　撕碎了他。
　　在执行那项任务时，我的心情是平淡的，像久经刑场的刽子手。
　　只是…残忍的，虐杀了对方，虐杀了这个以虐杀别人为乐趣的刽子手，魔鬼。
　　当我按照计划，将他的尸体销毁时，我就知道。
　　我也将深陷泥泞之中。
　　“啊，的确，以你的皮相来看，会是不错的玩偶。”我摸着他的脸，突然回想起，在黑市选购那些东西的时候。
　　那个老板会亲切的叫我，“裁缝先生”，并向我推荐，新到的皮肤…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我回想着，模仿着那个说话阴柔的店主，“哦…是…裁缝先生？您又来啦？这次新到的一批货，都是少男少女身上刚刚切下来的，要不要挑几块呢？”
　　往往这个时候，我都会选择那些以次充好，混进人堆里的猪皮。
　　露出不懂世面的样子，“就它吧。”
　　我记得之前那个老板还会忍不住露出这个蠢货又上当了的表情，往往我就会想，这个老板实在是太年轻了。
　　他身旁的那几个老板，就从来都不这样的。
　　可能，这里的人都坚信一个不成俗的关点吧。
　　深处黑暗之中，却独留半只脚在外面的疯子，没人能忍的起。
　　像是玩弄一样，某天我看到了新闻。
　　那条黑市被找到了。
　　这个举报他们的“热心市民”是谁…？
　　所有都知道，但…没人会去报复。
　　“你还真是胆大啊。”我混了这么久，你真的是第一个敢爬我床，却还活着的。
　　“毕竟我皮相不错喽。”果戈里说。
　　“你知道就好，所以好好保养自己的皮吧，别再让那些肮脏的血液溅到脸上了。”
　　“那么——快点给爷睡觉！”我掏出一个整头拍到了他的脸上。
　　“我明天要上课的！”
　　“好的！”他回答。
　　真的是…………
　　生活又要开始不太平了。
　　我想。